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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苗老婆说到阴差的时候,我就决定好了,要召来本地阴差问问,这红苗寨的鬼魂是否真如苗老婆说的那么特殊。此时见孙大帅难下台,便赶忙念出请阴差口诀。
以灵魂状态行法要顺畅得很多,口诀念出后黑白两位阴差立时现身。令我没想到的是,也许是因为我行法召请的缘故,他俩冒出来后居然能看见我,现身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对我拱手作揖打招呼:“道长召我们哥儿俩出来,不知有何贵干?”
还好我的反应快,立马飘到孙大帅的身后向他俩回礼,这让两位阴差看起来反倒像是在对着孙大帅这个冒充的判官行礼一般。
两位阴差虽然有礼,但我也不敢自大,召阴差虽然顺利,但人家毕竟大小是个官,我就算修为再高也惹不起他们!所以忙又连连行礼,态度谦卑地回道:“打扰两位了!就是这里有两个红苗鬼魂作乱,想请两位来主持公道。”
“公道自然是要有,但道长可能不了解这红苗寨的情况,如果要我们来缉拿、问责或者惩罚红苗鬼魂,按规矩是必须得找到替身才能来的!”
白阴差说得客气,但他的话却让我和孙大帅都惊奇不已,反而是那对苗夫妻抬头看着孙大帅,脸上神情微微有些得意。
第一百九十章红苗寨的厉害()
孙大帅在阴差出来后就装不下去了!一脸恭敬地垂手站在两位阴差身边不敢开腔。
确实,身为道家之人,可以对阳世存在的鬼、甚至是鬼王、魔王和妖物等,去大义凛然地进行消灭或对敌,但却不能对阴差怎么样。这无关法力修为的事,阴差进出阴阳乃是天道允许,就算神仙也是不管的,我们就更不可能对其怎么样了。
但我没他那么多顾忌,除了看破生死外,因为我们九宫门还有一点对待阴差的底气!那就是玉虚师兄让张仁洪师叔传授过我的老君颂!据玉虚师兄说,即使到了阴曹地府,我们九宫门也能凭这项术法弄点好处……
所以惊过以后,我冷冷地问道:“红苗寨居住的是仙还是神呀!咋我闯荡阴阳这些年,从没听说过如此奇怪的规矩呢?”
白阴差上前笑道:“要是红苗寨居住的是神仙,我俩兄弟反而轻松了!这里之所以有那个规矩,是因为我们真的降不翻他们。道长可能不知道,青白红蓝花,五苗中就数红苗最让我们那边的人难缠,因为他们的五害不分阴阳,搞不好就朝我们下手,不找替身挡道不行呐!”
“要找什么替身,如何去找替身,是不是弄两个活死人来要挟一下你们呀?”我微微一笑,没好气地问道。
黑阴差没白阴差那么和气,应了我一句:“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道长多问也是无益!你召我们哥俩来,如果是为了这两个红苗鬼魂,那要么就是她俩自己同意跟我们走,要不你就找两个阴魂来给我们抵着,否则就算牛头马面两位将军来,也是一样不敢为难他们的。!”
他说完后,携着白阴差就要离去。
我忙大声叫道:“两位留步!你们不敢惹红苗鬼魂,但看看热闹的勇气应该还是有的吧?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对这苗家的五害,根本就不用害怕!”
一边说,我已经一边使出《道德法经》,引了两道细细的天火,直接朝两个死鬼烧去。
面对无端出现的天火,两只死鬼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慌乱中朝着孙大帅又是连连跪拜,苗汉子大声求饶道:“孙判官饶命!阴差大人讲的虽然不假,但我们夫妻都只是蛊苗,还没达到巫苗的境界,根本就不会放五害,又如何对阴差大人们放五害这种事呢!”
