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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南忽然哈哈大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搓着手,几乎不能自持,两眼放光道,“那你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吗,尤其是那个飞鹰。”
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吉天佑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瞅一眼对面翘首以盼的石清南,将双手抱于胸前,挑衅道:“这个条件,足以用江义若的性命交换吧?”
石清南沉了脸色,说来说去,这个吉天佑还是想救江义若,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啊,一面是私人恩怨,一面是特等奇功,他的心摇摆不定,整垮江义含是件极其不易的事儿,可是要是能够知道飞鹰的下落,运气好能够逮住他的话,那简直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什么上官团长,狗屁,到时候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杀了他的救命恩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想到这里石清南清清嗓子,“你真的知道飞鹰的下落?要是骗我,姑娘,你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我杀的。”
吉天佑拍着胸脯,“我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你,要不要交换,你掂量着办。”
表面上异常淡定,其实她的心里着急死了,江义若急需救援,自己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骗得石清南的信任,可是显然石清南并不好骗。
“你要想清楚,通匪和通共可不是一个重量等级,如果你胆敢骗我,我便给你安一个通共的罪名,到时候整个江府都不能幸免,你难道会为了一个江义若搭上整个江府的性命吗?”石清南还在试探吉天佑,事关重大,他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毕竟本来她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吉天佑听了这些话,心里很是忐忑,她救江义若是出于情况紧急,个人生死不是大碍,可是累及江府却不在她的思虑之内,要怎么办,她陷入了两难。
经过一番挣扎,最终把心一横,先救了江义若再说,要不然再多努力都是白费。
“正是牵扯太多的人,我才不敢胡说,利弊已经权衡好,再不信我,等江义若一死,你可就没机会了。”
石清南还在犹豫,吉天佑转身就走,她打赌石清南绝对会答应自己。
果不其然,石清南喊住她。
吉天佑亲自看送着江义若回到江府,江子离接过满身伤痕的江义若的一刹那瞬间泪目,他的心疼和极度愤怒化作一声怒吼:“大夫,快喊大夫!”
所有的人都随着江义若远去了,没有人注意到躲在车内被荷枪实弹押解着吉天佑。
“永别了。”吉天佑在心里默念,走走回回也有好多次,可是这一次,吉天佑说的异常正式,这一次,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可还是尽力将江府撇开干系。
江义含骑马从街头走来,与吉天佑的马车擦肩而过,他回头疑惑的看着这辆马车,蹙起眉头,他认出这是石清南的马车,怎么会出现在这条街呢?
那辆车越走越远,江义含扭头朝着江府飞奔而去,既然石清南非要置他于死地,那么也只有破釜沉舟了。
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将石清南击毙,再救出小娣,越快越好,毕竟他见过小娣的伤势,不容乐观。
他匆忙回到府上,门口的人看到他回来,赶紧迎出来,迫切的告诉他,“老爷,快去看看三小姐吧,伤得很重。”
江义含一愣,“小娣,回来了?”
“可不是嘛,石长官的人送回来的,二爷一接过去,就去喊大夫了。”
江义含蹙着眉,这是怎么回事?石清南为什么会把小娣送回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人瞒着他做了一些事,是谁呢,他忽然想到吉天佑。
立马跑到门口,翻身上马朝着那条街飞奔而去,吉天佑,一定是吉天佑,江义含恨不能立马长出翅膀,飞到车前看个究竟,如果真的是吉天佑,她有什么能耐能让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有了转变?
一路飞奔,追了好几个路口,那辆车却像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
江义含只觉得胸口更加沉闷,他忍不住怪罪起吉天佑,明明都打算畅汗淋漓的奋血浴战,偏偏她这一搅和,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沮丧的回到江府,来到江义若的院子,大伙儿都等在门外。
陆影儿一见他进来,顿时红了眼眶,几乎要扑到他的怀里,“老爷,你可算回来了,小娣她”
江义含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来到江子离面前问道:“二弟,怎么样了?”
江子离涨红了眼眶极力忍着泪水,艰难的摇摇头,“生死边缘,恐怕再迟一会儿,就没命了。”
江义含的心一沉,他忽然觉得自己错怪了吉天佑,明白了她为何急于救出自己的小妹,如果没有她的帮忙,真的等到自己去营救,先不说突围进去容不容易,就是再简单,见到江义若的时候,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江义含没有说话,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在门口徘徊一会儿,向江子离确认道:“镇上所有的医生都请来了吗?”
