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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影儿将事情摊开来说,江子离便了解她知道所有的内幕,也不在拐弯抹角,坦白说道:“以前我只知道四嫂与小娣是至交,今日才明白原来也是在乎吉天佑的,无论怎样,我真心替她谢你。至于小娣,我真的是无能为力,还请你劝她,收手吧,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陆影儿看着江子离,冷冷的笑了:“二爷在我面前就不用耍什么伎俩了吧,我的问题你避重就轻,等于没回答。我让你离吉天佑远一点儿,你做不到是吗?”
陆影儿毫不留情面的置江子离于难堪的境地,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要知道这么多年,他被人踩在脚下的机会可不太多。
江子离尴尬的摸摸鼻尖,知道瞒不住这个女人,可依然不想说实话。难道要他告诉她,自己一定会跟吉天佑在一起吗,还是说正在等一个成熟的时机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陆影儿看他一下,垂了眼道:“二爷心不诚,也没有救她的必要,反正早晚是会被你害死的。”
江子离忙摆手下了及时的决心道:“请四嫂救她,我答应你不去招惹她便是了。”
“空口无凭。”陆影儿一眼便看出这是敷衍。
“你想怎样?”
“立字据,你每去招惹吉天佑一次,便陪江义若一天,否则,织坊归我陆影儿所有。”陆影儿一箭三雕,全是受益者,又个个直中江子离的要害,不去惹吉天佑很难,陪江义若就如坐针毡,把织坊管理权交出来还不直接翻了天?这是陆影儿一时想出来的,她后来都格外佩服自己。
江子离皱着眉头,极其不情愿,可是心里有又记挂着吉天佑的病情,只得硬着头皮写了,扔下笔,就催促陆影儿拿药去。
陆影儿满意的点点头,将字据小心收好,提了药箱就往外走。
江子离拦住她,说要自己亲自送去。
陆影儿无语道:“刚刚立的字据就要反悔?”
那人沉浸一会儿,似是做了极艰难的决定,咬牙说道:“我去送药,最后一次看她,明天陪小娣一天。”
陆影儿这才露出笑容,给了药,嘱咐怎么吃。看着江子离匆匆离开的背影,她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下子,江义若还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她含着笑,打发人去叫江义若了。(。)
第六十四章 无法控制的吻()
江子离踏雪而来,将什么避闲一注抛于脑后,推开吉天佑院子的门,便闯了进去。
此时吉天佑还是高烧不醒,小莲及两个调派来的丫头里里外外忙慌着,水烧了,身子擦了,药也吃了,病却依然不见好转。她们愁眉苦脸的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唉声叹气。
江子离门也没敲,径自闯进来。吓的小莲赶紧检查一遍吉天佑盖着的被子,还好包裹的严实。
江子离走上前摸摸吉天佑的额头,还是那么烫,又从怀里拿了药,吩咐丫头拿水来,说着便要将躺着的人扶起来。
小莲想去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江子离就这么掀开被子一角,伸手摸到光溜溜的肩。
错愕在原地,他觉得自己的手瞬间发烫,像着了火一般。
雪白的臂膀还露在外面,江子离的手盖在上面,迟迟没有动。
小莲端了水来,见势连忙拿被角捂住吉天佑的胳膊,将江子离的手硬生生打走了,打走了……
江子离这才刚刚反应过来,吉天佑是没穿衣服的,遂背过身去,不忘提醒道:“小心扶起她,吃过药多喂些水,嘴巴都是干的。”
这是小莲第一次觉得二爷烦,以前那个高冷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婆婆妈妈的暖男,她忍不住笑,心想道这次他府上的丫鬟都知道他的心思了,看他以后还怎么严肃的起来。
可是西药不同于汤药,昏迷的吉天佑根本咽不下去。
喂了几次都不成功。
江子离着了急,一把夺过药将药片碾压成粉末,再和于清水中,给了小莲,再让她喂。
效果甚微,几乎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江子离急得团团转,这下可如何是好?
忽然,他停住了脚,想到一个办法。
看看几个丫头,又有些犹豫,最终把心一横,不由分说将几个人赶了出去,下了死命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小莲守在门外,江子离要做的事儿她多少心里有数,可是这事儿断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两个丫头更不能胡说,于是想着办法拿江子离吓唬她们。
房里便只剩下江子离和昏迷不醒的吉天佑。
他端着药,坐在床边,紧张的不住咽口水,又起身,不停在屋子里走动,犹豫着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他看着吉天佑干渴的嘴,拍一下自己的头,骂道:“真是龌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在救她,别瞎想!”