孙大帅是没了主见,用他过后的话说,那是他第一次见“大场面”,反应稍慢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还好他们看不见我,没有赶来向我求饶。于是对两位阴差寒喧了一番后,我便操纵着两道天火,把呼叫着想逃走的夫妻俩烧成了一道青烟飘走……
这一出手估计狠了点,连白阴差都微微叹道:“阳世之事我们不管,即使鬼魂在阳世的所有因果我们也不过问。但你在红苗寨这样处决掉两只阴魂,就不怕红苗的黑五害加身吗?”
我见两个鬼物被除,然后才示意两位阴差看床上躺在那我的身体,跟着说了一句:“黑无害,人人都怕!但我不一样,因为我早就已经身中此术。”
那白阴差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身体,又回身看了看我的灵魂后,诧异地问道:“这确是道体,你也是道魂不假!但看你们俩人,不像是同一魂体的人呀!”
我没理会他那些问题,只上前谦虚地说:“二位大人来此好像没帮到什么,这样就走了不太合适吧?所以还请二位给解开一下心中谜题,让我知道是谁对我下的毒手!”
两位阴差没有理我,黑阴差还冷着一张脸不高兴地冒句:“道长,没事别召我们来看热闹,这种灭鬼的把戏我们看得多了,不差这一次!再说你法力虽高,对我们兄弟俩来说毕竟是异界之术,真没什么好看的。”
“至于你身上的五害,我们也是一无所知。不过可以提示你一点的,就是能放黑五害的人呀,即使这红苗寨也是没几个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要查出来也非难事。”
我见他们又要离去,赶忙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是红苗的朋友,是来帮他们圣女的。他们没理由要加害我呀!何况他们还有求于我,正等着我去给他们办其它的事呢!”
黑白阴差没有停留,身影慢慢消失。不过白阴差那道隐隐的声音传来:“阳间和阴间不一样,没有理由的事太多太多!如果不是因为此,我兄弟俩也不至于永世去做阴世苦力了!但你嘛,估计想要你道体的人不在少数……”
好半天后,孙大帅才轻声问道:“鹿十五,你在哪里?快现身或回魂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但我正要回魂时,戚先生的话却从门口传来:“拔针比扎针痛苦得多,识相的话就好好呆着,等你胡伯伯来拔出法针后再回魂。”
胡幺儿没让我等多久,回屋来给我拔银针也没有之前扎针那么复杂,就只一根根直直地抽出来收好便可以了。
他收回银针的时候,还不断地向戚先生炫耀道:“我们鲁班医门虽不能解天残地缺,但这红苗的黑五害,还真没难倒我吧?”
随行进来的戚先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轻轻地呼唤了几声,然后回应胡幺儿:“先把他身上那条怪虫搞下来再说,否则大话说多了做不到就丢脸了!”
我见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就没离过我的肚脐,顺眼看去,只见自己肚脐那长出一个透明的肉团,而在肉团里面,一只黑色幼蝉在肉团里动来动去。
内心咯噔了一下后,我指着那个肉团问道:师父,这就是苗家的黑五害?为什么不把它从我身上给割走?”
“此物一割,你的所有阴德和前世因果便会全部消失,所以割不得!但你放心好了,我连妖蛊都可以搞定,你这黑五害我既然能压住,那迟早也会有办法给你弄掉的。时机不到而已。”胡幺儿像是在回应我,也像是在回应戚先生。
听他如此说,戚先生也没强求,转移着话题问我:“见着圣女了?”
