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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君见阿莼面上神情变来变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见阿莼『迷』茫地望过来,温柔道:
“怎么了,可是卦师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别担心,其实卦师卜错卦也是常有的事。”
虽然护国寺的卦师大部分很准。
感受到头顶上温暖的触感,阿莼刚才还七上八下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抬首朝着江凛君摇头笑了笑,道:
“没什么。”
何必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卦象忧心忡忡,是自己的逃不掉,不是自己的求不来,再说了……
阿莼瞥了瞥冷脸直立完全融不进两人氛围还不自知的凌蔚,自己对这人真的毫无感觉!真的!
……
平国公府门前,阿莼刚跳下马车,便觉身边一暗,她偏头看见江凛君走过自己身边,衣袖相交的瞬间,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被塞到了毫无防备的自己手中。
阿莼眼皮一跳,手迅速地抬了抬,再伸手扶穆二夫人时手中已空无一物。
江夫人跟穆二夫人道别时,阿莼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隐晦地瞪了江凛君一眼。
江凛君则是心情甚好地挑了挑唇角。
回了房间,阿莼才从腰封中『摸』出了江凛君塞给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个挂着红穗子的木牌,上午在护国寺时还光秃秃的,现在其中一面写上了阿莼和江凛君的名字,阿莼唇角忍不住一弯,意识到之后抿了抿唇,拿着木牌摩挲了半天,最后将木牌压在了自己枕头底下。
……
镇国公府,江凛君转身正要回房,却被自己的母亲叫住。
江夫人沉声道:“君儿,你实话跟娘说,你可是看上了穆府那个丫头?”
“娘怎么知道的?”
江凛君挑了挑眉『毛』,江夫人瞪他一眼:
“你今日表现得这般明显,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我问你,你可是想娶那姑娘?”
见江凛君点头,江夫人皱起眉头,忧心道:
“那姑娘虽非奴籍,却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光凭身份,她就进不得镇国公府的门,难道你竟想纳妾不成?”
最后一句完全是江夫人的揣测,一出口她却越想越有可能,江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训斥江凛君:
“君儿,咱们府虽然没有不得纳妾的规矩,但是你知道,娘不支持你这样做!”
江夫人未出阁前便有个姐妹因后宅阴私而香消玉殒,从此江夫人对纳妾养外室之类的事情深恶痛绝,镇国公当初便是允诺了江夫人成亲之后不会纳妾,这才从一干追求者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
现在一想到儿子竟然有了纳妾的念头,江夫人满脑子都是家庭和谐毁于一旦的惨像。
“娘,你想什么呢?”江凛君失笑,忙上前安抚母亲情绪,“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纳妾的。”
“这就好,这就好。”江夫人见儿子面上的认真不似作假,再想到儿子平日里从未骗过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拉着江凛君手咬牙道:
“你不纳妾就行,至于娶那姑娘的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
江凛君扶着江夫人坐在凳子上,半跪在她面前,坚定地说:
“娘,不必商量了,我这辈子想娶的人只有阿莼。”
江夫人急了,眼中满是担忧:
“你可曾想过,你若是一意孤行娶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你们两个会承受多大的压力?你是扛得住,她呢?京城想嫁给你的贵女不知有多少,你们俩成亲,她会成为众矢之的。”
江凛君眼底顿时浮现一抹寒冰,冷冷道:
“我既然决定娶她,便一定会保护好她,而且,我相信她愿意跟我一起承担一切。”
说到最后一句话,江凛君眼中的寒冰逐渐融化,温柔稍纵即逝。
江夫人见江凛君毫不动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罢了,娘不做这个恶人,你若是真心喜欢便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祖母一向注重门当户对,若是人家姑娘答应了你,你可得自己去说服老太太,别让人家进了门再受委屈。”
江凛君本来没指望一下子说服母亲,此刻见母亲松口,心中大石头也落了地,对着江夫人说了几句好话便回了院子。
……
“阿莼姐,有人找你。”
称心找到阿莼时,阿莼正在书房中研墨,闻言将手中的墨条放下,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未等称心回答,专心习字的穆如枫便停了手中动作,凑过来好奇地问:
“不会又是你那个师姐吧?”
阿莼戳了他额头一下,便见称心摇了摇头:
“不是上次那位,这次来的也是个姑娘,自称是江世子的人,我让她在侧门那边等着。”
江凛君的人?阿莼朝着穆如枫道了一句“好好习字”,便朝着侧门方向走去。
非嫣抱着剑站在侧门口,娇俏的脸蛋上布满冰霜。
近日来暗卫之间流传着一道消息:世子喜欢上了平国公府的一个普通丫鬟,还为了这个丫鬟跟夫人摊牌。
非嫣本不以为然,江世子这样芝兰玉树的人物,能配得上的女人寥寥无几,未来的世子妃就算家世样貌不必样样齐全,也断不可能是一个小丫鬟。
但是眼见流言越传越猖狂,几位头领不光不制止,甚至有时还会拿此事胡侃,非嫣连着听到几次之后,心中有了一丝动摇,却始终不愿相信,一直到今日。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非嫣转身看去。
阿莼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裳,手脚处皆用衣带绑住,柔顺的头发用一根纯『色』发带固定住,清秀的脸蛋不施粉黛,整个人干净利落,浅棕『色』的眸子在阳光照耀下仿佛琉璃般轻盈透彻。
不得不说,阿莼细看起来的确比一般丫鬟貌美,她身上的洒脱气质倒是比一般京城贵女的温婉更令人舒心,但就非嫣看来,阿莼跟世家小姐还是没得比。
这样想着,非嫣眼底多了丝不屑,恰被阿莼看了个正着。
阿莼脚步不停,一直走到非嫣面前,问道:
“你是江凛君派来的?”
