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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坑我?!”
谢臻上前一步,握住遂意的手,柔声道:
“当初你执意与我在一起,你两个哥哥都不看好我,可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可曾后悔过?”
遂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可是我担心阿莼会吃亏,你也知道,她这么笨。”
阿莼:“……师父你够了!”
“放心吧,”谢臻安抚地拍了拍遂意肩膀,“傻人自有傻福。”
遂意:“你说的对。”
阿莼:“……”
“既然如此,几天后的宫宴你便去吧,我只要求一点……”
遂意还未说完,阿莼便开始猛地点头,遂意瞪了她一眼,道:
“宫宴你必须跟荣王兄一起去,到时候认亲了之后再谈婚事,直接让江凛君带着成何体统!”
阿莼连连点头,反正自己一开始也没想着跟江凛君一道去。
遂意见阿莼点头了,这才免为其难点点头。
“明日我便去门房那里说一声,不必拦着江凛君了,现在先出来吃晚膳吧。”
阿莼欣喜地“嗯”了一声,脚步刚抬起,突然听到谢臻说:
“阿莼惹你师父生这么大的气,罚你今天不许吃晚膳!”
“啊?”
阿莼惊讶地看着谢臻,目中满是疑『惑』。
师爹这法子不是你想出来的吗!
谢臻无视阿莼眼巴巴的目光,推着遂意朝门外走去。
遂意被他推了半路,才没好气地打落他的手。
“怎么,以为我没发现?”
谢臻伸手将面具戴上,声音无一丝波动:“发现什么?”
遂意冷哼一声:“装傻充愣。”
……
这边,阿莼刚陷入不能吃晚饭的悲伤之中,只听窗子发出咔哒一声。
她扭头看去,只见江凛君伸手撑着窗子,目光询问地看向自己。
阿莼一惊,忙快走几步跑到窗子边:“你怎么来了?”
“这件事等会儿再说,能先让我进去吗?”江凛君面无表情,“我快被冻死了。”
“……进来吧。”
江凛君听了立即翻窗进来,伸手拿出一个包裹扔给阿莼,然后三两步走到火炉旁边,看样子冻得不轻。
阿莼一脸茫然地看着怀中包裹,捏了捏,觉得里头十分柔软。
“这是什么?”“给你的,打开看看。”
阿莼依言打开,只见里头叠着一套袄裙,领间袖口隐隐『露』出竹纹样式,看起来做工十分精致,阿莼伸手『摸』了『摸』,发现这袄裙之下竟然还有一件颜『色』更深的披风,她抬头惊喜地看了一眼江凛君。
“给我的?”“当然。”
江凛君见阿莼欣喜,唇边也『露』出些笑意。
阿莼拿起袄裙看了看,夸赞道:“这颜『色』真好看!”
“我特意为你选的雪青『色』布料,让制衣店加工赶制成的衣裳,正好赶上你参加宫宴穿。”江凛君唇角勾了勾,“我等不及明天给你看了,就在外头等了一会儿,你师父师爹走了才敢进来。”
阿莼小心翼翼瞅了江凛君一眼,见他一脸得『色』,心中挣扎了片刻,还是放弃。
……算了,明天就能光明正大地来这件事就不告诉他了。
“对了,”阿莼想起师父的话,忙道,“宫宴那天,我大概不能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江凛君随口一问,突然整个人一僵,惊诧地看向阿莼,“你要跟玄执修一起去?”
“对,但是我们是有一些原因所以才必须得一起。”阿莼看向江凛君,“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江凛君摇了摇头:“不能。”
阿莼顿时泄气,苦恼地咬了咬嘴唇,脑中如同一团『乱』麻。
认亲这事实在麻烦,自己到底该如何与江凛君说呢?哎呀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几天后的事情,现在说了估计也没什么吧!
阿莼纠结地看向江凛君,见他直直盯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开口,却见江凛君突然伸手,大拇指轻轻按在阿莼唇瓣上。
“我虽然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想来你是不会对玄执修那人有兴趣的对吧?”
阿莼感觉到唇上拇指不安分的摩挲,脑中一片浆糊,连忙点头,并未注意到江凛君在提及玄执修时散发的浓烈醋意。
“不过……你与别人同去宫宴冷落了我,是不是得付我一点好处?”
