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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口音和这恶道一模一样,声音却是我之前听见过的恶道声音。
我这回愣住后说不出话了!这又唱的是哪出?莫非此恶道非彼恶道?
那话音落下后,镇政府大院的大门慢慢天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道长从门外缓缓走进来后,大门又自动关上。
那一瞬间我立即就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后我肠子都悔青了!原来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地给弄错了!我们遇见的送葬的道长、让莫小梅去求我们的道长、以及后来闯入望月居的道长,是此时进来的那位;想必一直藏在暗处害人的,却是此时与我为敌的这个不敢见人的家伙。
我还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进来之后,那穿着道袍、名叫王瑜的道长先对着我行了个道礼,平静地说了句:“既然你不是茅山道士,之前我在你们家门口说的话可就作不得数,我不知你是九宫门的借命先生传人,倒显得对戚先生不恭了!”
接着他又转头对那个真正的恶道说:“谭师兄,我王瑜当日被师父逐出师门一事,茅山各宗各派都是知晓的,又怎么会去抢太清门的掌教之位呢?师父他老人家临终时给我加敕,改号一阳道人,那是因为他知我当年必有冤情,否则不会二十年济世赢得那些身外虚名。”
“何况就算师父原谅了我,要重收我为太清门之徒,可我也是在当年立下过重誓之人,并未答应,再说论修为本领,我始终都难及于你,你何必要如此多心呢?”
“我得知上清门一智道长失踪多年、不知云游何处而不理宗派事务时,也就只找永宁师侄核实了个真伪,并无插手门内之事。而且不但太清门,就算茅山其它宗派,我也几乎都是敬而远之的,为何你还是如此多疑?”
“见你在这为了一己之欲残害生灵,我尾随而来接手这人伦惨事,那也是在为你洗罪,不是插手你的好事呀!为何你还要一错再错?”
“你既然那么恨一阳,那我就当你面再对三清立誓,自愿放弃我上清字辈,把师父予的这个道号永远舍弃,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面对王瑜的连番陈述追问,黑衣恶道只是不答,直到其问完过后,他才一个摆头示意,那早就蠢蠢欲动的小鬼头猛地一声嘶吼便朝王瑜飞去。
被阎莫爱弹出去的女鬼沙秋同时叫了一声,也跟着向他飞了过去。
王瑜不敢怠慢,两道符纸摸出来分别贴向两鬼。
可那个恶道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手一挥便是一块木牌跟着打来,嘴里还叫道:“叛徒,受死吧!”
王瑜的符纸还没贴到两鬼,便赶紧忙着躲避木牌,这给了两鬼可乘之机,一左一右地各自抓了他的身体一下。
“唔”地轻叱了一声,王瑜也不用符纸了,将道袍里一面挂在脖子上的八卦镜取出来,对着那两个鬼物一闪。
两只鬼物都不是善茬,却被那八卦镜一照后立即后撤,缩去大楼下面好像不敢出来了。
恶道冷哼了一声,也从外衣里掏出一把拂尘来,这才开口说道:“很好,师父把太清的镇门之宝都传给了你,还说没有那狼子野心,连鬼都不信。今天,我们就作个了断,太清门以后是由你姓王的执掌,还是由我谭一智继续,那都手下见真章吧!”
王瑜表情凝重,只顾摇头道:“谭师兄,就算我永世不再是太清门人了,但我俩毕竟朝夕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又没啥深仇大恨,却为什么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谭一智那个恶道应该也不敢轻视王瑜,拂尘一挥应了句:“你想要插手此间事也行,现在就跪在我面前,引雷自废一身道术,那我便立即放了这个家伙,也不在此对他的道体动手。”
王瑜苦笑着说:“我没做错过什么,天谴也不至于废我道术!师兄如此相逼,我也没有办法。但我想提醒你,借命先生戚棋名满天下,九宫门也不是好惹的主,万望你对这戚棋唯一的传人别下死手,否则别说你自身麻烦,太清门恐也要受灭顶之灾。”
谭一智冷笑:“你什么时候又识得九宫门的借命先生戚棋了?如此壮其势,难不成是指望命丧我手后,人家来给你借命复活吗?”
“我哪里会识得戚先生?今日虽有一面之缘,却是有眼不识泰山,不但没有认出来,还得罪了人家,以至这小道友卷入你的旋涡。否则我又何必再来管这般闲事?”王瑜看着我,有些惭愧地回答。
那边谭一智却大声说:“那就对了,我说我的老朋友戚先生为什么跟你扯上关系?原来只是你一厢情愿呀!废话少说,今日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还是术法上分高下吧!”
说着他将大面罩往下一拉,挥着拂尘便开始踏动罡步。
王瑜见毫无回旋的余地,只得比了个手诀,也一步步地踏动起来……
我不及看他们踏的是什么步伐、施的是什么术法,自那谭一智取下面罩后,便快速地念动《道德法经》所有的内容,心诀也是一句不漏地跟上。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死我也要挣脱束缚,先把谭一智这家伙收拾了。
因为他取下面罩的时候我才发现,此人正是之前上望月居去请我师父戚先生的景颇老人。
第三百章请神审势()
看清那个谭一智的真面目时,我的心蓦地便沉入谷底!他把我师父叫走了,现在却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之前还针对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那我的师父戚先生呢?
