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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人的带领下,蓝灵推开了江义若的大门,“小娣,在吗?”她一边喊,一边往里面走,走到屋门口的时候,立住脚,轻轻叩一下门。
小翠开了门,愣一下,江义若从后面探出头,给了她一个深情地拥抱,“蓝灵姐,你怎么亲自来了,我还打算去看你呢。”
蓝灵瞧着她的脸色,皱一下眉头,“听说有个王八蛋将你打成了重伤,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江义若抿着嘴笑,将蓝灵拉进房间里,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跟在蓝灵身后,这个姐姐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一脱离了父母长辈的看管,私下便成了脱缰的野马,江义若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骂人的话差不多全是蓝灵姐教的,所以现在她脱口而出的王八蛋,倒是一下子将亲切感拉近了。
江义若拉着她的手,格外亲昵,进了屋子,将蓝灵仔仔细细打量一遍,像个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姐姐刚进门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大白天遇见了鬼,至今还觉得做梦呢,说吧,这损失怎么陪?”
蓝灵点点她的头,“你呀,还是这么调皮,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子离刚刚来不久的时候,你去赶集,趴在一头疯了的牛身上,是不是他冒死救了你?对了,就是从那个时候你才正式接纳了他作为家人的吧,哎呀,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当年的小屁孩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啊。”
江义若听她提起这些,有些羞涩扥点点头,“是啊,我们”她此时才觉得不对劲儿,嗔笑着说道,“你都知道了?”
蓝灵点点头,“听你大哥说的,其实,你们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拖到现在真是浪费人生。”
小翠端了些茶点过来,摆到桌前,江义若让她,她摇摇头,“刚吃过,喝些茶吧。”环顾四周,上下打量着屋子的格局,又转过头来说,“你有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江义若呆住了,“嫁给他?”好吧,这是她,做梦都能笑醒的一件美事儿,可是被忽然这么一问,她有些犹豫,“就算我想嫁,也得他跟我提出来吧。”
蓝灵胸有成竹的笑笑,“这不是差我来提了吗?”
“什么?”江义若几乎要跳起来,怎么办,她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是现在你让她平静,她真的做不到,这可是成亲啊,这就意味着这一辈他们就在一起了,一辈子啊,想想都觉得浪漫,激动地一塌糊涂,千帆过后,忍着悸动的心缓缓的问道,“真的是他让你问我的?”
蓝灵点点头,“傻丫头,这事儿还骗你不成,婚期定在正月十五,你会不会觉得太仓促?”
“不会,不会。”江义若赶紧摇摇头,这种人生大事,当然是越快越好,自从知道的这一刻,每一秒都是煎熬,她恨不能是明天。
蓝灵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就知道,每一个女人在爱人面前都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夜长梦多,似乎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只待一个时机,便是万事大吉。她满意的看着欢呼雀跃的江义若,嘴角扬起得意地笑。江义含,属于我的人生,终于步入正轨。
她的笑又渐渐淡下去,她想到了一个人,吉天佑。
“听说,你跟吉天佑是好朋友,那你成亲的时候,会邀请她吗?”蓝灵抿一口茶水,静静看着杯中的茶。
“当然。”江义若脱口而出,又想了想,“蓝灵姐怎么知道她?”
“石清南不是在她手上吗,她自称是义含的五姨太,后来子离跟我澄清了,有些接触,不错的姑娘。”
一提到吉天佑,江义若像个傻子般呵呵笑着,还像一个磕头虫一样,频繁的点着头,整个人都有了风采,坐到蓝灵的跟前,拽着她,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兴趣,滔滔不绝的讲起吉天佑的故事来。
蓝灵听得很认真,要想击败一个情敌,必须得知己知彼,她们促膝长谈一整个下午,几乎都是江义若在说,说的她是唇干舌燥,喝了一壶又一壶水,喝的小翠站在旁边只瞪她。
蓝灵起身要走的时候,江义若这才发现自己的腿都麻了,摇摇晃晃站不起身,呼天抢地的哀嚎,“我是不是又瘸了,一定要赶在我婚期前治好我的腿!”
当然,她换来的只是小翠的一通白眼和无情的耻笑。
蓝灵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来串门的陆影儿,狭路相逢,四目相对,即使蓝灵不认识陆影儿,可是从她看自己的眼神便能感觉出敌意,她想这一定是某位姨太太,便高傲的昂起头,微微一笑,轻蔑的转过身去。她的教养向来是留给想取悦的人的,对于不喜欢的,是一贯的挑衅。
陆影儿睥睨着她,直到侧身而过,那个笑容她记在心里,冷笑一声,向前走去。“战争来的还真快,我以为怎么着也得寒暄一阵,现在看来,都省了。”她转过头又凝视一会儿那个背影,眼里的寒光接踵而来。
陆影儿进屋的时候,江义若刚刚停止了哀嚎,小翠一看到她,好像看到了救星,立马扑到她的身后,倒着苦水说:“四姨太您来的正好,快救救我吧,小姐好像发了疯。”
陆影儿接过江义若的手,嗔责道:“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又发什么疯?”
