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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大步朝前面跑去。
比赛达到最高潮的阶段了,赛场周围的呐喊声象阵阵雷声一样滚动,他的脑子“嗡嗡嗡”的轰鸣着,意识中只有老爸刚才在电话里号啕痛哭的声音。
还没等他清醒过来,裁判就宣布比赛结束了,赛场上的人疯狂的叫着他的名字:“梁振宇,第一名!梁振宇,第一名!”
他木然的站在地上,周围的一切都离他远去,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手机还在响,他惊醒过来,正准备接电话,刘老师跑过来了,高兴的对他说:“辛苦你了梁振宇!”
他看了刘老师一眼,刘老师的嘴巴不停的在动,可是他却一句也没有听见他说什么。等刘老师走近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刘老师的手,穿过赛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留下刘老师尴尬的站在那里。
跑出赛场的刹那,人群站了起来发出惊呼声,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听到虫牙妹拼命的喊:“梁振宇,你还欠我一顿肯德基!”
第六十二章:疯狂大逃亡(第一节)
“你、你想干什么?”周会计师吓得两腿发抖,乌黑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哈哈!”山鹰大笑一声,做出要扣动板机的样子。
“我、求你饶我一命,我可以把钱全、全都给你!”周会计师说完,将折子递到山鹰面前。
山鹰说:“你以为我象那四眼那帮白痴吗?你这折子给我一点用都没有,我若杀了你,我也取不出来钱,说不定你现在正在琢磨着给我一个假密码,让我去取钱的时候被警方抓住。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我们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周会计师一听,终于舒了一口气,他“扑通”一声跪在甲板上,将头磕的“砰砰”作响:““谢谢大哥,谢谢大哥饶我一命,只要能逃出去,我分一半给你。”
“你不用谢我,我杀四眼是因为他跟我有仇,我也是个坏人,是个社会人渣,但比你好了一点。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就怪不得我。”山鹰说完,将枪收了起来,转身走到那艘大船的机仓。
“哎,你别光顾跪在那里,把船上的尸体处理下。”山鹰走到机仓后,对跪在地上木若呆鸡的周会计师说。
“哦,好好、好的。”周会计师爬起来,把一具一具的尸体往船下扔。
他的手触到同伴的口袋,那里装着和他一样从梁怀远的公司帐上转移过来的钱,他连忙将手伸进去,将钱和其他所有证件全部搜了出来,转过身背着灯光,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将他“扑通”一声推进了大海。
不一会,其他几个同伴身上的证件和钱全部都被他用同样的方式掏了个精光。船上的尸体被彻底清除了,他擦了一把汗,准备回到机仓,雨已经将他淋得全身麻木了。
“别动!”山鹰正在机仓里摸索如何将船开动,一看他过来了,马上用枪对准了他。
周会计师哀求道:“大哥,我、我被雨淋得不行了,我快死了,你就让我先进去躲一下吧!”
山鹰说:“你太狠毒了,这十几个人中间有几个是跟你一起的吧?你居然把他们的尸体通通推进海里去喂鱼,你这样的人无情、无义,你比四眼都不如,我真恨不得一枪干掉你。”
周会计师一听,哆嗦的退回来继续趴在甲板上,很快就被冻的奄奄一息。
不一会,船开动了,在海面上缓缓的行驶,行了几个小时后,停靠在一个黑幽幽的码头边上,此时雨已经停了。
山鹰将船停稳后,抬头看了看雨后的天空,几颗稀疏的星子在天际闪耀,月亮也在黑暗的云端里露出了一角。他走出船仓,将手指捏的“啪啪啪”作响,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冻的晕厥过去的周会计师,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哎,你醒醒!”
周会计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半天也没醒过来。
他只得将枪放好后,过来将他扶了起来:“喂,你醒醒!”
周会计师慢慢的睁开眼睛,幽幽的说:“大、大哥,我快不行了。”说完又晕厥了过去。
“你不会就这样死吧?”山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烧得烫手,忙将他拖进机仓里,倒了一杯温水往他嘴里灌进去,又将他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找出一床褥子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些后,他转身回到甲板上手扶着桅杆望着晴朗的夜空,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咸味的海风,回头见周会计师还没醒,就将他的湿衣服拿了出来,在甲板上一件一件的翻查起来。
翻了半天,翻出一大堆银行信用卡,都是在一个银行开的户,另外就是那几个被推下去的人的各种证件。除了卡和证件,还有一张被雨淋的湿透的存折,就是刚才要给四眼那帮人的折子。他拣起来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余额为四元八角五分,不禁哑然失笑,朝躺在船仓里奄奄一息的周会计师低声骂了一句:“这老狐狸可真够狡猾的。”
他将卡和钱通通放进了一个口袋里,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就可以带着那人离开,将他藏起来逼他给出密码,将这些钱全部取出来。
想到这里,他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刚抽了一口电话就响了,他忙将电话拿了出来:“喂,办的怎么样了,联系到人没有?”
