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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也跟着情不自禁地笑了。
却在下一秒猛地醒悟过来,季崇严,你真狡猾!
三言两语,就套牢了我的一生。
可为什么我竟甘之如饴?康宁抱着男人的双臂越发用力,将头靠过去,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胸膛,目光温柔似水。下一秒,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甘,什么时候这个老男人也能对她深情表白一番,那就彻底圆满了。
可这就不是季崇严了。如此一想,康宁好笑地摇了摇头。
“你坐一会儿,我处理几份文件。”让助理泡了一杯咖啡,季崇严将康宁安排在办公室里的独立休息间。他本已转身而去,却又折回来。
“怎么了?”康宁抬头。
“…要一起吗?”
对于男人突然而来的邀约,康宁自他那岿然不动的平静面容下,捕捉到一丝难得的别扭。原来这个男人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康宁放下杯子,站起身。“当然!”
待她走到男人桌旁,还没看清楚对方让她看什么,眼前一转,人被稳稳地安置在男人的大腿上。
季崇严一手环上康宁的腰,一手伸到前面,翻开搁在桌上的一本杂志。
康宁扫了一眼,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季崇严温润一笑,“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既然岳父大人发话了,我们也不好再往后拖,”他顿住,目光别有深意地扫了一圈康宁平坦的小腹。
“而且你肚子里的那位也等不及了。”
康宁竟无言以对,她的肚子是真是假,他难道还不清楚?这人怎么就装疯卖傻起来?还是说…
“你…”季崇严该不会是在求婚吧?
可是哪有这么随便的求婚,康宁微微撅起嘴,这人连一句正经的告白都没有,就想着把她骗到手,康宁可不笨。
季崇严看着她垂头不语的样子,挑眉道:“宁宁,我本来不打算如此快的,想着多给你一些时间,但目前有更利于我们的时机,错过了可能就再也碰不着了…”
他说着,更加温柔地抱紧怀里的人,“你也知道马上就要换届了,若这时候传出康、白联姻的消息,势必会引起上头的注意,同时于我们两家而言这也是一场机遇…”
见康宁沉默,季崇严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当然,你若不同意,我们可以慢慢来,我更在意你的想法。”
康宁沉默其实是真的听进了季崇严的话,她也明白目前的局势,若康、白此时联姻对两家来说再适合不过。既然父母这最难的一关都过去了,没道理错过如此好的机会。还有一点,真正需要借联姻来摆脱目前困境的,只有康家。季崇严之所以这么说,不仅照顾了他们康家的颜面,更多的还在为康家设身处地考虑。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觉得高兴?是因为这个男人连他们的婚姻都能如此算计和利用,还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始至终的冷静?可是,他这也不全是为自己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联姻的最终获益方都是康家啊。
可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康宁皱眉,许久才想明白。
原来她在意的是他们的婚姻,不参杂任何利益关系的婚姻,她要的只是一场简单的婚礼,没有隐匿在背后的算计和筹谋。
一场只属于康宁和季崇严的婚礼。
☆、觊觎
“终于舍得出来了?”一见面陈方仪就忍不住揶揄康宁,“你家那位看得可真紧…”
自康、白两家定亲的消息传出,整个圈子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反响之大,不是先前的骆家所能比拟的。
陈方仪还不曾见过季崇严本人,除了从周围人嘴里听来的,她还不知道这个名声贯耳的男人,是不是比一般人多长了几只眼睛,几个鼻子?
康宁喝了口咖啡,没搭话。陈方仪见她形容平常,眉宇却流露出淡淡的抑郁。心想,这两人不会是闹别扭了吧?一想到康宁同意出来时并没有表现地很开心,陈方仪心下咯噔,看好友的神情越发担心。
手机响了,陈方仪扫了一眼,不欲理会。康宁却提醒她接电话,陈方仪接通电话,那头不知在说什么,她目光扫向康宁,似是有话要说。
康宁放下咖啡杯,“说吧。”
“她们约我去聚聚,还问能不能把你也叫过去…”她们这个圈子里的,身家决定一切,从小到大能玩到一起的也就这么几个。康、白联姻的消息一出来,自然引得一些人嗅上来,少不了借聚会的名头打听一些内部消息。同那些人的逢场作戏,怎能与她和康宁的关系相提并论。陈方仪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却不想康宁插了一句。
“去看看。”说这话时,康宁白净的脸上露出了鲜有的阴郁。
陈方仪看了好友一眼,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就过来,随即挂断电话。
两人驱车来到佳人坊时,正值晚上七点,具有明国特色的建筑大楼在灯火的映照下,有几分雾里看花,水中捞月的感觉。
陈方仪将车钥匙扔给门童,同康宁一起走进大门。大堂经理似乎一早就候在那里,见着她们二人,立刻笑着上前迎接,亲自把她俩往包厢里面指引。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康宁和陈方仪对视了一眼,经理推开门,朝二人恭敬地点点头,转身带上门出去。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朝门口看去。
顾家小妹顾欣最先反应过来,起身相迎,“方仪姐,宁姐,快来,坐我这儿!”
