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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新娘子迎进了门,平时不苟言笑的宋景行,今儿脸上的笑容更是半分不减,只愈发的灿烂。
本就是俊美的人,如今面『色』含笑,更是看呆了来吃喜酒的宾客们。
姜思之拉着红绸在陈妈妈的搀扶下进了宋府的正厅,同宋景行行拜堂之礼后就被送入了新房。
她坐在床榻边上,乖巧的一点儿也不敢『乱』动。
她把团扇从红盖头的缝隙里伸进来掩面,等着宋景行来掀盖头。
眼前满是猩红一片的布料,她仔细听着身周的动静,直到听见似是新房门口一阵起哄的笑声,再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地上一双锦靴驻足于身前。
她攥紧了团扇的手柄,感觉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
宋景行揭开了盖头,看见红帕下那一双叫他日思夜想的湿漉漉的眼睛、正含着无辜和怯意盯着自己,眼尾还泛着红。
姜思之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简直就要扑出来一般,这是自上次两人在将军府一别后自己头一回见他。
她自是知道宋景行生的好看,可现下看他一身喜袍,身姿挺拔,长眉入鬓,眼角眉梢洋溢着喜意与柔情,叫她看的移不开眼。
耳畔的笑声的打断了她的痴『迷』,是大家正起哄叫新郎倌儿作却扇诗。
即使小姑娘已经进了他宋府,可宋景行还是急不可耐的想早早结束这些繁琐的步骤。
一首催妆诗随即就脱口而出: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
已知姜女升仙态,休把圆轻隔牡丹。”
姜思之这才慢慢的移开了掩面的绣花团扇,却红着脸垂着眼不敢抬头看他。
感到身边坐下了人,紧接着手就被握入一个温暖的掌心。
新人坐床、『妇』人撒帐,桂圆莲子等喜果纷纷被扔进喜床上,带着一句句吉祥话,祈盼这新人早生贵子。
丫鬟又端着一盘饺子上来,叫新『妇』吃上一个。
饺子是半生的,实在是难以下咽,姜思之微微蹙眉才硬着头皮吞下了半个。
宋景行一直注意着小姑娘,见她神『色』不佳,便挥手示意人把这饺子撤了下去。
二人在喜嬷嬷的催促下又喝了合衾酒,这才总算是结束了这一系列的礼节。
宋景行眸光炙热的盯着羞赧的小姑娘,恨不得现在就关上门来好好抱在怀里亲上一亲,可奈何府里还有众多宾客等着他去招呼。
他语气温和,似哄似宠。
“袅袅你先休息,嫁衣繁重,你便先换了去,我去前院招呼下就回来。”
新房里还有宋家的宾客女眷,姜思之用一双含羞带怯的杏瞳看了他一眼,遂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待宋景行走后,新房里的女眷们也没久留,同新娘子稍微说了几句话,又说了些吉利话,夸了夸,知道她要休息,也就离开了。
等新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姜思之才感觉松懈了一点,打量起了这个屋子来。
新房里烛火彤彤,桌上一对儿臂般粗细的龙凤喜烛正燃着,时不时噼啪作响。
昏黄的光芒撒落下来,照的那银红『色』的软烟罗帐愈发朦胧。
陈妈妈见众人都出去了,便上去询问小主子:“夫人可要先把衣裳换了?”
姜思之对这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歪着头呆滞的看着陈妈妈,半饷才明白这是在跟自己说话,星光水眸眨巴着,显得甚是怜人。
这嫁衣层层叠叠套在身上,还有满头的珠钗委实戴的她难受,便对陈妈妈点了点头,让她们先去准备。
新房里还有宋府里的一个老嬷嬷和两个小丫鬟,宋景行的倚竹园里原是从没有这些婆子婢子的,可姜思之进了门后总不能叫小厮服侍,是以宋景行特地去祖母那里要了几个人来让她日后使唤着用。
趁着陈妈妈带着叶蓁桃夭去为她准备换洗衣裳的间隙,这位姓许的嬷嬷便带着两个小丫鬟端着几碟吃食到这新主子的面前,叫她垫腹。
原本姜思之倒也不觉着饿,可看到那托盘上看上去诱人可口的糕点,想起自己几乎整一天都没有进食了,果然觉得饥肠辘辘。
她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许嬷嬷见小主子也没扭捏作态,便客客气气的开口先跟她介绍了一下自己和那两个小丫头的情况。
两个小丫头唤作侍琴和侍棋,还道宋相特地吩咐过,若是夫人有自己中意的名字便自行改了就行。
许嬷嬷又同她简单讲了些府里的情况。
许嬷嬷嘴里说着,手里的活儿却不停,看她用了一块糕点后,又给她端了一碗好克化的红枣粥,待她食了小半碗后又给递了一杯参茶过去。
姜思之吃了个半饱,终于觉得缓过劲儿来,正好陈妈妈那边也已经收拾好只等她过去漱洗更衣。
她面带感激的看着许嬷嬷,冲她道谢,又叫陈妈妈拿了三个装了金『裸』子的红袋给许嬷嬷和侍琴侍棋赏了下去。
许嬷嬷知道新夫人刚进门,心里总是不安忐忑的,也没要强留下来服侍,只交待陈妈妈说她们会在房外候着,有需要唤她们就是,便带着丫鬟退了下去。
姜思之在净室了卸了妆面,因为不知道宋景行何时回来,也没仔细泡澡,而是简单擦洗了一番,拆了身上所有的首饰,一头柔顺的乌发只单用一支嵌珠珊瑚簪绾起。
虽然已是初冬时分,可屋子里已经点上了暖炉,也不叫人觉得凉,是以姜思之便只堪堪穿着一件洒金胭脂红绣木兰的对襟缎裳。
姜思之从净室出来,玉颊绯红,坐在床榻上双手紧张的攥着身下的大红喜被。
也不知是陈妈妈忘了准备还是别的什么缘由,沐浴完后也没给她穿小衣,衣裳里面除了一件亵裤再无半点布料,异样的触感叫她委实觉得臊的慌。
姜思之想起了昨夜母亲给她看的小册子,想着一会儿就要发生的事情,小小的身板竟开始紧张的发颤。
可她还没来得及平复自己的心情,便听见外头丫鬟们行礼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一抹艳红的身影推门而入。
看着宋景行阔步走到桌案边背对着自己饮了一口茶然后仰头像是咽下什么似的,紧接着就走到床边坐在了自己身旁。
姜思之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竹香混杂在自己不熟悉的酒香中。
陈妈妈和桃夭叶蓁不知何时早就退了下去。
此时新房里就只剩下姜思之同宋景行,还有两人的心跳声和彼此缠绕的喘息声。
