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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话一出,堂中所有声音顿时消失,一下子变得非常寂静,无端叫他『毛』骨悚然。
他显然忘了问系统,所以他不清楚在古代父母想要杀孩子是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证据的。他更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儿子对于父亲的任何话都必须完全顺从,即使父亲打他、要他『性』命也必须听从。并且虽挞之流血,亦“不敢疾怨”,仍得颜『色』婉愉,“起敬起孝”。1
在这个脱口而出一句“老不死”都是谋杀,辱骂父母、祖父母就是绞罪,且列入不孝重罪,位列十恶之内的古代社会,崔云阳明晃晃的出言顶撞父母明晃晃地就是的不孝。
“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犯十恶及故杀人狱成者,虽会赦,犹除名。”2
原本清河尹还打着劝解崔旷的念头的。在他看来,崔云阳是少年英才,一首《青玉案·元夕》让崔云阳声名远扬,观诗便可见其才华出众,又是如此年少,将来指不定如何光宗耀祖。再者父母舐犊情深,怕崔旷只是逞一时气愤,将来又将时时惦念亲子,便想劝崔旷想清楚,不要到将来儿子已经身死再后悔。
然而清河尹深受儒家教育,自幼学习君臣、父子的伦理纲常,故而劝解崔旷也是站在崔旷的角度替他着想。当他一听崔云阳出言顶撞崔旷,心道在他面前竟还敢如此忤逆不孝,可想而知平时又是有多么无法无天,当下便气了个倒仰。
只见清河尹双眉倒竖用力拍响惊堂木:“呔!竖子大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岂有你妄言父母之理!果真乃不孝无耻之徒!”
不孝乃十恶重罪,不必等到秋后即可问斩。当然,忤逆的不孝并非如殴伤父母一般判处斩刑,而是被判次一等的绞刑。
清河尹当下对崔旷言:“可买棺材来。”3
第19章 BOSS静静看着()
陈达坐在栏杆旁盯着牢房外的远方坐在地上,之前牢头送来的饭菜没有心思动用搁在一边,地上铺设的石板凉气『逼』人,寒气直入骨髓。
这是专门给死刑囚使用的牢房,念及在此暂住的犯人『性』命将无,这房间内的环境远比一般牢房要好,但毕竟是监狱,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双手下意识地紧握着牢房的两根木质栏杆不放,心里愤怒又恐慌地想着崔家,想着未来,想着……死亡。
不,他绝不会死在这里的!
他是穿越而来的主角,得天地之厚爱,享万世之气运,怎会在此处小小波折就丧了命去!
他已经联系了梁王,通过他们身上各自带着的一对子蛊和母蛊。一旦他将身上的母蛊杀死,梁王身上对应的子蛊也将有感应随母蛊而亡,梁王便会派人来救他。
梁王是西梁的皇室子弟。虽然现在声明不显,但那是因为他在秘密的聚集力量。在剧情中,这个梁王占了很多戏份,是后期隋朝大『乱』中原群雄并起时最重要的势力之一。
他之前通过剧情的预知救了梁王一命,他未立刻向梁王要这救命之恩的报偿,因此梁王给了他母蛊一只,并发誓一旦他用了母蛊,他必定毫无二话还他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他心中便升起无边的烦躁和怒火,他着实不甘在此用上这撒手锏。
要知道在剧情里,他一直未向梁王要这救命之恩,二人来往之时梁王对他观感很好,故而二人私交甚笃。
在他的劝说下,他们二人在隋朝大『乱』初期首先联手将陇西李氏灭掉。之后征战天下时期,二人亦敌亦友,甚至差点拜把子成了兄弟。
就像刘邦和项羽的关系一样,梁王是他在大隋都城城门前的最终之战时唯一的对手,甚至综合比较兵力梁王还稍强于他。天下的权柄几乎近在梁王眼前,可陈达却利用这个救命之恩让耿直重诺、英雄气概的梁王心甘情愿退出大隋都城之争。
陈达因此成为第一个进入大隋都城的阀门势力,名正言顺执掌中原权柄。他顺理成章地登基称帝、泰山封禅,最终称霸天下!
如果他不是初来古代一个月毫无根基,他绝不会动用这么有用的恩情!
想到这里,他双手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十指掐进栏杆,好像要将它们捏碎一般的狠辣。
每当此时他都要在心里大骂系统,只提供一个破资料库,除此之外对现实中他遇到的困难完全没有用!
但事实上,如果陈达没了系统,他就会发现系统是多强大的金手指。知识是无价的,一个能提供所有学科的资料的资料库是有多有力的外挂。
但是陈达却毫不满足。
废物!渣滓!
该死!这么重要的救命之恩竟然用在这里,实在可恨!可恨!
崔家人!全都该死!
如果他陈达能度过这一困境,他陈达必叫崔家血债血偿!
如果他能出去……如果他能……出去……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异常恐慌:他会不会没有机会出去,就此命丧这里,结束了他还未开始的辉煌的一生?
