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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开车的钟强当场便被撞死了……
其实李刚虽然是忠贞的马哲信仰者,但多少也都有点感觉邪门,因为就在车祸前的四十九天,他们所在那堵截到了一个持刀抢劫银行的罪犯。
当时那罪犯拒绝缴械,还挥刀向李刚他们叫嚣,李刚觉得罪犯非常危险,于是便朝罪犯开了枪。
李刚说他开的那枪不偏不倚地打中罪犯的头,那人溢出的血和脑浆染红了那尊石狮的头。而钟强出车祸的时候也是头被撞烂,红白之物同样将石狮子给染得满头皆是。
事发后李刚参加了钟强的追悼会,还慰问了其家属,但回到家中后,先是梦见钟强,不跟他说其它的什么话,就只有一句:“那人是你杀的,来替命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再最近这两晚上,钟强不来投梦了,但李刚却出现了我之前说的那种状况,连续两夜都被梦压一直到天亮。
我忽然有点明白副局长为什么安排李刚来送我们了,副局长是信奉并懂一些这方面知识的人,定是得知了李刚的遭遇后,也想看看他跟我们有没有缘分化解一下。
不过想到副局长我便想起之前我们被劫持的事,于是等李刚讲完后便问他事情经过。
第三百四十二章新愁()
我问李刚:“我在车上睡着后,是谁来劫持我们的?你好好的开着车,咋就被人给迷晕了呢?”
谁知李刚一脸的懵逼,奇怪地反问:“什么劫持,什么迷晕?我们没被人劫持,更没被人把我迷晕呀!”
李刚解释说,他之前是接到副局长的电话,让他靠边停车等着,说有个道士要问我一些事,他在路边等了没多会,便有另一个警察骑摩托载着道士从高速路上追来了。也是到了那时,他才发现我竟然睡得人事不醒跟个死猪一样了!
那道士发现我的情况后,大声斥责抱着我的冉娅,好像还威胁她,说不让带走我的话就让她也长睡不醒,冉娅便不敢说话了!事实上,自那道士出现,冉娅就好像非常害怕,大热的天也在发着抖。
而道士把我抱下车后,先是吩咐送他来的警察,让他自行先回去,说他把我救醒问了话后立即就回城处理尸体的事。之后他又吩咐李刚,让他把按原来的安排把冉娅送到省城,不必再等我了。
但冉娅待道士将我背着上山后,之前一直如只恐惧的小猫一般的冉娅却突然发飚,坚决不让李刚开车,说要走就让他自己走,她要在那等我……
李刚到了这个时候是绝不可能对我撒半句谎的,他的话听得我后背直发凉,如此说来,就是王瑜在骗我了?
但王瑜这样做目的又何在呢?抛开我们以往的友情,以及他几次救我于危难之中的事不说,我们今天急着离开,不也正是他的主意吗?难道说他另有什么隐情不成?
我想问冉娅,却发现她靠在我身上闭着眼睛,一看就是装睡,显然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于是便又打住。
想了半天,我算是想明白了,王瑜肯定是开卦的时候,预测出我会出窍返回万佛寺,怕我的肉身出什么意外,所以才巴巴地赶来守护吧!
事实上之前李刚对我们那种态度也着实对我们冷漠,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是绝对会袖手旁观的,冉娅又修为尽失,别说车上的李刚便被钟强给缠着,就算路上遇到个搭车的或者拦路的野鬼,对我可也是极大的威胁呢!
至于背我上山,王瑜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吧!在高速路上做那些驱鬼的事,会引起过往车辆的围观,搞不好便又要生出一场车祸。至于让李刚开车先走,那当然是对他不放心所致。
我只是想不明白,王瑜为什么要威胁冉娅,就算他跟冉娅不熟,但见我跟她那么亲密,就算担心我的安全也不应该那样做呀!还有就是,冉娅为什么好像很回避这个问题,莫非她心里还有点什么小九九不成?
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就别去多想,徒增猜忌只会影响大家原本的那分信任!所以在随后的一路上,我便不再提那件事,只跟李刚闲聊了一阵后,便在车上打座存思恢复身体。而在从省城回我家的路上,也再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了。
之所以让李刚送我到老家,我主要还是为了防备谭一智那个恶道,怕乘坐客车后再被他陷害,伤害到那些无辜的乘客。而到了老家之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还隔着我家房子好远,我便让李刚回程离去!送了我们近千公里的路程,我却连家都不带人家去一趟,多少显得有些太过薄情,不过为了报答于他,我给了他一道平安符,让他从今后带在身上不可离身。
同时我还交待了他几件事:看见车上挂有铃铛的车千万不能上;自己所驾的车任何时候都不能挂各种挂件,也不能摆佛、道和其它带有宗教标志和物品,甚至摆件也不行;驾驶车辆走长途前,务必先念上一句“无上太乙度厄天尊”,以求上神灵护佑……
我相信送我这一趟,他所得福缘必定能相伴其终生!不过我也特别跟他强调,自己对钟强的承诺一定要做到,否则后果难料。
五年多前我家搬出来后,当天晚上我连家都没进便随戚先生走了。当时戚先生和胡幺儿都说,我一进家便会克家,不但对家里的平安和运势有很大影响,而且我自己也将有大灾厄。换句话说:对于我家来说,我其实就是灾星一个!
