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什么事?”瘦削脸问。
“马上到码头,有一大笔钱要偷运出去。”红毛一挥手,几人匆匆忙忙的朝前面低矮的平房走去。
案中案(第二节)
朱曼雪走出巷子后,坐上车就朝公司开去,后面那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来,一路尾随着她开到一片高新科技开发区,看着她进了一栋办公大楼的大门,两人使了一下眼色,让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等她出来。
她走进公司大门,径直从电梯滑到楼上办公室,给舅舅吴玉辉打了一个电话,让财务去银行兑20万美金给她送过来,说有急用,吴玉辉答应着让财务去办了。
在办公室坐了下来,一夜没睡,头上刚才又挨了一闷棍,痛的要命,真想趴在沙发上好好睡一觉,可是一想到梁振宇,她的心就一下子揪紧了,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已经死了,今天一定要把他和小飞救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想报警,但又怕这伙人见不到钱撕票,拿了电话又放下去,在窗户边上走来走去,反复的考虑了很久。这时她发现一辆出租车正停在路边,车里的人拿着望远镜朝窗户这边望过来,她连忙关上窗户,捂住胸口,将报警的念头暂时给取消了。这伙人不拿到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连小孩都不放过,看来是穷疯了,给他们一点钱就万事大吉了。
她又给财务打了一个电话,财务告诉她正在办理,马上就好,她舒了一口气,坐下来捧着一张疲倦而苍白的脸深思起来。
昨天要不是因为舅舅让她回公司处理关于梁怀远的事,小飞也不至于被抓走,梁振宇也不会天黑了跑出去被人打死,如今又被人勒索20万美金。
想到这,她对这几年来实施的计划后悔不迭。
舅舅昨天告诉她,杨凯已经将那封信写好了,准备递交给市里高层领导,杨凯说如果市里不重视,再交到省里去。那封信给她过目了一遍,信里涉及的人很多,有土地局的孙局长,还有张副市长,另外还有一大批人,杨凯将他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一遍,希望市里能重视生态资源建设,杜绝乱砍乱伐,保护自然环境,为子孙造福。
朱曼雪看完后,觉得这些不痛不痒的大道理听起来实在很难让人重视,大道理谁都懂,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中央也一直在这样宣传,可是真正实施起来却完全是另一码事。看来这杨凯毕竟是搞工科出身的,虽然专业底子深厚,归根结底是个书生,玩起政治来完全就是个门外汉,难怪不被人当回事。
她将那封信彻头彻脑的改了一遍,除了杨凯提供的资料,她又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况用含蓄的口吻简单扼要的叙述了一遍,话中有话的暗示市里的这些人物们和梁怀远之间交易不清不楚,还专门挑了几件重量级的事件一一列举作为证据,并以警告和提醒的口吻说中央正在严惩以权谋私,要铲除不正之风,构建和谐社会,如果不重视到时候严打整风一下来,都要受到惩罚云云。口吻象极了某个官方高层,用词和语法十分的专业。
写完后,她直接就把信用特快专递投给省纪委办公室负责人,信没有署名,用的是匿名信。杨凯因此而对她佩服万分,连连竖起大拇指,夸她高明,
办完后,她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封信效果会怎么样,但无论如何,也比杨凯那些不痛不痒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起作用的话要引人注意,搞不好这封信会是一颗重磅炸弹,会在省里和市里炸出一个大窟窿。
“哎,不要想了,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她站了起来,见财务还没将钱送过来,正准备再打电话过去催一下,门外却传来“呜呜呜”的敲门声。
她站起来将门一把拉开了,这时两个手脚被绑、嘴上塞了布条的人被一群保安扭送过来,保安将两人带到她面前,一把推到地上。
朱曼雪吓了一跳,这不是刚才跟在红毛身边的那两人么,想必是跟踪过来在楼下等她取钱被保安发现了。
保安队长说:“朱总,这两人刚才一直拿着望远镜在你楼下鬼鬼祟祟,被监控器录下来了,我们准备将车拦截,这两人把司机打晕了从车里跳出来想跑掉,被我们给抓回来了。”
她看了那两人一眼,早上还耀武耀威的,此时象两只耗子一样神情委琐极了,令她心里升起一阵厌恶,说:“嗯,做得很好,把他们带到警局,等我回来再说。”
正在这时,财务火心火燎的进来了,脸上还在淌汗,看到地面上那两人,吓了一大跳。
朱曼雪赶紧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一大包美金,对保安说:“你们派几个人跟我来一下。”
于是刚才一直护送财务的两个保安走过来,跟着她上了车,一路往早上搏斗的地方开去。
案中案(第三节)
一缕金色的晨曦照射进黑暗的洞口,梁振宇睁开惺忪的眼睛,朝上面看了一下,天亮了!他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终于熬过了这一夜,可以马上走出这该死的地方了。这一觉睡得可真不轻松,两只胳膊绑的紧紧的,一动不能动,全身的酸痛加上头上那一击,令他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天亮后洞内没那么黑了,他朝四周看了看,这洞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挖的,地面上非常潮湿,泥土的腥味夹着一些硫酸的味道,还有动物的腐尸味,相互搀杂在一起,混合成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洞很大,几乎可以容得下两百个人,几块清晰可辨的巨石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
他暗自庆幸,昨天被扔下来的时候幸亏没掉在石头上,否则就摔死了!
