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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出这个决定,除了大叔的劝告外,主要也和这牛家院子已经清净了有关。我现在好像是走到哪里,哪里就要有事发生!无论回魂到牛家另外三人身上的是谁,我都不想他们因我而染上厄运。
有了打算后,这几天心里的彷徨一扫而空,我温习得几遍真经上的内容后,便坦然地上床休息。
在我迷迷糊糊正要入睡的时候,忽然听见院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猛地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灯都没敢开便蹑手蹑脚地摸到窗前,从窗帘角落往外张望。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立时便感觉后背发凉直冒冷汗!因为牛家设在院子里的那个灵堂边,堆着的大大小小的纸人,此时全部“醒”了,正排着队机械地从楼梯往上走。
打开阴阳眼看了一遍,院子里除了那些纸人外并未见到鬼物和阴气,心里又稍微觉得安慰了一些。摸出两道驱邪符在手里握着,我大气也不敢出地站在窗后,就那样看着纸人慢慢上了二楼……
奇怪的是纸人们好像并不是针对我的,上到二楼后没有停留就直接往三楼去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后,正准备重新摸回床上时,却听牛老头轻呼了一声:“这……这怎么回事?唉哟,快救命呀!”
那些纸人的邪门我是见识过的,上回一个纸人就把我给搞得够戗,差点连魂魄都被那家伙给从身体里拉出来了,这次一群至少二十来个纸人一起出动,威力更是可想而知。
所以我听见牛老头的呼救后,第一反应便是要开门冲出去,但想起“牛勇”大叔晚上的话,又强行忍住了那个冲动。
纸人发出的那种窸窣声越来越响,伴随着的还有牛老头那痛苦的叫声。
“妈的,什么鬼东……”
牛二夫妇好像也开门出来了,但牛二只叫得半句,便和“啊”一声大叫的妻子一样猛然噤声,只有那越来越响的纸人发出的“嘶嘶”声音。
我仍旧强行忍住内心的冲动,自我安慰道:这些人本来就不是真正的牛家人,现在被纸人围攻乃是应有的报应,我反正也没沾他们什么因果,不用去多管闲事。
但是等牛勇也开始叫的时候,我就真的忍不住,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忍下去了!那大叔一个星期来,就只今晚藏到我屋里来讲过话,平常比个真正的哑吧还哑,肯定是怕被人给看出什么来。可此时却不但大叫“救命”,好像还在向我求救:“小邻居……小邻居!哎呀……它们咬我!”
谁知我才拉开房门冲出去,身子立即被人从门外两侧给结实地抱住,一声很清晰的“嘶嘶”声传进耳朵,那熟悉的纸人声音响起:“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躲一辈子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要被活埋了()
抱着我的真的就只是一个纸人,但力气却非常大,和我一个星期前撕掉的那个不可同日而语,勒得我双手不能动弹,胸口也闷得差点喘不过气。
我想将其掀起来,可就那么一个白纸糊成的纸人,此时却重得犹如铁牛,我拼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把它掀开。
看来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灵魂出窍!
“天魂天帝赐、地魂地母封、人魂父母蕴,三魂齐聚身……”
我一句出窍诀还没念完,心里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道体娃,别出窍!出窍就中计了!”
那声音是久违的阎莫爱,好久不曾见到她和听到她的声音,我都快把她忘记了,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她会突然间又醒了过来!
大喜过后,我停止了灵魂出窍,在心里急急地问她:“现在我该怎么办?”
“先假装呆滞,做出灵魂已经出窍的假象!”阎莫爱也不知养得好些了没有,声音听起来仍旧很虚弱。
我依言而行,身子一动也不动,像是忽然间瘫倒一般。
“噗——”阎莫爱一声轻笑后说道:“你这是装死,而且只是装给人看的,哄不了鬼,更哄不了这些没有灵魂的傀儡!”
笑过后,她指点我道:“你练功沉思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到你的存在,要不你试着沉思一下看看!”
危急关头还能沉思练功的,不知我算不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但阎莫爱教的这办法确实很有效,随着我脑海里只剩满天星辰时,身上的痛苦感觉便慢慢消失。可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我身体所有的知觉……
一遍道家聚气谱在脑海里流转过后,我只觉神清气爽,之前的恐惧、紧张等感觉统统化为乌有。最让我兴奋的是,身体回复知觉后,我发现那个力大无穷的纸人已经把我给放开了,我现在是平躺着的,好像是躺在一块木板上。
尽管身体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我也没敢回复知觉就乱动,而是先听听周围的动静。
但四周却是一片寂静,只有一点点轻微而且很有节奏性的“咯吱”声传来,像是在我们老家时我妈挑担子的那种声音。
试着慢慢地睁开一点眼睛的时候,我的心忽地就紧张了起来:怎么眼前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莫不是趁我练功的时候,纸人把我的双眼给弄瞎了吧!
