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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朗闻却仍旧忧郁地说道:“但他的身体也不容有何闪失!再说现在十五兄弟的这道租符纸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叫我们警惕这座大坟?”
孙大帅身为道家之人,对道家的术法相对要懂得多一些,率先往大坟上一跃,向着严朗闻招手道:“大师,你快上来,这坟头有一个地洞,而且刚才那道符好像是传说中的道家指路符,鹿十五应该是叫我们往这里走!”
严朗闻不假思索便跟着跳了上去,因为他身旁的几座小坟正在慢慢裂开,一把把僵尸使用的弯刀随着裂缝正在破土而出,显然是新的僵尸正在准备出来继续围攻。
我见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坟头上,也顾不上从小坟堆里慢慢爬出来的僵尸,以及从黑暗处飞过来附在僵尸上的鬼魂身影,只又凌空画了道符,开始全力施展学过的另一道术法——追身诀!
我本来是想快速去找到聂空他们,想办法指引他们过来从大坟的坟头上那个地洞逃走。但术法未成,便听见聂空的声音传来:“之前我们进的村子是幻想,窜到可汗坟地去了,现在我们到达的,才是真正的守坟村。大家别冲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接着便见一群人的身影转了出来。
我有些好奇地回头,这一看立即目瞪口呆,身边刚才孙大帅和严朗闻还跳上去离开的大坟,此时又已变成了一座映着烛光的大屋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负面气息()
我丝毫也不怀疑我的阴阳眼,因为玉虚师兄和戚先生都说过,我是天生阴阳眼,比那些借助工具和口诀打开的阴阳眼要精准得多!普通的幻觉根本就不可能蒙骗到我。
所以我也相信此时看到的大屋子就真的是之前的大屋子。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会穿越得那么快,之前从守坟村地震后变成可汗坟,我能理解为是一开始我们就走错了地方,可现在呢?而且刚才明明往小坟堆里钻了冒出来的那些僵尸,此时也是踪影全无……
聂空带着那群坟耗子来到大房子前面,蹑手蹑脚地前往那大屋的仿古式窗前窥视,随后示意光头他们走过去,握着枪几下便踹开了那大屋的木门,跟着便一涌而上冲了进去。
我此时也顾不得孙大帅和严朗闻的情况了,他们是跟着我的指路符走的,应该不至于出现什么情况,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人可都有些本事,不至于会吃到什么大亏。
我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有身上仍旧紧紧捆着的血藤。
所以顿了一下后,我便跟着那群坟耗子闪身进了大门。
屋内还算宽敞,而且装修得古香古色,很有点电视剧里古代的那种大家宅子,四个看起来还算年轻的女子坐在屋里,带着五个大小不一的男孩子正在屋里看书,见聂空他们闯进来后好像也不太惊慌,就只愣在椅子上不说话。
“妈蛋,这些就是蒙古妞吧?还真他妈的不赖,一个二个长得跟那些电影明星似的!”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坟耗子见屋内并无男人,也不见有什么威胁,满脸色相地朝那几个女人走去。
聂空向身边的光头使了个眼色,那光头便大声喝道:“老五,大哥找易木大师看过了,我们兄弟近一年来千万不能动色心,你他妈把自己的枪给我收好喽!”
那小平头回过头来,看着聂空笑道:“大哥,我们十几岁就跟你混江湖,二十年来就专门干这挖坟盗墓的营生,为的是个啥?当初你不就说了,图个安稳的热被窝吗?可现在呢,当初一起的七兄弟本来还有四个,但今晚六弟莫名其妙的就这样被削飞了脑袋,他得到热被窝了吗?”
见聂空冷着脸不答,小平头更得意了,过去一把提起坐得离他最近的那个女人,“哗啦”一下便将人家身上穿的绸缎上衣扯开,接着笑道:“我也不想要什么无穷的宝藏了,来这几把坟山半年多,连只母狗都没见到,反而把我这右手给长粗了不少。今天说什么也得好好放上两炮!”
聂空还是没说话,但却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将枪口对准了小平头的脑袋。
“大哥,你疯了!他是我们的五弟!”光头一把拽住他的手,嘴里大喝。
边上的一个坟耗子也叫道:“大哥,你这样对自己的兄弟,那我可不服!我知道你赠恨那些对良家下手的好色之徒,但这些蒙古女人只是守坟村的生育工具,出不了这个村不说,还会沦为守坟人的刀下之鬼,五哥玩玩不算过份。”
另一个坟耗子则把枪口反过来对着聂空,冷着脸说了句:“大哥,我们跟你出生入死,你不能这样对待五哥!”
坟耗子一进门就起了内哄,局面一时僵持不下,反而是那些蒙古女人和小孩很是淡定,连那个被撕开了外衣的女子都没惊乱……
我其实一进门也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没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就是有一种压抑的气氛,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心灵深处散播着某种负面情绪。在有一瞬间,我都又有点之前被王兴良搞得失了心智的那种感觉了!
