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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进去,老人关上了门,马车便回去了。
吉天佑找一个四下无人的时机,翻墙而入。
有一间屋子传出了笑声,是三姨太还有两个男人的声音。
吉天佑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正好可以看到屋里的情景,她不动声色的盯着,倒要看看这个李大人耍什么花招。
酒席之上,无非是些东扯西聊的无聊问题,二姨太明显不感兴趣,闷闷地吃着菜,偶尔跟着笑几下,极其不走心。
李大人喝了几杯酒后,凑到二姨太面前,嘿嘿笑着,就要去摸二姨太的手,被一把打掉了。二姨太起身要走,三姨太忙上前来按住她,好生安慰几句,才稳住了局面。
另一个男人将话题扯开,饭局才算恢复正常。
吉天佑坐在树上实在是无聊至极,她想难道自己猜想错了,这个李大人还能改掉了狗吃屎的毛病?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得房间里面传来酒杯破碎的声音,吉天佑慌忙去看,屋子里的三个人扭作一团,两个男人左右架着二姨太,一个捂着嘴,一个绑她的手脚,二姨太抵死挣扎着,饭菜打碎了一拨又一拨。
二姨太呢,躲得远远的,将房门紧闭,坐视不管。
这么大声喊叫,整个院子刚刚还进出的热闹人群,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倒是会享清净。
吉天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不出手,恐怕二姨太真的会遭不测,以她的性子还不得以死相抵?她从藏身之处跳下来,悄悄摸到门根下。
她伸手去摸枪,还未来得及推门而入,便听到里面一个男人凄惨的叫声。
立刻弯身扒着门缝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呆在原地。
二姨太,这个一向内敛沉静的女人,正徒手干翻两个男人,她的身手干净利落,吉天佑甚至没有看清她的招式,两个男人纷纷栽倒在地,高声哀嚎着。
那李大仁被揍得最惨,一脸惊恐的看着二姨太,指着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你你你”的单字重复着。
三姨太吓傻了眼,她想夺门而逃,可是二姨太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个箭步飞过来,一脚将她踢倒在地,鞋子踩在她的脸上,一脸不屑的质问:“就凭你,也想打我的注意,活的真是不耐烦了。”
三姨太在发抖,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了这一步,她自认为捡了一个府上如今最好欺负的一个,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你,你怎么会?”三姨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话还未说完,惊恐的眼神儿瞬间有了一丝光亮,她看到了二姨的身后,手举着枪的李大人。
“二姨太,我没有料到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可是,再快,你能快过我手里的枪吗?”李大人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血,把枪抵在二姨太的脑门上。
吉天佑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虽然她也没有料到二姨太的身手这么好,可是那可是枪啊,越是了解枪,她才越是害怕。又准备着去救。
可是,这一次,二姨太依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二姨太将踩在三姨太脸上的脚挪开,举起了双手,就在一转身的刹那,急速掰过李大人的手腕,准而狠的将他手里的枪抢了过来,那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是种本能反应。
所有的人都呆立在原地,包括吉天佑。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二姨太是这个这么厉害的存在,如果刚刚的拳脚还不够震撼的话,现在她临危不惧反手夺枪的场景真的是太诡异了,吉天佑自问,不光她自己不是对手,恐怕就连江义若也得输她几分。
又联想到她以前种种怀疑,这个二姨太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起来,她究竟是谁,留在江府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未知之谜。
李大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极其没出息的哭起来:“姑奶奶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这个时候,早就被打翻在地的另一个男子,刚刚爬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闷头转向的就朝着二姨太扑过来。
紧身之际,二姨太一个飞脚踢,便将他狠狠提飞出去,整个人撞在墙上,闷声一哼,嘴角流出了血。
二姨太捡起那把匕首,仔细打量一番,冷声哼道:“刀是好刀,放在你那儿简直是种浪费。”
“姑奶奶饶命。”三个人齐齐跪在地上,用力的磕着头。
吉天佑趴在门缝上,静静看着,她觉得二姨太的脸变得格外狰狞,她冷冷的笑着走到一个男人身边,嗖的一下往那人的脖子上一划,那个男人便应声倒下,血流了一地。
李大人见状,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还不忘喊着饶命。
“饶命?”二姨太咯咯笑起来,她的声音那么冷,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轻轻往前迈一步,匕首在空气中快速划过一道,带着血滴,哒哒落到地上。
李大人,死了,一刀毙命。连挣扎都没来得及。
三姨太像疯了一般往外跑,她的头发被二姨太紧紧抓住。
“你你你杀人了。杀人啦!”三姨太由于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失控,她的眼睛惊恐的睁着,眼里一下子布满了血红的血丝。
二姨太舔舔匕首上的血迹,微微一笑,“杀人?这句话说的不对,你们怎么算是人呢,不过畜生而已。”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下是会做出疯狂的事情的,三姨太就是这种人,她转过身竟然妄想着跟眼前的杀人狂魔一较高下,像一个溺水的人不在乎同归于尽。
二姨太对付她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她用脚狠狠踢一下,三姨太便跪在自己面前,又用绳子困了她的手脚,不让她乱动。
很奇怪,看样子二姨太并不想杀三姨太。
三姨太终于冷静下,她绝望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二姨太直接反问,“为什么要杀你?”
