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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走过去,也笑:“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方才有事去了洒金街一趟,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孟然,他给了我这个,说里面都是你爱吃的东西,凉了不好吃,我便来接你。”
祁昭把食盒拿过来打开看了看,果然都是他爱吃的,顿时高兴了:“走走走,我们回家,孟然做的这个水晶包子特别好吃。”
谢慎眼含笑意嗯了一声,重新将食盒接过来提在手里,跟了上去。
……
连着喝了几日的粥,突然间解了禁。
祁昭意料之内吃撑了。
和谢慎在花园散了散步,还喂了下小黄鸡,回去后依旧觉着撑得难受,睡不着,便抱着蛇纹木坐在窗边看书。
连雨初歇,晚景城的明月更清朗了几分,窗外夜风徐徐,吹在人脸颊微微的凉意。
祁昭朝外面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想起今天魏老说的话,顿时觉着有些乱,把书放到边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蛇纹木的叶子,蛇纹木很喜欢他这样亲昵的小动作,时不时蹭蹭他的手指,很乖巧的模样。
祁昭叹了口气:“好烦啊……”
蛇纹木疑惑动了动。
“你说,谢慎的血脉是什么呢?会是腾蛇神木吗?可我觉着依谢慎的性子,应当做不出来这样的事,而且魏老说必须三尺内才能入梦,这就更不可能了……”
他顿了顿,突然将蛇纹木抱起来和视线齐平,眯起眼睛:“你不会就是腾蛇神木吧?”
蛇纹木猛地一颤。
祁昭笑起来,重新把它放在腿上:“吓你的,你身上连一丝灵气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
话音说完,祁昭自己先沉默了。
既然他的梦境不是因为草木作祟,难不成……真是因为他潜意识里的想法不正经?
这样的想法出现的一瞬间。
祁昭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你是谁?”祁昭问,那人没说话,只低低笑一声,嗓音低沉,尾音略微上调,在昏暗的阁楼里有些撩人。
祁昭仿佛被蛊惑一般,突然间无比急切想看清他的模样,伸手探了过去,那人轻轻握住他的手:“要我更低一些么?”
祁昭点了点头。
那人便弯下身来,清清淡淡与他额头相贴,弯身的时候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袍滑了下去,露出好看的肩和锁骨,祁昭视线停了一下,对上那人的眼睛,墨一般的颜色,又深又沉。
但五官依旧看不清楚。
他不满,偏头移开眼,那人笑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搭在衣襟,一点点将原本已经滑落至肩头的布料拉了下去,祁昭怔怔看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暖。
第90次不正经()
支持正版;人人有责。祁昭点了点头。
那人便弯下身来;清清淡淡与他额头相贴;弯身的时候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袍滑了下去;露出好看的肩和锁骨,祁昭视线停了一下;对上那人的眼睛,墨一般的颜色;又深又沉。
但五官依旧看不清楚。
他不满;偏头移开眼,那人笑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搭在衣襟;一点点将原本已经滑落至肩头的布料拉了下去,祁昭怔怔看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暖。
抬头;那人唇靠在他耳边;说话间的热气缓缓洒在他脸颊,声音沙哑而蛊惑,说:“来,我帮你;好不好?”
猛地惊醒;天边半明半暗。
面前没有烟雾沉沉的阁楼;也没有声音撩人的那人;只有空荡昏暗的屋子和窗台上光华灼灼的蛇纹木。
祁昭舒出一口气;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好歹是把心里的燥热平复下去,做完这些发现天已经亮了,干脆简单收拾了一下,抱着蛇纹木去了洒金街。
洒金街的店铺开张了大半。
祁昭打开灵植店的门,边上饭馆的小老板孟然听到动静探出头,看到他后弯着眼睛一笑:“祁昭昭来了呀,等等我,我这就过去。”
说完,他缩回去抱了几盒小点心,开开心心跟着祁昭进了门,刚坐下便一脸八卦嘿嘿笑了笑:“祁昭昭,我听说昨天你和谢城主一起去逛街了?”
“……”事实是没错,可是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见他不说话,孟然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咳,我是说,祁昭昭早呀,昨晚睡得还好吗?”
祁昭顿时想起来之前的梦,他脸皮薄,耳根悄悄红了,话也说的结结巴巴:“还,还好。”
话音落下,就看着孟然用‘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祁昭心情很复杂,复杂到不想说话,顺手把昨天买的书拿了起来,孟然倾身看了看,很是好奇:“大昭昭你已经报名了?”
“嗯,昨日去的。”
“我听说灵植师报名也不容易,真的是那样吗?”
必须是。
一提起那么坑的方式祁昭就很有倾诉欲,听他说完,孟然摸下巴点了点头:“确实很难,不过这些考核方式你之前都不知道的吗?”
祁昭:“……”谁让书里没写。
“不过没关系,总之结果是好的嘛!”孟然笑眯眯把手边的小点心推过来,又说,“我亲手做的,你吃一些呀,心情会好。”
祁昭伸手捏了一块,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他本身也喜欢甜食,忍不住夸了一句:“真的不错。”
“真的呀!”孟然惊喜的睁圆了眼睛,“你还没吃饭吧,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儿上,我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诶你别动,好好看书,我做好了就给你送过来,等我呀!”
