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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希望下一次再遇上这种事,你可以站在巷子外等我。”
阿莼听得一乐,面上带了几分揶揄,道:
“我说江大世子,你不会是在闹别扭吧?怎么,怕被人说堂堂世子被一个女人保护在身后?”
江凛君看了阿莼一眼,淡淡道:
“并不是,我只是喜欢将想要保护的人放在安全的地方罢了。”
阿莼若有所思,扭过头看向江凛君,道:
“那若是你想要保护的人并不想做一只安逸的笼中鸟呢?”
江凛君毫不犹豫道:
“如此,我更想和她并肩战斗。”
“并肩战斗……听起来不错。”
阿莼抬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与江凛君对上视线,两人相视一笑。
江月华和穆如枫站在平国公府门口,神情复杂。
穆如枫见两人视线胶着,压根没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平国公府门口,忍不住张口喊了一声:
“平国公府到了,多谢江兄送我们回来。”
虽然自己很可能是附带的。
回过神来的江凛君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阿莼则是朝着小公子身边走去。
穆小公子朝江月华和江凛君拱了拱手。
“更深『露』重,我就不留二位了,两位回去时多加小心,告辞。”
江月华和江凛君也道了声“告辞”,阿莼跟在穆小公子身后转身正想走,余光瞥见江凛君胳膊一抬,一个什么东西朝自己飞过来。
阿莼下意识一接,入手光滑,竟是之前在灯会上买的小狐狸面具。
刚才与歹徒打斗中面具被不小心碰掉,不知落在何处,后来太混『乱』阿莼便忘了找回来,没想到竟然被江凛君带了回来。
阿莼捏着面具看去,只见江凛君抬手,手中赫然一张凶恶钟馗的面具。
……
凌藜刚回到凌府,便被凌夫人拉着好一通安抚。
今日凌藜遇袭一事已经被黑甲卫报到了尚书大人家,凌夫人听到这消息时差点没晕厥过去,幸亏凌藜除了受了些惊吓其余倒没什么事,要不不知凌夫人该有多慌张。
好不容易送走了凌夫人,一关房门,凌藜上扬的唇角便耷拉了下来。
她取出纸笔半晌,最终还是写下了“阿莼”二字,然后对自己的贴身丫鬟玉竹耳语了几句。
待玉竹走出房门后,凌藜呆呆地坐在床上,神『色』郁郁,心中反复念叨这一个名字。
阿莼,阿莼。
想到今日在医馆看到的,阿莼小手臂上形状熟悉的疤痕,凌藜眸中划过一丝狠戾。
若她真的是那人,便不能留她!
约酒()
花灯会没过几日; 凌尚书之女遇袭受惊一事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本身凌小姐被绑算不得什么大事; 令人震惊的是; 京兆府尹连夜审问之后; 发现真凶竟然是凌小姐身边一个名为玉冰的大丫鬟。
正当京城百姓啧啧称奇时; 更劲爆的消息出来了; 当夜竟是镇国公府的江世子救了凌家小姐!
一时间; 江世子勇救凌氏女的多种版本小故事在京城各大茶水铺子不胫而走。
阿莼作为一个日常蹲守书院等公子的近侍,本来是没有接触这种香艳八卦的途径的,但挡不住这个八卦实在是太出名了。
没过几日; 连书院这等清净的地方也开始流传关于江凛君和凌藜的爱情故事,甚至有人猜测,花灯会当晚江凛君和凌藜根本就是在一起的。
“江世子跟凌小姐在花灯会上肯定是一起的; 否则怎么会如此凑巧?”
两个小厮说这话的时候; 阿莼正巧就站在他俩的背后,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
本来只是去取落在马车上的护具; 没想到竟然会在路上听到这样的流言。
阿莼身子一闪; 改变方向朝着练武场走去; 将两个小厮喋喋不休的讨论声甩在身后。
刚走了一会儿; 却与人狭路相逢。
凌藜一身劲装; 额上有一层薄汗; 明显是从练武场走过来的。
阿莼手中提着护具,往旁边让了让,却见素白衣袍飘到自己面前不动了; 她抬起眼帘; 便见凌藜面带甜笑看着自己。
“阿莼姑娘,前几日多谢你救了我,这些天我在家歇息,未能来得及道谢,真是惭愧。”
“那日之事不过凑巧,凌小姐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阿莼不卑不亢,说完抬脚就要绕开凌藜。
不料凌藜伸手挡在阿莼面前,对她道:
“阿莼姑娘何必急着走,我还有几件事想询问你。”
阿莼皱了皱眉,扬了扬手中装着护具的布袋。
“凌小姐,我家小公子还等着我送护具过去,恕我不能奉陪。”
凌藜听了,遗憾地点点头让开了路,待阿莼步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面前,她收起脸上的表情,淡淡地问:
“如何,可看清楚了?”