“鹰哥,缅甸那批货又改时间了,这几天公安盯得紧。”
“那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到啊?”
“见机行事吧,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这周日可以到。”
“那好,就这样吧。”山鹰说完要挂电话。
“对了鹰哥,你办的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四眼已经被我干掉了,我抓住了他们截获的一个大贪污犯,这家伙被雨淋得差不多了,等他醒过来我就带他离开码头。”
“你杀了四眼,太好了,弄完了赶紧回来,我们要庆祝一下!”
“好吧。”山鹰说完挂了电话,继续望着漆黑的码头和晴朗的夜空,一阵倦意袭来,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就传出呼噜声。
周会计师醒了,正躺在船仓里闭目假寐,山鹰和电话里的人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真是刚跑出狼窝,又进了虎穴!他想坐起来,但头痛的要命,全身一点劲都没有,只得躺在船仓里一边休养精神,一边琢磨着如何逃出去。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呼噜声,他起身看了一眼,雨停了,天已经放晴,叫山鹰的人正背靠着桅杆睡觉,哈俐子都流出来了。
“天助我也!”他心中一阵狂喜,顾不得头痛,起身从机仓里拿起一把锋利的刀,藏在身后,蹑手蹑脚的朝山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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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大逃亡(第二节)
山鹰挪了挪身子,背上酸痛的感觉令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感觉有一股冷风正在朝脖子里袭来,他马上睁开眼睛,看到周会计师走到身边来了,他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周会计师见他没有熟睡,很快就将刀插在身后用衣服挡住了,笑着说:“没、没什么,想不到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码头,雨也停了。”
山鹰说:“我在等你醒,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去哪里啊大哥?”周会计师一听,两腿又哆嗦起来。
“少废话,跟我走。”山鹰回过头朝机仓走去拿东西。
周会计师趁他回头的刹那,拔出刀就朝他脖子上扎下去,山鹰猛得一回头,一把托住了他的胳膊,锋利的刀锋在夜色下闪着寒光,已经快插到他身上了。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迅速蹲下身,一个扫堂腿横扫过去,周会计师站立不稳,“扑通”一身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
他一倒下去就用双脚朝山鹰猛踢过去,踢在了山鹰的裆下,山鹰痛得捂住下裆“嗷嗷”直叫。周会计师趁他去拔枪的空挡,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猛扑过去,将他压在了身下,卡住他的脖子,两人在甲板上扭成一团。
渐渐的,周会计师有些吃不住了,到底没有山鹰年轻,很快就被山鹰翻过来骑在他身上,狠狠的卡住了他的脖子,卡得他两眼翻白,舌头掉在一边,两手在半空好一顿乱抓,随时会断气的样子。山鹰这时腾出一只手去拔枪,手上松了力道,周会计师回过神来,两手猛得一抓,扯住了山鹰的头发,只听“砰”的一声,子弹打在桅杆上了,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周会计师这次占上风了,抓住山鹰的头发猛的一扯,将山鹰扯下去压在身下,山鹰连续“砰砰砰”放了几枪,子弹都落空了,枪声在夜幕下格外清晰悦耳。
正在这时,有几艘船迅速朝这边开过来了,上面还亮着灯,两人一看傻眼了,山鹰一个鲤鱼打挺,将周会计师掀到一边,两人喘着粗气,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几艘船的动静。突然,周会计师猛的撞过去,将山鹰撞在水里了,拔起腿就朝岸上跑。山鹰气得从水里爬出来,对准周会计师远去的背影就是一枪,周会计师一个激灵,子弹打在他小腿上了,他顾不得疼痛,继续没命的朝前面跑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下。
山鹰爬起来准备直追过去,后面的船已经越靠越近了,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眼,是中国海关的船,船上站着好几个穿着海关制服的警员,吓得他七魂掉了八魂,顾不得追周会计师,一把拉下防水面罩,飞身一纵,朝大海深处扎下去。海关见要抓的人跳海了,拔出枪朝这边射了几枪,见没有动静,就开始布置人马,在附近一带搜查起来。
却说周会计师长一脚短一脚的跑了几百米以后,早已面色如纸、气喘如牛了,他回头朝后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追上来,心里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腿上的伤血流不止,痛得他呲牙裂嘴,他朝四周望了一眼,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外,附近连个人烟都没有,周围安静的可怕。