所以我也没太关注坟耗子他们的争端,而是静心地念了一遍清净经。
念过之后,心里顿时清明了许多,这时我才注意到,那种让人不舒服和压抑的气场,是从屋子正中一个小龛里供奉的佛像身上发出来的,于是没加考虑便使出《道德法经》中的术法,引来一道天火烧向那个小龛。
我如果稍有犹豫的话,可能聂空已经性命不保了!因为他身边的人此时竟全部拿枪指着他,还好他比较机灵,用背扛着光头不停地原地打转,那些同伴怕伤到光头,所以才一直在找机会。
我那天火引出之后,跟着又大声念了一遍清净经,这遍是为了屋里的所有人念的,虽然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但我能感觉得到,念出来后屋里那种让人想要发狂的气息就弱得很多。
果然,烧了那尊佛像并念完清净经后,原本用枪指着聂空的几个坟耗子面面相觑,好像自己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反而是原本很平静的蒙古女人和小孩开妈慌乱了。四个女人一齐跪下,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看神态听语气应该是在求饶;小孩也都撇嘴低哭……
聂空还真不愧是个老坟耗子,见识胆略不是我等能比的!见了他的兄弟愣住后,低低地喝了一句:“大家心要静,否则还没出村,我们就要发狂而死了!老五,你给老子滚回来,要女人改天我带你去东莞玩个够!”
“现在怎么办?”光头省过神后,低声向他请示。
聂空看了看还在燃烧的小龛及佛像,沉吟道:“看来是天意,易木大师曾说过:秽气骤起、高人现身,佛身燃尽、天梯降临!我们不用回去再麻烦,这里就是可汗坟的入口了!”
说完后他让兄弟们跟他一起,拿出纸火香烛就地点燃,对着四面团团跪拜,并大声祈道:“在下聂空,生活所迫,不得已带兄弟们取亡人入地脏物度生活,请四方菩萨、各路神仙多多见量。今日不知哪位神佛保佑,望他日托梦于我,定然为其建庙塑身感谢!”
我看他们这一套很是专业,而且跪拜之心很诚,顿时明白聂空这人为什么会成为全国有名的坟耗子了,想必他盗墓之余,架桥补路、建庙立观之类的善事应该也真是做得不少的,否则不可能有此阴德。
跪拜完毕后,光头站起身来问道:“大哥,那这两人怎么办,看样子不死不活的,总不能这样扛着他们下墓吧!”
光头指的是我的身体和王兴良。刚才他们被迷了心智后,扛着我们的两人便直接把我们扔在地上上前助势,此时听聂空说这里就是可汗坟入口,意思是今晚就要下墓,所以光头才会有此一问。
我很担心聂空会扔下我们,那样的话我可就真进退两难了!虽说可以继续去找严朗闻和孙大帅,甚至上红苗寨去请戚先生他们来帮忙,但谁知道我离开后,这里会不会出现什么怪事,把我们的身体给直接毁掉?
还好聂空没有抛弃我们,吩咐光头说道:“赶紧想想办法,趁天梯还未出现的时候把这两根绳子解了。刚才帮助我们的高人呀,说不定就是这王道长或者小鹿道长,就算不是他们也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我俩的身体后,他接着说道:“再说没有他们的话,我们进墓是没意思的。你忘了易木大师后面的话:道士和尚一路随,天梯宝藏不愁追!”
“哈哈哈……”屋内忽然传来一阵宏亮的笑声,一个肩披大红僧袍、头戴鸡冠帽的和尚从内屋的门里闪了出来,大声说道:“道士就不必了,要和尚嘛,这里倒是有现成的!”
现在的我早已不像在老家时候般地没见识了!那和尚一出现,我便看出是个密宗喇嘛,而且我都知道他头上戴的帽子叫“班霞”。
此屋突然冒出个喇嘛来已经够奇怪的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红衣和尚一现身,刚才那股令人焦躁不安的气息猛地又充斥着整间屋子。
最令我不安的是,这喇嘛能看得见我,他闪身出来笑完之后,一双眼睛便如鹰眼一般,直直地看着飘在聂空他们身侧的我。
第一百九十五章红衣喇嘛()
喇嘛出来时,聂空带头把枪口指向了他,光头他们一众坟耗子估计也是刚才乱了心智后急需发泄,跟着一齐抬起枪!若不是见出来的是个和尚,估计有人都要当场开枪了。
红衣喇嘛对此视而不见,转头看了看即将燃尽的佛像后,又瞪着我问道:“虽说佛道不同宗,但向来无甚过节,现今你毁我佛祖金身,是摆明要与我佛为敌吗?”
此话把我给噎住不知该如何作答,我们九宫门虽为道祖李老君一脉相传,但严格地说不能归为道家,佛门的很多术法经文也是我们的必修课,而地藏和观音两位菩萨更是经常供奉,按说我烧那佛像确实不该。
但刚才因为那尊佛像,差点搞得聂空他们自相残杀,如果说坟耗子们死有余辜,可王兴良和我呢?我们的身体被血藤捆着,扔在这诡异的大房子里,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李老君教导我们“道法自然”、佛家也倡导因果积缘,不过正确的理解都不是要我们束以待毙!
