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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南将她的脖子勒的更紧,他面目狰狞的看着吉天佑,质问:“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
吉天佑拼命的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一群人掩护着石清南往树丛里撤退,八十多个人只一会儿便伤亡过半,低迷的气息笼罩着仓皇撤退的人群。
刘三带领着土匪冲上来,凭借人数优势将石清南包围着,范围越缩越小。
石清南一群人被逼到一块巨石下,已经无路可退。
他们中的人认出了刘三。
“连长,不是,是土匪!”
“土匪?”石清南透过吉天佑的后脑勺仔细向外张望一会儿,用拿枪的手狠狠在吉天佑的头上捶一下,“臭娘儿们,竟敢糊弄老子,看我不杀了你!”
石清南的手还未举起,刘三便朝着天空放了一枪。
“石清南,欠我大哥的一条命,你也该还了。”刘三举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石清南立马将吉天佑推起,挡住自己,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先打死她。”
吉天佑看到刘三才恍然大悟,借着土匪的手跟石清南斗,这就是江义含的计谋。
“不用管我,开枪吧。”吉天佑大义凛然的朝着刘三喊道,她早就做好了不活了的准备,现在又拽上石清南这个疯子,也值了。
石清南将枪口对准吉天佑,他压低声音喊道:“再多说一句我就打死你。”
吉天佑微微笑着,“我骗你来这里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哪儿有什么**,也就只有你这傻子会相信。”
石清南的脸都绿了,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哈吃哈吃喘着粗气,“你,究竟是什么人?”
吉天佑本想回答普通人,可是她忽然想到这里还有三四十号人,全歼是不可能的,说不定哪一个会逃出去,倒不如直接把他们放了,换江义若和江府一个安宁。
“你不是一直想抓雪花蔓吗,现在就在你面前。”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吉天佑的底气足的很,大不了殊死一搏,都到了这个时候,越是紧张就越淡定。
“你才是雪花蔓?”石清南简直开始怀疑人生了,“那江义若?”
吉天佑侃侃而谈,“你对她用遍酷刑,她都没有承认,不是因为她的意志力有多强,而是她根本就不是。我用这一计,哄你到这儿,为大哥报仇才是真的。”
“你”石清南的手有些发抖,又是气愤又是害怕,最终长长叹一口气,“都怪我急功近利,上了你这小人的当了。”
“小不小人,难说,但是你死定了是真的。”吉天佑学着江义若的样子,放肆狂妄的笑着。
刘三不动声色的听着吉天佑编瞎话,昨日的时候,江义含特意嘱咐过自己,只要不伤及吉天佑,一切都随机应变。
石清南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想办法跟吉天佑谈判,“你放我的兄弟们走,我给你们大哥抵命就是了。”
“连长。”
“要死一起死,我们不走。”
石清南的兵七嘴八舌的说着,虽只是少数几个人,可还是让石清南感动的哭了,他哀嚎着,“人各有命,能逃几个就活这几个吧。”
吉天佑想了想,这也正是她的意思,她想江义含的目标也只是石清南,伤及这些无辜也纯是无奈,她看看刘三,默默的挑眉问他可以吗,刘三点点头,吉天佑便爽快的回答石清南“可以”。
石清南的兵被缴械后迅速朝着山下逃走了,他看着那些四散逃离的人,嘴角泛着最苦涩的笑,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把自己留在这里。
“现在,你该放开我了吧。”吉天佑指指她的脖子,石清南还在紧紧嘞着。
石清南忽然哈哈大笑,“说你笨还不敢承认,现在我没了连累,谁还怕你不成?”
有吉天佑这个人质在手里,又是虎门山的二当家,还怕自己逃不出去?
吉天佑也笑了,她早就知道石清南不会这么轻易投降,可是她知道他是怕死的。
她被捆住的手其实早就被自己解开了,只是装个样子,又迅速从后背摸出一把枪,紧紧抵住石清南的肚子。
石清南很是诧异,“你你怎么”他下意识的低头,那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
这把枪,是吉天佑趁着混乱的时候,在一个士兵身上摸过来的,本来是打算提醒山洞里的人的,没想到现在用途更大,竟能保命了。
刘三带着人冲上来,纷纷抵住石清南的脑袋,这一下,再多一个挣扎都是自寻死路。
吉天佑得救了,石清南被抓回虎门山。
吉天佑跑到刘三面前呵呵笑着,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来救我,我上次还为难你。”
刘三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你是我们虎门山的贵人,更何况,以后你恐怕只能待在我们虎门山了。”
“为什么?”吉天佑睁大了眼睛,疑惑得问。
“你自己说的,你是雪花蔓。”刘三哈哈笑着,翻马而上,又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一会儿,我派几个兄弟送你到静安寺去,那儿有人等你。”
“谁?”吉天佑第一反应是大姨太。
“秘密。”刘三朝着她挤眉弄眼。
“不说算了。”吉天佑狐疑着,跟着五个人朝着山上的静安寺走去。
静安寺在山顶的一隅,僻静安宁,里面住的大多数是尼姑,她们或为感情或是命运被集中在这里,鲜有人来,自生自灭。
柳如烟被送往这里的时候,仗着自己的实力,他的哥哥硬是在寺中单独盖了一座房子,有丫鬟伺候,还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只是与世隔绝。
吉天佑沿着山路走着,一路跟虎门山的兄弟说说笑笑。
他们对吉天佑刚刚的表现很是钦佩,纷纷称赞她是第二个雪花蔓。
吉天佑摸摸头,惭愧道:“我哪有她的身手啊,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费尽周折来救我。”
“姑娘说笑了,您是我们虎门山的大恩人,不光救了我们大当家的,连二当家的命都是您救的,现在还帮我们抓住了仇人,这份大恩怎么能说费尽周折呢,就是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
吉天佑被夸得飘飘然,她仔细一想,确实是救了两个人,心里莫名觉得畅快,就连走路都轻飘飘的。
“前面就是静安寺了,她们不让男人进去,我们就在这儿分别吧。”一个黑乎乎的憨厚男子说道。
吉天佑朝着前面张望一下,点点头,“那么,后会有期。”
那几个人走了,吉天佑敲敲静安寺的门。
开门的是个小尼姑,她弯弯眯着眼睛问道:“是吉姑娘吗?”
