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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拇指大小的钻石戒指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五彩斑斓的光线映的吉天佑的眼睛都有些恍惚,她看看戒指再看看找烟素的脸,一切都真实的摆在她的面前,却总是有一种虚幻的感觉。
“真漂亮。”她由衷的赞叹,对于钻石她还不太了解,只知道很贵,看来松井战一对赵烟素还不错,当然赵烟素收拾男人的手段也功不可没,这一点毋庸置疑。
赵烟素笑嘻嘻的收回手去,又迎着阳光仔细瞅了瞅,才恋恋不舍得垂下来,“走吧,正好他们都在。”
“他们,是谁?”吉天佑有些诧异。
“小蛮和松井啊。”赵烟素嘴角的笑还在蔓延,仿佛是在挑衅,好像在说,看,你多日不见的小蛮,一回来便赶来我这里了。
“哦。”吉天佑装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往前走,她知道自己越是郁闷,赵烟素才更高兴,她只有表现得可怜,赵烟素才能容得下她,像个女王一般趾高气昂的分一点儿实惠给她。
黑狗提着礼物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别提多郁闷了。本来对赵烟素仅剩的一点儿好感在看到她的这副打扮和谈吐之后,就飞灰湮灭了,他暗暗骂一句自己瞎,又暗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他黑狗这么肤浅了,看来是时候找个女人成家了。
“黑狗?”吉天佑第四次喊他的时候,终于有了些反应,“想什么呢。”她鄙夷的瞅着他的表情,又贱兮兮的挑挑眉,“是不是还在打她的注意呢?”
黑狗连忙摆摆手,“少夫人,你可饶了我吧,就是她”此时黑狗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她人呢?”抬头看看面前的青瓦房,不禁咒骂一句,“的鬼子,这么好的房子全让他给糟蹋了。”
怎么会不骂呢,连吉天佑看到这景象都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好好地上等民房被他们改的乱七八糟,不伦不类,所有的墙上都挂满了他们的国旗,打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真像是挽联,中间的红圆点倒是喜庆,就像是有人死了,他们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挂满了喜庆的挽联。
“你瞅瞅这门,啧啧啧。”黑狗摇晃着脑袋,嘲笑他们的推拉门,为什么一定要换成这样的门呢,黑狗想不明白,吉天佑也不明白。
“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黑狗把玩着那扇门再次感叹,还好这四下无人,任由他们嘲弄,不久就听到了脚步声,很轻也很快,黑狗这才注意到,门口摆了几双鞋,他早就听说鬼子进屋不穿鞋了,没想到是真的。
果然出来了一个侍女,也是穿着和服,就差说日本话了。
“小姐,里面请。”在吉天佑动身之前,她先指指她脚上的鞋子,温柔地笑着,“请脱掉鞋子。”
吉天佑无语的脱了鞋,跟着往里走,她回头看黑狗,奇怪黑狗怎么无动于衷。
“你去吧,我在外面等着就行了。”黑狗窘迫的说。
吉天佑笑而不语,她看看黑狗的脚,心想着这家伙一定是袜子破了洞不好意思穿出来。
其实黑狗不光是袜子破了洞,他还窘自己好久没洗脚了,怕脱了鞋,将一屋子人熏吐了。即使他非常想进去看看小鬼子将房子改造成了什么样子,好回寨子吹吹牛。
算了,算了,他摆摆手,就坐在门口静静等着,趁四下无人,熟悉熟悉院子。
吉天佑跟着那侍女穿过一条通廊,环顾着怪异的房子,紧锁眉头,这一定是好几间大房子打通又隔开的,隔成一个个的狭窄的小房子,都用推拉门关着,里面传来屋里哇啦的叫喊声,还有乐器的声音,哀怨悠长,让人听了心情很是沉闷。
那侍女终于止住脚步,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灵活的跪倒地上,推开门道“里面请。”
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又不难为情,倒是将吉天佑吓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弯着腰,绕过那侍女跳过门线去。
“天佑,这里!”赵烟素眼疾手快的喊道。
好在这房子通风还不错,大夏天的也不觉得太热,她将礼物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迅速回头看看屋里的人,二男一女,看来背着她的就是松井战一了。
她的眼睛与苏小蛮相对,他沉着脸好像不太高兴,与赵烟素的笑靥如花形成鲜明的对比。
赵烟素招呼天佑坐到她的身边去,吉天佑也只能照做了。
一个方桌矮矮的摆在地上,正好四面,吉天佑靠着赵烟素,与松井战一正对面。
“听说你是小蛮和烟素的朋友,很荣幸认识你。”松井战一恭恭敬敬的跪着,礼貌的伸出手来。
吉天佑刚刚坐下去,很是不习惯这样的坐姿,见松井又跪起来,尴尬的看向苏小蛮,不知如何是好。
苏小蛮微笑着将松井的手握回去,讪讪笑着,“太君,天佑没见过世面,您这阵势吓到她了,我改天教她怎么做,您看?”