左右的人很有眼色地让开位子。她们不难看出这位顾家千金对二人的不同,并不是逢场作戏上的应酬。在座有几人神情变了变了,开始回想自己一开始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顾欣正准备给二人倒红酒,像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差点忘了,宁姐是不喝酒的。”
陈方仪看了康宁一眼,没说话。
康宁却笑着坐起身,拿起桌上的酒自己倒起来,“好久不见顾小妹,不喝点儿酒怎能尽兴。”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周,“这里边儿有几个不认识的呢。”
康宁虽不常在圈子里走动,但身为四大家之一的康家,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一份子。她这话一出,立刻有人殷勤地接话。
几个人热情地自报家门后,康宁将目光转向沙发最角落的一个位子,那人对上她的视线面色平静,目光却有些晦暗。
顾欣捕捉到康宁的目光所向,立刻凑到耳边,“傅明玉,李灵儿的表姐。”李灵儿就是‘四大家’里排名第二的李家的千金。传言傅明玉从小就住在李家,李灵儿和她关系很好,一些重要的圈内聚会,李灵儿都会带上这个表姐。
康宁收回视线,笑着同顾欣碰了个杯,两人一同将杯子里的酒喝完。顾欣知道康宁不能多喝,连忙伸手按住她继续倒酒的手。
对面却插|进一道声音。
“康姐姐,好久不见,这杯灵儿敬你!”李灵儿笑着将酒杯举起,康宁扫了一眼她面前满满的一杯酒,神情不变,嘴角却缓缓勾了起来。
“哦,李家小妹,”康宁状似亲切地应了一声,一旁盯着这一幕的陈方仪却隐隐皱起眉头。正在她预感不妙时,康宁话锋一转,本来很熟络的场子顿时冷了下来。
“这酒喝也行,但要看与谁喝。”
康宁这话意思再直白不过,不是谁敬酒她都要买这个账。
这一巴掌拍得生疼,李灵儿白净的小脸先是一僵,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表姐,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她又咬着嘴唇,愤恨地盯着康宁。
康宁说这话本不是针对她,既然有人敢挑衅,她又怎能不配合,不然这游戏岂不是不好玩了。
傅明玉拍了拍李灵儿的手,将对方拉到跟前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她这么做,似乎并不怕坐实就是她教唆李灵儿主动挑衅康宁一事儿。周围人的脸色有些微变,本还轻松看戏的众人,一看这局面,顿时都收敛神情,沉默不语。
“康小姐,没想到会再次见面。”傅明玉再次看向眼前人,目光坦荡又和善。
康宁也大方地回了一句,“是啊,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能见到傅小姐。”
在座众人乍一听还以为两人早就认识,可是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味儿,再看看两人的神情,心下更是一惊。
这暗潮涌动,争锋相对的气势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依旧不语,静静地观察局面。
对于康宁讽刺她不配坐在这里的话,傅明玉并未动气,她笑着看向对方,“听说康小姐与白家的婚事儿,在这里提前恭喜一声。”说着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冲康宁亮了一下手里的空杯,意思不言而喻。
康宁并未动弹,这人又不紧不慢地找了一句,“季大哥早前有过一段并不愉快的婚姻,这次不知…”她故意停下来,看向康宁的目光透着几分直白的挑衅,“孔琳是没了这福气,不过以康小姐的家世背景,无论哪一样都值得季大哥用心对待。”
听到这里,众人都品出了几分异样。
傅明玉一再强调康宁的家世背景,不就是在暗示众人他们的联姻并不单纯,加上‘用心’一词,更是在引导众人相信康、白两家的联姻只是一场冰冷交易的事实。
康宁当即沉了脸,在她心里她和季崇严的联姻目的一直都是个禁忌,却不想这人竟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
盯着对方看了一眼,康宁蓦地笑了,温柔地开口:“没想到傅小姐如此关心我们的婚事,回头我一定跟崇严说说,还有,我们的婚礼到时候傅小姐可一定要来!”
傅明玉脸色一白,不知是因为康宁的话,还是康宁话中提到的那人名字。
顾欣看着一直斗来斗去的二人,为了暖场子,适时插了一句,“这里新进了几名师傅,手法都不错,姐姐们要不要去试一试?”顾欣虽这么说,目光却笔直看向康宁和陈方仪二人。
在座的也都很识趣地说还有事儿,该走的几乎都走了。剩下的就康宁,陈方仪还未表态。如果没了对面的李灵儿和傅明玉的话,顾欣几乎就要说完美了。
她瞅了对面一眼,颇有些赶人的意味儿。李灵儿虽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第一’和‘第二’还是差了很远。她虽然不够聪明,但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千万惹不得。
傅明玉突然站起身,李灵儿愣了一秒,也跟着站起来。傅明玉向前迈出两步,隔着桌子,俯身凑近康宁耳边,用着几乎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不知说了句什么,待她离开后,康宁盯着手里的酒杯始终不曾移开视线。
陈方仪细心地发现,康宁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太过用力。
她转头朝顾欣看了一眼,顾欣很聪明地起身对康宁打了声招呼,丢下一句‘改天再约’,就离开了。
见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她俩,陈方仪握上康宁的手,“那个傅明玉我也是第一次见,什么来路还不清楚,只知道李灵儿很听她的…不过看得出来,她处处针对你,只说明了一点,她非常嫉妒你!”