他继续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双腿,朝前走了个两百米,终于能见到人家了。一栋栋低矮的平房掩隐在一排排的树林里,在月色下若隐若现。他咬住牙,忍住疼痛拼命的朝前面走去,走了几十米,他渐渐的支撑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前的景物逐渐的淡去,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早晨五点多钟,有一辆牛车拉着一大车芹菜准备到城里去卖,两个50多岁的农民在路边的水沟里发现了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跳下车将他扶了起来,见他还有一口气,便将他抬到了附近的家中。
就这样,周会计师在这两个农民家住了三天,腿上的伤还没好,要把子弹取出来,这条腿可能会残废。他想到山鹰从他身上取走了所有的银行信用卡和存款卡,便急不可待的从床上爬起来。谢过那两个农民后,又将农民家的锅毛灰抹了一些在脸上,就搭乘了去他弟弟所在县城的车。
转了好几次车,经过了三天三夜的艰难跋涉,终于来到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偏远小山村,回到弟弟的家里。
第二天早上,他急急忙忙拿着弟弟的户口去银行,见帐上的钱一分不少,他高兴的象疯了一样,当天就办理了手续。一个星期后,那笔钱被顺利的取了出来,存在了另外一个银行的户口上。
第六十三章:转让集团大楼所有权…
梁怀远和杨小姐去工地后,见到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那里已经停工两天了,剩下几个工人和负责经理在那里看场子。周围大片大片的树林被伐得乱七八糟,一块大块的绿色草坪也被挖土机挖了起来,变成了一堆黄土。
负责经理拿了一大堆所需要购买的材料清单放在他面前,说要赶紧去购买材料,没有材料只得停工,说找周会计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人,要他给周会计打电话,让财务批钱下来赶紧去采购了好开工。梁怀远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负责经理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的脑子已经麻木了。
当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雨,将工地淋了个乱七八糟,石灰水泥黄沙都被暴雨冲走了,通通流进了旁边那条清澈碗婷的河里,一下子就将河给填满了。那条河的四周种满了椰子树,习习的海风吹来,充满了南国情调,每天都会有很多游人在这里倘徉。此时那些椰子树都被伐倒了,光秃秃的河边顿时失去了光彩照人的魅力。那些水泥黄沙石灰将河填满后,蔓上来的那点浅浅的河水也变得十份浑浊,仅剩的那点美丽荡然无存了。
杨小姐将他扶上了车,车子在暴风雨中艰难的行驶,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家里,杨小姐看到他的样子,放心不下,提出要留在梁家过夜照顾他,被他给轰出去了。就这样坐着,望着外面黑暗的天空和闪电,听着雨滴打在阳台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感觉身体都被抽空了,升腾起来的那点斗志也被残酷的现实消磨的一干二净。
就这样坐了一天一夜,杨小姐第二天打来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直到下午,公安机关给他来电话,他才清醒过来。可是更残酷的现实正等着他,公安机关给他发过来一份传真,周会计师已经将钱转走了,可能已经逃出境,去了国外,海关那里没有他出境的记录,应该是用其他人的证件混出去的。
他顿时整个人都完全崩溃了,天地仿佛一只巨大的黑口袋一样,朝他罩过来,他吓得抱住头,茫然的坐在那里。恐惧的感觉令他周身冰凉,感觉无所依靠,就象在黑暗的大海中漂流一样,随时都会被浪涛淹没,急于想抓一件东西,找到一片倚靠的港湾寻找慰籍。他想到了赵雅萍,想给她打电话,象从前那样,一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感到力不从心,都是她给了他慰籍,让他浑身象充电一样,充满了激情和斗志。
可是等他打过去的时候,她关机了,他又打她家的座机电话,反复的打了一百多次,都没有人接。
他绝望的捧住发灰的脸痛哭了起来,这时他看到了儿子的照片,儿子笑得很灿烂,英姿焕发的笑脸令他想到自己年轻那会,只不过良好的家庭环境使儿子比他看上去善良淳厚,不象他那么有心计、善于钻营。
对亲情的召唤令他马上拿起电话给梁振宇打过去,象小孩一样在电话里号哭,象神经质一样连续打了好几次。
梁振宇回到家中推开门,看到父亲正坐在大厅那张多次和他下棋的红木沙发上发呆,父亲在那个位置常常和他杀的天昏地暗、不分胜负,此时却蓬头垢面、面如死灰,缩着头、抱着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象一座凝固了的雕像一样,连他进门了都毫无知觉。沙发上的垫子滑到地上了,屋里乱七八糟,从他上次离开家后就没有人收拾过屋子。
旺旺正在阳台上啃一个脏兮兮的碟子,碟子已经被它舔得发亮了,它依然瞪着它那双已经饥渴难耐的眼睛望着盘子出神,在盘子周围舔来舔去。它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从刘玉芬去刘家庄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月,中途仅是梁振宇回家那次给它放了一些吃的在阳台上,梁振宇以为老爸回家了一定会喂它,却没有想到搞成这样。
旺旺看他回来了,马上跑了过来,疯狂的对他摇着尾巴,用嘴扯着他的鞋带,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哀鸣声。梁振宇将它抱了起来,放到阳台上,给它的盘子里放满了食料,又放了一盆水在旁边,旺旺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并不时抬起头感激的看看他。
“爸,我回来了!”喂了旺旺后,他心痛的走到父亲身边,轻轻的推了一下父亲的身体。
父亲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睛望着门前的大海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