江子离茫然的点点头,他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个不能思考的废人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对江义若究竟是什么,他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她对自己死缠烂打的情景,她的固执倔强还有说不通的强势,在如今的回忆里都显得格外可爱,是不是真的在面对失去的时候才敢承认,他对江义若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纯粹。。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生死边缘(一)()
过了不久,里面的大夫才走出来,他垂头的丧气地摇摇头,“没救了。”
陆影儿哇的一声哭出来,对于这样一个事实她难以接受。她想跑进去看看,被医生拦住了,“如果你想让她走得更快一些,那就进去吧。”
江义含瞧了瞧医生,问一下具体情况,快马加鞭朝着镇外飞驰而去。
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此时一家人的主心骨还是江子离,众人纷纷看向他,只见他满目哀愁,再也没有平日里的从容淡定。
二姨太盯着江子离看了一会儿,让人将大夫送走,走上前来抚着他的背道:“二爷,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咱们咱等等。”
江子离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狠狠的点下头,他知道大哥一定是出去想办法了,他不知道还有谁能救江义若,他甚至都不清楚江义若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强忍着悲痛了解实情以后,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真的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从小的跟屁虫,她很久以前就不是那个唯命是从的小丫头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雪花蔓,如今再回过头去去想,过去的种种造就了现在的她,她和雪花蔓原来早就有了千丝万屡的联系。
“我要怎么才能救她?”江子离忽然想到昨日傍晚吉天佑悲痛的神情,原来她一早就知道,江子离在人群中环顾一周,却没有吉天佑的身影。
“吉天佑呢?”他忍不住问陆影儿。
陆影儿的脸色陡然一变,故作镇定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三姨太也纳闷道:“这天佑姑娘跟咱们三小姐最是要好,怎得今日如此奇怪,大半日都没见她的身影?”
二姨太却在疑惑,按说江义若是女匪的话,落在石清南手中,凭他与江义含的恩怨,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送回来了?不正是扳倒江义含的好时机吗?
难道是跟吉天佑有关,二姨太紧紧地思索着,如果是真的,这个吉天佑究竟是什么来路,她得好好查一查了。
江子离派人去找吉天佑,不一会儿小莲过来,说是吉天佑一大早就出门,至今还没回来。
江子离是又急又气,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同时出事儿了,真是分身乏术,离开江义若也不行,去找吉天佑也不行,只好派人去打探。
二姨太喊住了出去找的人,道:“你们去石长官的府邸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江子离疑惑道:“二嫂是觉得小娣回来会跟吉天佑有关?”不可能吧,她吉天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说服一个恨江府恨到压根的石清南。
二姨太面无表情的说:“只是推测,多一个选择而已。”
江义若的呼吸越来越弱,甚至只有出气,都不能呼吸了,江府上下人心惶惶,三姨太甚至都打算给江义若准备后事的时候,江义含回来了,他带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拿着药箱,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匆匆忙忙赶往江义若的房间里去。
不一会儿,房间里除了江义若的贴身丫鬟,都被赶了出来,包括江义含。
“大哥,这是?”江子离指指里面问道。
“哦,是我在外三年认识的朋友,曾到英国留过学,西医,前几天刚到柳镇,被我请来救小妹。”关于这个人江义含只能介绍这么多,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会贸然出动自己手下的王牌,要知道这样才容易暴露彼此的身份。
江子离自然没多想,大哥说他行那便就是行,他又朝着屋里张望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儿,问道,“大哥,你也知道小娣的事情吗?”
江义含望着他,点点头,看到他眼里的失落,忍不住安慰他,“我也是刚刚知道,要不是吉天佑来求我,或许比你知道得还要晚。”
“吉天佑,求你?”江子离的眉头皱起,为什么她会去求大哥,而对自己几次欲言又止?
“她去找四姨太,正好遇到我”江子离的心思,江义含是知晓的,虽然承认自己对吉天佑有感觉,可是他始终认为,再大也抵不过兄弟之情。
江子离一副“我说呢”的释然,没过多久忽然又紧张起来,“大哥,坏了,她的丫鬟说,她一大早就走了至今没有回来,二姨太怀疑小娣被送回来跟她有关系。”
江义含看一眼二姨太,沉默一会儿,对江子离说:“小娣这儿你照料着,我去找石清南。”
说完就走,江子离忽然拽住他,“大哥,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找到她。”
江义含点头再次翻身而上,奔着石清南的府邸飞驰而去。
陆影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排山倒海的嫉妒再次袭来,她打心底里佩服吉天佑的勇气和果敢,可正是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豁达又让她如此愤恨,她恨自己的怯弱,恨自己再也没有抛开一切为别人的赤子之心,所以更加看不得吉天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自己的嘲讽,她尤其讨厌江府上下都围着她转的感觉。
“吉天佑,但愿你死了吧,这样现在的我,还能为你大哭一场。”陆影儿盯着江义若的房中忙碌的身影喃喃自语。
江义含直径闯到石清南面前,质问道:“你扣押了吉天佑?”
