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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怀绝世奇学,岂能没有大志?”
方国涣知道不便再与诸葛容深谈下去,于是道:“诸葛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方某自愧不知,勿要再谈此事罢,否则会令我心中不安的。”
诸葛容闻之,一笑道:“人各有志,不便强求。不过公子到凤阳一次不易,还请多留住几日,让弟兄们表示些诚意。”方国涣知道这里已成是非之地,不便久留,于是道:“如今连姐姐召我有事,不宜耽搁,望诸葛先生通知张林平堂主一声,今日还是起程罢。”
诸葛容笑道:“公子莫急,多住几日有何妨,适才张堂主一些人已由弟兄们陪着游玩去了,公子且安下心来住上几天就是了。”方国涣闻之,暗责张林平等人贪玩之心,而误了自己的行程。
诸葛容随后请了方国涣至大厅中落座,果然不见张林平等人的影子,原来张林平等人已被水明伞强拉着出外闲游去了。方国涣这时见厅中的旧桌上地下摆放了许多金银珠宝,正不知何故。
诸葛容一旁笑道:“老夫堂下弟兄们仰慕公子已久,听说公子有幸路经此地,都纷纷献出一点诚意来,意思意思而已,还请公子收下这些薄礼。”方国涣闻之,大惊道:“使不得!怎敢劳各位兄弟这般破费。”
诸葛容道:“公子见外了不是,曾闻公子在黄河岸边救过连总堂主一次,那边的弟兄们为感谢公子的大恩,送了无数的礼物,公子却也收下了,如何就不愿收这边兄弟们的一番心意?”
方国涣道:“诸葛先生勿怪,当时是连姐姐的意思,我不好违她的愿。”诸葛容笑道:“国涣公子既不好违连总堂主的愿,难道就能拂了老夫的一片诚意吗?”“这个……”方国涣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诸葛容随后笑道:“公子勿客气,收下便是,日后待到总堂主,也好在总堂主跟前给老夫添些面子。”接着唤道:“来人,将这些礼物装好了送至方公子的房间,待日后方公子离开时一起带走。”
方国涣见推脱不掉,心知只好先收下再做计较了,于是道:“承诸葛先生厚意,方某这里谢过了。”诸葛容见方国涣应了,大喜道:“国涣公子果是看得起老夫,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哈哈哈……”自是得意地大笑起来。
诸葛容见方国涣收下了自家送的重礼,心中喜得很,随后又引了方国涣参观其分堂。方国涣隐见一些房间内器械堆积如山,显是诸葛容正在做将来起事的准备,心中越发不安。
诸葛容此时得意地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等总堂主一声令下,我等当义无反顾。人生在世,应该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才不负此生,痛快之极!”
方国涣见诸葛容霸气已显,不知连奇瑛对他是否有所警觉,自对六合堂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
当天,诸葛容又大摆宴席款待方国涣,张云印、刘虚等人一旁坐陪了,话语间极是恭维。方国涣四下寻视了一遍,仍不见张林平等人的影子,连水明伞也不见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到了晚间,方国涣回到房间时,见那些金银珠宝早已封装在了箱笼里堆放在一旁,暗里摇头道:“这些东西可收不得的,否则日后必有麻烦,应想个法子才是。”
这时,忽见房门一开,进来两名年轻艳丽的女子。方国涣惊讶道:“两位姑娘,可是走错了房间?”