所幸我那《道德法经》内容快速念完之后,魂魄忽然就一股力量加在身上,不但脱离了那个恶道的天网束缚,本身的法力也感觉得了加敕一般,魂力好像变得很强大了。
那种感觉让我施术时得心应手,瞬间走完一套罡步,口诀心诀跟上使出一道雷术。
当那声大大的“雷起”叫出口时,谭一智那个恶道才发现我已经不再受他控制。
那时他正用一道类似于万剑术的招式在对付王瑜,把王瑜给逼得只能坐下摆出个道君的姿势,全力防御谭一智释放出那些金光的攻击。
所以在闪电已经降下的时候谭一智才想着避让,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退得一步便被那道我有史以来引下最粗壮的闪电击了个正着。
伴随接踵而来“轰隆”的一声雷响,强大的天雷将那恶道直接给劈成了焦黑的一段……
“噗”地吐出一口青烟,像从煤窑里出来一般的谭一智倒在了地上。而王瑜也终于长出一口气之后站起身来。
我不及跟他打招呼和细问,甚至都来不及回魂,便迫不及待地扑去谭一智身体上摸索。
在引雷时我念心经存思前,便已经把阎莫爱放在心上,那雷击阳而不击阴,所以就算威力再大也绝不会伤到阎莫爱。
可我却没能摸到之前的那块火山石,而且谭一智的身躯倒下时没什么,被我一摸后却立即就变成了一堆黑灰,被夜风一扫过后,顿时就飞入了空气之中。
“他身上你搜不出什么来的。”王瑜站在一边轻叹了一句后,对我解释道:“我这一智师兄最擅长的术法便是金蝉脱壳,曾经在二十岁的时候便以此术逃脱过天主教传教士的五雷轰顶术。现在呀,指不定他已经逃了身在哪里藏着呢。”
“不过他吃了你这一雷,就算逃脱后滋味也绝不会好受,想必在三五天内是不敢现身的了!小道友,你还是先回魂后再说吧!”
王瑜是不会明白我心头气苦的,他的劝说自然是为我好,但我却没听他吩咐,转过头来后看着不远处的那沙秋女鬼和小鬼头,悲愤地喝道:“你们是自己散了阴魂,还是等我的雷术来击散?”
两鬼看不见我,但听了我的声音也很害怕!亲眼见她们的主子被我击成灰烬,就算再厉再怨的鬼物,那畏惧之心想来也不会少。
小鬼头懵懵懂懂的倒还罢了,害怕之际只会扯着嗓子一声接一声地嘶吼嚎叫,沙秋却面对我的身体和王瑜一头跪下,求饶道:“道长……两位道长饶命!我也是被尹昆那个恶棍给害的,因为没法进入阴世,这才听谭道长的话来找替死鬼。我……我是无辜的呀!”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女鬼都是罪不可赦!抛开莫小梅是被她所迷而自寻短见的不说,就凭她刚才听谭一智命令、想要让我的身体也跳楼而亡这一点,我也不可能再留她在世间。
所以我又是手诀一指,高声叫道:“雷起!”
但我引下的天雷没能击中沙秋,闪电才一落下便被王瑜用一道符纸给引了击朝门外。
见我回头怒视,王瑜严肃地说:“道有道缘,鬼有鬼因!她们现在已是瓮中之鳖,听听她的解释再下杀手也不迟。”
我回到身体里爬起来后,慢慢走到沙秋面前,恨恨地对她说:“既然有人给你求情,那我希望你珍惜解释的机会。”
沙秋愣了一下后,讨好似的对我们说道:“莫小梅被一智道长收了压在门外石狮子嘴里,再不放出来的会她一定就会被石狮子给吃了!”
王瑜抢先一步拉开院门,伸手去那只张着嘴咬着颗活动圆球的狮子嘴里,先摸出一个小方块的纸包来,接着一边念叨口诀一边将其撕开。
我见他明显是去验证沙秋的话,解救释放莫小梅。便留在院里盯着小鬼头和沙秋,以防她们耍什么花招。
那沙秋倒真没骗我们,莫小梅真的就被封在那个小纸包里,放出来后身影很是虚弱的样子,坐在地上都没站起来。
小鬼头可能是出于本能,见到莫小梅后也不顾忌我们在场,飞身便上前去掀它母亲的奶吃……
我有点看不下去,也不跟王瑜客气,冲他说道:“一阳道长那因果之事就有劳了,麻烦你看着她们,我得先去找我师父!”