见我不答,喇嘛转向聂空等人,嘴角微动念唱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一瞬间,十来个坟耗子又已变得如同着魔,纷纷将手里的枪支以及身上的背包全部扔在地上,对着喇嘛跪拜在地。
“法师,我有罪,请法师超度,请法师超度呀!”聂空一个响头磕过,抬起头来时已经将自己的额头撞了一大处血窟窿,痛哭流涕地率先出声祈求。
光头和其他坟耗子跟着哭诉:
“法师,弟子罪孽深重,求法师慈悲超度了我!”
“在下罪该万死,无颜再苟存于世,恳求大师指点明路,送我归西!”
……
最为夸张的是,那个老五连磕三个响头后,见喇嘛仍旧只顾念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忽然站起身便冲向还在燃烧的那尊佛像,一把将其抱住似要扑灭我引过去的天火,但随即却被天火瞬间将其烧了缩成一团,怀里仍搂着佛像倒下身去。
喇嘛念出的短短几言,令我也有些恍惚,心里只是想着:自己为人儿女,拖累父母半生却无法尽孝;为人兄弟,得兄嫂恩情无以为报;为人门徒弟子,得道法相传却弄得九宫门四分五裂;为人友伴,得情义相伴却尽让人受累!别说家人同门,就是阎莫爱等女鬼我也从未对得起过人家……
所以尽管是灵魂状态,我当时就有了一种要跟着聂空等人跪拜下去的冲动。
还好关键时刻,心里自然而然又想起那几句熟悉的口诀: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这道家清净经心头流转过后,我变得清醒了不少,见到聂空等人的模样后大吃一惊,不及细想便先一道天火诀唤出,引得一道天火烧向红衣喇嘛。
“孽障,你和佛法作对,就是自寻死路,待本法师超度了你!”喇嘛挥起红色僧袍,轻轻松松地将我引的那道天火挥散,原本慈祥的脸色一凛,怒目冲我喝了一声。
我见此人不但摄人心术,法力修为也甚是高强,不敢有何怠慢,接着又使出雷诀。
天雷诀是玉虚师兄传授我《道德法经》时第一天就教会的,虽然至今我在肉身状态下,就算借助符纸也无法引来天雷,但在灵魂状态下,那天雷不说挥手即来,但接引起来也甚是娴熟。
快速踏完罡步、念完口诀和心诀后,随着我的手诀一挥,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屋顶直接穿透下来,朝着正往身上取两面铜钹的喇嘛头上击去。
那喇嘛不慌不忙,铜钹取出后往头上“哐”地一合,便见那道闪电忽然转身朝我奔来,穿过我的灵魂后直接落在我那被血藤捆着的身体上。
我倒也没啥感觉,但回头看我的身体时,却见头发竖起、浑身冒着青烟,那强烈的闪电变成好多条细细的电绳,在身体上来回缠绕……
天雷之术,电先雷后,电为先锋、雷为实击!那闪电缠绕我身,如果等到雷声响起,就算我是道体,也必定会被击得渣都不剩!
所以根本不容我细想,连忙对着身体一冲,即时回魂入体,想要赶在雷响前以符纸将电化解。
可我忘了一件事,自己正被血藤捆身,回魂之后立时便跟身体一样不能动弹。
红衣喇嘛是看着我回魂的,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他没有施术向我攻击,只对着有些茫然的聂空等人命令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洗清罪孽的机会,拿起你们罪恶的枪,把子弹全部射向这两具罪恶的尸体!”
聂空等人是真的已经丧失心智了,表情木然地站起身俯拾各自掉落在地的枪支,那形态表情,跟被孙大帅他们那晚控制的僵尸没啥区别。
我此时可是只有空着急的份了,既不能动弹也不敢再出窍,因为我怕天上那道自己引出来的雷声会随时响起。
正不知所措之际,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只见聂空等人的胸前全部被贴了一道蓝色符纸的虚影,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人之将死时,瞬间的想法肯定特多!刚才我觉得自己在劫难逃,心头猛地想起好多人:父母等家人、戚先生等门人、王道长和孙大帅等道友,当然还有杨月琴、阎莫爱和白潼汐等。没想到刚一想过,这白潼汐师姐就真的来了,话说我在忙乱之中,也没想起用请神诀呀!
不管怎么说,见到故人,而且还是及时出现来帮我的本门中人,我心头一热,想张口叫唤一声却也不能……
聂空等人被贴上符纸后,变成跟真的僵尸一样呆立不动了。
红衣喇嘛本来正洋洋得意地看好戏的,见这变故后先是一惊,但很快回复正常,怒目看着我身边的白潼汐,喝了一声:“何方鬼物,不知守坟村有来无回吗?快快跪下忏悔,看在佛祖的面上,我引你进西方极乐!”
白潼汐还未回应,门外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抢道:“西方极乐就留给你自己吧!”
飘过来的是阎莫爱,这个在我身体里滋养了三年的女鬼来到我身边后没看我,只转头说了句:“小娃娃,你不是说麻树村赶尸术天下第一吗,能把这两人的绳子解开不?”
见到阎莫爱的时候,我心头的喜悦就更不必说了!
有喜即有忧,红衣喇嘛却是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