阿莼又是一阵点头,江凛君心情大好,将手收了回来的同时身子猛地前倾。
两唇相对,温润的感觉只维持了一瞬,下一刻江凛君便迅速从窗子跳了出去,至于阿莼,她呆愣愣站在房中半晌,突然双颊红透。
叫表姐()
遂意自同意阿莼参加宫宴之后; 便对这件事上心了许多; 还特意从穆二夫人那里借了一个教导规矩礼仪的嬷嬷。
阿莼不知道师父同穆二夫人说了什么; 才使得穆二夫人回回看见阿莼便双眼放光; 她只知道穆二夫人送来的嬷嬷真的非常严厉——被嬷嬷教导之后; 阿莼从吃饭到走路都要端着架子; 实在苦不堪言。
日子一天天过去; 渐渐到了除夕那天,平国公府上下已经挂满了春联灯笼,处处是过年的热闹氛围。
阿莼午睡刚醒; 便被几个丫鬟塞进了浴桶一阵『揉』搓,在水中待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出来。
紧接着几个丫鬟分工合作,有的帮阿莼描眉画眼; 有的帮阿莼挽发髻; 阿莼如同一个石柱子一样僵着身子任她们打扮。
期间遂意来看了一次,阿莼刚想开口便被她用眼神制止。
直到最后一个丫鬟给阿莼涂上口脂; 这才有人将镜子放在阿莼面前。
镜中女子面『色』红润; 眉似新月; 双瞳剪水; 额间一枚红『色』花钿更显得她肌肤雪白; 挽发的丫鬟给阿莼挽了个凌虚髻; 看起来颇有几分高贵冷艳之感。
阿莼瞪大双眼,有些自恋地『摸』了『摸』下巴,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打扮; 看起来还挺美的!
阿莼从镜中看到遂意走了进来; 转身笑问:“师父,你看我这妆容如何?”
遂意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
“去将那几套衣服拿过来,阿莼,我给你买了几套衣裳,你看你想穿哪一套入宫。”
“等等!”阿莼忙叫住丫鬟,对遂意道,“师父,入宫的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阿莼跑到衣柜边,拿出江凛君送自己的包裹,将其中的衣物展现在遂意面前。
阿莼整日待在府中,哪有什么时间准备衣裳?遂意想都不用想便知这衣服是谁送来的,她看了眼衣服,道:“你换上让我看看。”
阿莼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遂意手指晃了晃,阿莼连忙缓缓转了一圈。
遂意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衣裳合身,又与阿莼妆容并无违和之处,于是点了点头,道:“那等会儿就穿这一身入宫吧。”
阿莼等了一会儿便有人来报,荣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了。
平国公府门口,玄执修负手而立,见到与往常装扮完全不同的阿莼,玄执修顿时惊讶地张大嘴,直到阿莼走到眼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神了,小王爷。”“嘶!”
玄执修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躲过阿莼的手掌,阿莼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玄执修,疑『惑』道:
“怎么了?”
玄执修轻咳一声:“先上马车再说。”
阿莼这才发现门口停着两辆马车,玄执修指了指前头的马车,道:
“我父王母妃在这辆马车上,你跟我们坐后头这辆吧。”
说着,他推着阿莼朝后头马车走,阿莼一掀开帘子,便见到了上次在荣王府见到的小孩,见上车的是阿莼,小孩瞪圆了眼睛。
玄执修坐得十分缓慢,阿莼想起刚才府门前他缩肩膀的一幕,好奇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玄执修幽幽叹了口气:“上次我去找你,你师父说让我帮个忙,结果我跟他走出院子之后,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我。”
阿莼幸灾乐祸地“啧啧”两声,玄执修摇了摇头,沉重道:
“这还不算完,我父王知道花间醉是凌藜从我这儿拿到的了,前几天狠狠揍了我一顿——要不是今日有宫宴,我恐怕……”
“同情你。”阿莼撑着下巴道,“不过你也是活该,花间醉这么毒的『药』你也敢给别人?”
“我真不是故意的,”玄执修欲哭无泪,“这瓶『药』也是我当初游历时偶然拿到的,后来我一直没用过就给忘了,这都好几年了,我以为早丢了呢,谁想到是被凌藜拿走了。”
见阿莼翻了个白眼,玄执修连忙道: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谈点别的事吧,我听父王说,你的新身份是母妃那边的远亲?”
阿莼点点头,便见玄执修伸手戳了戳旁边故作严肃的小男孩,道:
“亦柯,以后这位就是表姐了,快,叫表姐。”
“表姐好。”
玄亦柯张口喊了一声,声音清脆,听得阿莼眉眼弯了弯。
“亦柯表弟好,我叫阿莼,你可以叫我阿莼姐姐。”
“阿莼姐姐好,”玄亦柯眨眨眼,突然伸手扯了扯阿莼的衣袖,问,“阿莼姐姐今年几岁了?”
“我?十九岁,怎么了?”
阿莼有些汗颜,不会是要问自己这么老怎么还不成亲吧?!
不怪阿莼多想,当初在恒城,街上有些调皮捣蛋的小孩子经常拿她打趣——主要是追着姜镇砍了几条街之后——当时阿莼碰上这样的小孩子,总是用武力找回面子,可是现在这个是荣王府的小儿子啊!
敢打王爷的儿子,阿莼怕是找死?
显然阿莼是想多了,玄亦柯听了之后突然看向玄执修。
“哥哥,你比阿莼姐姐小啊,你是不是也得叫姐姐?”
玄执修:“……”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停在了皇宫前,此时已是申时过半,宫门前已经陆陆续续停了许多车架,阿莼刚一下车,便被眼前人头攒动的境况吓了一跳。
“好多人呐!”
