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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不着痕迹的抹掉哀伤,又换上那副无所谓的洒脱,“彼此彼此吧。”
“什么,彼此?”江义含看到她的笑容,蹙起眉头。
吉天佑昂起骄傲的脸,迷了眼睛道:“相互慰藉而已,就如同大叔有许多女人,本姑娘也有不少男人等着,多公平。”
江义含的眼睛里升起怒火,他想到江子离,又想到传言的苏小蛮,又想到刚刚的上决思灰,他的心中仿佛有万马奔腾,咆哮而过,这让他怎么忍得下,怒红的眼睛狠狠盯着她,紧紧抵在树干上,抽出手来捏住她的脸颊,格外凌厉的口气说道:“你,再说一遍。”
吉天佑在心里咒骂道,什么人啊,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凭什么你佳丽三千我就得独守闺房?还敢威胁我,拼了拼了。
“再说一遍,怎么了。我,吉天佑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喜欢所有长得好看的男人,当然,大叔也是其中一个,我推不开任何一个男人温暖的胸膛,就像大叔这种有家室的,勾勾手指我便会上钩,就像对江子离也一样,那天你听到的都是真的,我们的确”
“够了!”江义含急切的打断了吉天佑不知廉耻的话,他松开手,远远地看着吉天佑,有一份怒火层层燃烧着,就在要爆炸的档口却忽然熄灭了,江义含又恢复了平静,温和的看着吉天佑,带着浅浅的笑,“那么,就祝姑娘玩儿的开心。”用食指点一下嘴唇,一个飞吻边飞过去,还顺便送了个媚眼,哈哈笑着,转身离开。
吉天佑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却在他转身的一刻,失落成一条狗。
幸好,上决思灰来得及时。
他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说:“很高兴,你被甩了,看来我的银子还有着落。”
她二话没说,伸出手去就要上决思灰拉她上马。
上决思灰瞅瞅拴在一旁的马,疑惑道:“你不是有马吗?”
话虽这样说,还是乖乖拉她上来,二人骑马没几步便赶上了走着的江义含。
“吁。”上决思灰喊停了马,吉天佑的用心他怎么会看不出?
果然,吉天佑一脸得意的看着江义含,笑的心神荡漾,“大叔,我们还有一匹马,送给你了,不用谢。”
说完,拽拽马绳,奔驰而去,留一团尘土飞扬。
江义含看着坐在别人怀里的吉天佑,很是不爽,可是依然微微笑着点点头,他想说谢谢或者祝你们玩儿的愉快,可是吉天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骑绝尘飞走了。
这下话卡在他的喉咙里,憋屈的难受,他想咆哮,恨不能将吉天佑拽过来狠狠揍一顿,可也只是想想,那双宿双飞的暧昧身影在就消失了,他的眼前也只剩这匹马。
“马呀,马,要是你能拽回你的主人,该多好。”江义含走到马旁,轻轻拍拍它的肚子,“嗯?这鼓哈哈的布袋中装了什么。”打开一下,江义含的眼睛不禁挣得圆又大,金子?竟然一袋袋全是金子。
江义含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下子,看你吉天佑回不回来。
吉天佑是走到山脚下才发现忘了带金子的,她懊恼的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要不是上决思灰拦着,估计她能将自己的脑袋打爆。
“天快黑了,要不明天再去去吧?”上决思灰提议。
“不行,明天就得去柳镇,太碍眼。”吉天佑说什么都要马上回去,上决思灰拗不过她,索性让她自己骑了马去,他在原地等她。
当然,他有种预感,她去了就不会回来了,这就是她执意要去的借口,明明是想见一个人,还非得找那么多理由,或许落下金子就是她故意的。
“喂,我可是好人做尽了,你要是不快点儿回来,咱们就绝交,听到没有?”上决思灰故意这么说,给她施加压力,凭什么她去幽会情人,他却在这儿受罪?
吉天佑跨上马就走,忽然又回来了,“要是江义含走了怎么办,要是我追不上他呢?”