“你、你饮酒了?”宋景行火热的眼神叫姜思之感到发慌,她下意识的想逃,就站了起来,“我、我叫嬷嬷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可她连身子都还没站直,就被如狼似虎般的男人一下扑倒在床上。
姜思之惊呼一声,余下的尾音却被男人的双唇吞入腹中。
宋景行的吻炽热而缠绵,吻得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小手捶打着身上人的肩膀,想叫他起身,可他却无动于衷只埋头品尝着自己渴望已久的小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姜思之觉得自己就要神志不清,宋景行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放过了那双可怜微肿的红唇。
一道银丝接连着两人的嘴角,泛着泠泠的光。
宋景行用指腹怜惜的擦拭着她的唇边,哑声道:“终于娶了你,我高兴,便喝了几杯。”
姜思之想推开他,但她力气委实小的很,面对他这样来势汹汹的样子,实在只是蚍蜉撼树。
“你……要不要先去洗洗?”
即使隔着衣服,姜思之却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火热的身躯,她怕得很,只想先打发他起来,能拖上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她才问完,就看见宋景行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狗一样,好似十分委屈的样子。
“你嫌弃我?”
姜思之摇了摇头。
宋景行的深邃的眼眸立刻又恢复了光彩,面上多了几分坏笑和不正经,对着姜思之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他没有再吻上她的朱唇,只在她的脸上,耳垂,细白的脖子上流连往返,轻轻的、虔诚的吻着。
他的唇贴着她的肌肤,语句不清的呢喃道:“袅袅、夫人、娘子……”
一双滚烫的大手环上了她的腰,叫她身子一僵。
察觉到她的僵硬,宋景行的唇又贴上的她的,两人鼻尖相抵。
“别怕,我轻轻的。”
四目相对,姜思之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眸子蛊『惑』,她闭着眼睛,贝齿咬紧下唇,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许嬷嬷同侍琴侍棋、还有陈妈妈同叶蓁桃夭正分别站在门外两侧守夜。
院子里原本安宁静谧,只叫人昏昏欲睡,可不知怎的,就听见屋子里头传出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见像是女子细细的、娇软、像猫儿叫唤一般的抽泣声。
叶蓁和桃夭是认得这个声音的,桃夭扯了扯陈妈妈的衣袖,满脸的焦急,压低了声儿问道:“陈妈妈,你听,是不是小姐在哭啊……”
陈妈妈安抚了拍了拍桃夭的手,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没事。
叶蓁虽然也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的,但她也曾看过几本小姐的话本子,隐约是懂点的,见桃夭依旧不明白又焦急的模样,便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桃夭听了叶蓁的话,红了一张脸,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复又安静的站着。
而新房里的人自是不会知道外面的误会的。
喜床晃动,红帐摇曳,男人的粗喘声与女子的娇『吟』声相织,交汇成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姜思之面『色』『潮』红的紧紧抱着身上大汗淋漓的男人,像是攀着茫茫大海中的浮木,她的身体随着他摆动,吃力的承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的丈夫究竟索要了多少次,像是永不停歇一般,姜思之随着他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峰,感到身体里一个又一个的浪头袭来,就要将自己淹没。
毕竟是出经人事的身子,无止境的探求终于让她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宋景行终于松开了怀中瘫软化水的身体,这才唤了人备水,又亲自将她抱着净室里为她擦洗,再从净室出来时,床铺已经铺上了新的被褥。
他将小姑娘抱上床,捧着她熟睡的泛着桃红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上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一直向下,在每一个处因他的鲁莽而泛着红痕的地方停留。
他吻得虔诚,如信徒一般敬仰着、膜拜着心中的神明。
他为她而臣服,
心甘情愿,
至死方休。
第62章()
翌日清晨; 姜思之在浑身似被碾压过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的睁开眼; 看向头顶那朦朦胧胧的陌生的绣着繁花枝图案的帐幔; 思绪慢慢清明起来。
她吃力的动了动; 想支撑起身子坐起来; 却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抬眼一看是一条赤。『裸』的男人的胳膊正搭在自己的胸口; 她又侧头望去,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直到这一刻姜思之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到了宋府,已是经历了洞房花烛夜。
男人正闭着眼熟睡; 像是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他将手臂收了收,把人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
他剑眉微蹙; 狭长的双眼睁了开了一条缝; 确定了一眼小娇妻在怀,复又盍上眼; 唇边洋溢着笑意温柔的说道:“怎么醒的这般早?不再多睡会儿?”