祁昭含笑点了点头,孟然就开心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时被突然探出叶子的赤火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一抖,缩着肩膀出了门。
赤火草晃了晃枝叶:“噫,小傻子还是这么傻。”
祁昭很想亲自教教它什么叫正直和厚道,众草木却在他之前开了口:“祁昭昭,昨日你和谢城主就只是单纯出了趟门?”
“……不然呢?”
“噫,那你之前为什么脸红?”
祁昭:“……”
这个说不清楚,祁昭默默抱着书缩了回去,想到之前的梦就又忍不住耳根发烫,觉得这种时候必须看几页书冷静一下。
事实证明,学习果然是平心静气的最佳方法。
这么看了半个时辰,心里所有绮念早已烟消云散,祁昭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门边一抹白色身影。
他抬头,门边站着一个青年模样的人,在祁昭看过去的时候别过头,抿了抿唇,转身离去了。
祁昭觉着这人有些奇怪,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孟然便提着一个食盒推开了门。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吸了过去,和小老板闹着吃点东西喝点茶,很快就到了中午。
城主府那边遣了人过来接祁昭回去。
听到是城主府的人,孟然眼睛眨了眨,很识趣的拿起空了饭盒拐回了小饭馆,临走时还不忘意味深长看一眼祁昭。
祁昭被他看得莫名背后一凉:“……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门口晒太阳的赤火草懒懒晃了下叶子:“嗯?”
“他为什么总把我和谢慎扯在一起,我和谢城主其实还不算太熟。”
这下沉默的变成了赤火草,它静了一会儿,语气生硬憋出五个字:“心疼谢城主。”
之后这五个字便被身后众草木刷了屏。
祁昭觉着自己跟这群脑残粉没法沟通,叹口气到窗边把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抱了起来:“还是你好。”
蛇纹木叶子微微颤了颤。
……
因着和孟然吃吃喝喝一上午,祁昭并不是很饿,原本打算陪谢慎喝点粥,结果被告知谢城主自清晨出门后还未回来,只好回了住处。
躺下后睡不着,祁昭把蛇纹木抱到枕头边,拿了买来的书继续看。
他看得其实很吃力,一来里面的文字极为晦涩,二来这不像《草木图鉴》,看了记下来就可以,它很抽象,根本下不了手。
祁昭很发愁,摸了摸蛇纹木身上的木纹:“我觉得我恐怕是要完。”
蛇纹木静静待着没说话,小九倒是开了口。
“分明是你坑,别人家拥有的系统个个都是金手指,像这种事情稍微上点心就很稳妥,到了我这里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祁昭戳了戳手腕上的纹路,“你说是不是?”
祁昭被气笑了,手指刚要继续戳,门突然被扣响,谢清的声音随之传来:“祁先生睡了么?”
祁昭应了一声,起身开了门:“谢管事有什么事吗?”
“我寻了一些东西,想来祁先生用得到。”
谢清朝身后指了指,祁昭看过去,顿时愣了。
萌系和风雅的花盆,猫咪花洒,木纹小铲子,水墨花架……都是他之前见过的喜欢却买不起的东西。
浮生界与灵植牵扯到的玩意儿都不便宜,祁昭不敢收。
谢清把他的心思看的通透,又一笑:“这些东西买来可就不能退回去了,放到仓库也是糟蹋,不如物尽其用,先生也不用觉着不好意思,等你学有所成,能给城主府的可要比它们有价值的多。”
说罢,他指了指祁昭怀里的蛇纹木:“我看它近来长了不少,现在的花盆未免有些小,总归是不大好。”
不得不说谢清这位大管事确实当的妥当,先言明利益关系,让祁昭不至于有心理负担,之后又从草木入手,恰到好处戳中了他的死穴。
祁昭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就谢过谢管事了。”
谢清笑了笑:“不必谢我,这其实也是我家城主的意思,先生若是要谢,就去对城主说吧。”
那确实该好好道声谢,谢慎帮了他不少,祁昭之前都没想到晚景城这位城主如此平易近人。
他这么想的时候,谢清已经吩咐人将东西搬进了他的屋子,这下他彻底没了睡意,回去兴致勃勃开始摆弄起那些小玩意儿。
“你马上就有新的家了,开心吗?”祁昭选了一个看着极为风雅的水墨花盆,转头问蛇纹木。
蛇纹木刚一动,就又听着他说:“也不知道你之后能长到多大,现在我还能抱得动你,再过段时间估计就不能了。”
枝叶瞬间僵住了。
祁昭摸了摸它的叶子:“嘛,没事,到时候再说,我现在给你换土换花盆,你别乱动啊。”
手下的叶子乖乖弯了弯,祁昭笑起来,拿了小铲子手脚麻利给它换了土。
蛇纹木原先就长得很好看,之前屈就在一个土色的花盆里不显,现在换了水墨花盆,一眼看过去风雅中隐约带着流光,有种绝世天成的高贵。
祁昭很满意,也不顾及花盆上沾着的泥土,开心的把它抱了起来:“你真好看!”
