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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了。”赵烟素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挖苦她呢,见她不吭气,更是兴奋地继续追问,“有时候,我在想咱们两个还真是屎一样的缘分啊,你爱他的时候我不爱,我爱他了,你却转回头爱上了我曾经的男人,你是有多怕与我正面交锋,是不敢吗?哈哈哈。”
“这些话,苏小蛮不信,你也是白高兴。”吉天佑跟着赵烟素笑了笑,学着她的神情睥睨的看着她随便摊摊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赵烟素果然止住了笑,再没有先前得意洋洋的嚣张,可是没过一会儿又咯咯笑起来,“你不是有事情来找我吗,说说看。”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看来苏小蛮的确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他选择不信。这样想来,吉天佑应该庆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就是没有着落。
“我想知道二姨太。。。。。。”她闭上眼睛豁出去了,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先忙完眼前的事儿吧。
没想到赵烟素比她还着急,她脱口而出,“二姨太手里的簪子是把钥匙,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是什么钥匙,我只从一个日军将领口中模模糊糊听到什么宝藏,具体的不清楚,还有你接下来要问的,关于江子离,他是日本人,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抓他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一定会没事儿,虎毒不食子,形容手足也不差不到哪儿去,你想见他,门儿都没有,这个你得亲自去求苏小蛮。”她一股脑儿说完这些,顿了顿,“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赵烟素的直接让吉天佑很是诧异,她还在消化着她话里的信息,在纠结日本人或许已经知道了宝藏的存在或者位置,他们为什么不先下手呢?
“你,已经不爱苏小蛮了,对吧?”赵烟素可不想给她太多的耐心,又一次重申道,她凑到吉天佑面前,盯着她的双眸,“听着,我只想听句实话,只有你亲自说出来,我才能过了自己的这道坎儿,说。”
吉天佑愣了一下,这一刻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再骗她,于是点点头,“对,我不爱他了,你满意了?可是对你有什么意义呢,我爱不爱他,他总不会再回过头爱你了,清醒些吧。”
于是转回神又在想,也许二姨太只知道钥匙和宝藏存在,并不知道位置,所以抓了江子离?那么说江子离有可能会知道宝藏的下落,他怎么会呢?
吉天佑在想自己的事情,当她再回过头看赵烟素的时候,现那个人正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她抽泣着,由嘤嘤声变为不可控的嚎啕大哭。
哭的吉天佑有些手足无措,伸出脚踢踢她,“喂,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承认,这一刻她有些想躲,她知道赵烟素在哭什么,就像她从蓝灵口中得知江义含爱上自己的时候,是那种怀疑得到印证的恍然大悟。赵烟素的怀疑或者说是期望变成了现实,许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最显著的成果,让她怎么不开心,不激动,不对接下去的将来充满希望?
可是,她终究会失望的,这是吉天佑想给她的忠告,可是她说不出口,便匆匆逃走了。
赵烟素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尤其是在石清南的怂恿下,吉天佑的恐惧慢慢增大,她开始担心江义含,可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救江子离。
“去求苏小蛮。”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她攥紧拳头,赶往警备队。
天灰蒙蒙的,冰冷的风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往上裹了裹围巾,努力攒着热气,她安慰着自己,总会来的,这一天总会来的。
还是张力把她领到苏小蛮面前去,掩了门走掉了,哒哒的皮鞋声走了很远,还隐约能听到。
“你怎么来了。”苏小蛮在写什么东西,抬头看她一眼,听不出是什么神色。
吉天佑吸吸鼻子,想了想,不知如何开口。
“是为江子离吗?”苏小蛮随口问了句,好像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好像凭往日的交情,江义含找了她,托她给自己的弟弟说情,问个明白,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吉天佑明白,不再会是这么简单了,在石清南出现以后,在他说过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后。
可她还是得硬着头皮说,“是。”
苏小蛮放下笔,抬起头向她看来,在那台明亮的台灯照射下,更添了几分严肃。
“是江义含让你来的。”
是陈述,不是疑问,吉天佑只能点头。
“他。。。。。。”苏小蛮停顿一下,“他人在哪儿呢?”
“不知道,”吉天佑有些心虚,“他只说子离被抓了,求我来问问情况。”屋子里的气氛很怪,吉天佑总觉得苏小蛮话里有话,可是再一想却都在情理之中,她研究着他的眼神,于陷入新一轮的疑惑。
“你回去告诉他,”苏小蛮又低下头去,拿起钢笔写着什么,“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认个亲叙个旧,没几天就回去了。”
“认亲?”吉天佑假装自己听不懂,傻愣愣的问道,“跟谁认亲?”
“江子离是松井战一的弟弟,亲弟弟。”苏小蛮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没想到吧,威严冷峻的二爷竟然是个日本人,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也不知道,二姨太也是个日本人,他们江府还真是藏龙卧虎,是吧?”