一女子妖媚地笑道:“公子勿疑,我姐妹二人奉了主人之命晚间特来侍奉公子就寝的,免得自家长夜寂寞。”说完,二女“嘻嘻”一笑。
方国涣脸色立时一红,神情大窘,慌忙道:“两位姑娘快些离去,在下万万不敢领受的。”一女子已然上前拉住方国涣道:“公子害羞什么,我二人又不能吃了你。”两女子随即动手动脚起来,欲为方国涣宽衣解带。
方国涣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大惊之下,忙挣开二女,脱身急走,推开房门往外就跑,仓皇间不曾想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方国涣抬头看时,此人竟是诸葛容,双方各自一怔。
方国涣惊异之余,大急道:“诸葛先生何以生出此举来?亏我走得快,险些让她二人扰了我的棋境。”
诸葛容闻之一惊,还真是怕方国涣棋境被扰,坏了棋上本事,于日后不利,忙挥手斥退了那两名女子,复对方国涣讪讪谦意道:“国涣公子勿怪,老夫也是一番好意的,不想会是这样。”
方国涣自知诸葛容已对自己居心不良,不便直白,于是道:“诸葛先生先生有所不知,方某只有不乱于声色,心神才不会被扰,棋境而得以保持,先生这般几乎是害了我的。”
诸葛容闻之,惊讶之余,深施一礼道:“既如此,是老夫的不是,请公子见谅,早些歇了罢。”说完,愧然退去。方国涣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诸葛容又自大摆筵席。席上琼浆玉液,美味珍馐;堂下歌舞群起,瑟雅笙悠,周围更是恭惟之辞,赞誉之语。方国涣闷闷不乐,自无心思在此间,四下寻视,仍不见张林平等人,问起来,诸葛容便推委说张林平等人一大早就出去游玩了,需很晚才能回来。
方国涣心中虽焦急万分,但有那张云印、刘虚等人围着,走脱不开,便是想找张林平等人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就这样,方国涣在凤阳一直耐着性子住了四天。这四天里,但以一日两宴,三歌四舞,无奈何方涣性情清静,哪里受得住这般喧闹,这四天犹如四年一般长远,实让方国涣难熬之极,身心憔悴,叫苦不已。
到了第五天的早上,方国涣起床后正寻思着如何找到张林平等人速速离去,忽闻外面一阵吵闹声传来。便听张林平的声音道:“如今已过了四天,还不让方公子走,要是误了行程总堂主怪罪下来,张某可吃罪不起的。”
方国涣闻声一喜,忙走出室外。此时在庭院角门处,水明伞正拦住张林平道:“张堂主何必这般固执,再让方公子住上两天便是。一大早方公子与诸葛先生就出去了,此时见不着的,这里是内宅,张堂主勿要乱闯。”
方国涣这边听了,才知那水明伞乃是一个撒谎之辈,便冲着那边喊了声道:“张堂主,我在这里。”
张林平闻声,抬头一眼望见了方国涣,不由大喜,自对水明伞愠色道:“方公子明明在这里,水堂主却说不在,这是何用意?”
水明伞见方国涣自家已迎了出来,便讪讪地道:“水某还以为方公子一早与诸葛先生出去了呢,原来还在房间里,这个,我实是不知。”
张林平此时舍了水明伞,上前迎了方国涣道:“方公子,我们这就起程上路罢,齐香主他们们在外面都已准备好了。”方国涣闻之喜道:“如此最好!现在就走!”