第91次不正经()
支持正版;人人有责。
浮生界灵植血脉受损后要面临什么;看之前的戚誉也就知道了。
祁昭将这些想的清楚;不过比起气愤;他此时更担心面前被白垣因为私怨强行碎了脉络的青藤叶。
青藤叶已经因为疼痛发出了小声的哽咽声。
祁昭在它身边小心蹲了下去;青藤叶声音里满是惶恐:“你想要做什么?”
渡灵期未果的草木按着年龄算,其实还只是个奶娃娃,心里害怕,却也没办法保护自己。
祁昭看着心疼,掌下重新蕴起灵力;朝着它的木身覆了过去,青藤叶想起之前被光触碰到的时的刺痛感;刚要避开,听着面前的人用很温柔的声音开了口:“别怕,不会疼的。”
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温柔;青藤叶顿了顿;没继续躲。散着光点的白光慢慢笼了过来,它下意识僵起了枝叶;半晌;却没感觉到疼痛。
有种它很喜欢的温暖感觉从脉络里缓缓游了过去,之前的疼痛一瞬间淡了不少。
青藤叶慢慢舒展开了枝叶;善意的蹭了蹭祁昭的手,奶声奶气说了一声:“嗯……谢谢你。”
大概是因为之前对祁昭大喊过;现在还有点害羞。
祁昭笑了笑;继续为它修复脉络。因为不是陈伤;伤它的人修为应该也不算高,受损程度比起之前被祁昭捡回去的灵植要轻很多,修复起来不难。
淡色的光点笼在他和青藤叶的四周,渐渐旋转起来。
四方高台上众人都在小心为面前草木渡灵,而他们的一举一动,此时尽数被后面高处的人看在眼里。
魏舟木坐在那边,眼神从始至终都凝在祁昭那边,边上与他同是七阶灵植师的傅一承见了,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别看了,不就是个小徒弟?至于吗?”
魏老不紧不慢看了他一眼:“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徒弟都没有的人,就别多说话了。”
傅一承:“……”
他别过头,朝祁昭那边看去,说实话,他也觉得魏舟木挑人的眼光确实是不错,四周这么多灵植师,一眼看去就是祁昭身周的灵力最温和,面前草木的枝叶舒展度也最高。
这代表了草木对修者的信任,信任度越高,渡灵成功的几率便越大,灵植的蕴灵程度自然也能更好。
祁昭渡灵的青藤叶最后蕴灵能有几成?傅一承突然很是期待。
……
植灵殿内的钟声响了三次,沉稳声音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修者下了高台。
有人渡灵成功,有人渡灵数次依旧无法被草木承受,只好沮丧放弃。
青藤木的脉络在钟声的余音里终于重新愈合。
它叶子晃了晃,惊喜过后,又担心的碰了碰祁昭:“那个……你还来得及吗?”
钟声五次后若是渡灵还未成功,默认出局,而祁昭剩下的时间,几乎不可能完成渡灵。
到了这个时候,祁昭心里也不报什么指望了,虽然失望,但还是温和笑了笑:“来不及的话也没事,还有明年,你没事就好了。”
青藤叶愧疚的看了他一眼:“你来吧,说不定能好。”
祁昭嗯了一声,把灵力渡了进去,淡白色的光探进它的脉络,几乎没受什么阻碍便一路畅行下去。
“这样的话是不是有可能来得及?”
青藤叶小声问,第一次承受渡灵,它其实很害怕,但还是努力把自己的脉络张开,好让祁昭渡灵的速度更快些。
祁昭眼神一软,点了点头,操纵着灵力往下探了过去,青藤叶确实是在竭力帮他了,即便是到了节点处,也忍着没动。
渡灵很快到了更深的地方,眼前出现了十几个光点,不同的颜色代表了不同的属性,修者要凭着自己对草木的感知选择一个光点渡灵,若是感知正确,皆大欢喜,若是不正确,很容易便会被草木排斥。
祁昭突然间体会到了能与草木说话的好处,低头问道:“你想选择什么属性?”
“我是在湖边长大的,想选水属!”
祁昭掌下的白光凝成一条线,迅速朝着淡蓝色的光点渡了过去,那点淡蓝被灵力缓缓围成一团,被线牵着,往最深处一个圆形的凹陷处移了过去。
落下,严丝合缝。
周围出现细小的藤蔓,将它牢牢固在了那里。
“当——”
第五声钟声响起,祁昭收回手,看着眼前的青藤叶枝叶四周凝起淡蓝色的光,随着它的叶子缓缓晃动,温和又美丽。
背后的魏舟木因为紧张攒着的手终于放松下来,祁昭朝他一笑,摸了摸青藤叶的叶子,起身下了高台。
下面已经站了很多人,都在紧张等着。
植灵殿的人走上去,检查了草木们的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