身后的丫鬟玉竹迟疑了一瞬,说:
“论气质,这女子拍马也追不上小姐半分,但是若是只看眉眼,这女子确实与小姐有几分相似。”
见凌藜目光发冷,玉竹忙讨好道:
“小姐莫生气,刚那女子不过是个出身贫贱的丫头,如何能跟小姐比拟?若是小姐不快,奴婢找人……”
“不必了,”凌藜不知为何声音更冷,道:“玉冰的事可办好了?”
玉竹心中一寒,低垂着的面上满是惧怕:
“玉冰那丫头已经签字画押了,小姐放心,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凌藜冷哼一声,朝着小路另一方走去,玉竹赶紧迈开腿跟了上去。
……
凌藜拦路的事情只在阿莼脑中停了一会儿,便被阿莼抛在了脑后。
阿莼随小公子回到府中,便被告知午时有人来找。
“找我的,谁啊?”
阿莼随口一问,便见称心脸一红,道:
“是个漂亮姑娘,她说她是你师姐,但是你不在府上,我也没敢放人进来。”
阿莼正往府里走的脚步一顿,扭头问道:
“现在她人在何处?”
“她听说你不在就走了,还说你若是找她便去长恒街的来福客栈。”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帮我跟小公子说一声。”
称心刚说了一句“好”,便见阿莼的身影消失在街上。
……
“师妹,别来无恙啊。”
楚玲珑身裹一袭白衣,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一手执镜一手描眉,见阿莼推门进来也不惊讶,对着她微微一笑,又专注着手中的动作。
阿莼面上冷冷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
楚玲珑挑了挑秀眉,从镜子上挪开目光。
“我来京城,当然是为了来投奔师妹你啊,怎么,不欢迎啊?”
阿莼冷笑一声,倚在门框旁,双手环胸。
“我一个小丫鬟,你楚玲珑会来投奔我?”
楚玲珑将镜子搭在自己唇上,娇笑道:
“你我姐妹情深,我不来投奔你又来投奔谁呢?”
阿莼挑眉,面上满是不屑。
“你该不会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吧?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这里是京城而不是恒城,你若是作死,谁也救不了你,不如收起你的狐狸尾巴好好做人,到了时候该回哪儿就麻溜地滚回去。”
楚玲珑捏着镜柄的指尖用力,面上也结了一层冰霜。
“许久不见,师妹说话还是这么难听。”
“我这人说话向来看人。”
阿莼挑起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道:
“对了,师姐可要记住教训,别再打着师父的名号招摇撞骗了,否则,我可得好好给师父说道一番。”
楚玲珑一噎,咬牙道:
“我来京城不过是想闯『荡』一番,怎么会提起师父名讳,师妹多心了。”
“不会最好,”
阿莼唇角挑起一个讽刺的笑,转身刚要离去,只听楚玲珑在身后道:
“上月我回恒城,还见到了一个师妹挂心的人,师妹可想听听他的近况?”
见阿莼身形一顿,楚玲珑心中顿时冷笑。
“要我说,姜师兄已经知道错了,师妹何不原谅他?想当初你俩郎情妾意,如今却……”
话未说完便被阿莼打断。
“我俩为何闹成这样你不是最清楚吗,何必又在这儿惺惺作态?你有这空档,不若关心关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吧。”
阿莼甩门而去,“咔吧”一声,楚玲珑手中的镜柄被生生捏断,她面『色』完全沉了下来,
看着紧闭的门,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
……
江凛君正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与人谈事,哪知不经意往街上瞥了一眼,竟然就看见了阿莼。
他看了两眼,便见阿莼与人撞在一起,虽是连忙道了歉,却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江凛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正在对面高谈阔论的几个年轻男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咽了咽口水,问道:
“表哥,怎么了?”
江凛君心中着急,顾不上多说,对着众人一抱拳,疾风一般跑出了茶楼。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人对着大眼青年问道:
“子旭,江世子怎么了?”
唐子旭挠了挠脑袋,一脸茫然。
“不知道啊!”
……
阿莼只觉脑袋中一片混沌,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声轻唤钻进耳朵里。
“阿莼,阿莼……阿莼!”
阿莼猛地清醒过来,她的意识一下子回笼。
眼前有个男人正虚扶着她的肩头,力道控制得极其轻柔,仿佛怕伤到她一样。
“江、世子,你怎么会在这?”
阿莼扭头看了看周围,其实她更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江凛君一脸无奈,见阿莼意识清醒了便收回自己的手,道:
“我刚在茶楼上,看见你丢了魂似的,连撞了人都不知道。”
阿莼“啊”了一声,伸手『揉』着肩头笑了:
“我说怎么肩膀这么疼,合着我刚刚撞了人啊!唉,我刚刚在算这个月的俸禄还剩多少,太入神了忘了自己在走路了哈哈哈……”
“是吗?”江凛君看着阿莼的眼睛问道:“结果怎么样,还剩多少?”
阿莼扁扁嘴:“一点不剩,是不是很惨?”