忽听一人道:“国涣公子要走,应与老夫打声招呼才是。”
方国涣转身看时,见那诸葛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忙上前礼见了道:“打扰了四日,承蒙诸葛先生盛情款待,在下感激不尽。奈何连姐姐那边有事,不便久住,今日且向先生辞行。”
诸葛容心知今日已是留不住方国涣了,便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这几日总算尽了对公子的一番敬意,公子要走,老夫虽不舍,但也不便久留,自应送公子上路才是。”
方国涣闻之,心中才宽然一松。诸葛容复对水明伞道:“水堂主,叫人把方公子房里的那些箱笼搬出来与方公子路上带了。”
水明伞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第六十五回 六合岛 1
诸葛容随后率领张云印、水明伞等几十人,亲自送了方国涣、张林平一行人马直至凤阳城外十里亭处。分别时,诸葛容拉着方国涣的手,自有些感伤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见到公子,相聚几日,饮酒长谈,实难舍公子离去。”说着说着,那诸葛容竟然也落下几滴泪来。
方国涣见了,也自感动道:“凤阳一行,幸得先生厚待,此恩难忘。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再来拜访诸葛先生。”诸葛容慨然道:“只要国涣公子看得起老夫,能再来凤阳,当是我凤阳分堂的荣幸,老夫随时恭候公子大驾。”随后,诸葛容亲自扶方国涣上了马匹,双方众人这才拱手而别。目送方国涣等人走得不见了踪影,诸葛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身对水明伞等人道:“回去吧!还呆站着做甚。”
别了诸葛容,方国涣等人一路行来。方国涣这才问道:“张堂主,这几天去了哪里,让我等得好苦!”张林平摇头叹道:“方公子有所不知,张某这几日被人强拉了去饮酒,实是推脱不开,想见公子一面难得很。”方国涣听了,也知张林平等人身不由己,自是摇头一叹。张林平这时见众人所乘的坐骑后面驮着的那些箱笼,都显得沉甸甸的,知是诸葛容送于方国涣的礼物,非金即银的。尤其刚才在凤阳城外,诸葛容哭送方国涣的那一场面,自令张林平心惊,已是知那诸葛容的用意了。望着这些箱笼,张林平暗里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行了一程,方国涣忽止住坐骑道:“各位停一下,就是这里了。”众人闻之俱是一怔,不知何故,却也都止住了马匹。方国涣此时指了众人坐骑后面所驮着的那些箱笼,笑道:“还带着它们干什么,很沉的,都扔了罢。”众人闻之大惊。
张林平惊讶道:“诸葛先生送于公子的礼物,当是贵重得很,扔掉了岂不可惜?”方国涣笑道:“一些砖头瓦块只重不贵,此时不扔,更待何时!”张林平等人闻之,相顾茫然。赵汉仓随即下了马,打开一只箱笼来看时,果然都是些砖头瓦块。
张林平见了,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诸葛先生如何会……”方国涣笑道:“我已在晚上将诸葛先生送的金银之物都藏到了床底下,仍旧归还了他,然后在院子里拾了些砖头来压重,以防走时令他们起疑,这位诸葛先生的东西我可不敢收的,怕是将来还不起。”张林平、赵汉仓、宋英、董江、齐晓石等人闻之,这才恍然大悟,自对方国涣此举赞叹不已。
大家随后将那些砖头瓦块及箱笼尽数弃在了路旁,复又上马风而行。张林平忧虑道:“诸葛容已生异志,不知日后能惹出什么乱子来?”
方国涣听了这话,一语不发,似没听见一般。
方国涣、张林平等人一路上朝行暮宿,这一日过了长江便已到了江西鄱阳湖的岸边。鄱阳湖为江南大湖之一,当年明太祖朱元璋与陈友谅曾在此湖面上展开了一场决战,最后以陈友谅的失败而告终。方国涣、张林平等人到了湖边之后,齐晓石先行去一个渔村里联系去了。
时间不大引来两个人,上前与张林平见了礼,其中一人随后道:“船只在那边已备好,各位的马匹且留在这里会有弟兄们照顾的。”接着那两人将张林平、方国涣等人引至前方岸边一渡口处,有一条渔船将众人接了,一名船夫驾船离岸而去。