“那你就等着石清南成残废吧!”上决思灰咆哮道。
这下子吉天佑急了,快马加鞭朝着原来的方向飞驰而去。
吉天佑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最后一点太阳刚刚落下去,猫头鹰在树梢上叫一声,吓得她身子一抖。
“大叔?”吉天佑大喊一声,没人回应,拴好马,独自朝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去,“江义含,你给我出来!”吉天佑不信他就这么走了,可是喊了半天,除了林子里的鸟兽回应之外,再没有一点儿声响。
“看来,是真的走了。”吉天佑垂头丧气的往栓马的地方走,可是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她的马不见了。
“我的马”吉天佑顿觉头皮发麻,不会是遇到什么怪兽了吧,狼,还是老虎?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回来啊,她捶胸顿足的想着,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背靠一棵大树,一有情况边准备爬到树上去。
“布谷布谷。”布谷鸟叫了两声,接着又是猫头鹰“咕咕喵咕咕咕喵”的叫声,像极了一人狰狞的笑声。
叫声过后又是一片安静,这时她听到草丛中沙沙的响声,还有踏碎落叶的声响,好像是脚步声,走走停停。
“谁?谁在那里。”吉天佑装壮着胆子吼一声,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将身上所有口袋摸一边,偏偏没有一个能用来防身的。
忽然她在草丛中看到一束绿光,这下完了,是狼。
早知道自己会死在这里,就不回来找什么金子了,如果真的预知到现在的死亡,那么就不会跟大叔说那些疯言疯语,他不会当真了吧,所以才走了啊。
“大叔”吉天佑哭了,她是多么懊恼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啊。
那个绿光越来越近了,伴随着落叶被踏碎的声响,吉天佑闭上了眼睛,做了许多次死亡的准备,原来会死在一只狼手上,只希望它一口咬准自己的脖子,来个痛快的。
“江义含”吉天佑在这绝望中轻轻呼喊他的名字,“江义含”越是喊多了他的名字,她发现越是死的不甘心,那么多遗憾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甚至都没有考虑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甚至在这一刻之前她都不确定什么是爱。
可是这一刻,她幡然醒悟,原来这才是爱,不是习惯,也没有理由,忽然的沦陷,从此甜蜜伴着忧伤,爱慕带着伤痛,理智偶尔疯狂,不在预期之内,又在意料之中。
想到这里,吉天佑不甘的大喊一声,“江义含!”
“我在呢。”
“恩?”吉天佑悠的一下睁开眼,江义含就站在她的面前,千真万确。
吉天佑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哭起来,这些天所有的逞强、委屈和忍耐都得以释放,她搂住他,从未有过的心安,任由情绪释放,哭天抢地像个无赖的孩子。
江义含也紧紧抱住她,他知道她会来,所以一直在等,可是等啊等啊,太阳都下了山,她却好像迷了路。
直到听到一些声响,才顺着声音找过来,便看到瑟瑟发抖的她。
她喊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只是这个笨蛋不知道在想什么,闭着眼睛一直没发现。。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交换()
可是江义含得承认,吉天佑喊他名字的声音,是这世上最悦耳的声响,她每喊一次,他的心便沦陷一分,直到化作所有的柔情拥她入怀。
“丫头,别哭了,有我在呢。”江义含揉揉她的秀发,轻声安慰着。
吉天佑还在哭,还越说越委屈,“你去哪儿了,你怎么能走呢,不是应该在原地等我吗?”
江义含很想反驳她,我是在原地啊,明明是你走错了路,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宠溺的搂紧了她。
吉天佑终于止住哭声,还有哽咽,昂着下巴看他,泪眼婆娑,“江义含,你爱我吗?”
江义含凝视她很久,郑重地点点头。
“那你也爱蓝灵是吗?”吉天佑继续追问。
还是点头。
吉天佑便沉默了。
“丫头,你听我说。”江义含想要解释。
可是吉天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她的爱情里不允许有任何瑕疵,如果不是爱她一个人,那便不是她想要的。他对蓝灵的爱,她比任何人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死亡比爱情更霸道,他铭记于心,说爱,也不过是想找个替代品。
她伸出手,冷冷的说:“拿来。”
“什么?”
“金子。”
江义含拉住她的手,“如果我给了你,你是不是转身就走?”
吉天佑在心里想:废话,我不走,还等你伤我遍体鳞伤啊,这种大彻大悟,人生有一次就够了,要这么说,她现在还得感谢苏小蛮呢。
见她不说话,江义含愤懑的想看来自己是猜对了,他拽着吉天佑的手便往前走。
“你要去哪儿?”吉天佑破天荒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随便到哪里去,她之所以问,也不过是随口。
“去拿金子啊。”江义含也随口说道。
“哦。”吉天佑有些失落,这就是江义含啊,被看穿后不带任何留恋的决绝,真是羡慕他的洒脱,盯着他的身影,她悄悄叹一口气。
江义含将金子拿在手里,要递给她。
吉天佑伸手去拿,被晃了一下,“给我。”
江义含挑挑眉道:“这么多金子说给你就给你啊,没有回报吗?”
吉天佑紧紧盯住那个袋子,警惕地说:“你想要多少?”
江义含哈哈大笑,“谁要这破金子,我要的是你。”
吉天佑忽然放心下来,轻舒一口气,伸手去拿袋子,又停在半空中,“你说什么?”
江义含一把将袋子藏于身后,邪魅一笑,“陪睡,一晚,怎么样?”
吉天佑想到上次在他房里发生的事,从脸红到脚后跟去,只觉身上火辣辣的烫,幸好是夜晚,他都看不到,为掩饰窘迫,她从喉咙里骂了一句,“滚,我又不是妓女。”
江义含忽然凑到她的面前,仔细探究着,“怎么,你脸红什么?”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旁,比落下来的吻还要酥麻。
吉天佑往后退一步,下意识用手蹭蹭耳朵,歪头去看他,撅着一张小嘴似是在防备,又像是在嗔责。
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紧紧盯着他,江义含终于明白什么叫摄人心魄。
“我警告你啊,不要再这么看着我了。”江义含忍不住吞咽口水,他想要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
“什么?”吉天佑抬起头,将手放下来,一脸无辜,她走上前来,摇着他的胳膊,苏酥软软的说,“大叔,你别闹了,快给我金子,我去救人。”
江义含艰难的推开她,有一臂之远,命令道:“不要再靠近我,站在这儿别动。”
他背对她,艰难的喘着气,调整着呼吸,吉天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动,她想,没听说过江府的人说他有病啊。
不久后,江义含转过身,看不清表情,问道:“救人,救谁?”