见严朗闻没跟着他们进来,我连忙把自己去上寨的事说了一遍,包括自己的内心也没有什么瞒着他。
戚先生对我的个人感情没发表什么意见,不过他替杨月琴给我解开了一些疑问:苗寨以圣女为尊,加之平时族里的规矩,所以在这里女人的地位非同小可!也正因如此,苗姑娘的爱情观念里,并没有汉族那种专一的概念。杨月琴爱我不假,但爱严朗闻也不是无中生有之事……
我回魂到身体里,心里只是惴惴不安,只觉得戚先生亲自陪胡幺儿来红苗寨,好像并不是给杨月琴拔除妖蛊那么简单……
令我安心的是,回魂到身体我便有感觉,自己之前那些不适都消失不见了,想来修为也跟着恢复了吧!打开阴阳眼看了看窗外,见偶尔有一两丝阴气路过,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了。
可安心的同时,我也对自己的处境耿耿于怀:肚子上无端长出个肉球就算了,偏生肉球里面还有个小虫。这时间长了,会不会把我也变得跟省城里那些虫人一个样呢。
关于这红苗寨的事,戚先生没对我讲过什么,我也不敢问他,就只用顺其自然来安慰自己。
身体恢复得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往后的两天时间,除了画符和早晚课,我就整天在村里闲逛,因为我知道,这红苗寨阴魂的事,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解决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两天的时间里,我在中寨下寨两个村子,解决了不下十个准备加害苗人的鬼物。
第一百九十一章血藤上的面孔()
那日严朗闻回来后,对他和杨月琴交流的的事绝口不提,平时待我还是一如往常!我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异常,因为得知那圣女先爱上的人是他后,我反而有一种抢了他爱人的负罪感!
我内心那些小九九逃不过戚先生的眼睛,他对此没多说什么,只告诫了我一句:情也是道,源自本心、不忘善念,是为真情矣……
和聂空约定的日子到了,我、严朗闻和孙大帅如约而至来到可汗坟背后那座矿山。
见我们多带了一个人来,而且是个一看就不是常人的严朗闻,有过一面之交的聂空倒有些高兴,连拍马屁说有高人相助、万分荣幸什么的。但王兴良却不然,冷冷地警告我和孙大帅别耍花招。
这次我们要做的事之前已经计划过了,第一步是再查实血藤情况,然后去将其砍来分给我和孙大帅!作为回报,我们陪聂空和王兴良找到大理宝藏和翡翠面具。
聂空是资深的坟耗子了,做起事来并非像我们这样,一两句话搞定后就去实施。在组织我们坐在一起,有模有样地开了个会,把各人的职责、具体的分工细节、以及可能出现的意外都详述了一遍后,他又让我们各人用两天的时间来进行准备工作。
我这两天等的已经够急的了,自从见识了杨月琴那红苗圣女的爱情观点后,我只盼能快点将她的妖蛊解除,然后离开这个说不清是爱是恨的地方。至于以前幻想和杨月琴携手的那些事,已经不敢再行奢望,只能按戚先生说的那样,把情当作修道,顺其自然最好!
所以我对聂空的安排就非常不耐烦,但看严朗闻和孙大帅的情况,两天的准备时间倒好像很有必要,连王兴良那个一直跟在聂空身边的人,也在忙碌着做准备。
各人的准备工作不同,聂空安排过后,严朗闻便开始磨刀。他那大铡刀原本是我家用来铡牛草的,以前我父亲和我哥不知磨过多少次,他们磨刀我也看过,就是加点水在大磨石上,再将铡刀横在磨石上来回搓动。
可严朗闻磨刀却不同,他没有用普通的磨石,而是向聂空讨了一块黑漆漆的阴沉木来代替,而且他磨刀的方法不一样,是将大铡刀竖在地上,用那阴沉木在刀刃两边上下磨动。比较夸张的是他磨刀不加水,加的是聂空为其准备的一大碗鸡血。
让我们觉得惊奇的,不是他磨刀时发出响亮的“沙沙”声,而是那鸡血加在刀刃上后,立时便被吸进了刀身之中,仿佛大侧刀对血有一种吸力似的!