吉天佑一愣,还是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
“当然是我告诉她的。”江义含在门后走出来,微微笑着看她。
“大叔?”吉天佑欣喜若狂,她跑过去一把抱住江义含的脖子,“我就知道是你。”
小尼姑立马转了身,手伸于胸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念叨着。
江义含瞥一眼小尼姑,带着笑推开吉天佑打趣道:“死里逃生后,就不叫我老爷了?”
吉天佑止住笑,立马松了手,撇撇嘴道:“谁要喊你老爷了,我以后都不会回江府了,大叔都懒得叫,直呼其名,江义含怎么样?”
吉天佑嬉笑着,江义含捏捏她的脸蛋,啧啧说道:“别人被囚禁都是瘦的皮包骨头,怎么你才呆了几天,就圆润了一圈?”
吉天佑白他一眼,不理会,径自往前面的屋子走去。
这时大姨太身边的丫鬟走了过来,亲昵的喊住了她,“天佑姑娘,我们太太想找你一叙,不知”
江义含走上前来,果断的打断了那丫鬟的话,“没空。”拽着吉天佑就往前面走。
吉天佑甩开他的手,转过头对那丫鬟说:“有时间,咱们现在就走吧。”
她不管江义含的脸色变的多难看,任性的跟着那丫鬟走掉了。
“我现在才不会怕你呢,经历这一次,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吉天佑在心里嘟囔着,掩嘴而笑。
大姨太的房子在寺庙的后院,穿过几座年代久远的老房子便是她的,崭新的矗立在古老的院子中,很是扎眼。
倒是房屋的颜色几乎是清一色的瓦砾,肃穆而宁静,总算是合乎出家人的心境,而不至于格外突兀。
青灯古佛,香薰缭绕,大姨太跪在佛像前,虔诚的跪拜,听到有人来,缓缓起身,淡淡的说:“你来了。”
这个时候的大姨太一身素衣,头发挽着,有些凌乱,头饰也没有了往日的讲究,整个人都少一些精气神儿,可是再去看她的眼睛,却格外安宁。
“大姨太。”吉天佑轻声喊道。
“叫我柳如烟吧。”大姨太平静的说,她微微抿着嘴,看一眼吉天佑又说道,“圆润了不少,想来这些时日过的不错。”
吉天佑笑笑,点点头算是应答,“姐姐找我来,是”
柳如烟将吉天佑请进里屋,从书架上拿一本经书递给她,“这是我为妹妹抄写的经书,每一个字都是亲笔所写,妹妹吉人天相虽用不太着,毕竟是姐姐的一份心意,请妹妹笑纳。”
吉天佑忙接过来,心想着大姨太请自己来,不过是来问昌植的情况吧,于是说道:“多谢姐姐。这些时日忙着也没时间过来,昌植很好,我精心照顾着,不敢有丝毫怠慢,请姐姐放心。”
柳如烟点点头,“有妹妹照应,我自然放心,只是长时间在山上,对山下情况不太了解,今日见了老爷忽然来了,妹妹可否告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原来是关心这个,想来江义含是不屑于搭理她的。
吉天佑沉浸一会儿,将事情经过大体说一番,当然,这里面江义若纯粹是受害者,她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雪花蔓。
大姨太和那丫鬟听了,皆是不由自主的网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这么善良的姑娘,怎么会做了土匪呢?”
吉天佑用一言难尽敷衍过去,她忽然想到什么便对大姨太略有歉意的说:“可能,以后我再也不能照顾昌植了。”
柳如烟点点头,以往的淡定顿时消失了,她真是瞎了眼,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一个女匪,懊恼和气愤一股脑冲上脑门,却隐忍着不敢发作一丝一毫。
“姐姐还有事儿吗?”吉天佑见她们惊恐的眼神,觉得自己该走了。
“没有,没有了。”柳如烟连忙摆摆手,跟着起身,恨不能让她立马消失。
吉天佑走到门口,柳如烟站在后面再三犹豫着,终于开了口道:“天佑姑娘,能不能,帮我个忙?”