鄱阳湖风光秀丽,水波荡漾无际,天水相接处,白帆隐现,禽鸟群飞,皆似在雾里云中。六合堂总堂就设在深居湖中的六合岛上,自与外界以水相隔,颇显神秘。渔船载了方国涣、张林平等人行了一程水路,到了一座小岛上,又换了一条船,先前那船夫便驾船而回。换了船后又继续前行,忽从前面出现两条快船,横弦拦住了去路,每条船上都立着数名持了刀枪的大汉。
到了近前,自与这边船上的船夫点头示意,放行而过,显是一处水上哨卡。方国涣见了,心中微讶,知道去六合岛的水面戒备森严。行了一程,又到了一座小岛上,稍作歇息后,又换了一艘大船继续前行。
约行了半个时辰,忽见前方水面上呈现出一座草木茂盛的大岛屿来。齐晓石、赵汉仓等人立时欢呼道:“六合岛!”方国涣赞叹道:“好一座大岛!远居湖中,难寻得很!”船近岸边,忽从岸上的树林里传出一声音道:“天地四方!”这边船上的船夫回应了一声道:“六合八荒!”岸上随即便无了动静,显是设有暗哨埋伏。
船至一渡口处,方国涣、张林平等人便上了岸。随从一侧树林中迎出五六个人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拱手道:“原来是张堂主到了。”
张林平还了一礼道:“今日原来是陆远行香主当值。”那陆远行又与赵汉仓、齐晓石、宋英、董江四人礼见了,自都是相识的。
陆远行随后望了一眼方国涣,转身对张林平道:想必这位公子便是连总堂主要请的朋友,我们六合堂的大恩人,兄弟们人人都想见的方国涣方公子了!”张林平微笑点头陆远行等人闻之,皆成惊喜之色,忙齐身施礼道:“果然是方公子到了,失礼!失礼!”陆远行随后高兴地道:“总堂主候了方公了多日,已是等得急了,今日终于盼到了。”
方国涣道:“连姐姐一向可好?”陆远行道:“总堂主还好,自从独石口关外一战回来之后,已有一年多没有出湖了。”说完,陆远行便引了方国涣、张林平等人一路向岛内而来。早有一人转身飞跑去通报了。
此时在前方一处开阔地上,一名青年人正在教二十几人习练弹弓。远处一根竹竿上戳着一只西瓜,可惜那些人的弹丸不是打偏了,就是射不到地方。青年人见了,摇了摇头道:“你们这批人也太笨些,练了三天了,还没什么长进,看我的。”说完,那青年人从腰间解下一张奇异的弹弓来,弓短弦粗,随即扣上了一枚浑铁丸,喊声“着!”浑铁丸如流星一般疾射出去,击得那只西瓜红水飞溅。弹丸在破过西瓜之后,又将前方的一棵小树拦腰震断,旁观诸人欢声雷动“好!”那青年正是“神弹子”卜元。
这边正好走过来的方国涣见状,惊喜一声道:“卜大哥!是你吗?”
卜元闻名声回头看时,一怔之下,欢呼一声飞跑过来一把将方国涣抱住,兄弟二人便紧紧地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二人这才相视大笑。
卜元兴奋地道:“好贤弟!想杀我也!”方国涣此时激动地道:“卜大哥,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吗?”卜元笑道:“没想到贤弟能给哥哥找到这样一处神仙住的地方,又有那么多人听我的话,快活之极!”方国涣闻之,欣慰地一笑。
卜元随又高兴地道:“罗坤、吕竹风两位老弟若知道你来了,当会喜得不得了。”接着对旁边一人道:“速去通知罗堂主与吕堂主,就说他们的方大哥到了。”那人应了一声,转身飞跑去了。卜元又与张林平等人互见了礼,然后拉了方国涣,一路说笑朝岛内走来。
绕过一片翠绿的竹林,前方现出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及楼宇殿阁来,宛如一座城镇一般。随见迎出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连奇瑛、孙奇二人。
方国涣见了,连忙跑上前惊喜道:“连姐姐!孙先生!”连奇瑛笑吟吟地道:“我说这几日国涣弟弟该到了,果不出所料。”
孙奇笑道:“国涣公子,别来无恙!”方国涣高兴地道:“在下一切照旧,不过孙先生却比先前显得清瘦了些。”连奇瑛笑道:“那是孙先生自家心思过多,耗神所致。”
孙奇摇头笑道:“孙某为六合堂劳心耗力,总堂主却是不领情的,现在好了,让国涣公子作个公断。”方国涣笑道:“其实连姐姐在夸奖孙先生呢。”孙奇故作惊讶道:“是吗?那孙某可就受宠若惊了。”旁边诸人大笑。
张林平等人随后上前礼见了连奇瑛、孙奇二人,连奇瑛赞勉了张林平几句,接着又给方国涣引见了身后的那些堂主、香主,众人见到了方国涣,皆欣喜不已。
大家随后拥了方国涣、连奇瑛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