“我将你骗了来,就是为了拿你的身子换我的逍遥,你不恨?”
二姨太冷冷的看她一眼,“你的命在我手里,我可以随便取走,可是现在还没兴趣,以后吧。”
三姨太歇斯底里的喊起来:“你甭想以此来要挟我,我最讨厌受控于人吗,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
随着二姨太手中匕首的晃动,三姨太的声音戛然而止,那种蚀骨的恐惧再次袭来,她都能听到每个骨节打颤的声音。
“把这两个人的死,推到雪花蔓身上去,明白的话就点点头。”二姨太晃动着匕首,用力盯着三姨太。
三姨太只能顺从的点头。
吉天佑在心里冷哼一声,还挺会栽赃的嘛。她悄悄退了回来,下面的事情意料之中,没什么意思了,在回客栈的路上,她的脑海中一直在闪现二姨太的身影,那身手绝非是一个像自己一样半路出家的人可以拥有的,江义若从小就习武,才有旁人不可艳羡的敏捷,这个二姨太绝对跟她不相上下。
要不是自身安危,恐怕她要一直隐瞒着所有人,是故意的还是觉得没必要?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黑狗见她回来了,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
“办妥了?”见她一直心不在焉,黑狗忍不住问她。
“恩?”吉天佑有些走神儿,“妥了,咱们走吧。”
收拾东西边往外走,她压低帽子走在路上,见到人群不断地往一个地方涌。
黑狗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想去看,被吉天佑拽住了,摇摇头。
一直到了郊外,骑上马,吉天佑才将只将真相告知。
奇怪的是黑狗不在乎这个二姨太竟然是个绝世高手,他的重点却放在,二姨太凭什么要诬陷雪花蔓。
吉天佑觉得自己没办法跟他交流,闷声不响的踢一下马肚子,飞速前进。
王世彪用最隆重的形式欢迎吉天佑回来,整个寨子的人再看吉天佑时,已经不再是那个死皮拉脸的赖在这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姑娘,她现在是神枪手,有勇有谋,将来必有一番作为的女侠。
王世彪举起一碗酒,还爽的问道:“怎么样,此次下山,玩得够尽兴吗?”
黑狗忍不住哈哈大笑,抢先一步说道:“大哥你们是没见到,别说被我们抢的那个孙府过不好年,这一次啊,恐怕连整个柳镇这个年都过不安稳了。”
“哦?怎么回事,快快说来。”一群老爷们儿围着黑狗听故事。
吉天佑坐在炉火旁闷声喝着酒,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在听说了自己劫财又杀人的事迹之后,江义含的心里怎么想,再也回不去了吧,呵呵。
果然,雪花蔓一名在整个柳镇再一次名声大噪,街头小巷全是关于她的传说,什么劫富济贫,杀人越货,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鬼魅事件都是她犯下的,前些年的迷案,更是栽赃到她的头上,可是最为人话题的却是她的长相,就是那告示上的一双大眼睛迷住了不知多少男人的心窍,就连江义若看到那个告示的时候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莫不是孙长兴被吓破了胆,只记住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鼻子嘴巴下巴,一丁点儿都不像。
江义含坐在屋里,一个人发呆,他确定那个人就是吉天佑,可是他不明白,大年三十这么重要的一天,她为什么要来柳镇劫财还要杀人。
蓝灵悄悄去看了李大户的尸体,一刀毙命,她断定不是吉天佑所谓,这个刀痕让她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儿。。
第一百四十五章 赌一下()
明知道要下雪,吉天佑还是往山林里走去,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闲下来,只怕自己会发疯。她需要忙碌来填充自己失落的心,她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来不是被保护的一个,所以咬紧了牙关学会自保。
按照原来的训练一遍遍加速,只有风在她的耳边哀嚎,如泣如诉,她用力的甩甩头,将所有的思绪放空,加速再加速,翻越再翻越,一次又一次,直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这哪是训练啊,分明是想累死自己吧。”上决思灰出现在她的身后,冷笑着。
吉天佑抬起头撇他一眼,疑惑道“喜帖,看了吧,怎么不见你抓狂?”