更不对劲的是,我这时发现自己的身子在轻微地上下左右颤动,因为幅度很低,所以之前没注意。
慌乱之下我轻轻伸手摸索,只摸得一两下后,我的心便直接坠到了冰窖底上!原来我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装进了一口木箱子了,上下左右全是木头的箱子内壁。
难怪会有那种颤动,敢情现在我正被人抬了走着呢!
木箱子里空间狭小,我在摸索的时候曾暗暗地向上面和两侧用了一下力,但发现那根本就是徒劳,要么是这木箱子非常扎实,要么就是被人给从外面捆起来了。
我也没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冷静了一下后在心里面呼唤阎莫爱,但叫得几遍也没有回复。
就在我决定要奋力挣扎,引起抬着我走的人注意时,外面忽然隐隐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休息一下吧!别看我是年轻人,但用了这个老逼倌的身体后,真的吃不消了!”
声音虽小,但我听得清楚,正是之前叫得比被杀的猪还惨那牛老头。
感觉装自己的箱子被放下后,那个牛二的声音笑道:“我们先前还以为你占了便宜,白白地得了牛家的一幢房子,谁知现在看来,最吃亏的反倒是你了!这把老骨头呀,就算二天把牛家的房子买了,也不见得你能再活四十年!”
“所以你们不懂,捡便宜的是唐永恒那个湖北佬!他用了那个小娃娃身体,怎么说也得比我们三个多活个一二十年!”一个女人的声音附和着。
牛老头接过话笑道:“那到不一定,长不长得大都难说呢……”
“唐永恒长不长得大不知道,但如果你们再偷懒的话,我敢保证你们活不成!”一个声音冷冷地将他们打断。
那声音我听起来心头又是一紧,正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那个纸人的声音!第一次看见纸人时它对我招手“嘶嘶”地招呼,在我今晚被抓时它得意地“嘶嘶”叫囂,此时它还是一样的“嘶嘶”吆喝……
我感觉自己重新被抬了起来后,那纸人声音继续传来:“给我跑快一些,不赶在卯时前把他给葬下去,我们金光惠次郎少佐的遗体就无法顺利取出!要是那样,你们别说四十年,统统地都要陪葬!”
此话一出,我可是再也淡定不了了,他娘的,敢情这几人装我的不是木箱而是棺材,这是要把我弄去活埋了的节奏呀!
伸手一摸,符纸什么的倒都还在衣兜里,可这黑不哝咚的棺材盒里,根本看不见那什么是什么符来。
可能是我在棺材里的动静有些大了,纸人忽然叫道:“先停一下,我怎么感觉这个小牛鼻子的灵魂回来了!”
我吓得连忙屏住呼吸,手也不敢再乱动了。
“不会吧,星田先生!你不是可以看见隐魂的吗?如果他的灵魂回来,你怎么不直接把他打散了?”牛二停住后问了一句。
没想到那个纸人居然还有姓名,冷冷地回了句:“我当然可以看见,不过这小子狡猾得紧,谁知他会不会从地上潜过来,避开我的视线从棺底进入!”
回完后它接着吩咐了一句:“把汽油给我带好了,如果他要是真的回魂了,那就立即把他烧掉,只要连灵魂困住一起烧,拿骨灰过去掩埋也是可以的!”
我僵棺材里真的不敢再动,要是他们真的发现我醒过来,给把我直接一把火烧掉的话,那恐怕胡幺儿赶来也救不活我了。
思索得一会后,我还是决定灵魂出窍。
这个决定说起来还利益于纸人刚才的提醒,我灵魂出窍后,别从棺材盖飘上去、改而从棺材底部出去不就得了,大不了伏在棺底,找准时机趁它不注意的时候溜开。到时我一得自由就立即引德经雷术,把这纸人给他先轰成灰再说。
谁知这次也是一样,出窍诀刚开始念,一直没反应的阎莫爱又虚弱地提醒道:“道体娃,千万别忙着灵魂出……”
“你给我住嘴!”我情急之下,第一次如此不客气地回绝打断了这个附在我身上好长时间的女鬼。
见她又好像消失掉一样沉寂了,我畅通无阻地把出窍诀窍诀念完,并试着看自己的魂魄能不能穿透棺材的木板。
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我又试着寻找棺木的边缝,看能否从那些缝隙里一点点地钻出去。
还好灵魂出窍之后,我除了阴阳眼外,还能看清周围漆黑的环境。所以虽然那棺材好像非常严实,但不知为何在底部却有一个小金鱼眼那么大小的小孔,从那孔里都隐隐能看见棺材底部不断晃动的路面。
尝试了一下,尽管动作有点慢,但我的魂魄却能够一点点地从那小孔里穿将出去……
等我整个人背伏在棺材底部的时候,心头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大口气,本来寻思着探头出去观察一下纸人所在的方位,然后再看要不要飘走的,但听得头上忽然传来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哈哈哈……看这次还抓不住你!”