王瑜却急忙拦着我道:“你师父用是世外高人,光是靠他的金身法体,也肯定不会被我谭师兄加害。倒是现在外面全部都是我谭师兄布下的迷魂阵法,你天亮前出去的话不安全。”
说完后他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之前我赶来的时候,见尹昆安排了派出所的警察在路边埋伏,估计是想对你不利。鬼物好应付,但这活人嘛……毕竟以道术降服他们的话,是必须得冒天谴之险的。”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尹昆如此大胆,竟想明目张胆地害我。看来今晚不把这恶棍的事解决了,我还真的走不出这镇子。
对于戚先生的安危,我冷静下来后还是很有信心的!想他这几十年来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肯定不至于在这么个小地方就被一个恶道收拾。我特别不放心的,是被谭一智掳走的阎莫爱。
心头快速地转了一下后,我决定用请神术,只要施术成功,无论戚先生还是阎莫爱,用元神交流一下确认安危还是能做到的。
王瑜倒也知我的心思,在我使出请神术的时候,他就死死地盯着沙秋,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同时也留意着小鬼头,防止其伤害莫小梅。
我存思过后,还真就请到了戚先生的意念上身,但没想到他告诉我,说自己已经吃饱喝足回到望月居了,还不忘了骂我没收拾,将法器挂在窗户上便离开了,这要是给某些对头找上门来,那可是捡现成的便宜了!
戚先生其实就这脾气,逮到机会就不忘了揶揄我一番!但在得知了我现在的处境后,他却耐心地教导于我。
“那些埋伏着想伤害你们的人也是各为其主,须怪不得他们,要是他们不是主动杀上来的话,万不可以术法去伤害他们。”
交待了一句后,他接着向我传达着教导的意念。
“现在你的首要任务,一是得想办法把小鬼头身上怨气尽快驱散,否则让它成了过夜的小鬼后,但再也感化不了、只能将其灭掉了!”
“不过在此之前,你可以看看莫小梅是不是真正能控制小鬼头,要是可以的话,倒可以让小鬼头出面,去给那尹昆一点颜色看看。”
“那谭一智吃了你一个大亏,想来是不敢再正面与你交锋了,他对你的道体肯定会穷追不舍,倒也不愁他躲起来不露面而找不到。”
“麻烦的是那个沙秋,身上怨气好像很重,是个真正的烈鬼。如果不解决掉的话很可能就此阴魂不散。”
“我们九宫门不是真正的道家,没必要见到恶魂便将其打散;我们也不是佛家,每见孤魂都要超度一番。所以那个女鬼你看着办就行了”
戚先生最后给我的意念是:“笨蛋,既然把灭神棍给带在身上了,那就犯不着什么事都非要施术耗费法力,你可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病号’!”
我不顾术法禁忌,接着又强行另外施了一次请神术,存思时满脑子都是阎莫爱的影子以及曾经的点点滴滴,可无论我如何去想念,这回却怎么也不能请到她的信念前来。
反而是那沙秋,见我们救出莫小梅后也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身上的黑气渐渐地变得浓了起来。
正当我有些失落地和王瑜一起注视着沙秋的变化时,从院门外去看见几个人朝镇政府大楼走来。
第三百零一章今晚就是因果()
来人一共有六个,领头的两个是警察,其中一个还抱着把冲锋枪,看起来都很吓人。事实上那六个人都很吓人!除了领头的那个男人和另外一个警察外,其他的人还拿着长刀和钢管,一看就是街痞流氓。
这种警察与流氓的搭配看起来不伦不类,不过从气场上来看,他们并非是圈子里面的人,就只是打扮及装备比较凶而已!
那阴气变得极浓的沙秋本来是恶狠狠地瞪着我们的,在那几人出现的时候却转移了目标,“呀”地叫了一声后,便龇牙咧嘴地转而看着来人。
如果没有我和王瑜在场的话,估计这烈鬼会当场向那几人扑去,因为从她的眼神来看,似乎来人和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不止沙秋,就连还奶着小鬼头的莫小楼,竟也在看到来人后阴气大盛,神情变得和沙秋几无区别。
王瑜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切,低低地说了一句:“有仇报仇,乃是天道允许!但如果错害了无辜之人,那可就真要遭天谴了!之前那七个人,算起来都是我那一智师兄加害的,你们只是被人家当作工具了。”
我见那些人已经快到门口了,王瑜却在这紧要关头还跟鬼讲因果大道,不由得心头大急。
正想插嘴叫他和我一起躲避一下,他却摆了摆手示意我别乱动,接着对沙秋和莫小梅说道:“但那七个人要真是死了,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你们,所以最好就是听我的劝告,不要一错再错了!”
“你们眼前的这个朋友,乃是九宫门借命先生戚棋的传人,有他在就能救活那七个人。我建议现在你们保护好他。”
王瑜的话音刚落,六个来人已经闯进了门来,领头那个空着手的警察大声喝道:“好呀,你们俩是哪里跑来的野人,敢来政府行窃,真是好大的胆子!我还以为群众报的是假警呢!”
“这种蟊贼,肯定是缅甸流窜过来的惯偷,我代表政府下令,给我拿下慢慢拷问。这些人是死不足惜的,如果胆敢反抗,那就别跟他们客气!”另一个领头的人却更嚣张,一来就如法官般地给我们定了性。
无论这些是什么人,我觉得他们此时来这院子里都是个错误!别的不说,就他们现在沾上了这里的阴气,任再强势的人身体运势也必受影响,因为即使他们再凶,必竟也只是常人!
可惜他们看不见这里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