他别有用意的看了看吉天佑,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笑容,可是在心虚的吉天佑眼里,总觉得别有用心。
“哦。”吉天佑下意识地点点头,忘记了怎么惊讶。
“哦?你竟然知道吗?”苏小蛮又放下笔,笑了笑,“我刚刚知道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下来了,你竟然这么淡定。”
“呵呵,我比较迟钝嘛。”吉天佑赶紧笑着解围,“江义含可还不知道呢,只说二姨太失踪多日。。。。。。”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儿多,便及时止住了嘴。
“怎么了?”苏小蛮走过来,捧着她的脸瞧了瞧,“今天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了我的小松鼠,一下子变得这么小心翼翼,恩?”
吉天佑努力笑了笑,眯起眼睛道:“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情绪总是不稳定,头昏脑涨的。”
“不会是。。。。。。怀孕了吧?”他在她的嘴巴上亲一口,紧紧逼视着她的双眸,得意地笑着。
“才不是。”吉天佑嗔责一眼,娇羞的别过头去,“我们不是。。。。。。”
“天佑,”苏小蛮掰过她的肩膀,认真看着她,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口吻说道,“咱们要个孩子吧,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至少还有他陪着你。”
吉天佑被他的认真吓到了,这句话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可是现在听来,竟带了几分悲壮感,“不,不会的,”她努力摇摇头,避重就轻的说道,“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会一直。。。。。。”
“你是怕生一个汉奸的孩子被人瞧不起吧。”苏小蛮打断她的话,苦涩的盯着她,“你知道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
她呆滞的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被他说中了,她怎么会生一个汉奸的孩子呢,何况她都已经不爱他了,只有惋惜和不耻。
“我。。。。。。”她低下头去,我再想想,再拖一拖,宝藏取完我就会远走高飞,跟你不再有任何瓜葛,这是吉天佑想说,可是不能说的实话。
“算了,再等等吧。”苏小蛮竟然改了口,紧紧搂住她笑了笑,“今晚吃什么,福记楼?”
二人说说笑笑,走出去,酒楼灯火辉煌的夜色中,沉浸着醉生梦死的人们,惨杂着哭和笑,说不尽的人生离合。
从来不放在眼里的赵烟素此时竟成了她最大的威胁,她知道,如果告诉江义含,或者告诉任何一个人,都会得到相同的答案,那就是杀了她,她自己也常常想干脆杀了她,可是怎么说呢,赵烟素虽然伺候日本人,可她完全没有什么汉奸概念,自己的很多情报还都是从她那里得到的,所以要杀她,吉天佑下不了手,只能将这件事压在自己心里,祈求着早日将宝藏运出来,就解脱了。
她实在不明白,老徐究竟还在等什么,位置明了,钥匙有了,什么时候动手却遥遥无期,这让她如坐在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团团转,干着急。
“有动静了。”黑狗接了命令,兴奋地说。
“开始了吗?”吉天佑比谁都激动。
“不是,”黑狗清清嗓子,“还差一把钥匙,在日本人手里。”(。)
第一百九十四章 谁都会死的()
就是二姨太偷走的那把簪子,成了打开宝藏的最后一道防线。
黑狗愁眉苦脸的蹲在地上,吉天佑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沮丧过。
“要从日本人手中拿出来,那简直是痴心妄想。”黑狗情绪激动的踢一脚旁边的木椅,他实在在这个地方受够了,他是个土匪,他心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之所以坚持这么久,完全是因为对吉天佑的感激,快了,就快了他总是这么安慰自己,可是,每一次希望过后总是失望,这一刻,又是这样,他真的有点儿坚持不住了。
“少夫人,我,”黑狗坐在地上抱住头,他在酝酿着怎么开口,才不至于那么突兀。
吉天佑知道黑狗在想什么,他想的也是她在纠结的,何况答应别人的是自己,关黑狗什么事儿呢,他们在做的也不是一个土匪所能理解的。
“走吧,走吧,都走吧。”吉天佑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打开门,她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可不能捆绑别人,以黑狗的身手,也许更适合上前线去拼杀,“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如果可以,你也不要再做土匪了。”
“少夫人。”黑狗摇晃着站起身,他没有想到吉天佑什么都懂,虽然承认她的强悍,可是终究是个女人,他走了,她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值得吗?”他问她。
吉天佑被问的愣了一下,“值得吗?”她也在问自己,一瞬间的恍惚又格外清醒过来,“值得吗?”她看着黑狗的眼睛,步步紧逼,“你也见识过日本人的残暴,你在他们手下救过一位姑娘,你知道如果出手不救会是什么下场吗?你不敢想吧,其实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先奸后杀,掏出她的内脏、割下头颅,就像许多被杀的妇女一样,受尽蹂躏死无全尸”
“别说了,别说了。”黑狗捂着耳朵不住的往后退,他自认为自己残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可是在听了这些话后还是忍不住的颤栗,因为他就见过这样活生生的例子,那些被屠光的村子里从来不缺乏触目惊心的场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好像没有一个是日本人不感兴趣的,他们乐此不彼的制造出一桩桩一件件惊爆眼球的事件,那些被杀死的人里,就包括黑狗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
“黑狗,我知道,你想走,你想去正大光明的指着日本人叫声孙子,你想畅快淋漓的跟他们拼杀,可是,黑狗你也要明白,”吉天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我逃不了,是因为苏小蛮,没人比我更合适骗他,可是你也得明白,你知道这些宝藏意味着什么吗?”她真挚的看着黑狗,直到他不再躲避的摇头,逐渐清醒过来。
“意味着什么?”黑狗很配合的问出这句话,他也需要一个振奋人心至少站得住脚的答案啊。
吉天佑转回身掩了门,压低声音说道,“还记得小夏的话吗,她说那批宝藏并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金银珠宝,还有别的,别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别的,指的是什么?”