不会的,不会的,连就在眼前的天下梁王都能放弃,他不过深陷牢狱,于梁王不过是举手之劳便能救出他,梁王一定不会违背诺言的。
可是,他嘴里发苦,梁王此人最是英雄不过,而且他还是十足的君子,一诺千金。
他等着天黑的这段时间查过了系统,便明白了他看似融入了古代,实际上还是不熟悉古代,行事实际上非常出格。出言顶撞父母乃是忤逆不孝之举,而忤逆不孝在古代可是足以杀头的重罪。
一个因为重诺而放弃天下的人,他根本不敢用『性』命来考验他会不会来救一个因不孝而身陷囹圄的人。
就在他嘴角急的上火起泡的时候,寂静的牢狱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紧张地听这过来的声音。周边的杂声不知何时开始听不见了,静谧像是在传染一样越来越近。确实是有人向他这边过来了!
一个身着夜行服的高挑女人走了过来,因为黑巾遮面,叫陈达看不到她的长相。女子所经之路上所有人皆昏『迷』倒地,这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昏『迷』过去,只有人安静的落地的沉闷声。
她行走之际步伐轻盈至极,一点声息都没有。有声音的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男人体格宽厚但不过分强壮,未曾遮挡面容,其身材与相貌皆让人觉得稳健可靠。他轻功不如女子那般世间顶级,但在这极静谧的环境中也只能听到很小的声响。
灯火并不充足,那女子便身处黑暗中,叫陈达看不清神『色』,但她说话的语气冷漠至极,说的内容看似没有什么,可却叫他觉得对他讽刺至极:
“大王英雄盖世,德才兼备,往来皆是有德之士。阳郎君贵为清河崔氏之子,所从之师皆是鸿儒名家,怪不得能让大王欠下救命之恩。”
一句话里两个“德”字,不是在讥讽他又是如何,若是陈达聪明一点,便该察觉到梁王派人救他究竟是多么不甘不愿,不过是恩情所迫:“大王有命,派我二人来救阳郎君出去。大王吩咐阳郎君有两种选择,一是让人假扮阳郎君留在牢中方便阳郎君金蝉脱壳,二是我二人直接将阳郎君带出牢门自此天高地阔。”
陈达之事着实紧迫,梁王来不及从官府方面运作,便直接派人将他从牢中救出来。
陈达眼也不眨一下立刻回答:“如何叫人假扮于我?”
他一说话这声音便四散开来在空『荡』的墙壁上回『荡』起来,吓得他心跳一骤。他心道,这女人大概是用了武侠小说里聚音成线的功夫。
蒙面女子介绍:“这一位修行内家功夫数十年,尤其擅长龟息之术,辅以秘制假死『药』,足以瞒天过海,叫他人以为阳郎君已经伏诛。”
陈达看着二人皱眉:“大王为何不找人假戏真做?叫人假死即使受刑时瞒过了外人,可崔家人总是有人来办后事,到时候没有尸体又如何解释?假死之事着实不妥,梁王手上难道没有要杀之人?派人过来替死总归更加可信。”
凭借梁王的势力查到他遭遇了什么并不难,可是梁王收到他求救之后却缺少与他商量的途径,他真是没想到梁王竟然这么缺少考虑。
他却是没想到梁王把敌人放进了如何确保人家不喊破他们的计划,而梁王也肯定不情愿让自己的属下代替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去死。
蒙面女子心里冷笑,因着对陈达鄙夷至极,故而带着几分敷衍和不耐烦,当下毫不留情地讲:“假死之后的事我们自有方法掩饰,阳郎君不必担心。而且我们大王行事坦『荡』磊落,手上可没有什么心术不正、品德败坏的人等着去杀。再说,杀人不过一刀的事,何苦让人再背上个叫人唾骂的污名去黄泉里无颜见人。”
这几近赤。『裸』的奚落叫陈达闹了个大红脸,脸上的颜『色』红了又青,一瞬间表情变得极为狰狞,但很快就掩饰了去,只是看起来还有些不自然。
陈达生涩的遮掩又如何逃得过另外二人的眼睛。
陈达回忆起剧情。此女在剧情里是梁王的暗卫,在他与梁王二人亦敌亦友之时被梁王派来刺探他的情报,但不过几次就被他虏获。他见其相貌不错便在暗室幸了她,没想到被他夺走处子之身后便对他死心塌地,背叛了梁王反过来为他刺探梁王的情报。最后此女被他收入后宫,结局中与其他众美一起服侍他。
此女被他收了之后便抛去暗卫时的代号。她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便为此女赐名水媚。
眼前的情况自然不同于剧情的发展,此女也还未改名为水媚。他恼恨地用『淫』邪的目光扫过此女两腿之间的位置,心中发誓,将来若此女再落入他手中,他『奸』。辱此女时必以当前百倍的程度凌。辱回报!
