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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方的,所以不能冒险。
这件事事关重大,惹上身可就麻烦了,于是她拽着上决思灰,往相反的方向走,“我不认识他们,可能是这车的主人找上门儿了吧,谁知道呢,谁让你放着好车不开,非开着个破烂的。”
上决思灰也非常郁闷,要不是他怕老爹下了命令,有一旦被认出他的车就立马逮回去的危险,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开着辆破车呢。
“得了,走着回去吧。”上决思灰唉叹一声。
吉天佑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怎么能走着回去呢,咱们可是土匪啊。”
“你想干嘛,大白天劫辆汽车?”他觉得吉天佑也太不靠谱了。
她抱着自己的战利品,蹦蹦跳跳往前走,回眸一笑,“汽车就免了,两匹马怎么样?”
“看样子,你已经打定主意了,说吧,抢谁的?”
吉天佑笑眯眯的指了指不远处的街角,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当众调戏一个小姑娘,她旁边不知是丈夫还是哥哥的男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吓得一声不敢吭,小姑娘低低求饶着,依然挡不住几双伸来的咸猪手。
上决思灰颔首而笑,“惩恶扬善,有气魄。还等什么,走吧。”
吉天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什么,干一行爱一行嘛。”
她率先走上前去,不动声色在那三个人面前坐下来,要了一碗面。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色眯眯的交互了眼神,其中一个立刻坐过来,腆着脸吆喝道“这位姑娘的面我请了。”
面馆老板赶紧点头哈腰的拿了钱,以最快的速度端上来一碗面,看样子这几个人欺凌弱小已是常态,吉天佑抬眼看看坐过来的人,微微一笑,“谢谢。”
几个男人便心神荡漾的都凑了过来,纷纷搭讪道“姑娘,一个人啊?”
“家住哪儿啊?”
“看着面生,来阳县投亲还是访友啊。我们可以帮你。”
被冷落的姑娘瞅准时机拉起蹲着的男人飞快的逃跑了,那三个男人只是淡淡一瞥,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吉天佑询问起来。
吉天佑淡定的吃着面,她用余光瞥一眼不远处悄悄解开马绳的上决思灰,笑的如花灿烂,又极尽妩媚的撩拨着那些男人,她不说话,却比侃侃而谈更神秘更吸引人。
“姑娘,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说,这一带没有我们哥儿仨办不了的事儿。”一个男子将腿习惯性的放到凳子上,神态嚣张。
“对对对,你只要开口,我们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个快要贴到吉天佑的脸上色眯眯瞅着。
“姑娘,我们三个说了半天,你好歹回应一句啊。”最后一个有些沉不住气。
吉天佑还是不说话,吃一口面,抬起头优雅的擦擦嘴角,朝着他们笑笑,再低下头去吃。
“大哥,这丫头不会是个哑巴吧。”他们低声议论。
“可惜啊,这么水灵的一张脸蛋儿。”三个人纷纷惋惜着,还留有最后的一丝希望,不死心的问道“姑娘,你好歹的说句话不是,真是哑巴?”
这个时候,上决思灰已经牵着马等着了,他有些不耐烦吉天佑还在墨迹什么,于是打了个响指。
吉天佑优雅的放下筷子,擦擦嘴角的油水,伸手指着远处,微微一笑道“快看呐,那两匹马真漂亮。”
那三人回头,愣住了。
“那个,那两匹马,不是咱们的吗?”
“好像是吧,马兜上还有官印呢。”
“擦,咱们这是大白天被抢了?”
等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吉天佑轻轻站起身,在他们的背后一个连环踢,便将他们撂倒在桌子上。
狠狠踩了几脚之后,飞奔到上决思灰面前,上了马,扬长而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确定后面的人追不上来,他们才停下来。
“这下好了,柳镇不能去,连阳县都禁足了。”吉天佑哀叹道。
“怕什么,咱们不是还可以易容的嘛。”上决思灰抖一抖她怀里的瓶瓶罐罐。
吉天佑终于在正月十五前的两天,画的有模有样了,可是想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还是不行,整个玉石寨的土匪都怕了她,只要看到她手里提着东西,都是退避三舍,他们暗地里还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追命三娘,她曾经追着一个人跑遍了山寨,吓的小伙子翻墙而出,第二天才敢回来。
至于大家为什么那么不想做吉天佑的试验品呢,这还得从上决思灰的抠门儿说起,他只是让吉天佑练习,却不给她卸染料的水,这东西呆在脸上,没个三五天是洗不掉的,而谁也不想顶着个大花脸度过这几天,关键是你应承了她一次,下一次她还来找你,阴魂不散
正月十五的凌晨,早就睡饱觉的二人早早起床动身,上决思灰给她换一张脸,又穿上早就准备好的合身衣服,活脱脱就是一个公子哥儿了。
他的车后座有一整箱的弹药,吉天佑一搜他的身,果然有两把枪,于是气愤的扔到后座去。
“不是说好的不动武力吗,在场的所有人打死谁也不行。”她愤懑的盯着他,警告他不要胡作非为。
上决思灰呵呵笑两声,“吓唬人的,没家伙事儿在手里,谁怕你啊,事情不一定都按照咱们的设想进行,万一有纰漏,还能防身不是?”