康宁眼神闪了闪,陈方仪趁机将酒杯夺了过来。
“我也不知你俩发生了什么,”陈方仪放下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季崇严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可是能让傅明玉这样的女人如此觊觎,想来是不差的。”
“你呀,性子太硬,又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过今天倒是让我很意外,”她没想到康宁会主动出面,更没想到她还有如此锋芒毕现的一面,她在应对傅明玉的挑衅时,从容不迫,更是将傅明玉衬托得如同跳梁小丑,上蹿下跳。那感觉好像康宁突然变了个人,不知怎么的,她蓦地就想到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康宁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和那人待久了的缘故?那股子沉稳和从容难道全是受对方影响?
康宁没说话,伸手去夺对方的酒。陈方仪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对方已稳稳地接过酒杯。
陈方仪看着康宁将她的酒一滴不剩地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在对方准备倒第三杯时,陈方仪终于忍不住伸手阻止,“够了,你已经喝得太多了。”
两人先前的交锋,傅明玉不曾从康宁那里讨得半分好,只是最后一句似乎戳中康宁要害,康宁此刻的借酒浇愁很有可能和对方的那句话有关。
陈方仪不禁想,傅明玉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青时(捉虫)
康宁确实醉了。
季崇严的电话打来时,她正倒在陈方仪的怀里不省人事儿。陈方仪接过电话,快速地交代完情况。挂断电话后,二十分钟不到,季崇严出现在佳人坊。
“谢谢!”季崇严一脸平静地接过康宁,轻柔地打横抱在怀里,他冲陈方仪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陈方仪还处在原来这就是季崇严的震惊中,看到男人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口,她快步追上去。
“季先生!”她出声喊住对方,对上对方的目光时想了想开口道:“我姓陈,是宁宁的朋友…今天她出来时不是很开心,我不知到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宁宁从小被捧在掌心,不曾受过半分委屈,我看得出来她最近很苦闷…”
男人静立在那里,眼眸微敛,似乎在认真听。
陈方仪对男人的好感度一下子又多了几分,忍不住多嘴道,“刚姐妹聚会上,有一个叫傅明玉的女人,似乎跟季先生是熟识…。那女人离开前不知说了句什么,宁宁就开始给自己灌酒。”这话陈方仪本不想说的,但想着康宁那倔强性子,她若不点破眼前人,康宁是不会主动提起的。她想就让她做这个‘好事人’,希望两人能尽早将误会解开,当然,没有误会更好。
季崇严对着面前人再次道了一声谢,本欲转身离开,却又扭过头来,“陈小姐接下来没别的安排吧,我送你回去。”
陈方仪愣了一秒,连连摇头,“不用了,谢谢,我开车来的。”
季崇严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快步离开。
陈方仪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下不无感叹,气度相貌样样不差,怪不得会将康宁那丫头迷得死去活来,这人确实有这个资本。
可是想到男人方才的一系列反应,陈方仪不免有些担心,一个冷静到让人摸不清想法的男人,利弊分析几乎就是瞬息的事儿,康宁又怎会是他的对手。陈方仪怎么也忘不了,对方第一次转身时的淡漠和疏离。后来的客套也只是因为她在他眼里还有些价值可言,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季崇严抱紧怀里的人,大步朝大门外走去。他面容平静,眼眸深不见底。
他打开车门,动作轻柔地将康宁放进副驾驶座。康宁动了动眼皮,似乎有转醒的迹象。男人停下来,目光深沉地盯着她,见康宁只是动了动脖子,寻了个舒适地姿势再次睡过去。这才收回目光,平静地启动车子。
待车子再次停下,康宁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里最先窜入的是男人光洁的下颌,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季崇严?”康宁不确定地仰头看去,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沙哑,拉长的尾音隐隐勾人。
“很好,还记得我是谁。”季崇严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听语气完全判断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康宁抬手揉脑袋,“头有些痛~”她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望向男人。
男人停下,只看了她一眼,继续迈开步子朝房间走去。
康宁求安慰未果,仰起头凑近男人的脸,“我的头好痛!”
见男人不为所动,她抬手圈上男人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拉,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康宁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忍不住心旌摇曳,色心大起,“你再不说话,我就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