江凛君点头:“的确。”
阿莼瞪了江凛君一眼,哀怨道: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我的积蓄都没了还不是因为送你木簪?要知道,上次那个簪子可花了我五个月的俸禄!算了算了,你这种世家公子怎么会懂我们普通小百姓的难处,我要回去自我疗伤了哼!”
说着,阿莼绕过江凛君走了几步。
“等等,”江凛君突然开口:“要不要去喝酒?”
阿莼停下,看向江凛君。
“什么?”
“我说,要不要去喝酒,我请客,就当回报你的簪子,如何?”
喝酒?阿莼思忖了片刻,抬眼看向江凛君:
“去!”
不喝白不喝!白喝谁不喝!
江凛君听到回答,『露』出一个笑容,霎时闪花了阿莼的眼睛,他跨开步子朝一个方向走去。
“想喝酒就跟上。”
阿莼本以为江凛君会带她去酒楼,再不济也是小酒馆,但是她实在没想到,江凛君竟然带着她左拐右拐,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子,最后站在了一家面馆前。
阿莼再一次看了看头上破破烂烂的面馆招牌,看向江凛君的眼神带着疑『惑』。
莫非是这人走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没带银子,所以找了个面馆敷衍自己?
江凛君看着阿莼眼中神『色』变换,忙道:
“这家店虽然主要卖面食,不过老板娘有一手酿酒的绝活,你进去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率先走进了面馆,阿莼连忙跟了上去。
小酒馆外面看起来破旧,里面……也同样,处处看起来有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胜在干净整洁。
“老板,来两坛杏花酒,再要一斤卤牛肉。”
江凛君一进门先喊了一声,然后带着阿莼找了个角落坐下。
阿莼刚一坐下,对着江凛君一阵猛瞧。
江凛君取两个杯子,倒满茶水后往阿莼面前推了推,问道:
“瞧我做什么?”
阿莼托腮,自然地接过江凛君推过来的茶杯。
“嗯,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还以为江世子你这种身份的人不会来这种小酒馆吃饭呢。”
江凛君不由好笑。
“当初我随父亲从军时,吃住都与一般将士无二,若是有这挑剔的『毛』病,恐怕早在战场上饿死了。”
“也是。”阿莼点点头。
“而且这家的酒菜的确是味美,等会儿你一尝便知。”
正说着,老板端着托盘过来,将一大碟子牛肉和两盘凉菜放在了桌子上。
“世子爷又来了,先吃点菜填填肚子,酒马上来!”
牛肉一上来便引出了阿莼的馋虫,江凛君见阿莼一副馋样,伸手拿了一双木筷给她。
“快吃吧。”
阿莼迫不及待塞了两块牛肉进嘴里,弹劲十足的卤牛肉带着少许汁水,微辣的口感让阿莼欲罢不能。
“真好吃!”
阿莼赞不绝口,旁边的江凛君放下筷子,一脸宠溺地看着阿莼。
没吃几口,老板将两个坛子拎了过来,坛子上还有未开的泥封。
江凛君接过坛子,将上头的泥封打开,一股清淡的杏花味道瞬间冲出,萦绕在阿莼的鼻尖,阿莼眼睛“唰”地一亮。
江凛君倒了一碗酒,递给阿莼。
“怎么样,要试试吗?”
“好啊!”
阿莼『舔』『舔』嘴唇。
酒醒之后(捉虫)()
江凛君刚要将手中的酒碗递给阿莼; 忽然一顿; 将碗放在自己面前; 面上闪过一丝懊恼。
“我忘了; 你前几日刚受了伤; 不宜喝酒。”
阿莼被若有若无的杏花香勾得馋虫都出来了; 嘴硬道:
“那算什么伤; 不过划破了一点皮流了点血罢了,早就好了。”
见江凛君还是迟疑地看着自己,阿莼索『性』一撸袖子。
“不信你自己看。”
阿莼白玉一般的小臂在江凛君面前晃了晃; 前几日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道肉『色』疤痕。
江凛君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阿莼趁机端过酒碗一饮而尽。
杏花酒不似其他烈酒一般辛辣; 入口的一刹冰凉清冽; 待咽下之后口中还能回味到淡淡的杏花香甜。
阿莼眼睛一亮,伸手便要去倒第二碗; 被江凛君按住了手。
“这杏花酒虽然味道如同果酒; 但是后劲颇大; 你少喝些。”
阿莼胡『乱』“嗯”了两声; 拨开江凛君的手道:
“你放心; 我酒量很好的。”
……
半个时辰后; 江凛君看着趴在桌子上哭成泪人的阿莼,十分无奈。
明明刚才还十分正常的在喝酒,突然就开始放声大哭。
阿莼倏地抬起头; 两只通红的眼睛看向江凛君;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仿佛滴答落在江凛君心上,打得他的心生疼。
“我不好看吗?不讨人喜欢吗?为什么姜镇师兄要抛弃我?”
江凛君心口闷闷地,伸手拂去阿莼面上泪水,道:
“你好看,也讨人喜欢,那个姓姜的错过了你,是他没有福气。”
“真的吗?”
阿莼将手附在江凛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