江义若像个孩子般爬到她的怀里,“腿啊,腿疼,还不快揉揉。”
陆影儿不理她,“我刚刚碰到你的蓝灵姐了,她来做什么?”
小翠从远处奔过来,眼里闪着光亮,一脸八卦的说道:“你知道吗,四姨太,我们小姐要成亲了,就是过了年,正月十五。”
“什么?”陆影儿有些诧异,“为什么那么着急,莫不是?”她下意识看看江义若的肚子。
江义若窘迫的打掉她蹭上来的眼睛,难为情地说:“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我们还没有,算了不理你,反正你知道我要成亲就好了。”
陆影儿忽然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小娣,原来你才是那个幸运的人。恭喜你,如愿以偿。”
江义若笑靥如花,郑重的点点头。
这时江子离走进来,他看看房中的三人,也不避讳的问江义若道:“你答应了?”
江义若的脸红成胭脂,垂下头,说了句“嗯。”
江子离无奈的拍拍她的头,“难为你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值么执着于双喜临门。”
“双喜?”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开口问,“什么双喜。”
“咱们的婚事和大哥的婚事啊。”江子离脱口而出。
江义若有种被骗的感觉,气哄哄地说:“不行,我去找她,耍滑竟然耍到我的头上来了,哼。”
说着便要往外走,被江子离抱住牵制住了。
陆影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嘴角有了意味深长的笑。。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场比试()
吉天佑站在高高的寨墙上,眺望着柳镇的方向,她送蓝灵和石清南下山,回来的时候去奶奶的坟前烧了烧纸,那里比以前更荒芜,积雪掩盖了一切,枯草和枝蔓都被披上素衣,她突兀的站在那里,像一个迷途孩子误闯入圣地。她像以前一样躺在奶奶的坟头上,眯一会儿眼睛,比以前沉默了许多,最终,拍拍那个坟头,叹一口气,咧咧嘴角走掉了,她发现自己不想笑的时候,真的是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王世彪在墙根下昂头看了半天,忍不住喊她一声,“天佑,大冷的天儿你不进屋里暖和,站上面发什么呆?”
吉天佑朝着下面望一眼,又抬眼看向远方,没有搭理。
王世彪踩着梯子爬上来,别看他胖,看身子还是很灵活的,三两下便趴到吉天佑身边,顺手递给她一小坛酒,笑眯眯道:“喝一点儿,暖暖身子。”
她沉默着接过酒坛,拔开酒塞往嘴中灌一口,用衣袖擦擦嘴角,眼睛还是望着远处。
王世彪也猛喝一口,发出过瘾的叹声,又看一眼闷闷不乐的吉天佑,忍不住开口劝她,“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你要是不想回柳镇,不如就去少爷家吧,他家也不在乎多几个人”
吉天佑面无表情,“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
王世彪很是无奈,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下,“你待在这山里有什么好的,全是大老爷们儿,土匪巴拉的,多没意思,小姑娘就该”
吉天佑终于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起了光芒,随即泛起坏坏的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作为新晋女匪,我怎么能这么消沉呢,大过年的得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才行,走,王彪子,你陪我下山去。”
说着蹦蹦跳跳,轻而易举翻下高高的墙头,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看的王世彪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这吉天佑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再也不见那些一般小姑娘所有的柔弱。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王彪子?你大爷的,给我等着!”王世彪骂骂咧咧走下梯子,吉天佑在地下已经笑弯了腰,从这个角度看,好像是一个球,圆溜溜的往下滚。
可是吉天佑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异常灵活的球,当她意识到该逃跑的时候,肉球已经抓住了自己,得意的盯着她笑,“你刚刚叫我什么?”
“彪爷,彪爷。”吉天佑讨好的的笑着,想掰开他攥住自己衣领衣袖的手,怎奈这是她的弱项,她又一次领教了无能为力。
“什么,王彪子?我呸,这怎么能乱叫呢,除了少爷,谁都不许乱喊。”王世彪最讨厌别人喊他这个外号,这是他小时候的阴影,好像已一有人这么喊他,便会想起那段不堪的童年旧事,好在后来有上决思灰照顾,可是依然改变不了他是奴婢,被人奴役的命运。
吉天佑茫然地点着头,忽然灵机一动,何不趁这个机会跟王世彪比试一下,也好知道自己的深浅。于是不动声色,猛地将被困住的手从衣袖里抽出,又迅速脱下另一只胳膊,将外套做了绳子,紧紧绑在王世彪的身上。
“吆喝,小姑娘有两下子嘛。”王世彪有些喜出望外,这吉天佑用猛劲儿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胜在她的速度,刚刚一个不留神就被她钻了空子,可以相见她是有多快,“不愧是少爷教出来的徒弟,领教了。”
王世彪怒吼一声,将身上捆住他的衣服挣断,反手来捉吉天佑。
吉天佑一看这是要开始了,变牟足了干劲儿,躲过这一击。还不忘故意挑衅道:“王彪子,你要是制服了我,我便从此不喊你这名号,如何?”