黑狗看着两眼放光的吉天佑,木讷的摇摇头,“什么啊,不知道,但是绝不会是弹药和药材,这么多年埋在地底下早就坏了。”
吉天佑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脑瓜子该活跃的时候不活跃,现在倒想的挺积极的。”她叹一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但是是人都想做白日梦吧,见过日本人的武器装备之后,更明白自己的贫乏,于是总在自我欺骗,告诉自己里面肯定有稀世珍宝,一出世就可以将日本人赶走的珍宝,每每这样幻象才能坚持下去啊。
“那你说,小夏说的别的,是指什么?”黑狗也不禁陷入深思,他与吉天佑的乐观不同,他总会是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不会是,二七年以前的废纸银票吧。”
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有股冷风悄然吹过。
二人对视一眼,万念俱灰。
“胡说,胡说什么?”下一秒,吉天佑抄起身旁的一本书,朝着黑狗的背狠狠打去,“你个乌鸦嘴,啊,真是,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我呸,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黑狗也不躲,任凭她在身上胡乱的拍,等到吉天佑打的累了,忽然又扭过头,一本正经的问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那个风清老头儿可是死了那么多年了,我得好好想想,二七年的时候流通的是什么币种。”
黑狗低下头努力的沉思,吉天佑无语的看着他,忍不住又抬起手中的书,这一次,却没有落下去,因为她也在想二七年前后究竟流通的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直想到苏小蛮回家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有答案。
“在想什么?”苏小蛮往她碗里夹一道菜,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
“你说二七年在流通什么呢?”吉天佑喃喃自语。
“什么?”还好,苏小蛮没有听明白。
“哦,没什么。”吉天佑回过神儿,脸上浮现出敷衍的一丝笑,“今天回家挺准时的,不忙?”
“不忙。”苏小蛮随口说了一下,忽然抬头看着她,“日本人好像在准备什么,连我都隐瞒,所以这几日,我都不会忙。”
“哦。”她不太在意的点点头,心里想着,日本人在准备什么呢,会不会是跟宝藏有关呢,他们抓走江子离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可是江子离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又故作镇定的随口问一句。“江子离,还没有放回去吗?”
苏小蛮的筷子停顿一下,扒一口饭快速咽下去,头也没抬的回答道,“没有,不过,我可以让你见见他。”
“真的?”吉天佑脱口而出的兴奋没持续几秒,又转变为努力掩饰的淡定,“我真的能见他吗,我是说,对江府也好有个交代。”
“可以,吃完饭就走。”
她坐上苏小蛮的车往警备队走,有些困惑,“难道江子离不是松井战一的亲弟弟吗?”
“是。”苏小蛮眯着眼睛,简略的回答她。
“那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里?”走过这个阴森森的地方,总觉得比别处更冷一些,吉天佑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大衣,“没见过认亲认到监狱里来的。”
苏小蛮睁开眼睛笑了笑,“一个失散二十年的兄弟,即便是再亲,牵扯上天皇利益也是白搭。”
“到了。”苏小蛮睁开眼睛,给吉天佑带上帽子和围巾,确定没有一丝冻着她的可能性后才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而吉天佑却一直在回味苏小蛮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天皇的利益?
随着几声冰冷的铁门撞击声,牢房的门打开了,吉天佑还是上次乔装的打扮,除了夸张的帽子和围巾,几乎可以混迹于这里,她实在是不明白苏小蛮这么做是为什么,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牢房的阴冷和它的刺鼻霉菌味道一样,让人铭心牢记,吉天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跟这里相比,只能是地狱,绝不会是天堂,她想江子离果真不是来做客的。
“你们不用跟着了。”苏小蛮喊了一声,跟随的十多个人便如潮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