这么一想,便轻松许多,他漱漱口,含了药,捏开吉天佑的嘴巴,往里送。他的心里一直不停的念叨“我这是在救她,在救她”,才不至于慌乱。
就这么一直嘴对着嘴,等着药水一点点渗下去,一口又一口,江子离很是得意的想,自己此时便是圣人了,竟没有任何歪念。
可偏偏吉天佑稍稍有了知觉,自己咽了一下,唇干舌燥的她不安分的动了下舌头。
喂药的江子离便怔住了,湿软的小舌头不住的蹭着他的嘴唇,理智告诉他应该启开,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他轻轻覆上她的唇,无法控制的亲吻起来。
“唔……”吉天佑含糊的喊一声,却并没有醒,她还在做那个梦,在品尝一盘松子玉米,湿滑香甜还有玉米的清香。
这一声却把江子离喊醒了,他睁开眼,一下子退到后面去。
还好吉天佑没有醒,他忍不住舒一口气,想起刚才的一幕,忍不住红了脸,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阅女无数的他竟像是没见过女人般,连个病人都不放过。
他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喂最后一大口药,他把眼移开,不去看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她均与的呼吸喷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直到药喂完很久,他还贴在吉天佑面前,久久凝视着这张睡熟的脸。他忽然觉得吉天佑欠他的真的是太多了。为了这么一个毫不知趣的姑娘,他竟然签了一张什么破字据,搞不好就是一张卖身契,一想到明天要跟江义若单独处一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快点醒过来吧,我做了这么大牺牲,你不感激就罢了,但至少快好起来吧。”江子离喃喃自语,忍不住在吉天佑的脸蛋上捏一下。
梦里的吉天佑还在吃东西,忽然觉得有人在喊她,抬起头来去看,却见到一张温柔惊艳的脸,那人笑着说:“你好,我叫蓝灵。”
“蓝灵?”吉天佑终于放下手中的筷子,默默重复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再仔细看看那姑娘,她怀里捧着一大束鲜花,明眉皓齿的笑着。
吉天佑刚要笑,她想起来了,这不是刚刚见到的相框里的人吗,还未等她开口,那个叫蓝灵的笑着的姑娘,顿时像玻璃一样碎裂,血溅了一地,她用最后的力气尖声喊着“我的孩子”。
梦到这里,吉天佑忽然睁开眼睛,被吓醒了。
她坐起身,惊慌的喘着气,那个不足月份的婴孩无辜的眼睛还记在她的脑海里,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
这么一叫,便猛地被人抱住了,也没看清是谁,也不管他是谁,吉天佑紧紧依偎在这人的怀里,寻找着慰藉。
“乖,不怕,有我在呢。”江子离搂着吉天佑,轻轻抚着她的背,想她一定是做噩梦了,轻声安慰,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这份温柔连自己都震惊。
“蓝灵,她的孩子……”吉天佑含糊不清的说着。
“蓝灵?”江子离的眉头不禁一皱,心想道她怎么知道蓝灵的?
“天佑,醒醒,你是在做梦,快醒醒。”江子离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还顺带拍了拍她的脸。
吉天佑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这一张被放大了的男人的脸,想都没想,出手就是一拳。
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臭流氓,敢靠姑奶奶那么近。”
这一拳,不偏不倚打在江子离的左眼上,那酸痛绝不亚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吉天佑送的断子绝孙无影脚。(。)
第六十五章 今生至此()
“啊,果然是……离她太近,不会有好下场。”这是江子离第n次得出的总结。
可即使这样,他知道,总还会有下一次,忍不住的靠近。
吉天佑将打得生疼的拳头收回来,得意洋洋的翻身而下,想去继续教训夜闯她家的淫贼,可是一站到地上忽然觉得冷飕飕,低头一眼,妈呀,怎么只穿了个肚兜就跑出来了?
错愕加震惊,吉天佑失声尖叫。
小莲守在门外,知道五姨太是醒过来了,可是二爷至今没允许她们进去,只能趴着门缝偷偷往里看。怎奈屋子太黑,只看到明晃晃的月光。
江子离又气又急,他走上来想让吉天佑赶紧滚回被窝里去,可是离得太近又怕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想了想拿了床被子远远仍在她身上。
吉天佑裹了被子瑟缩到床的一角去,她惊讶的看着江子离,又莫名的放下心来,过会儿才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子离揉揉眼睛,可怜兮兮的说:“真是好心没好报,以身相救,竟然还差点儿搭上性命。”
吉天佑更急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以身相救?”她努力回想一下,回了家躺在床上,就觉得冷,一觉醒来就光成这样,房里还待一个最不合时宜的人,“小莲呢,她去哪儿了?”
江子离安慰道:“门外守着呢,瞧把你吓的,难不成我能吃了你?”看着吉天佑能杀人的眼神儿,又缓和了口气道:“既然你醒了,我便放心了,走了。”
摆摆手就要走,忽悠想起什么,扭过头来问:“你怎么会认识蓝灵姐?”
被这样忽然一问,吉天佑有些慌神儿,肯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江义含的记事本,只好敷衍道:“那天我和四姨太晨起,不是遇到你去祭拜她了吗?”
