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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了周围村民们一身,被割断了喉管的鹿超却对着大家阴笑,而且还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慢慢就飘到了远方!这次大家听得更清楚了,确实是张大妈的声音……
等我爹赶到的时候,鹿超已经垂着头死在那!村民们都站在旁边不敢出气。有些胆小的,甚至连农活也放下、工具都没收就跑回家去了。
见了太多生死后,人们都已经麻木。我爹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想了想后招呼几个得力的村民和自己守在那,让另外两个村民一起结伴去乡上报案。
前几天张家灭门以及后来被恶鬼害死的那些人,都与其他人没有关系,所以也没人想着要去请派出所的人来立案什么的。
最主要的原因:这闹鬼什么的是封建迷信,说出去那些戴大盖帽的人能信?村民们可没忘记前些年批判牛鬼蛇神的那些经历。
但鹿超父女的死不一样,起先是他发狂挖死了自己女儿,随后又是堂嫂激动割断了他的脖子,这要追究起来,在场的村民也脱不下干系。所以必须得去请公安来!另一层意思,村民们也期盼那些代表人间正义的人员来,可以解决大家的危机。
第二十五章王道长()
我爹在那守了一会,但却放心不下我,便又将狗牙齿送回家来给我戴上。其实他很是担心我的问题,但堂哥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得分个轻重先去处理。
村子离镇上走路得一个多小时,还好去报案的两个村民出去后不到两个小时也就赶回来了,因为前两年通电的时候村民们把路也给修通了,他们是搭乘派出所的三轮摩托一起回来的。
通过大量人证物证,派出所过来的四个工作人员半个小时便把案情查清。拍摄了现场后,他们把堂嫂拷住准备离开时,有村民忍不住把村里这半个多月来发生的事说了。
工作人员先是很诧异,说三天前的晚上听到我们村附近有爆炸声后,他们曾去雷区看过,并发现了两大三小共五具尸体,不过因为被炸得面目全非,分辨不出是谁,想来应该就是我们村的汤加波一家了。
村民们听着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这结局差不多已经在预料之中,而且见多了悲剧后,大家都条件性地变得有些麻木。
不过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倒是对张家灭门、以及三天前那个晚上暴毙的几个村民产生了疑问,他们是正宗的无神论者,可不相信什么闹鬼的事。所以在听了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后,当即决定前往张家院子去查探。
村民们可不敢去!这些天他们过路上下都绕着张家的屋子老远,更别提进去到张家的家里面了。
奇怪的是,在大约又是两个钟头后,正当村民们都以为工作人员凶多吉少了时,那四个警官却好端端地回到了地里。
他们去张家侦察的结果是:张家堂屋里确实摆了一具棺材,堂屋内和院子里也确实各有两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但出于保护现场,他们都没动。这个案情太过重大,他们得汇报上级,请专业的法医和侦探来办理。
临走的时候,他们又交待说,在案子没有侦破前,所有村民都有嫌疑,所以任何人不得外出,最好就都呆在村里。
派出所的人骑着摩托把堂嫂带走的时候也就下午五点不到,但天空的的黑雾越来越浓,平时要到七点多才黑的天,看起来已经接近夜幕。那些村民们连堂哥家父女俩的尸体都来不及处理,便匆匆往各自家里边赶。
我爹回来讲了白天的事情后,我们都对派出所的警官能安全进出张家感到很好奇,最后还是我爹总结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缘由!他说张家针对的肯定只是我们村里的村民,所以不害外来的人。
但他的这个结论第二天便被推翻了!
度过了又一个漫长寂静的黑夜后,村民们即使早就起床了,也都是大早上才开门外出。在村民们出门没多久,派出所的摩托又来了,而且一同前来看还有一辆吉普车。
村民们以为他们是来查案的,干脆就农活也不做了,老老小小全部聚到昨天案发现场的菜地,一来是为了配合人家办案,二来也有些看热闹缓解这久紧张气氛的想法。
菜地里,鹿超的尸体还绑在电线杆子上,不过只隔一夜,便腐烂得不成样子了。奇怪的是他女儿的尸体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黑了一些。
村民们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更古怪的事他们都见过了,这一幕在他们眼里已经不稀奇!令他们奇怪的是今天来的这些工作人员。
这次来的工作人员有八人,但只有两人穿着制服,还有一人穿着件黄色长衫,明明是个男人,头上却盘了个发髻,有点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
来的人奇怪,行为也奇怪!他们下车后没向村民们询问什么,相互间也没有什么交谈,而是直接去了昨天的案发现场。那个“古装人”手上还拿着个罗盘,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
“阴气、怨气、戾气、秽气,全部都很重!这个地狱是他妈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怎么现在才发现?”
那个“古装人”到了现场后,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却让村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生在一个“地狱”里,谁还会觉得轻松呢?