松井战一盯着对面的吉天佑好一会儿,才哈哈一笑,转头对苏小蛮说道“是我唐突了,难怪烟素说她是你小时候的恋人呢,看来小蛮君确实很在乎她嘛。”
苏小蛮卑躬屈膝的敬一杯酒,看向吉天佑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赵烟素为松井战一填酒,他们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吉天佑始终低着头,暗自骂道脚都坐麻了,还不让起来,有完没完了,也不说点儿机要的事儿。
苏小蛮注意到松井总是不自觉的盯着吉天佑看,心里很是不爽,却不敢表现出来,便狠狠的瞪向赵烟素,示意她将天佑带出去。
赵烟素多聪明,怎么会不理解他的意思呢,可是她偏不照办,世上的事儿她可以什么都依着他,唯独关于吉天佑不行,趁这个机会更要让苏小蛮知道。
“青梅竹马好啊。”松井战一喝得有些多了,他摇晃着酒杯开始说些漫无目的的话,“我也有小时候的恋人,她叫信子,她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她站在樱花树下等我放学,她朝着我招手,总是嫌我太慢。”
“信子?”吉天佑的心一颤,猛然抬起头去看松井,眼神里全是探究,他说的这个人难道会是二姨太吗?
正好与松井四目相接,他暧昧一笑,指着吉天佑道“瞧,从这个方向看,天佑姑娘真是像极了信子啊。”
一旁的苏小蛮眼神忍不住变得犀利起来,甚至有些愤怒。
赵烟素赶紧顶上去说和,讪讪笑道“松井君说谁都像信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她边安慰苏小蛮,边搂住松井战一撒娇道“您不是说天下美女都相像吗,天佑又是美女,自然是有点儿像的。”
松井战一搂住赵烟素狠狠亲一口,色眯眯道“是啊,都相像,只有你像的最多。”边说着,就来撕扯赵烟素的衣服。
苏小蛮赶紧拽了吉天佑跑出来,闷声不吭的拉着她往回走。
一直出了大门,坐到车子里,他才忍不住咆哮道“谁让你来这里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吉天佑有些心虚,揪着自己的一角还要狡辩,“你一直没回来,我担心你”
“我最后说一遍,以后,永远,都不要踏进那个门半步,知道吗?”苏小蛮的眼睛布满血丝,带着狰狞和恐怖狠狠警告吉天佑,完全不像是她认识的苏小蛮,如此暴戾,有着毋庸置疑的控制**。
吉天佑呆呆的点点头,她想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哭一哭,好博得这个男人的同情心,可是她用力酝酿了一下情绪,始终哭不出来。
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如果不踏进这里怎么窃取情报呢?
这一路,苏小蛮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进了家门更是直接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
吉天佑自然很庆幸没人来打扰自己,可是一直这么冷战下去,又觉得对自己不利,只能硬着头皮,去敲敲他的房门。
他住在南面的中央,隔着一院子的花花草草与她相望。
“进来吧。”他开了门,经过一夜的休息,显然气已经消了一大半,没有往日里的油头粉面,蓬松着头发,穿着宽大的睡衣,坐在床上吸烟。
吉天佑望见了摆在角落里的烟签、烟灯和烟斗,那是她打劫那些富贵人家时常发现的东西。
“你吸大烟?”她紧锁了眉,忍着巨大的失望问他。。
第一百七十章 你们的结局我都猜中()
苏小蛮慌忙拿了毯子一把扔过去,将那些器具盖住了。
“我”他一时有些语结,“拿来把玩的,没怎么用。”
吉天佑盯着他,静静盯着他,直到看得他承认为止。
“好吧。”苏小蛮颓丧的抓抓自己的头发,艰难的承认,“我是在吸大烟。”他知道吉天佑最讨厌吸大烟的人,就像他们小时候讨论的村子里因吸大烟而家破人亡的老卢一样。
他想竭力为自己狡辩、开脱,“天佑,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讨厌这些,讨厌我当汉奸,讨厌我吸大烟,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要出人头地,我要风风光光的回来见你,就只有这个办法,我没钱,没势,只能替日本人卖命。”他摇晃着吉天佑的肩膀,越说越激动,“天佑,你知道的,我最佩服像文天祥一样的忠贞义士,所以我常常焦虑暴躁,甚至瞧不起自己,我只能靠吸食大烟来麻痹自己。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回来见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就算等个五年十年都不成问题,我甚至想过最坏的打算,你已经嫁人了,没关系,我不在乎”
苏小蛮说的异常亢奋,他停止了摇晃她的肩膀,转而捧起她的脸,迫不及待的吻下去,“天佑,我为你付出了一切,现在我回来了,我们成亲吧,恩?”
吉天佑没有躲闪,她任凭苏小蛮亲吻她的嘴唇,冷冷的没有任何回应。
苏小蛮终于发现了不对,停下来诧异的看着她,“天佑,你怎么了?”他有点儿心虚。
她迎面紧紧看着他,苦涩的摇头笑道“苏小蛮,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可是你想没想过,我最讨厌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吉天佑就理所应当的停在这里等你?我就不能不爱你了?我就不能爱上别人?你哪儿来的自信会这么想!”