“哦,我觉得也是。”江子离点点头,他还以为这府上的人再也不会有会认识蓝灵,即使她们的命运跟这个女人紧紧相连。
“那个……”吉天佑忽然喊道,“你能跟我说说关于她的事儿吗?”就这么莽撞的脱口而出,没有考虑过什么后果。那个梦太真,她总要弄个明白。
江子离思虑一会儿,微笑道:“等你好了,去找我,我就告诉你。”他说着俏皮的话,用挑逗的口气,可是吉天佑没有看到那双温柔的眼里满含的期待。
江子离走了,小莲立马被放进来。不过她什么也没提,毕竟吉天佑现在安心养病才好。
第二天起床,已是太阳高照,融化的积雪滴滴答答敲打着石板,小莲不知忙什么去了,吉天佑只身下床找水喝,透过玻璃照进来的阳光,塞满屋子,和曛安宁。
她忽然想起那记事本里的一句话,“我断然不喊蓝灵为姐姐,她是需要被保护的一个。”
吉天佑握住水杯傻傻的笑,她记得蓝灵的笑,也明白未曾谋面的江义含是如何被迷住的。
别人的爱情,无关于她,她却看的欢喜,又急于知道更多。拖着轻松了许多的病怏怏的身子,找出藏得严实的记事本。拿起一封信又读起来。
江义含:
有好多话,想说,可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说出口。
昨日,我第一次真切的意识到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猝不及防的尴尬,还有臆想出来的惊慌,哪一个都不是我想要面对的。
这些日子,我无赖的疯狂你也见识到了,不再问你烦不烦,我只说自己的想法,这样想念一个人,使我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兴奋。你可能笑我太无聊的缘故,我也承认,可是我一向无聊惯了的,怎的以前不这样呢?这一点也请你思量。
这些思念都是压抑在心中许多年的累积,我从来不敢正视它是爱还是喜欢,我只知道愿意接近你,与你相处,即使你与大多数人一样无趣,寡言。可是这感觉谁都替代不了。
我曾经一遍遍问你,于你而言,我是什么。
知道我想听的答案吗?不是你简练的概括,一阵见血的本质,虽然你说的都对。
我想听的是,这些年,你对我,哪怕一点点的放不下。好让我知道,这许多年的煎熬和不甘,都不是我一厢情愿。
还能多说什么呢?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这份弥补,夹杂着遗憾和不甘,虽是格外甜蜜,可终究是不对的。
我曾告诉过你,我多么怕自我鄙视,其实我没说,我也怕自己鄙视你。既然彼此在心里住了那么多年,说出来,好过许多,透透气,再让它们继续住下去吧。
有些事,做出来,必然伤及无辜。
你说的,我欠你一个拥抱,以前我觉得可以更多,现在,却意识到,不可能了。我下过无数次决心要与你断绝往来或者至少回归平常,可是,你知道的,我做不到。就像这一次,我一个人翻山倒海的说出这些话,下过很大的决心,可是我依然知道,只要你又说温柔的话,所有的决定便会功亏一篑。
所以,我恳求你,不要再对我说这些。
就像许多年前的那个时候,冷冷的拒绝我吧。
时间回不去,我们也回不去,至少让这份情谊回去吧。
在现实面前,我选择放手,我没有勇气抵抗,甚至连挣扎都不想。我无师自通的选择缴械投降,但愿在你看来不是爱你不够或者自私。我仅存的理智和善良,只允许我做到这儿。
今生至此,我与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悲与苦,各自斟量。
我爱你,唯有至此。
珍别。
心意已决的蓝灵
民国一六年寒冬
这是吉天佑随便捡起的一封,不得不说,蓝灵的字很秀气,规规整整读起来是种享受。
可是吉天佑又翻了翻其它剩下几封信,发现一个问题,从这封信开始,以后的称谓都变成义含老弟,而之前的都是直呼其名为江义含。老弟,听起来亲切许多,也却生疏许多,是种故意的隔阂,用称谓划了界限。
吉天佑闭上眼,梳理一下情绪,她在想这是一个怎样曲折婉转的故事,青梅竹马,理应顺理成章,却又无端错过,待嫁作他人方知晓他的心意,密切往来多时,甜蜜与愧疚相缠,忽的幡然醒悟,一个抽身离去,洒脱放手,一个却执迷不悟,坠入深渊。
“错过的我认了,这一次,绝不放手。”这封信的背面,刚劲的刻着这几个字。
吉天佑读了,莫名模糊了双眼。(。)
第六十六章 计谋()
忽听得院门响,急急忙忙将东西收了,抬头一看,却是陆影儿和江义若。
吉天佑连忙去屋门口迎她们,陆影儿一把推她进来嗔道:“这风寒还未痊愈,小心又要着凉。”
“是啊,省的某人又要为此担忧,恨不能自己得了这病才好。”江义若在后面进来,酸溜溜的说一番话,随手扔给吉天佑一包东西,打开一看全是补品。
吉天佑一边笑着道谢,一边逮了江义若的表情不放,追问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这几日见你,都是这副德行。”
陆影儿连忙拽过吉天佑,搂着她往里走,接过话道:“别理她,正发神经呢。虎门山眼看着要遭殃呢,官府筹了银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