同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听了后,连忙点头哈腰地上前应道:“王真人果然不一般,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不过我们来到这地狱里,会不会了也像刘所长他们……”
那个“古装人”有些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打断道:“赵副乡长,我再说一遍,我虽然是太乙宫的掌门,但‘真人’的称呼是不敢自居的!你尊敬一点的话,可以叫我王掌门、王道长或者王老道,觉得看不起我的话也可以叫我王小道、老王或者直接叫我名字王腾越,可千万别再叫我王真人了!”
“是、是,我错了!得罪了王道长可千万别莫怪!”那赵副乡长一看就是拍惯了马屁的人,当即换了称呼,说完后又探过头去问道:“我的意思是这地狱……”
“我工作的时候你最好别打岔,否则大家进来后就都别想出去!”
王腾越揶揄了一句后,赵副乡长不敢说话了。
村民们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穿黄衫扎头发的不是古装人,而是一个道士,还是个掌门,难怪会这般装束!
得知王腾越的身份后,村民们不禁大喜!因为几年前的那场战争,他们对各种神秘的传闻多少听说一些,看来昨天反应了村里的怪事后,政府派高人来解决来了!于是大家一齐向那个王道长问好。
王腾越对赵副乡长没好脸色,对村民们却露出了笑脸,向着四周的人点头打过招呼后,他大声问道:“村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出去报告一声?否则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还连带把派出所的四条命给搭上呀!”
村民们一时无语,村里发生这些事后,他们这段日子是自顾不及,根本没想到要去向政府反应什么,要不是昨天出了鹿超的事,我爹恐怕也想不到要去报案的事!再说,十多二十年前那场全国兴起的运动,让他们也不敢轻易把这“牛鬼蛇神”的事往外捅。
令他们惊讶的是王腾越说的最后那句话——派出所的四条人命!难道说昨天来村里的四名警官都遭遇不测了?
一问之下还真是!
原来昨天派出所的四名工作人员拉着堂嫂回乡上时,才出村子不远就在同一个地点把车骑到了路坎下,虽然那路沿下方七八米就是山地,但剧烈的翻车响声,还是引起了邻村一个在远处山上砍柴人的注意。
那些年农村的公路上车也很少见,更别提车祸了!那人见了这起车祸后忙扔下手中活计赶过来,但到了现场后不及察看便吓得尿了一裤子,因为他在翻车的地方没见到一个活人不说,死了的五具尸体都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不是被摔烂的,而是那种散发着恶臭的腐烂……
惊慌逃离现场后,他想着不对劲,加上看见摩托是派出所的,于是便跑去乡上向领导进行了汇报。
恰好乡里有个老工作人员是前些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曾在部队服侍过当年的一些特殊人士,也算是非常有见识的人。听了砍些人的汇报后,便立即向县上汇报,县上领导中也有懂行的,听得事态严重,便联系了王腾越,并安排了一群工作人员,连夜从县城赶来……
村民们得到这个消息后唏嘘不已,看来村里又一家人灭门了不说,这鬼闹的可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现在来到的这个王道长能不能把事情给解决了。
王腾越仔细看了看鹿超父女的尸体后,叹了一句:“作孽呀!就算要害人性命,总也得留一丝人魂让其超生吧!何必非要把人家三魂七魄都收了?这有违天道的事……唉!”
“是个什么情况?”赵副乡长又上前问道。
王腾越面色沉重,回了一句:“这是个彻彻底底的鬼村呀!”
第二十六章重见天日()
赵副乡长听了后,脸色一变,也不管王腾越面色难看,很是忧虑地接着追问:“那我们没什么问题吧!要不……趁早走了,以免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王腾越没理会赵副乡长,而是把罗盘摆在地上后,从长衫内掏出一叠黄色的符纸,发给了随行的其他工作人员一人一张,一边发一边交待:“这是辟邪符,各位好生装在身上,等办完事出村后,记得朝这符上吹三口气,然后将它化了,那多大怨气也招惹不到你们身上!”
赵副乡长也把手伸了出去,可王腾越给所有工作人员发了符纸后,手上明明还有好大一叠纸,却偏偏没递给他,只是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了句:“赵副乡长,你身为一个的父母官、人民的公仆,在你的地盘上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却还只一心念着自己。这种情怀令贫道惭愧,所以不敢把这符纸给你!要是你怕死的话,趁早走还来得及!”
赵副乡长愣在原地尴尬不已,脸上一股怒气稍纵即逝,强挤笑脸道:“是!是我的不对!但王道长也误会了,你们都是县里来的,我是怕你们……所以才……才……”
见同行人员都对自己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又赶忙住口,讪讪地转身让开。
但王腾越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在赵副乡长转身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贴了一张辟邪符在他的后背。
有些村民见王腾越的辟邪符还剩得很多,便上前向其讨要。这些人一生纯朴,那些年天灾人祸加战乱,他们即使饿得撑不下去,也未轻易向人乞讨过什么,可此时为了躲避张家恶鬼加害,他们硬是拉下了这份尊严和面子……
王腾越对村民们的态度真的很好,见状后抬起双手示意道:“乡亲们、善人们!不是我舍不得,这符纸虽能辟邪,但你们已在邪气中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这东西解决不了你们的问题。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们来这里就是要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一定会还你们一个美丽平安的世界!”