苏小蛮的心狠狠的翻腾着,他想过最坏的结局,无非就是迫于生计吉天佑嫁人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不爱他,甚至她爱上了别人,他连想不能想,想一下就肝肠寸断。
“天佑。”他轻轻喊道,又过来抱住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我知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你怨我甚至恨我,或者讨厌我,都行,可是不要再说不爱我的话了,好吗?”
吉天佑任他抱着自己,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她真的很想告诉他,“苏小蛮别做梦了,我早就不爱你了”,可是她说不出口,她着实在可怜他。
“小蛮哥,咱们走吧,别做这汉奸了,到一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去,重生生活,好吗?”说到底她还是不忍心看他继续错下去,她想救他,想拉他一把,从深渊中伸出颤微微地手臂递给他。
可是苏小蛮已经无药可救了,他怔怔看着吉天佑放肆狂妄的笑起来,一把推开了她,使她跌坐在身后的床上去。
他的笑因为掺杂了失望而变得更加暴怒,“重新开始?哈,你说的倒轻巧,我帮日本人杀了那么多中国人,他们会放过我吗,中国人不会放过我,日本人也不会放过逃走的我,我们能逃到哪儿去?你瞧不起我,讨厌我,随便你!可是请你记住,吉天佑,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属于我了,生老病死都是属于我的,逃不掉了!”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红的细丝,怒不可遏的狠狠盯住吉天佑,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随着起伏打着节奏,他的一只手用尽全力抓住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其捏碎。
吉天佑忍着疼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恐惧,这不是苏小蛮,她认识的苏小蛮绝不会这么对自己,苏小蛮死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又懊悔着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只好生骗他拿到情报拍拍屁股走人就好了,偏又忍不住想救他。
“苏小蛮,”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发现无论怎样,她始终无法割舍曾经的情谊,即使不爱了,她也不想看到他如此沉沦下去,“你弄疼我了。”她隐忍着失望有些哽咽的说。
好在,吉天佑的泪终止了苏小蛮的暴躁,他仿佛如梦初醒,又像是魔咒散去,惊慌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她不知打所措,“天佑,我我真该死。”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又忙不迭的来扯她的衣领,见吉天佑有抵触,遂松了手讪讪笑道“我是想看看你的伤势,我去拿药箱。”他转身朝着床头的柜子去翻找。
吉天佑迅速查看一下伤势,果然淤红了大片。
她提了药箱往自己房里走去,他跟在身后忙喊了一个丫头,跟进去,又将黑狗拦在门外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亲人也不行。
吉天佑无语的听着门外的争执声,任由那丫鬟附上药膏。
自此,吉天佑不再在苏小蛮面前提起汉奸一事,他们相处的倒也融洽。
有一天,苏小蛮将江义含请到家里来做客,拉着吉天佑的手说他们是夫妻,吉天佑看到江义含的脸色,吓得赶紧起身离开了。
还好江义若跟着,她们到吉天佑的屋子里说话,一进门,吉天佑就赶紧解释,抱怨道“你别听苏小蛮瞎说,他见谁都这么说,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江义若环顾一下她的屋子,频频点头,随手掀了掀床上的枕头撇撇嘴道“我当然相信你,瞧,枕头都是单个的。”
吉天佑无语的白她一眼,又一想不对劲儿,“不是,你到底是向谁啊,怎么搞得你像是替人视察一般,老实交代,你来这儿真的是想我了?”
她哂笑着盯住江义若,仿佛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江义若赶紧投降,低笑着撇她一眼,“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实在看不下去某人郁郁寡欢的样子了,平日里闲暇的功夫就锁在屋子里盯着一对银杯发呆,像是丢了魂儿,时而笑笑多数是沉默不语,问他也不说,想来多半是得了病。”
她笑吟吟的看着吉天佑,“你知道这病怎么解吗,我可是寻遍名医都药石无医啊。”
吉天佑羞馁的低下头,推她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医生都没办法,我更不知晓了。”
“唉,可怜啊。”江义若像模像样的叹口气,“看来我大哥注定相思成疾了。”
“去你的。”吉天佑猛地推她一下,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她的眼快速的朝着外面张望一下,想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脸上的红晕朵朵染开,原来不是来催促她获取情报的,当他进门的时候还紧张了一下,以为又是朝着情报来的。
“唉,讲真的。”江义若到她的面前,神神秘秘的问道“苏小蛮真的没有强迫你?”
吉天佑坏笑着将眼珠一翻,得意的炫耀道“那当然了。”
“不可能啊。”江义若难以置信的长大了嘴巴,“你进来快一个月了,他居然没碰你,不相信。”
“喂,江小娣,你到底是哪儿帮的,怎么说的好像巴不得他碰我一样?”吉天佑皱着眉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太久没跟人拌嘴,都快忘了世上还有这么轻松的事情。
江义若咯咯笑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说,让我哥听到了,会跟我翻脸的。”
吉天佑嗤笑一声,“等我告诉他去,看你该怎么办。”话一出口,便带出了苦涩,动动嘴角叹口气,“算了,我没机会,留着以后吧。”
翻过这一页,二人又谈起抗战的事儿。
“你可得抓紧时机了。”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