“有什么好防的,到时候你劫持了蓝灵,场面肯定失控,所有人还不得任你摆布?”吉天佑这么说着,忽然皱了一下眉,“等等,还有一件事儿,咱们没有想到。”
“什么?”上决思灰很是不瞒这个丫头竟然质疑自己苦思很久的万全之策。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些人,是不在乎蓝灵的,她们巴不得她死。”吉天佑的眼前闪过二姨太阴险的笑,这个女人隐藏的太深,她在江府究竟要做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掌控,她要是趁机开了枪,没人会发现是她。
“你是说,江义含的那些个姨太太?出于嫉妒,对啊,深宅大院里最毒的暗招,我怎么没想到呢,厉害,不愧是当过姨太太的人啊。”上决思灰无比佩服的夸赞她,转头又问,“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到时候你就负责盯住她,行吧?”
吉天佑点点头,她在心里分析着,二姨太的嫌疑最大,可是不代表三姨太就没有动机,至于陆影儿,吉天佑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认识的陆影儿是不会做这种傻事儿的,她那么爱江义含,怎么会忍心伤害他呢。所以她打定主意,想办法将二三姨太凑到一块儿,一并看住。
天已经亮了,车子开进柳镇,今日的柳镇格外热闹,江府延伸出来的主街都喜气洋洋。
“不愧是义昌商号的主人啊,这么气派。”上决思灰心不在焉的说一句,他在勘察道路,得将车子停靠在最隐蔽也最便捷的地方才行。
吉天佑酸酸的叹口气,“那当然了,你的神仙姐姐嫁过来就是正室,这可是大婚,估计这会儿啊,笑的嘴巴都歪了。”
“你的嘴巴才歪了呢。”上决思灰在任何时候都有守护心爱之人的习惯,这下意识的一句话,惹得吉天佑连连摇头。
“花痴。”她骂他,“哎,礼物带了没有。”
“带了,那不是。”他用下巴指了指后座的旁边。
吉天佑顺手来过来,打开一看差点儿气死,“你敢偷拿我的银杯子?”
一级暴击,重重打在他的肩头。
“嘿嘿,那个,总不能真的送梨吧,我一拿过去,蓝灵姐肯定有戒心的。”见吉天佑还不高兴,“真小气,以后我再买一个,还给你就是了。”
她这才有了笑颜,本来就是打算送给江义含的,也无所谓是谁送了,就是这个银杯真的好贵啊,怎么能不明不白吃哑巴亏呢。
“我把车停在这儿,你记好了。”上决思灰在离江府不远处的拐角处停下车,拿好礼物就往外走。
“请帖。”吉天佑匆匆跳下来,追上去,追到江府的门口停住了。
大红的丝绸、灯笼、对联,脚下鲜艳的红毯,门口迎宾的人员都有格外亮眼的衣服,就连立在两侧的大石狮子都披上了红衣。
“愣着干什么,走啊。”上决思灰回过头来喊她。
她下意识摸摸脸,快速追上去。
递了请帖,跟在上决思灰的身后,进了门,被人引着往前面的大院走,她瞥一眼旁边的石板岔路,那是去往后院的捷径,曾经她走过无数遍,甚至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方向。
上决思灰跟领路的人攀谈着,了解了几时开始,什么顺序,微微笑着颔首。
大厅中来了许多人,吉天佑一进来就看到了江义若,比上次见面胖了一些,她独自坐在桌子前东张西望,看到吉天佑的一刻,愣了一下,就在吉天佑心虚的时候,她又将头转到别处去了。
“对哦,我易了容,她怎么会认出我呢?”吉天佑放心大胆的向前走去。
江子离在跟宾客应酬,这种时候自然是他照应着,他看到上绝世,微微笑道“这位先生,您是?”
上决思灰主动伸出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是吉天佑派来的,您也知道她不太适合抛头露面。”
“哦。”江子离也握住他的手,将上决思灰仔仔细细打量一遍,又凝视很久才问道“您和她,很熟吗?”
上决思灰呵呵笑两声,收回手,一把搂住吉天佑的脖子,盛气凌人的说“您觉得呢?”
“请坐。”江子离板着脸,说完就走了。
上决思灰闷闷坐在座位上,不满的嘀咕着,“我怎么觉着这个江二爷是在嫉妒我呢,你跟他好过啊?”