石清南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扣着茶盖,“你知道吗,江义含,有时候我在想,你他妈还是真是幸运,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可以为你赴汤蹈火”
“她不是为我。”江义含冷冷打断石清南的话,“我很好奇,她究竟是用什么条件作为交换才是你这疯子放了我小妹。”
石清南抿嘴着笑一声:“这么漂亮的姑娘,当然是留下来好好享受才行。”
江义含也跟着笑了,他要故意激怒石清南才能打探出自己想要的消息,“你不是号称恨我入骨吗,怎得一个姑娘就把你的仇恨抵消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对蓝灵的执着与痴情吗,怎么此时竟然移情别恋了,这样子的你跟你打心眼里看不起的我有什么区别?”
石清南嚯的一下做起,一把抓住江义含的衣领,狠狠将他抵在墙上,近似疯狂的咆哮着:“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起她,你配吗?我告诉你,我对你的恨不会因为是任何事情而抵消,只有更恨!要不是该死的”
石清南的咆哮戛然而止,这两个字可算是上层机密,他至今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一是害怕走路风声,二是怕别人抢功,他甚至都没有跟自己的上级汇报过。
江义含听到这两个字,立马绷紧了神经,难道这就是吉天佑跟他交换的条件?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回来了呢。虽是疑惑,江义含还是假装没有听懂的样子,继续刺激他,“关于蓝灵我说多少遍你都不会相信我们的清白,这就是你对她最大的侮辱,还有,你是害死她的帮凶,不用你原谅我,我与你不共戴天。”
石清南的脸变得越来越狰狞,他恨不能一把掐死面前的江义含,只是他不是对手,继而化为更加愤怒的咆哮:“要说多少遍,我从来没有想要害死她,我只是想要打掉她跟你的孩子!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石清南几近疯狂,所有关于蓝灵的往事,尤其是她的死在他的心里是个无法解开的心结,这便是他的弱点,江义含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也可以拿着蓝灵的死当做盾牌,心中没有任何忌讳,趁着这个当口,江义含赶紧问:“你这么恨我,那就冲我来啊,关吉天佑什么事?”
“等我找到的窝点,就来收拾你,千刀万剐,家破人亡,等着吧。”石清南恶狠狠盯着江义含哈哈大笑起来,“都会死的,统统都会死的。”
江义含从石府出来,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儿,按照石清南的说法,吉天佑应该是编造了**的藏身之处作为交换,这世上也只有这件事儿能让石清南暂且放弃对自己的仇恨了,没看出来,这姑娘竟然还有些脑子,竟然能够骗得了石清南。
江义含走进一个杂货铺,找到那儿的一个伙计,真是老陈,要一支烟,警惕的看一下四周,才压低声音说:“石清南府上的结构图给我弄一份,然后找个可靠的人潜进去找一个被关押的姑娘,叫吉天佑。”
老陈点点头,堆起职业微笑大喊一声:“好叻,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江义含拿了几份旧报纸往外走去。如果吉天佑只是说的藏身之处,那么帮她糊弄一下还是可以的,可是这样一来,肯定就暴露自己的行踪,又要救人又不能暴露行踪,该怎么做呢?江义含思虑了一路。
回到家的时候,江义若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江义含握住那医生的手,用力攥着,“好兄弟,辛苦了。”
那男子微笑着摇头,“江兄的事儿就是我的,云锡义不容辞。”
二人说着让到屋里去,背药箱的姑娘一直守护在昏迷的江义若身边。
这个叫云锡的男子戴一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很是谦恭绅士,他不喝酒,江子离便以茶代酒敬他,这个人简直可以说是江义若的救命恩人,江子离对他的感激不胜言表,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干着茶水,将旁边的江义含看得目瞪口呆。
江义含还有心事,没过一会儿便回屋休息,他来回在屋里走主动,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时候陆影儿来找他,敲了门进来,便问:“老爷可找到吉天佑了吗?”
江义含摇摇头,陆影儿沉默一会儿道:“会不会去了虎门山,她一向跟土匪混的比较熟。”
“虎门山?”江义含灵光一闪,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完全可以借助虎门山的名号,将吉天佑救出来,或者将计就计,让土匪假装共党,以他对石清南的了解,想必石清南一定是想独自邀功而没有告知任何人,没有支援,就他手下的兵,全歼还不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江义含将陆影儿遣走,他悄悄出了府,朝着虎门山走去。
“来者何人?”虎门山早已草木皆兵,刚刚进入虎门山的地界便被岗哨发现了,并发动警报。
江义含翻身下马,大声吆喝道:“江义若的大哥,江义含。”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