他看了看一起被扔进来的人,那人正将头部搁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睡觉,瘦得象虾米一样的身板儿,怎么也看不出这副德性居然昨天和叶子媚在床上翻云覆雨时把床搞那么大的声响,天蹦地裂似的,把个叶子媚整得七荤八素、欲死欲仙,还把老大给震的抓奸来了。
要不是偷听人家偷情,也不会和小飞被发现,落到这般田地!想到这,梁振宇心中后悔不迭,用脚拐了他一下:“老兄,天亮了。”
那人睁开眼骂道:“别他妈烦我,天亮了就意味着你跟我的日子不远了。”
梁振宇说:“别这么悲观嘛,我女朋友见我没出去,一定会叫警察来救我的。”
那人说:“女人的话你也信?女人的话要是可信的话那母猪就要上树了,她说不定现在正在和哪个男人在一起玩得开心,早把你小子给忘了。”
梁振宇一听,气得踢了他一脚:“喂,不准你这样说我女朋友,再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人笑了笑,说:“哎,跟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我们俩也算是个有缘人了,等会要死在一起,说吧,你小子泡了几个妞,不会就这一个吧?”
梁振宇低下了头,说:“这个,这个还真不好说,严格来算的话,应该是两个吧,因为以前那些都是仅牵了一下手什么的。”
“才两个?按说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我都泡了不下二十个了,要说这么多女人啊,我还真是就觉得昨天那个最爽,她原来是我以前老大的女人,以前老大被抓起来了,她就跟了现在的老大。妈得,我好几个兄弟都上过她了,昨天刚轮到我,就被老大发现了,靠,倒了八辈子的霉!”说完狠狠的朝地上呸了一口浓痰。
“哦,我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梁振宇见他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说完又朝上面洞口望了望,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已经十点了,朱曼雪还没有来救他,该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喜欢一个好啊,女人多了也没意思,我以前有个哥们,他起码上了一百个女人,现在只对K粉感兴趣,只有嗨的时候才有快感,对女人都没感觉了,我看我差不多也快了。”
梁振宇又看了一下表,说:“她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哎,我都担心死了!”
那人见梁振宇没理他,继续说:“你知道吗?老子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女人,就是昨天那女人,我听我那几个兄弟说,她有一种特异功能,能让男人快活很长时间。我昨天试了,还真他妈神奇,对了,你吃过麻花没有?”
梁振宇说:“吃过啊,怎么了?”
“那身子就象面团一样,可以扭来扭去,想怎么弄都行,老子算是见世面了,唉!死了也值,他们怎么还没来把我们弄死呢?以前的人一丢下来都被弄死了,没死的第二天早上都给弄死了,一定有什么重要行动,把我们给忘了。”那人说完朝上面洞口看了一下,不满的嘟囔起来。
梁振宇见他把死说的跟好玩似的,说:“你怎么尽是想死呢,你就不想活着出去跟她再见一面?你们可以结婚啊,她就可以完全属于你了。”
他一听,惊诧的看了梁振宇半天,说:“结婚?我没听错吧,我打从开始变成一个彻底的痞子起,就没有想过要结婚,结婚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干的事,我就等下辈子吧。”
梁振宇说:“为什么?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娶她做你的老婆啊,你的思维太奇怪了,就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吗?”