放肆,怎可直呼公子名讳!
非嫣下意识便想如此训斥,但看见阿莼习以为常的神『色』后神情一滞,反应过来之后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悦,压下自己的情绪道:
“在下非嫣,世子派我给姑娘送东西。”
阿莼神情不变,扬了扬下巴,态度可以说十分倨傲了。
“东西呢?拿出来吧。”
真是无礼!
非嫣本来舒展开的眉头又蹙紧,却不得不将手中的檀香木盒递了过去。
阿莼面『色』不改地接过去,转身便要离开,非嫣见状连忙叫住她。
“姑娘不打开看一下吗?”
阿莼晃了晃小盒子,对着非嫣挑了挑唇角:
“江凛君说让你看着我开盒子了吗?”
非嫣顿了顿,咬牙道:“世子并未这样吩咐。”
“那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打开?既然是送我的,我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阿莼刻意在“我”字上加了重音,朝着非嫣扬了扬盒子。
“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然后便扬长而去。
徒留非嫣一人站在原地,不甘和嫉妒在胸中翻腾。
英雄救美()
“老板; 刚出笼的桂花糕和玉豆糕各来一份。”
“好嘞!姑娘您的糕点; 拿好了小心烫。”
老板麻利地装好糕点; 和找好的碎银一起递了过来; 阿莼伸手接过; 转身从人群中挤出来。
穆小公子前几日听书院的同窗说赵记糕点的招牌点心味道不错; 今日放假了便缠着阿莼让她跑腿; 阿莼想着,反正自己闲着,索『性』出去走走。
结果就是; 她在这糕点铺子门口硬生生挤了小半个时辰,才拿到手中这两个油纸包。
“呼,下次坚决不来这儿买糕点了。”
阿莼用手背抹了抹自己额间的汗珠; 拎着糕点往前走着;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她扭头一看; 只见身后某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阿莼脚步一顿; 好奇地走到人群外围; 人头攒动间看不清里头的状况; 她拍了拍前头大妈的肩头。
“大婶; 里头怎么了; 大家都围在这儿干什么?”
大妈挎着个菜篮子,面上一片愤愤不平:
“街头那个地痞刘癞子又在讹人了,拽着个小公子不撒手呢; 非得让人赔钱给他; 真是作孽啊!”
讹人?阿莼皱了皱眉头,一边喊着“劳驾让让”,费劲地挤到了最前头。
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紧紧攥着一个白衣公子的手腕,恶狠狠地说:
“刚刚分明就是你撞了我兄弟,你看看,腿都给撞折了,赔钱,今天不赔个一百两别想走!”
刘癞子身后,一个瘦高个的男人抱着腿滚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白衣公子个头看着小,嗓门却是出奇地大,对着刘癞子嗤笑一声:
“谁撞你们了?我刚才好好地在路上走着,是他突然倒在我旁边的!赔钱?我呸!门都没有!”
刘癞子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扯白衣公子的领子,被白衣公子旁边的侍女一下子打落。
“放肆!你们怎么敢对我家公、公子动手,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
却见刘癞子听了侍女的话非但没被吓退,反而顺手『摸』了一把侍女的脸蛋,吓得女子往后退了两步,恼怒地瞪着刘癞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癞子缩回手,猥琐地放在鼻下嗅了嗅,说:
“你倒是说说,你家公子是个什么身份啊?”
“我、我……”
女子气得面『色』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白衣公子将女子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冷冷开口:
“菲娜,别跟他们说废话,我们走。”
说着扯着菲娜转身便要走,刘癞子却伸手硬扯着菲娜往自己那边拉,吓得菲娜惊叫一声。
“不赔钱就把这个丫头赔给我们!”
“你们放开我!公子救我!”
白衣公子眉头紧蹙,伸手抓住刘癞子厉声喝道: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去你的!”