此时我自己对于易经八卦也有了些造诣,虽说“命不算己”,但多少我也知道点原因了:
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本该生下来即夭折,但在那山洞里被我妈给识破天机救了我,而我哥的生辰八字恰好与上界某位守门的天神吻合,又在阴差前来的时候正好守在洞口,便暂时保住了我。尔后我又得戚先生的独家术法及胡幺儿的医门庇护,这才最终长大成人。
但作为代价,除了我哥受影响外,我十二岁后便彻底失去“亲”缘,更是身在红尘而形同出家,因为我除了师门以外,占上家的话家必破。甚至九宫门生的那场变故,虽说刘师叔父子谋划在先,但我的到来也或多或少有些原因。
后来就更不必说了,在庆元观、在红苗寨,都是我即将把那地方当成家了的时候,“家”便离破不远了!只有跟戚先生在一起时,好像才真正安稳了一些……
所以在妥善地送走李刚后,我不但没朝自己的家走去反而又往村外走了一些,这才站在远处,深情地眺望那个对我来说其实陌生不已的村庄。
冉娅看出了我心里的纠结,陪我观察了一会那个村庄后,主动开口道:“十五,要不……我先回去看看,把咱爹、妈接出来跟你见面!”
我听得心头一阵温暖!冉娅其实早已经不再是我那个嫂嫂冉娅了,但来到家乡后,她却没把自己当外人,那句“咱爹、妈”听得我感动不已!
点了点头后,我微笑着回应道:“这次回来,你才是全家主角!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先在家跟他们多聊会,我去咱原来的村庄溜一圈,然后去乡上找个旅社住着,到时再接爹妈过来吧!我们保持电话联系!”
冉娅笑了句:“戚师叔花那么多钱给你买的手机,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行了,你去吧,到时我不仅把爹和妈接来,把哥和侄儿侄女也一并叫上,来个全家大团圆!”
原本我正高兴的,听了她这句话后身子却猛地一震,半天后才严肃地纠正道:“冉……嫂嫂,你别忘了,你是我千辛万苦找到后,又历尽坎坷才送回家来的冉娅。虽然师父说你从出走那一刻起,跟我鹿家的所有所有缘分便尽了,但……”
“我知道了!”冉娅打断我后也收起笑容,幽幽地叹道:“以前的冉娅并无对不起你鹿家,现在的冉娅也不会!我刚才的话只是随心而发,你懂的!”
我心下五味杂陈,说起来冉娅被白潼汐借身还阳后,能跟我一起回乡是在帮我的忙,纯粹是满足我那家庭团圆的心愿罢了!如果再对她提太多要求,那可就有点过了……
也许是见我心事重重,她随即又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吧!我既然回来了,当然不会让你难堪和失望!再说五年过去了,我是真的很想念很相信我那一双儿女的。你先忙你的,我回去跟妈一起做好吃的包谷粑粑给你带来!”
我总算放下心来了!能想起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包谷粑粑,那说明她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丢,而且对一双儿女的情感也必定不是伪装出来的。只要她别对家人表现得特别冷漠,那我此行的目的也就算是圆满了!
不过在冉娅朝村里走去的时候,我又隐隐有些担心:要是家人特别是我那侄儿侄女舍不得她,硬要留她在家里的话咋办?委屈了她倒还是次要,关键是缘分早尽了要再强扭到一块,必定是有厄运伴随的!
而且就算家人不再强留冉娅,但我们别去的时候,他们肯定也是又会像当初那样伤心到极点,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平息。
心明大师曾说人生苦,其中有一苦便是别离!世人都是如此,对此我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此地距离我家原来居住的村子约有三分里左右。按理说张二爷和张礼光逃出去以后,此地应该已经没有鬼修和阴物作怪了,但才到老村子的垭口,我便发现那片天地仍旧很不对劲。
第三百四十三章老村石匠()
我们是连夜赶的路,到家的时候是早上十点来钟,而我走到老村子垭口的时候大应该也不会超过中午十一点,正是烈日当空、阳气充足的时辰,可老村子的上空却布满了一大层阴气,只不过那阴气不带色泽,常人难以察觉。
虽然阴气不现形,但不知内情的人要是闯入这种地方,必定阳气大减、幻像丛生!
当地政府肯定是知情的,并且请了高人来化解过一番,因为垭口上立了一块石碑,石碑的设计还非常高明:
碑帽子呈瓦片形,一龙一凤在瓦顶抢珠。这没什么问题,华夏各宗各派均有以龙凤镇山或镇宅的传承,只是这碑帽子上的龙凤虽雕刻得出神入化栩栩如生,但那双眼睛却刻成了人眼,龙的眼睛两角下弯地眯着,配上张着的嘴,一看就是在开怀大笑;凤的眼睛则圆睁着,似在怒视笑龙。而且凤距离中间那似太阳一般的圆珠明显近得多。
看了两眼后我便反应过来,既然此地是华夏其中一条龙脉的延伸,老村子又恰逢龙眼阴气外泄,那此雕刻便寓意极阳之物凤抢了先机,由此镇住龙不让其作乱!