吉天佑拿起桌上的点心,一把塞到他的嘴里去,白他一眼,没答话。
她望着江子离离去的背影,有些想笑,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表面上内敛冷静,其实是个最容易冲动的人,就像现在甩了脸色走掉,去跟江义若吐苦水一样,曾经她也觉得这性格真是两极分化的严重,让人难以捉摸,可是现在,她竟觉得江子离越来越可爱了,尤其是在跟江义若好了之后,虽然她也只见过这两面。
“哎呀,早知道这样,就不把他让出去了。”她在心里乐滋滋的惋惜着。
江子离果然走到江义若面前坐下,指着上决思灰的方向说道“她来不了,看到那个五大三粗的人没有,吉天佑派了个这样的人来,还有他旁边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你说她现在都是跟些什么人混啊。”
江义若淡定的喝着水,是不是看看吉天佑的方向,“我也是觉得这男人很怪异,他一进来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这世间竟有这么俊秀的男子,啧啧啧,我忽然觉得在你身上吊死这些年,真是枉费人生。”
江子离气愤的一把掰过她的脸,“已经晚了,而且来不及了,要不是你执意和蓝灵姐闹,恐怕今天拜堂就是两对了,反正从今以后,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听见没有?”
江义若凝视江子离许久,咯咯笑两声,羞馁的低下头道“知道了。”
吉天佑远远地望着这小两口当众打情骂俏的样子,不断地上扬嘴角,她从来没有见过江义若这种小鸟依人的架势,虽然看的直起鸡皮疙瘩,可是她是真的替她替他们高兴。
江义若再次抬起头时,正好与吉天佑的目光相遇,她还来不及收回自己的笑容,猝不及防的相遇。
吉天佑微微点头,朝着她笑了笑。
江义若蹙起眉,竟觉得这个笑容如此熟悉。
这时大厅中人影攒动,院子里响起热闹的鞭炮声,锣鼓声。
“是去接新娘子了。”有人喊了一声。
众人纷纷跑出去探个究竟,就连上决思灰也跟着出去了,吉天佑没有动,她环顾四周,大厅中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老者和不想凑热闹的江义若。
江义若朝着她走过来,坐下了。
“这位先生看着面生,敢问尊姓大名?”江义若直勾勾盯住她的眼睛使劲儿看。
吉天佑不敢出声,她怕一开口就露馅,可是又怕不说话引起江义若的怀疑,只好转过头,哑着嗓子说“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江义若显然并不死心,“就凭先生的长相,恐怕也不是无名小辈,不想说是瞧不起我吧。”
“姑娘说笑了。”吉天佑忍不住尴尬的笑。
“别动。”江义若盯着她仔细看着,“就是这个笑容,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吉天佑慌了,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是被发现了,于是更加心虚的站起身,“那个,失陪了,我上趟茅房。”
她夺门而出,一溜烟儿朝着厕所跑去。
“奇怪,第一次来,就知道厕所在哪儿?”江义若更加疑惑起来。
不多时,迎亲的队伍回来了,所有的人都到院子里去观看拜堂仪式,江义若慢悠悠走出去,人已经坐的差不多了,找了一会儿,陆影儿伸出手朝她打招呼,她的旁边留着一个空位,二三姨太就在前面不远的一桌上。
“你来了。”江义若笑着坐在陆影儿身边,自从过年时见过她,这半月都没见她的踪影,别人都喜气洋洋的走亲访友,只有她闷在房间中,醉生梦死。
江义若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双满是忧郁的眼睛,因为消瘦而更显得突兀,“你,不想看的话,不必勉强自己”
她知道她难过,却也无能为力,一边是自己最敬重的大哥,一边是最好的朋友,她从知道的那一刻就慌乱的阻止,就是不想看到现在的局面。
除了无奈的劝慰,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陆影儿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那么热闹,岂是能躲得掉的,我要不来,又留人口舌。”
江义若心疼得拍拍她的肩,“陆影儿”她在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
吉天佑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江义含正牵着蓝灵进门,江义含穿着西装,这是吉天佑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她就那么站在原地,心碎的望着那个人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在她的面前走过去。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要不是及时想到脸上的妆容不能花,恐怕现在都是泪人一个了。
深深舒一口气,想到自己的任务,在院子里巡视一遍,终于看到二姨太的身影,太好了,三姨太也在,她找了一个离他们二人最近的位置,紧紧盯视着。
“吉时已到,拜天地。”
人群安静了一会儿,又沸沸腾腾热闹起来。
吉天佑找到上决思灰,他的身高很是扎眼,几乎是一眼就望到了。他正倚在天地仪式的旁边,叼着一支烟。
他在等待时机,等一个他实在无法忍受的点。
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拜堂成亲,估计是世间最最残忍的一件事儿了吧,她从上决思灰身上将目光转移,终于找到了陆影儿。
“好久不见。”她喃喃自语,最后一次见面,她还是江义含的宠妾,为了这份宠爱,她甚至不愿为最好的朋友开口求饶,为了爱一个人,她变成最卑微的一个,现在坐在这里,一定在心痛的滴血吧。
“我永远不会做第二个陆影儿。”这是陆影儿对吉天佑最大的影响。
“一拜天地。”轰隆隆的鞭炮声响过之后,一个中年男人大喊一声。
他们的婚礼很是怪异,明明穿着西式礼服,行的却是中式礼仪。吉天佑想这一定是蓝灵别出心裁的设计,一个人得有多么爱她,才会有这么多的宠爱任由她胡闹。
正嫉妒着呢,只听得人群中有人正聋发聩的一声吼叫,“慢着。”
江义含与蓝灵微笑的对视,被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