刘癞子忙着抓挣扎不休的菲娜,原本在地上哎呦叫唤着的瘦高个一骨碌爬起来,狠狠推了一把白衣公子,白衣公子一个踉跄,眼看便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站在人群最前头的阿莼连忙疾走两步,胳膊一伸,下一瞬白衣公子便重重地落在了阿莼怀中,与此同时,阿莼见身边掠过一道深紫『色』的影子,然后刘癞子方向传来了几道打击重物的声音。
阿莼将白衣公子扶好后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穿着深紫『色』紧身劲装,长发用玉冠高高扎起,两缕秀发自然散『乱』在脸蛋两侧,唇红齿白雌雄莫辩,此时正抱剑凌厉地看过来。
男子身后,叫菲娜的侍女呆愣愣站着,刘癞子和瘦高个在一丈远处抱着肚子痛苦哀嚎。
“你没事吧?”
男子淡淡瞥了一眼地上打滚的两个地痞,朝着白衣公子扬了扬下巴,看起来十分匪气。
白衣公子脸猛地一红,对着男子狠狠点头,眼中满是崇拜。
“我没事,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没事就好,这两人整日游手好闲,是惯犯了,只是平日里多是讹人钱财,没想到今日竟然还强抢民女,真是可恶,这次一定得多关他们一些日子,我先将这两人送去衙门了,诶,别装死,快起来。”
男子说着,朝着阿莼和白衣公子拱了拱手,然后将地上的两人踹起来后押着他们朝衙门走去。
白衣公子痴痴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忽然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她回头一看,便见一个女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是,刚才接住的我的人!”白衣公子惊讶地喊了一声,听到不对劲后赶忙粗着嗓子说:“刚才多谢姑娘,若非姑娘施以援手,方才我肯定要当众出丑了。”
“没什么,我也只是顺手而已。”
阿莼见四周人散去,突然走近了几分,低声道:“小姑娘,女扮男装可要走点心。”
白衣公子脸又是一红,只不过跟上次不同,这次是羞的。
“姐姐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我掩饰得挺好的了。”
阿莼挑了挑眉,目光顺着白衣公子的脸往下移了移,意味深长道:
“样貌看起来不阳刚也就算了,男子可不会有……”
小姑娘顺着阿莼的目光看了看,双手猛地捂胸,脸上更加红了,朝着阿莼尴尬地笑了笑。
阿莼见状也不再逗她,朝着她摆摆手,转身朝着平国公府走去。
菲娜回过神来,赶忙走到小姑娘身旁,低声道:
“公主,菲娜没用,竟然让公主陷入如此境地。”
“嘘!”阿萨莉扭头看了看周围,对着菲娜摆了摆手,“我没事,你别再自责了,现在赶紧找个地方住才是正事。”
菲娜擦了擦眼中的泪花,低低“嗯”了一声,两人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寻找客栈,走到一个巷口时,阿萨莉突然被捂住了口鼻猛地拽了进去,菲娜见状转身欲要逃开,却被一个手刀砍中了脖颈,而后被人拖到了巷中。
……
“啦啦啦啦~”
阿莼哼着歌将糕点摆到穆如枫桌上,原本排队的烦闷一扫而空。
穆如枫伸手捏了一片云片糕放入口中,眼睛微眯,满足地点了点头。
“赵记糕点果然名不虚传,这云片糕香甜可口还不腻,以后可以经常买。”
阿莼也捏了一片云片糕,正要吃,听到穆如枫的话顿住了手中动作,嫌弃地说:
“公子以后若是要吃,别叫我去跑腿了,光排队就得半个时辰,有这时间我还不如睡觉呢。”
说完将云片糕放进口中,拍了拍手转身便要去泡茶。
穆如枫眼尖地看到阿莼腰间一闪而过的碧绿。
“等等,”穆如枫从书桌后走出来,围着阿莼转了两圈,最后指着阿莼腰间挂着的玉佩道:“阿莼你不是从来不戴配饰吗,怎么今儿竟然戴了个玉佩?”
“这是……我在街上看到的,觉得还挺好看的,所以就买了,怎么样,挂着还不错吧?”
阿莼伸手拨了拨玉佩,见穆如枫不再追问,按照穆如枫的习惯泡了杯清茶后便走了出去,刚出房门便悄悄松了口气。
若是穆如枫追问下去,她可真不知如何应对了,难道说这是你未来大舅哥送过来的?
穆如枫正在练字,糕点和清茶都有了,一时半会儿用不着阿莼,阿莼便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发呆,手中把玩着刚从腰间解下玉佩。
不知为何,阿莼老感觉这玉佩看起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总也不知道在哪儿见过,难道是在街上偶然见过?
阿莼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什么,最后只得放弃,手指摩挲着玉佩光滑的表面,突然触碰到玉佩侧面一块不明显的凸起,她将玉佩拿到眼前仔细观摩,半晌之后唇角挑起,一阵『摸』索之后咔哒一声,原本浑然一体的玉佩突然裂成了两块,两块玉佩的裂纹严丝合缝,并且玉佩中间还有一块空缝,空缝中夹着一张卷成筒的油纸。
阿莼唇角一挑,将油纸卷拿了出来,两只手鼓捣了一阵,断成两块的玉佩重新合二为一,看不出丝毫痕迹。
“这点小机关,本姑娘十几岁就会破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