“什么生活方式?象我们这样既没学历、又找不到一份象样的工作的人,怎么生活是不能由自己决定的,等你哪天饿的象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满大街寻找食物你就知道了。你以为我愿意整天这样提心吊胆的吗,随时担心被公安局发现,还不是没办法。我开始也不忍心逼着那些小孩去乞讨,但后来不狠心不行,就索性把自己不当人了。”
梁振宇听他说到饿,马上感觉肚子呱呱叫了,往天这时候早就吃过早餐了,今天却还一滴水都没喝,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过了一会,一阵倦意袭来,他闭上了眼睛,不愿再搭理他。
那人见他不说话了,用胳膊拐了他一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梁振宇。”
“我叫马云松,如果咱俩都死了,到阴曹地府可要记得对方的名,听说阴间跟人间一样,也很欺生的,咱俩一个伴,到下面可以少受欺负。”
“嗯!”梁振宇头都没有抬一下,饥饿让他觉得头晕眼花、有气无力。
时间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朱曼雪还是没来,他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旁边的马云松简直就象个欠睡鬼转世,这会又睡着了,还打着畅快的酣儿,哈痢子都流到地上去了,估计他不吃不喝光睡几天就可以活很长时间的命。
一直到下午三点,上面总算才有了一点轻微的动静,梁振宇连忙坐了起来,朝上面大喊了几声,等他嗓子都快喊哑的时候,动静又消失了,一切又归于了沉寂。
第五十七章:医院的争吵声(第一…
今天是梁怀远住院的第三天,这三天来,赵雅萍一直守侯在他身边。她内心的各种思想挣扎令她在这几天常常陷入六神无主的状态,她默默的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任何办法,只得抱着胳膊在病床前走来走去。
她想着自己不求回报的一片痴情,用一个女人全部的爱去浇灌他几乎荒芜的感情世界,而到头来他心里只有刘玉芬,只有他和刘玉芬共同的家,处处耍她。只要想到这些,她就觉得他和妻子两人象两把刀一样扎在她心里,扎得她的心脏汩汩流血,就恨不得甩手而去,照许亚说的,直接去医院把孩子打掉算了,好好的重新生活。
但是考虑来考虑去,她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她对梁怀远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够感化梁怀远,让他彻底的留在她的身边,毕竟两人之间有很深的感情。有人说一个男人一生中即便有再多女人,但他最看重的是那个在他处于低谷时帮助和照顾过他的女人。他现在搞成这样样子,身边照顾他的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自己。
梁怀远今天神志依然处于不清不楚的状态,常常目光呆滞的望着洁白的墙面,一望就是半天。晚上赵雅萍用医院的锅煮了一点稀饭,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了,他吃完后躺下没多久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嘴唇开始“扑哧扑哧”的发出呼吸声,口水不断的随着呼吸声喷了出来。
赵雅萍站在窗户前静静的看着他,这几天她一直这样看着他。在灯光的照射下,他脸色灰白,皮肤松弛,掉下来的下巴,还有耷拉的眼袋,死鱼一样的眼球,臃肿的南瓜肚子。以前还没有这么仔细的观察过他,突然间觉得他好老,好难看。想到和他之间的亲密往事,令她的胃部开始抽搐,他反应迟钝而松软的身体常常需要她费尽全身数解才能尖挺亢奋,在她年轻美丽的身体刺激下和温存细心的调养下,他享尽了作为一个男人的福。
她又在医院的镜子里看了一下自己高挑挺拔而丰满的身材,靓丽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和他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实在太不相配了。站了许久,她突然觉得恶心想吐,这两天妊宸反应越来越严重了,令她非常的难受。她跑到卫生间里干呕了几口,由于没有吃东西,除了几口酸水,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吐完后,她贴着镜子看着自己由于呕吐而苍白的脸,心里默默的想道:“赵雅萍啊赵雅萍,难道你的命真的是这么苦么?为什么幸福对你而言总是那么难求呢?”接着又靠在墙壁上躺了一下低声饮泣起来。
过了一会,她觉得有点累了,就回到病房里,和前两天一样,趴在床头睡了一下,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梁怀远半夜突然醒来,他可能是做噩梦了,大喊大叫的,惊恐的看着她,出了一身的虚汗。
“怀远,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她问道,连忙找了一块毛巾将他头上的汗擦了一下。
“雅萍,我真的~~真的对不起你,你~你对我那么好,我却没有娶你,也没有给你多少钱!”他醒来后又抓着她的手,断断续续的对她说。
赵雅萍听到他这样说,心里震撼了一下,他到底是有良心的人!
她觉得眼睛有点涩涩的,有种想放声大哭的感觉,将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但她没有这样做,她摸了一下他的头,牵着他的手对他温柔一笑:“没什么,我是爱你的,所以我什么都不计较,只要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真的吗?那我~我现在没钱了,你~你还跟我吗?”梁怀远继续抓着她的手问道。
“好好睡吧,休息好了身体才能恢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呢!”赵雅萍将他的手拿开放到被子里,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医院的争吵声(第二节)
梁怀远继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她回到他身边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去,手抖的太厉害,无法将杯子送到嘴边。赵雅萍连忙接过来,将杯子里的水慢慢的朝他口中倒进去。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喝完后,赵雅萍将杯子放到桌子上,突然又有一点反胃。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看什么都觉得倒胃口,就连刚才梁怀远喝水的声音也令她非常的难受,不习惯。
梁怀远喝完水再次躺下了,背对着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墙壁。赵雅萍却再也睡不着了,她站了起来,打开窗户遥望着天空,夜很黑,天空中只有少量几颗星星在闪烁。在灯光的照耀下,窗户下面有一大片灌木丛,灌木丛里的一些不知名的花,空气清新极了。
她站了很久,一阵凉风吹来,感觉非常的舒适和惬意,也令她头脑清醒了很多,从他刚才的一句话里,听起来好象是幡然醒悟,实在是令人感动!但这会细细的品味起来,以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