碑帽子刻得巧妙,但碑身却有些滑稽,宽大的石板上只有一个图案和四个字:上方是一个黑色的骷髅头标志,红色的一个大叉像两把利剑穿透了骷髅一般;在骷髅头的下方是四个红字:雷区,禁入!
即使那么简单的一个内容,还是看得让人有些敬畏!那四个字倒罢了,除了苍劲有力刻得好看外没什么,而且我知道那是骗人的,我们五年前搬出去的时候,边境已经有近十年没交过火了,哪还有什么狗屁的地雷?
关键还是在那个骷髅头上,也许是因为刻画得太过真实,看上去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特别是那双空洞洞的眼睛,多看上两眼便给人一种死亡的味道。我敢肯定,别说是人了,就算只有两魂的飞禽走兽,看见那个骷髅头后也会立即掉头,绝不敢再向前一步进我们村去。
其实这种雷区警示碑在我们老家的边境线上很常见,但像这老村垭口的警示碑绝对仅此一块。普通的警示碑都是基座埋在地下用以固定的,但这块石碑不是,一大块的是插在了一只趴在地上的赑屃背上。
赑屃托碑在华夏大地也很常见,不为人知的是,这个造型乃是上古时候便有,是用来镇住四方鬼怪的!但凡立有此造型石碑之地,必是有异物作乱过的地方。
所以看完那块石碑,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里肯定后来又经历过很多古怪,难说就是张家爷孙逃出所致,这才会有此一举……
石碑上的警示语没能阻止我,身为这地方土生土长的人,还要外面的能人异士来处理故乡的问题,以前我没入修行之门倒也罢了,现在看见后在感恩的同时却让我有些羞愧!我决定再进村子里去,为这片故土的平安尽一分力。
村子里的房屋依旧,但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有些房门还大开着,家具什么的也没搬走,看得出来那晚我们匆忙地离开后,其他村民不久也就都走了,而且也是如我们家一样,是匆匆离去的。
我先去泄阴锁那查看,只见当年汤致航的坟墓已经被移平,棺材和尸骨也不见了踪影,从那乱七八糟的现场来看,像是被人用炸药给轰平掉的一般。想起那日他受邪神土地爷的胁迫,来求我给他收魂,后来却临阵起了善心,并最终得入阴府的过往种种我心里只有一阵阵的唏嘘。
而旁边不远张二爷连着棺椁一起沉下去的地方,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直径四五米的大坑,坑里长满了杂草。
那地方便是此地龙眼正中,我见天空上方的阴气就是朝那个大坑里冒出来的,便掏出一道正道符握在手里,这才走向坑边。
谁知只向坑里看得一眼,我差点就没能忍住往坑里跳下去,因为我看见我那五年未见的妈妈,此时正坐在那约有两米来深的坑里,双手上扬地挣扎着,似乎在等待人下去拉一把……
她看见我的时候眼里一喜,但仍旧带着很痛苦的神色叫道:“你……你可来了!快,快下来拉我一把!”
还好我那时阴阳眼是打开的,看见我妈的时候总觉得身影有些虚幻,而且在她的身边有着一大层各种动物的骨骼影子,隐隐还有几幅人的骸骨。
所以我没冲动,也没有出声,只是默念了一遍清净经后,接着又暂时封闭了自己的阴阳眼再往坑里看。
用普通的眼光看去后,我妈的身影更真实了,虚幻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部消失,就只能看见她坐在草丛中,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住了挣扎不了。
只一瞬间,我又念咒将阴阳眼打开,并且很肯定坑里的一切都是幻像,我看见的那些虚影才是真实的东西。
“你是怎么了?快来拉我呀!”那幻化成我妈的影子好像有些急了,一边向我挥手一边大叫。
明知是假,但那声音在这空荡的村子里回荡时,仍旧听得我的心头一痛。
我行动了,但不是跳进坑里去救她,而是拿着手上的正道符,比着个手诀指着头上太阳,快速走完了太乙宫的天罡步,口里同时念着招阳口诀……
完成了那一切后,我在加敕扔出符纸前,对着坑里应道:“你变的很真实,也很懂摄人心智!不过你疏忽了一点:我的阴阳眼可开可闭,在我封了阴阳眼的时候,你至少也应该变个影子出来呀!在这大太阳的下面,你连道影子都没有,那不是太假了吗?骗人也是门技术,拜托你下次专业点好不好!”
那人没有现形,还是我妈的样子,声音都没改变,但语气也经不一样了,低低地骂道:“他娘的,又是太乙宫的牛鼻子!”
我没有加敕,是因为我不忍向自己的母亲下手,虽然眼前的人绝不是我妈,但她毕竟变成了她的模样。听她说了个“又”字,我便顺势冷笑道:“既然你也知道太乙宫威名,那就自己老实点,否则后果你是知晓的!”
话音刚落,我身后却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没用的!你们掌门王道长亲自来过了,跟你使了同样的术法,但也没能把此地封闭。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