她差点儿就说出石清南的名字,话到嘴边却结巴起来,“一一一个朋友。”
“男的?”
“恩。”
江义含刚刚平复的心情,噌的一下火冒三丈,他努力克制着情绪,咬着牙齿挤出几个字,“对你很重要吗?”
“恩。”吉天佑点点头,怕他看不到,又郑重其事的“恩”一下。
“陪睡,否则一个字儿都拿不到。”江义含抖抖手里的金子,仗着身高优势,将金子高高举起。
“你怎么不去死啊?”吉天佑狠狠剜他一眼,跳着脚去够金子。
她一定不知道她扑向他的姿势有多暧昧,她踮着脚,昂着头,贴在他的腹前,伸着讨要的手,累了还会就势搭在他的肩上,一会儿撒娇求饶,一会儿又佯装生气,她的眼睛却一直在笑,像极了一只魅惑的狐狸。
江义含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浴火,再次焚身,这一次他不想再忍耐,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议,一把丢下金子,狠狠搂住了怀里的人。
吉天佑的笑还蔓延在嘴角,一个热烈急切的吻便覆盖上来。
“唔”她轻哼一声。
这个吻像一阵狂风暴雨,将她淹没了,她紧紧抓住的稻草,是她脚边触碰到的那个袋子。
她不断用脚去够那个袋子,她想一有机会便提上袋子就逃。
她的不专心全看在睁着眼睛的江义含眼里,他不满的咬她一口,准确无误的将她脚边的袋子一脚踢开。
“唔”吉天佑想喊,嘴巴却一直被堵着,她睁大眼睛狠狠瞪着江义含,反咬一口,重要的是她咬着,一直没松口,知道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惊慌的松开牙齿。
没有停止,江义含的吻还在继续,带着汩汩血腥,让吉天佑想到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江义含的话还在耳边,他说,“下次,我一样不会躲。”
吉天佑的手覆上他的肩,慢慢解开他衣领的扣子,将手伸到里面去,她记得应该是左肩有她的咬痕,可是找了找,没有,又像小鱼一样,游走到右边去。
江义含停顿一下,他不清楚吉天佑要干嘛,可是在她手贴近皮肤的一刻,他便知道这一晚她别想逃走了。
他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地上,一手垫着她的头,一手去解她的衣服。
“还疼吗?”吉天佑抚摸着肩膀上那个疤痕,满是愧疚。
江义含舔舔嘴角的伤,笑着摇头,宠溺的看她,“旧伤好了,新伤又来了,下次嘴角好的时候,是不是就能见到你?”
江义含宠溺的笑里带着魅惑和无奈,吉天佑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去。
她的爱里带着酸楚和疼惜,所有的缠绵都不敢奢望以后,只是这一刻,她爱他,不计较自己是不是别人的替代。
深秋的夜晚,气寒霜重,草地上的二人如漆似胶缠绵悱恻,如火如荼的开展一场追逐,仿佛将日月融于一体,再没有寒气逼人,只剩大汗淋漓。
终于伴着几声欢畅淋漓的呐喊,整个山林顿时寂静下来。
江义含将吉天佑轻轻搂住,肌肤之触即使在得到满足后仍然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轻轻呢喃,“好冷。”
于是他抱着她更紧了。是不是抱着这个人,无论一年十年还是五十年,都不会觉得厌烦?想想她老了也一定是个可爱的老太太吧,江义含将下巴抵在她的脖子后面,在她耳边问道:“吉天佑,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要推开?”
“谁说我喜欢你了,也许我只是喜欢你的身体。”吉天佑咯咯笑着,爬起来穿衣服。
江义含坐起来,挑挑眉笑了,“这应该,也算是种肯定吧?”他歪着头看她,故意加一句,“在你众多的男人中。”
无论别人怎么说她,或者连她自己怎么说,他都是不信的,他只需要记住,她的第一次,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谁都骗不了他。
吉天佑点点头,坏坏的反问他,“你说呢?”
拿了金子,翻身上马,带着得意的笑挥挥手道别,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儿留恋,就这么走远了。
直到听到哒哒的马蹄消失在寂静的夜里,江义含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来的迹象,最终却化作无比郁闷的咆哮,“就这么走了?”
好像她跟自己的缠绵,真的是为了那袋金子。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啊。”他躺在地上仰望树林,唉声叹气。
吉天佑拿了金子飞驰电掣的赶往与上决思灰约定的地点,她想那家伙一定不在了,等这么久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