阿莼朝着身边的玄执修低声道,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诧异地扭过头,原本柔和的面『色』微微凝滞。
姜镇丝毫感受不到阿莼对他的不待见,兴高采烈地冲到阿莼面前,看着阿莼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阿莼师妹,原来真的是你,我还当自己看错人了,你怎么也来了?”
“我……”
“我差点忘了,穆公子今日也来参加宫宴对吧?你一定是跟着他来的,这位是……”
姜镇才发现阿莼身边的玄执修和玄亦柯,看了看两人,然后疑『惑』地看向阿莼,目带询问。
玄执修挑眉看向阿莼,阿莼深吸了一口气,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跟着五皇子来的,”姜镇指了指不远处的华贵车辇,“玲珑师妹也在。”
阿莼“哦”了一声,遂意瞥了一眼,正好看见楚玲珑从马车上走下,柔柔顺顺地站在了五皇子旁边,五皇子另一侧的华贵女子淡淡瞥了楚玲珑一眼。
阿莼收回目光,见姜镇仍是看着自己,有些无语。
“姜公子还不回五皇子身边去?”
姜镇摆了摆手,大咧咧道:“我们好久未见了,叙旧几句不打紧。”
“哦?是吗?”
阿莼察觉到五皇子投来的目光不悦,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姜镇见阿莼不回答自己,也不好再问,只又看了玄执修两眼,才将目光停留在阿莼额间花钿之上。
正被刚到的江凛君看了个正着,江凛君看他痴痴地看着阿莼,顿觉心中不爽,脚下步子不由得跨得更大。
“阿莼。”
听到江凛君声音的一刹那,阿莼扭头看去,眸子灿若星辰,唇角微微勾起。
江凛君见阿莼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赠的那套,也不再在意姜镇、玄执修这类闲杂人等,柔声夸赞道:
“你今日妆容十分好看。”
阿莼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唇角放平。
江月华紧跟着江凛君,见到阿莼今日的装扮也不由惊叹了一声,她四处寻了寻,发现周围并无穆如枫的身影,于是扯了扯阿莼的披风,小声问:
“阿莼,穆如枫还没来吗?”
“我也不知道,”阿莼摇头,“我今日是跟荣王爷一起来的,并未与小公子一起。”
江月华点点头,并未追问。
“哈哈哈,凛君,执修,你二人聚在此处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宫?”
五皇子笑着走了过来,姜镇见状连忙朝他抱拳行礼,玄颢随意摆了摆手,姜镇只得退到了他的身后,与楚玲珑站在了一处。
江凛君淡淡道:“正要进去。”
玄颢的目光落在阿莼身上,有些惊讶:“这位是?”
玄执修上前一步,正要说话,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阿莼是王妃那边的亲戚,怎么,五皇子很好奇?”
玄颢面上『露』出惊讶之『色』,连忙朝着走来的荣王爷和荣王妃行礼,赔笑道:
“荣王叔,好久不见。”
“嗯,”荣王面无表情,“都在门口堵着做什么,还不入宫?”
玄颢连忙朝着宫门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叔王婶先请,玄颢随后再去。”
荣王爷颔首,走之前冷冷瞥了江凛君一眼,江凛君面『色』不变,待荣王爷一行人走远了才对着五皇子客气道:
“既然五皇子有事,在下便不打扰了。”
说完,朝着五皇子一抱拳,带着江月华走向镇国公夫『妇』。
姜镇正想说话,旁边的楚玲珑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拳头往后扯了扯,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待周围人少了些,五皇子突然问:“你那师妹可懂『药』理?”
楚玲珑遮在袖间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是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情绪。
“阿莼师妹尽得师父真传,『药』理自然……”
五皇子冷冷扫了她一眼,目光阴鸷,从喉间挤出两个字。
“废物。”
宫宴()
阿莼本以为荣王会直接带自己去宴会上; 没想到半道上荣王便带着阿莼与王妃他们分开走了; 阿莼端着架子走了好一会儿; 越走守卫越是森严;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个紧闭的殿门前。
门口的小太监见到荣王和阿莼; 连忙行了一礼; 然后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暗红『色』总管服、手持拂尘的公公迎了出来。
“拜见王爷。”
“刘总管不必多礼。”荣王颔首,问道; “皇上在吗?”
“皇上说了,让王爷您来了直接进去。”
刘总管推开殿门,朝着荣王做了个“请”的姿势; 荣王回头给阿莼使了个眼『色』然后便走了进去; 阿莼连忙跟上。
宫殿之内,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看着手中奏章; 面上神态肃穆威严; 浑身散发出迫人的威压; 阿莼只远远看了一眼便垂下头不敢再看。
荣王一直带着阿莼走到皇上跟前; 才抱拳行礼。
“拜见皇上。”
阿莼连忙学着嬷嬷教的礼仪行了个叩拜礼。
皇上这才从奏章中抬起头; 见是荣王; 面上浮现一抹微笑。
“荣王来了,赐坐。”
说完,皇上目光停留在阿莼身上:“跪着的是哪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