见他如此说,村民们也只好作罢,就算那符纸有用,也总不可能永远靠这东西活在村里呀!
安抚好村民后,他便吩咐同行人员:“小马,把我的法器拿来!小吴,你去车上把汽油提过来……”
王腾越左手拿着个法螺,左手拿了个铜铃,待那小吴提着桶汽油来了后,便对着电线杆上鹿超的尸体,将法螺凑嘴边连吹了三声,放下后大声吟唱道:“奉太上三元三品三官帝尊令,日月大阳照、诸神不敢当,天气堂堂、地气黑黑,横者把直、直者急出……”
他一边吟唱,一边将右手铜铃很有节奏地摇晃。而在吟唱时,他整个人也是跟着摇头晃脑,很有一幅仙风道骨之气!
见他的随行人员不说话,村民们也是大气也不敢出。这王道士看来确实有些真本事,因为村民听着他的吟唱,一直以来在心头的那份恐惧感竟在慢慢减弱,浮躁的心情也渐渐变得轻松。
吟唱得约两分钟后,王腾越停下来,示意小吴将汽油倒在鹿超的尸体上,把法螺和铜铃也递给了小马,随手掏出一张绿色符纸,走上前去贴在鹿超的额头,转身后大叫一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他的话落,贴在鹿超头上的符纸无火自燃,引燃汽油后瞬间便将鹿超烧成了一堆黑灰。
王腾越脚步不停,径直走到鹿超女儿的尸体旁边,轻声叹道:“为人未享齐天之福,为鬼未尝十殿之苦!福兮,祸兮!就让我为你吟段《地母经》,让你的怨气化为残魂,那千年之后或许还能有机会。”
说完后他吩咐小马拿来一只木鱼,“咚咚咚”敲得三下后,换了一种腔调继续吟唱:“都说天最大,地母更一层;天上神灵住,地母蕴成物……”
这地母经他足足念了近十分钟,停下后吩咐村民们道:“乡亲们,念在这女孩尚在闺中,却惨遭横祸,大家去找床草席来将她收殓后,挖个三尺三深的坑把她埋了吧!记住,将茔填平即可,不可垒坟。”
村民们心一静,又见来了救星,赶紧忙活着照办。
我爹那时心也静了下来,见状后便掏出一枚戚先生给的铜钱,递上前低声问王腾越:“道长,曾经有位老先生给了我一些铜钱,嘱咐我村里有人过世时要将一枚钱随棺入葬,您看……”
“呵呵,你的意思是有高人早已料到村里祸患,并已安排好了解围办法?要真是那样的话,县上还请我来做什么?你这铜钱给村里解了难没有?”王腾越看都没看那铜钱一眼,便大声反问我爹。
我爹不敢说话了,赶紧闪开跟村民一起去处理鹿超家女儿的后事。看这王腾越确实有些手段的样子,又是听说是县上叫过来的,那枚铜钱便没敢往鹿超家女儿的身上和茔里放。
王腾越也不再理会村民们的事,拾起地上罗盘、带着随从便直接去往地塘上的张家大圆坟……
村民们埋好鹿超家姑娘后,虽然心里已经放松,但终究也没敢跟去地塘边看王腾越作法,只远远地看他在那踏着奇怪的步法大声吟唱。
王腾越他们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从大圆坟那边回来。离开的时候,他们在大圆坟周围用彩带围了个大圈,那彩带上稀稀拉拉地张贴着王腾越带来的符纸。
有想得周到的村民早已从家煮了姜汤和泡了粗茶,见他们回来后便赶紧奉上。
但他们却没顾得上喝水,王腾越只是对着村民交待道:“化解村子的阴气非一时之事,在我下次到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道警戒,更不得将其破坏,否则后果自负!”随即便又带着人赶往张家宅子。
这次他踏步吟唱的时间更长,隐隐还传来阵阵铜镲声。让村民兴奋的是,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张家宅子窜起了老高的火苗,看来是被他们给直接“火化”了。
还有更让村民们高兴的,随着火光亮起,原本罩在天上的那层黑雾逐渐在散开,久违的阳光如一道道利剑般穿透进来,重新把村子照得光亮。
这下大家是真的看到希望了,有几个村民甚至赶回家去,要烧腊猪脚杀大母鸡来招待这群救星。
王腾越对村民们的热情邀请表示了感谢,但他说事情还未做完,只让村民们去搬套桌椅过来,等那小马在桌上给他摆好笔砚,又把一个用白纸包成的在砖头状的纸包摆好,他才坐上前去,提笔在那纸包上写道:清净奉,太上……
写好纸包后,他站起身看了看天。这一番折腾之后,刚出现没多久的太阳已经快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