反应过来那是侏儒老板谢天华的声音时,我猛地就要飘将出来。
可我快、纸人更快!如一道闪电般地冲过来我身前一挡,硬生生把我的魂魄给挡回了棺底,与此同时,棺材忽然下沉,除了头部以外,把我给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地上。
挣扎了两下没用后,我算是长见识了,就算我变成魂魄的状态,居然也是可以被压得不能动弹的!我忽然想起老家那张大妈和张礼光两只恶鬼,他们被我用镇魂钱压住后,应该也是这种滋味吧!
棺材上跳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放声大笑道:“看你小小年纪,不用点计还真弄不了你勒!从今天起,你就代替我们金光惠次郎少佐,好好享受你华夏人留下的这块地藏镇仙碑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救星和阴差同现()
我听不懂谢天华嘴里讲些什么,也不想跟他斗嘴,张口快速念那《道德法经》的德经第二句:“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心经跟着在心里默念过后,天空几道闪电汇聚,但尚未汇拢却又变淡消逝。
看来没有手诀和步伐的配合,别说这德经里的雷术,纵然我学会整部《道德法经》也难以施展了。
反抗无效后,我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位置已经是秦登武家的别墅边了,就是我们不久前挖出腐尸的那个地方,只不过此时我被棺材压住的坑更大得好多,而且从秦登武家的房子开始,这坑的四周已经全部用木板和钢架给隔了起来,显然是为了遮人耳目。
谢天华和纸人站在我的棺木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被压住的缘故,他好像和纸人一样能看见我。见我念口诀引得天际雷动时,他也曾露出过一丝惧色,等那些闪电消失后,他却又一脸得意。
牛老头“一家三口”站在不远处,跟他们站在一排的还有另外几个不知会不会动的纸人、以及两个着保安制服的男人,而在他们身后,那个工人鬼肩上扛着根钢管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最令我惊奇的是,王明虎的老婆王夫人和他小女儿瑶瑶居然也混在其中,并且他们这些人都能看见我的魂魄。
见我被这样压在棺材下,王夫人有些胆怯地上前对谢天华说了句:“谢总,这事结束后,你真的可以保我平安无事吗?我家那老古板是已经铁了心要送我去坐大牢了!”
谢天华没理会那个婆娘,只盯着我笑道:“我灭太乙宫满门的事,就从你开始了!我要让你们华夏的所有修者都明白,跟我们日本麻山教作对,那就是自寻灭亡!”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应道:“是吗?如果麻山教真的那么厉害,为何当年会败给我华夏修者,至今仍有那么多罪恶的亡魂受我华夏天理镇住,慢慢享受他们自己的苦果呢?”
现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一齐看向发声之处。
我听见那声音的时候却是大喜过望,都已经暂时忘却了被镇住的痛苦,因为来人一出声我就听出来了,正是我们老家县领导都对他毕恭毕敬、我那启蒙的授业人王腾越王道长。
不过待他走近了之后,我却略为又有些失望,因为这王道长就只是孤身一人过来。
我不怀疑王道长的实力,以前戚先生也和我讲过,说在我们村跟张二爷相斗那晚,他能在纯阴北极阵担当好勾陈一的阵心,并且可以一次引双雷,那可不是一般修为能做到的。
但问题是这个谢天华好像也非等闲之辈,又有那个叫星田的纸人作帮手,否则他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种狂妄至极的话了。
最主要的,是今晚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再厉害的术法,也斗不过狡诈的人心!今晚我要是不被牛老头一家的叫喊声迷惑,那星田纸人绝不可能将我给暗算。何况我不知道对付鬼怪的术法,能否用来加在人的身上!
谢天华见王道长没有帮手后,又重新变得自信满满!迎着走上前大声问道:“你就是王腾越?”
“没错,贫道就是太乙宫掌门王腾越!”王道长威风凛凛地应了一声后,有些轻蔑地讥讽道:“看你一幅狗腿子的汉奸样,应该是当年汪伪那狗汉奸招募、被华夏除名了的修者后代吧!怎么样,还真世代为奴了?莫非麻山太郎那条老狗这些年把你们养家了不成!”
谢天华毕竟是个公司老总,还算沉得住气,干笑两声后从容地应道:“就算我是麻山教的一条狗,那又如何?你个臭牛鼻子在你们华夏用得上的时候可能还有两颗糖来解馋,但用不着你的时候呢?你就是个地道的牛鬼蛇神而已!我一个日本华侨,回国来到你们这省城有政府的专车接送,看你个怂样,来省城坐了几天长途车呀?”
他们的对话内容高深了一些,我算是彻底听不懂了,只是觉得谢天华很嚣张、而王道长相比下来确实是落魄了一些。
不过王道长自己却没有什么落魄的自卑,脖子一梗大声回道:“我们修者讲究天地在心,非是国家和政府不重视我们,而是我们不像你这种邪修,丧尽天良、害人害己不说,还一心要争个名分。但是我告诉你,你们想要的东西争了五千年,争过我华夏正道了吗?”
这番话让谢天华哑口了,脸上戾气虽然大增,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转过头后,王道长冲那两个保安、牛老头一家和王夫人他们厉声喝斥道:“生为中华根、死为华夏魂!华夏泱泱几千年,始终遭受种种磨难考验,就是因为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