王兴良是如何准备的我不知道,反正他对我们好像也有戒备,关着门独自在一间房里进行,需要什么东西也是神神秘秘的不让我们看见。
孙大帅的准备工作则要简单得多,只让聂空给他准备半小袋糯米、一小袋大蒜和几枚银币。
至于我,那准备时间就纯属浪费了!该画的符纸早在红苗寨时就已画好,法器方面戚先生没跟我提,再说我身上有四颗狗牙,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关键时候用起来也不比任何法器逊色。
相比下来,反而是聂空他们一群坟耗子的准备工作最靠谱:火把、矿灯、氧气瓶、指南针,以及各种挖掘工具、绳索甚至是炸药等,那是一应俱全呀!当然,还有他们佩带的枪支和最关键的水和食物。
说好的两天准备时间,但当天吃过晚饭后还没下桌,聂空忽然告诉我们,血藤显现、立即出发去守坟村砍血藤。
因为怕守坟村的人发现,行进的过程中聂空交待千万不能发出一点亮光,也不准发出一点声响。这月黑风高的夜里,摸黑走那山路还真不容易!一直走了差不多个把小时,我们才来到那个神秘的村子垭口。
守坟村我并不陌生,来红苗寨的那天晚上,我和孙大帅就曾在这个村子过夜,但醒来后却无端身处可汗坟……
所以见到村子里那家家户户窗里透出的蜡烛灯光时,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诧异。王兴良和聂空等人应该也是知道这村的底细,对那其实很诡异的气氛同样没表现出太多意外。
只有严朗闻提着那把已经磨成了暗红色的大侧刀,盯着村子里那些灯光轻轻说了句:“这村里有妖孽!”
聂空压着声音吩咐道:“我带人去阻止那些蒙古人,王道长注意看别让那些鬼鬼怪怪的东西作乱,要是有腊肉出来,麻烦小孙道长处理一下,至于小鹿首长,带你的和尚朋友砍血藤。”
安排完毕后,他特意交待我:“那血藤是上古神物,你砍到手后千万别停留,一直跑到我们矿山那去。如果那东西有什么古怪,可能你就需要将你的符纸派上用场了!”
我没应声,聂空的安排看起来已经让我们红苗寨下来的三人占尽了便宜,危险的活都已经给了他们自己和王兴良,我们又能有什么意见呢?只得按他的吩咐慢慢从垭口下去摸进村里。
聂空之前就说过,已经查实血藤就在村里最大的那间屋前面的花坛里,事实上不用他说我们也看出来了,那间屋子前面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微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把整个村子都变得如同有一层红色薄雾笼罩。严朗闻之前会感慨有妖气,想来说的就是那个。
和之前我们走错路来到这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时间晚了的关系,守坟村里没见人影,连一声狗吠也没听见。
孙大帅在下垭口之前就掏出一小瓶液体,用两片柳树叶蘸了往眼睛上抹。我们都知道他这是用特殊的方法给自己开阴阳眼,但谁也没有问他什么!这开阴阳眼的事得讲求一种缘法,像孙大帅这样借助物品开阴阳眼的行为,不是谁都可以受得了的!
我见此后也默念口诀,把自己的阴阳眼也跟着打开。
那王兴良倒确实是有点本事,也没见他有什么特殊的行为动作,但一进村子就在我们面前露了一手。
那是我们刚进村子,两只白色的女鬼从一间屋子墙角猛地就窜了出来,披着头发低着头便往两个坟耗子的身上撞,但还未撞到那两人身上,便被王兴良甩出的一道镇鬼符给收了,我甚至都没听到那两只鬼发出叫声。
其他人倒没啥反应,可能都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危险!但孙大帅和我是看得清楚的,虽说镇鬼符我自己也画了好多道在身上备用,但如果要我使出来的话,绝没王兴良这般娴熟和潇洒。
聂空他们一干人围着我和严朗闻立即往大房子急赶,王兴良收拾了两只恶鬼后却留了下来,拿出一道驱邪符在路口慢慢踏动罡步舞动……
还好我们这一路很顺利,顺利赶到了那座大房子前,一齐围在了血藤边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血藤的真面目,其他人应该也是一样,因为所有人都大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