王世彪哼哼几下,搓搓手,活动活动筋骨,“那你可要小心了,躲得快却是一种个办法,但是我敢保证一旦被我逮住,你便无路可逃。”
吉天佑朝他吐吐舌头,“不捞你老人家费心,先抓住我再说吧。”
王世彪便仗着身高优势往前一弓,可是抓空了,他抱住空气瞟一眼,刚刚还在左侧的人现在已躲到右后方,于是,又往右后方攻击。
他们两个人的较量,很快引来了围观的人群,看热闹的人围成一个圈,这就限制了吉天佑躲避的范围,她在有限的空间里左躲右闪,依然没有给王世彪留下任何机会。
人们纷纷叫好,喝彩声纷纷爆发,几十回合下来,累的王世彪实在是动不了了,他摆摆手说不干了,论灵活度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可是他也从中看出了吉天佑的耐力,于是指了指看热闹的黑狗命令道:“黑狗,这里面你最灵活,你来跟她比,抓到她就算了,千万别伤着,知道了吗?”
叫黑狗的人点点头,憨憨的笑着,将毛皮大衣脱下来,扔给身后的人,还摆了摆架势,“都往后一点儿啊,别妨碍我施展拳脚,待会儿小姑娘可要哭鼻子了。”
人群哄然大笑,虽说有点欺负人的感觉,可是一整个寨子的男人不能再一个姑娘面前,抬不起头来,于是大家鼓足了劲儿等着吉天佑输。
吉天佑缓了口气,紧紧盯着黑狗的步子观察,她想到上决思灰说的话,一定要等着对方先出手,逼他就范从中找出破绽才能一击而中,她认真思索着,发现这个黑狗的速度确实很快,跟自己刻意的锻炼不一样,他的快是种手到擒来的天赋,也就是说,她短短两三个月的苦练是敌不过人家数十年的习惯的,那么就不能单纯的跟他拼速度,吉天佑有些慌张,力气不行,速度也不占优势,怎么办呢?
这时她看到黑狗不经意的动动肩膀,他的左肩一直是垂着的,张牙舞爪用力的也多是右胳膊,也就是说他的左肩或者胳膊力量比较小或者干脆受过伤,于是抿着嘴,心里有了打算,就从他的左胳膊下手。
她凝视着黑狗手里拿着的绳子,躲过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就在黑狗甚至大伙儿都以为她只会躲避的时候,吉天佑一个突击来到黑狗左侧,猛地一下打在他的肩头,就在他吃痛的档口,又迅速转移到右侧,用手中的衣服缠住他的右胳膊,捆在他的腰上,狠狠打了个死结。这下子,只有一只用不上力气的左手,吉天佑便欢欣鼓舞的扬起胜利的笑容。
黑狗挣脱一番,也解不开那个死结,于是退到一旁,专做防守。
“黑狗,上啊,一只手揍扁她。”人群中已经有人看不下去,堂堂四当家被一个姑娘逼成这个样子,怎么能行?
黑狗被喊的有些气急败坏,他索性放弃解绑,打算用一只手对付吉天佑。
这下,正中她的下怀,眯了眼出来迎击,三五个回合,便把黑狗打趴下了,狠狠摁在地上,叫嚣着,“你输了。”
人群傻了眼,不是说好这姑娘只会躲的吗,怎么打起架来,竟不输一个男人,还硬生生把黑狗给打翻在地了?
只有黑狗自己知道,要不是前几天左臂刚刚受了伤,他现在哪儿至于被这个姑娘如此的?可是他从中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姑娘打架是用脑子的,而不是像男人一样莽撞,就算自己不受伤,她一样能找出自己别的缺点下手。
“我服了。”黑狗脸贴在地上,闭上眼睛大喊。
吉天佑站起身,微微一笑,又弯腰给黑狗解开衣服,伸手将他拉起来,“承让。”
这时人群中有人叫嚣道:“不算,黑狗前两日刚刚受了伤,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吉天佑看看那人,是个威猛大汉,不算太高,黑黑的,可是异常壮实。她心里也没有底,可是她又想逼自己一把,于是把心一横道:“那,不如这位大哥上来指教,可好?”
威猛大汉跳到前面来,结结实实的抱了抱拳,“指教不敢,就是输给一个黄毛丫头,心里不服气。”
吉天佑沉敛着,仔细观察一番眼前的人,笑了笑,“刚刚的确是黑狗让我,这一次希望大哥再莫要怜惜才是。”
“放心,绝对不会。”那大汉倒是爽快,活动一下脖子,就要上手。
“等等。”吉天佑制止了他,“咱们比试,是不是没有限定规则?”
那男子点点头,不在乎的说:“各有所长,尽管那本事来说话,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我倒要领教领教。”
威猛大汉说的毫不在乎,只一个劲儿凑上来开打,吉天佑往后退两步,忍不住笑了,“尽管使出来是吗?”
“真是个娘们儿,磨磨唧唧,来吧。”大汉不耐烦的又拉开架势。
可是下一秒,他便傻眼了,因为吉天佑顺手掏出了枪,就抵在他的脑门儿上,她讪讪笑着:“真对不住,忘了告诉你,我最拿手的是用枪。”
“这”脑门儿上顶着枪,搁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