这是她自懂事后第一次与人共寝; 昨夜光线灰暗也罢; 此刻天已透亮; 纵使有床帐的阻隔; 也够将床上的一切看得清楚。
两人虽盖着薄薄的锦被; 男人赤。『裸』。『露』在锦被外的肩膀却显而易见的说明着他赤。『裸』着上半身的事实。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刚要庆幸自己身上还整齐的穿着一件纱衣,却随即发现这月白『色』纱衣根本就不是昨夜陈妈妈为自己准备的那身。
昨夜那些激烈的画面一幅幅的涌进她的脑中; 叫她羞赧窘促; 眸光瞥向别处不敢去看自己身旁的男人。
宋景行没有听见小娇妻的答复,再次睁开了眼,看到她一张桃粉小脸娇媚如月,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宠溺的一笑,将身子往她那边凑了凑,把脑袋埋进她颈间。
“再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可这样亲密的动作却叫姜思之更是结巴的话都说不全,她推了推他,声似小猫儿一般说道:“该、该起了吧……还得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敬茶……”
姜思之谨记着母亲教导的规矩,不虽然她不喜早起,今日身上也疼的很,却也不敢拖沓坏了规矩。
可宋景行却无动于衷,脸闷在她的带着果香的发间,声音闷闷的说:“不必那么早,你昨儿累了一天,再睡一会儿也无妨。”
他昨夜下手也没个轻重,把小姑娘折腾的不轻,且他也知道她在娘家时是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怎么舍得叫她带着不适早起请安呢。
“这样怎么行……不合规矩的……”新『妇』进门敬茶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她哪儿敢怠慢半分,又想叫他起来。
宋景行总算是把脑袋从她发间抬了起来,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试图说服她:“原先这家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如今你嫁过来了,那就是你说了算。”
似是担心她有负担,便又补了一句:“父亲母亲也是不爱早起的,你那么早就去,只怕是把他们给吵了起来。”
姜思之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纠结的很。
他抚了抚她的脑袋,哄着她道:“再睡半个时辰就起,可好?”
她见他是打定主意不起,且自己身上也当真是疼的厉害,便没再推诿,安心的窝在他怀里眯起眼,不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其实宋景行说的也不错,宋时慊夫『妇』也的确还没起来。
原本宋时慊也是要起的,可身子刚坐了起来便又叫杨氏给拉了下来。
“你起那么早作甚?”她问。
宋时慊被她这一问倒是给问懵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起嘛?儿子儿媳一会儿难道不来敬茶?”
杨氏乐了,轻拍他的脸反问他:“前日你可有把那『药』给儿子?”
宋时慊不懂她为何把话题转到这儿来,但还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杨氏见丈夫点头,面上笑意更甚,给他解释:“你说儿子要是用了那东西,可不是得折腾个半宿不可,这会儿还早,人家小两口哪儿起的来啊。”
听妻子这一说,宋时慊想了想倒也觉得没错,但心里多少还有些顾虑,遂又问道:“可万一人家起来了呢?”
杨氏一根纤纤玉指戳着他的脑袋,觉得自己这男人当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美目一翻,没好气的说道:“你儿子就差把人捧到天上去了!就算咱儿媳想起,你儿子定也不舍得~”
听她这么一说,宋时慊也就歇了那份想早起的心,重新躺了下来,美滋滋的抱着自己的媳『妇』儿再眯上那么一会儿。
许是昨夜当真被折腾的太厉害了,也或许是靠着的胸膛太温暖,姜思之这一下却是整整睡了一个时辰才醒了过来。
等她再睁开眼,就看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早就醒了,而那一双星眸正亮晶晶的注视着自己。
“什么时候了?”她刚睡醒,声音软糯的不行,听得宋景行几乎又要把持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欺负她一通。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