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他还要靠这两人的能力逃出生天。
陈达本是因为强。『奸』婢女以及其他种种进入监狱,但他没有因此悔罪,反而思想对女子更加轻侮,其中还多了一丝仇恨。可想而知,若是将来还有无辜女子落入他手中,必定会受到更多的迫。害。
梁王派来的男子还没有察觉他的目光,但蒙面女子身为暗卫对他人目光极为敏。感,在被陈达用目光扫过之后自然有所感觉,心中厌恶犯呕,对他的观感已经跌破负值的最高点。
陈达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这人身材样貌与我皆不同,若是用易容术可务必要确保这些日子不得叫人识出破绽来。”
然而蒙面女子对他极为厌恶,故而一言不发,理也不理他。而来的另一男子不知是受了命令还是什么,自来到这里陈达都未曾听他开口说过话。
见无人回答,陈达尴尬之余也不再多言。
二人换过衣服,也交换了位置。陈达动作急促地换上了他们带来的常服,颇为迫不及待走到牢房外。而男子使出功夫缩骨瘦筋又换上囚服,陈达再一错眼竟已和崔云阳生得有七八分像,叫陈达放下心来。
陈达踏出监牢,蒙面女子护着他走出一段距离,最后给了他一个包裹,内有一些金钱、衣物和新的身份证明。若非梁王叫她确保他安全,包裹也是梁王给崔云阳吩咐准备的,这包裹她是绝不会给他的。
陈达不过一错身就看到这女子手上就多了一个包裹,他看这蒙面女子身材瘦削,身着黑『色』贴身夜行服,怎么也看不出这包裹被她藏在了哪里。他好奇地在她身上扫过,重点打量了女子胸脯的位置。
实际上此女光看外表雌雄莫辩,说话也听不出是男是女。若非他有剧情的记忆,他也不知道她是女子。
胸脯的部分被遮掩的很好,看上去非常平坦,但有了剧情的他自然知道这夜行衣下的身材如何美丽。只是此女身为暗卫常年束胸,解下缠胸带胸脯也是小小两只,但作为补偿,其形状和『色』泽却极为完美。
蒙面女子忍着一掌拍死他的厌恶,加快语速把最后的话说完:“……大王在城西玉泉寺旁留了一处房产给阳郎君歇脚,自此大王已完全偿还阳郎君的救命之恩,以后大王与阳郎君一干二净,再无瓜葛。”
陈达还未问清楚留的是哪间房屋,蒙面女子就已经离开,身着夜行衣一旦融入夜『色』便消失不见,只是这么急着走就好像在躲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叫被当成污浊物的陈达恼恨地骂了几句脏话。
但陈达毕竟不敢大声怕引来巡夜的金吾卫。
前往城西的路上,他特地绕了一点路远远地看了一下崔府。
陈达隐藏在路边一处屋檐下,遥望着崔家在灯笼摇曳的灯火中看的不分明的匾额,心中燃烧起熊熊的仇恨烈焰,“待我韬光养晦三年,便叫你崔氏下黄泉!”
陈达不知为何心中有着无边的自信,心里的誓言发了一个又一个,总是发誓未来他必定如何如何。但他的这种自信并不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而是建立在他自己身上的。换句话说,在现实中他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他依旧相信自己什么都能做到,这就不是自信而是自大了。
陈达在夜『色』的遮掩下,避开各处巡夜的队伍,跌跌撞撞地向城西去了。
今夜天『色』很好,月光皎洁澄澈。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天道恨恨地说:“那小子为了逃命耗了大量气运,这些气运不是偷得我的也是偷得别的世界的。恁死这小子之前,把他身上的那器物携带的气运榨个干净,省的再去祸害别的世界,我看着也解气。”
尚云收到。
不就是打死之前先虐渣吗。
为天道出气她义不容辞。
说来陈达口中的系统也是倒了血霉。
这个世界的天道强健、完整、严谨并且对外来的异物的侵略非常敏。感。系统刚刚入侵这个世界就被天道打压的安静如鸡,一点自我意识都不敢保留,完全封闭了自我意识附身在陈达身上单纯做一个工具。
系统此前附身的宿主在系统的影响下都成为世界的重要人物,掠夺好几个世界的大量气运。系统有意识的时候可以对宿主的行为指手画脚,『操』控宿主的命运。如果系统在宿主成长过程中判定他无法得到气运,它还能抛弃现任宿主再附身下一个宿主身上。
时时被陈达拿出来大骂的系统简直凄惨,没有自主意识之后只能等着宿主死亡后才能脱离附体,它根本不能监控宿主的行为,并且在宿主遇到危险的时候还因为无法识别危险是针对宿主还是系统所以本能会消耗积攒的气运保护宿主。
气运就好比是对天道行贿时的金钱,把气运交出来宿主就被天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而当宿主功成名就得万人景仰,身上就会凝聚民众的信仰之力,因而获得大量世界的气运。
系统对于天道就好像寄生虫与人体的免疫系统,免疫系统强的人身上的寄生虫自然受到极大的压制,只能潜伏在人体内。而尚云至于天道就像是被注入体内的抗体一样,见效快、力量大、针对『性』强。
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打压的完全封闭了意识的系统完全是瞎赌一样,旦夕祸福全赌在陈达身上。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系统不仅赌亏了,而且还亏大了。
直到现在,陈达在元宵诗会上赚取的气运不仅后来全耗出去了,而且还让系统动用了它的老本。
得亏系统没有自我意识,不然得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