吉天佑转回身,“什么忙?”
“我我想见老爷,就一面,就说几句话,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大姨太抓住吉天佑的手,哭着跪下去,“我要疯了,再在这里待下去,真的要疯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因为深情,所以无情()
吉天佑心事重重的走出来,来到江义含身边。
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呢,江义含说话了。
“我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废话就别说了。”
如此干脆的拒绝,到让吉天佑少了许多为难,她转过身就走,“那我去告诉大姨太,好让她死了心。”
江义含不理她,另一个方向也转身往回走。
吉天佑急忙追上去,不死心的问:“真的没有一点儿挽回的余地了?”
“人死能复活吗?”
吉天佑摇摇头,“不能。”
“给了她活着的机会,为什么还想有奢求?”
吉天佑被问的说不出一句话。她小跑跟在江义含的身后,憋了很久之后才问道:“那个。。。。。。关于蓝灵”
江义含一下子停住了,只见吉天佑咚的一声撞在他的后背上,可是这也不妨碍她继续问下去,“你还没有放下,对不对?”
江义含冷着脸,站在原地,“不对。”
“放下了?”吉天佑欣喜若狂。
“不是放不下,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下。”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乐极生悲,吉天佑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自己真是再贴合不过了。
她赶紧向后退一步,幸好江义含没有回头,没有看到那张尴尬的无地自容的脸,“我觉得我还是跟大姨太打声招呼比较好。”
吉天佑慌忙逃走了。
吉天佑的失落,江义含当然听了出来,他有些得意,更多的却是苦恼。明明自己的心那么想要靠近,可是周围的一切甚至曾经的过往,都在提醒他,不要接近,这世间没有谁可以代替蓝灵,这是他给自己找的最充分的理由。
吉天佑跑过巷口,躲在角落里,懊恼的数落自己,真是个白痴,自找难堪了吧,她抓住自己头发使劲儿的扯着,难道你是在期待什么吗,期待他把挚爱放下,好来接受你?
这句话问出来,让吉天佑自己愣住了,她猛力的晃着脑袋,不不不,我怎么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呢,不不不,一定是这几天神经高度紧张的原因。
“吉姑娘?”看门的小尼姑,忽然出现在身后,调皮的喊她一声。
吉天佑糟糕的发型被小尼姑看在眼里,咯咯笑起来,“一时不见姐姐,是去钻什么稻草推了吗”
“哪有。”吉天佑嘿嘿笑着,一边捋一捋头发。
“是跟含叔叔吵架了吗?”小尼姑一脸天真的问。
“含叔叔?”吉天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江义含?”这么一想,差点笑喷了。
“恩,就是刚刚跟你打情骂俏的人。”
“。。。。。。小姑娘,别乱说。。。。。。什么打情骂俏,不对,你为什么会连这个都知道,出家人不应该摒弃七情六欲的吗?”吉天佑先是有些无语,随后又调戏起看似呆萌的小姑娘来。
小尼姑将脸一昂,得意的说道:“我师傅跟我说的,摒弃七情六欲的前提是,要先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师傅还说了,等我满了十六岁,就放我下山,了解了芸芸众生才能更好的修行。”
吉天佑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提起师父就侃侃而谈的小姑娘,忍不住感叹:“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忍不住想要见见你的师傅了。”
这时小姑娘的眼睛忽然黯淡下去,“你见不到她了。与世长绝。”
“死了?”吉天佑不禁唉叹一声,“真是太遗憾了。”
小姑娘又恢复了往常的灵气,眨着一双不算大但是格外有神的眼睛,在脖子上摘下一块怀表,得以洋洋的说:“这是我六岁的时候师傅送给我的,师傅说,无论她在哪里,每当看到它就如师傅在身旁一样。”
吉天佑从小姑娘手中接过怀表,仔细打量一番,赞叹道:“真精致,可见你师傅对你的用心。”随手将那怀表打开,几乎是一瞬间呆立在原地,“你的师父,是蓝灵?”
小尼姑拨浪鼓一样点着头,“我师父是俗家弟子,因为出生在这里,想来是有缘,自小就喜欢参悟,很小的时候便拜入寺中住持门下,曾听人说,她是这寺中最聪慧的弟子。只是福祸相依,与世长辞。。。。。。”
原来这就是江义含报复柳如烟的方式,他不要她死,他让她为蓝灵赎一辈子罪。
爱之深行之切,他为蓝灵做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的。
吉天佑更是感叹自己的无知,竟然妄想着步这样一个传奇女子的后尘,真是自不量力。
带着这份清醒和庆幸,吉天佑来到大姨太面前,她刚无奈的摇头,柳如烟便嚎啕大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