背后的人哈哈大笑几声,忽然一本正经走上前来,拽着吉天佑的胳膊就往前走。
“干什么?”吉天佑任由他拽着,懒懒的问一句。
上决思灰什么也没说,只是闷头拽着她往前走,他们走过很长的路,穿过白雪皑皑的深林,来到悬崖边,悬崖有个断层,用一棵长长的树干当做连桥,通往。
大概有十几米长的距离,树干上覆辙积雪,断崖下是万丈深渊,吉天佑远远地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脚跟站立不稳,如果没有上面的积雪,爬过去或许还有可能,可是,管他呢,谁想死就去爬,这是吉天佑最后得出来的结论。
上决思灰站立在悬崖峭壁旁,望着那根木桥发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吉天佑下意识的往后再退几步,“不会是记恨我让你看那喜帖,想要杀人灭口吧。”她说着冷笑话,想搏得那个冷峻的背影一笑,可是效果并不理想。
“这里风太大,咱们回去吧。”吉天佑小心翼翼的往前迈几步,戳戳上决思灰的衣服。
上决思灰终于回过头,狡黠一笑,“你说从这里掉下去,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零。”吉天佑肯定的点点头,如果她知道还有负值的话,肯定毫不犹豫的选负值。
她以为上决思灰在开玩笑,却没想到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疯啦,会死的!”吉天佑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用尽所有的招数将他拖回到安全地带。
上决思灰没有反抗,只是微笑的看着她,“我只是随便说说,不会死。”
“愚蠢!”吉天佑平复着快要跳出来的心无奈的骂他一句。
一个人可以为爱疯狂到何种地步,她从江义若的身上已经见识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在被人看来是痴傻,他自己却很享受。在吉天佑眼里上决思灰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痴傻,而上决思灰却觉得异常神圣。
“吉天佑,你也太怂了吧?”上决思灰忽然转过头,毫不客气的嘲笑着她,“你的男人被抢了,你却只是躲在深山老林里,挥洒一下汗水,偷偷掉几滴眼泪,就完了?”
“谁掉眼泪了?”吉天佑一把打掉他指着自己的手指,反过来也嘲讽他道“你倒是不怂,刚刚是谁想不开要跳崖的?”
上决思灰激动的站起身,“再说一遍,我那不是自寻短见!”
她冷冷的看他,“那你倒是说说想干嘛。”
“我想抢亲。”上决思灰犹豫的一会儿,坚定的说。
“噗。”吉天佑没忍住,哈哈大笑。
“笑够了没有?”在吉天佑旁若无人的笑了很久之后,上决思灰终于忍无可忍的问道。
“够了。“吉天佑憋住笑,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她以为上决思灰最多也就是去他们的婚礼现场闹一闹,耍耍泼而已,谁想到他竟然如此威武,抢亲这种事儿竟然能想得出来,要是能做出来,那就更好了,她在心里乐开了花。
“抢亲这种遭雷劈的事儿,我一个人干不行,你得入伙儿。”上决思灰一本正经的凑上前来,笑眯着眼睛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超开心?”
吉天佑立马收回了笑容,“那个,这种事儿像我这么有正义感的人是万万做不到的,你另找他人吧。”
上决思灰异常鄙视的呸一口,“胆小鬼,算了,这些都是后话,我现在要做的是挑战这独木桥。”
“你还是想死?”吉天佑简直是崩溃了,她想不明白,绕了这么大圈子,这个人怎么还是忘不了这个障碍,她记起无奈的问“你为什么非得跟这个独木桥过不去?”
他往前走一步,回头笑笑,“这哪儿是跟桥过不去,明明是跟自己过不去。”
“你你你知道就好。”吉天佑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要下雪了,咱么回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往回拽,任凭她用多少力气,上决思灰岿然不动。
“这个问题,我想了四年,就在刚刚的那一刻想通了。”他望着断崖深处,发出一丝晦涩又释然的笑,不管吉天佑怎么打他,他都无动于衷,依然自顾自说着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我第一次见蓝灵的时候,就萌生了想霸占她的想法,那时候觉得自己真是个畜生,还安慰自己是受成长环境影响,才有的纨绔子弟的劣习,可是时间越久这种想法就越强烈,每一次见面都是煎熬,一遍遍提醒自己她不爱我,却不断的滋生她应该属于我的恶念。”
上决思灰的脸阴沉的厉害,吉天佑呆呆看着,只觉得很冷,她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可是这种阴森的恐怖气氛让她的下意识拽着他的衣角,“思灰,咱们回去吧。”
“如果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么老天为什么要安排我们见面,既然我们相遇,就一定有相遇的缘由,反正我不甘心,就这么看着他们终成眷属,所以,我赌一下。”上决思灰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来,他不是在征得别人的认同,只是单纯的叙述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不需要知道吉天佑的表情,也没有打算等她的回答。
不得不说的是,他的这番话说到吉天佑的心坎上了,她也想不通,都说爱一个人靠缘分,可是缘分是什么呢,如果不去争取,只能有缘无分吧,其实,如果上决思灰转过头看她,一定会看到感同身受的一张脸。
她不住的点头,想小鸡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