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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脑子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太快,而没能抓住。她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骆怀风为什么认定季崇严收手是因为她的求情,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做啊。
楼上房间,三个男人优雅地喝着红酒。
“多年不见你出手,没想到手段还是这么阴毒!”顾之舟晃着杯里的红酒,朝对面的好友举杯示意。
季崇严神情未变,淡淡地从屏幕上收回视线,“他算什么东西,值得我费心思。”
一旁的边常简搁下酒杯,慵懒地笑起来,“嗯,那个值得你用尽心思的,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站起来,“好累,得去睡一觉。”
顾之舟随之站起来,体贴地揽上他的腰,“嗯,不妨碍某人对着屏幕‘用心’。”
两人一唱一和,走出房间。
季崇严将头仰靠在沙发上,微阖着眼,一手悠然地搭着扶手,中指有节奏地上下轻点。对于好友的打趣,置若罔闻。
他坐了一小会儿,抬步走出房间。康宁正好寻过来,顿了一秒,上前抱住他,“你去哪儿了?”
对于康宁突然而来的依赖,男人顿了一秒,抬手抚上她的脸,“怎么了?”语气温柔,目光却深沉似海。
对于男人的故意装傻,康宁不满地锤打了一下对方的胸口,“明知故问。”
她是和骆怀风没什么,可是这么自信地放她跟一个对她有想法的异性在一起,这样真的好吗?
这人到底有没有在乎她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康宁撅着嘴,退后一步,却被男人一用力,狠狠地带进怀里。
“别多想,”他摸摸她的头,“要不要留下来继续玩儿?如果累了我们就回去。”
“回去吧,别让季南一个人在家。”一想到明天是周末,康宁脑子里立刻闪现出季南期待的眼神。
季崇严目光一时间越发温柔,在康宁看不到的地方,男人一向冷峻的容颜,如沐春风。
“好!”
两人从别墅回来,天色将晚。康宁伸手开门,却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欲言又止。
她和季崇严算是在一起了吧,就在不久前,她还表白过一次,虽然不是当着这人的面。一想起这个,康宁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可是一想到父母之前的态度,她又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父母在得知季崇严的存在时,会是怎样的反应。想起母亲先前的一些话,康宁隐约觉得母亲好像知道了什么。
“明天我会陪你先去医院看望伯母。”
康宁猛地抬头,“你…”
季崇严勾起嘴角,清浅的眉宇浮动着笑意,英挺的五官一时间越发俊朗。
“别担心,一切交给我。”
康宁下车,直到车子远去,耳边回荡的仍是男人近似承诺的话语。
也许她真的该把一切交给对方,康宁舒了一口气,抬步迈进大院。佣人见她回来,立刻迎上去,“小姐,老爷在书房,他交代你若回来了赶紧上去。”
康宁点点头,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敲门。
“进来!”
“爸!”康宁喊了一声,立在一旁。
康成忠取下眼镜,目光平稳地扫向康宁,“ 你妈这两天身体好点,明天你去医院把她接回来…别总是往外跑,在家多陪陪她。”
康宁目光闪了闪了,转而移向桌上的盆景。
康成忠摆手,示意她出去,康宁却回过头来,目光投向重新戴上眼镜的父亲。
“爸,我昨天见到顾之舟了…”
桌子对面那人果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康宁收回视线,继续说道,“顾家这位不轻易露面,昨天正好碰见了,他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这么说也没错,康宁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摊牌的时机,故意搬出顾之舟转移父亲的注意,却不想被康成忠抓住反问一通。
“什么朋友?白家的孙子?最近最活跃的那个?”
康成忠哂笑了下,将眼镜取下丢置一旁。
康宁咬住嘴唇,默不出声。
康成忠扫了她一眼,淡然道,“顾家和白家最近动作太大,已不是什么秘密。白家那么高调地把孙子提出来,自然不只是说说…你和小骆的婚事不着急,多接触几个也没关系。”
康宁惊讶地看向父亲,听这口气似乎并不反对,却不想对方话锋一转。
“但你给我记住一点,谁都可以,除了白家。”
“为什么?”康成忠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厉,康宁想不出其中的原由。
康成忠脸色明显一沉,他看了康宁一眼,虽未发怒却无比威严。
康宁抿紧嘴唇,不甘心地问道,“是因为白家的背景吗?连关系如此复杂的顾家都可以,白家为什么不行?”
“只要你一天还是康家的人,就要遵循这个,没有为什么!”康成忠冷冷地丢下这句,抬步离开书房。
康宁僵立在原地,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白家和康家既没有明面上的来往,也没有暗地里的交锋。恩怨根本谈不上,如果说牵扯到官场的话,那就更没有道理了,白家这几年早已淡出政界,不应该存在冲突啊?
康宁怎么也想不明白,第二天去医院,她忍不住向常伯仙问起这事儿。常伯仙起先脸色变了变,随后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一个埋葬多年的故事。
这个故事太过久远,久远到那时候康宁并未出生。
其实‘四大家’一开始的顺序并不是‘顾、李、陈、康’,那个时候康家处于鼎盛时期,一度‘超陈追李’。而顾家那时候触手还未伸向政界,但名声响亮,不论黑道白道都会卖几分薄面。
那时候的四大家之首反而是现今日渐淡出的白家,白家根深蒂固,家大业大,就连排行第二的李家都难及项背。有一次圈内聚会,白、康两家儿女一见倾心,互生情愫,两家儿女在一起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双方父母知晓后约好见面,一开始相谈甚欢,双方都有意结为亲家,那时候康家女儿早已怀有身孕。可是后来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在大婚之日,白家当众悔婚,并狠狠羞辱了康家女儿,不承认她肚子里的是白家的骨肉。
自此,康、白两家闹翻,从此不相往来。
康宁听完这个故事,忍不住唏嘘,她还是有些不明白,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这里边存有误会,没道理当时两家人都没有察觉。
还是说这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绝不是善类 我只能够透露这么多了
☆、老妖精!
“睡了吗?”康宁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季崇严的电话,电话响了没一会儿就被接听,却不见人出声,只隐约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
康宁诧异,仔细一听似乎是放水声。
季崇严将手机摆在琉璃台上,回头将淋浴关掉,“在洗澡,稍等!”他将浴巾围在腰上,拿起手机往外走。
康宁脸红了一下,看手表,现在十点多,没料到对方还没洗澡。一想到对方洗澡还不忘接听电话,康宁忍不住勾起嘴角,她可不可以认为季崇严料定她会打来电话,又或者说,他在等她的电话?
“怎么了?”不知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季崇严本就磁性的嗓音,像是从水里过了一道儿,低沉中荡漾着性感。
康宁耳根顿时一热,她一把扯过床头的抱枕,搂在怀里,“…没,”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蹿出季崇严走出浴室的画面,康宁猛地摇头,小声问道:“你说明天…”她咬紧嘴唇,似乎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季崇严执起水杯,悠然地喝了一口,氤氲的眼底弥漫着水汽,相较一如既往的冷峻,此刻的他多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妖娆。身上挂着尚未擦拭的水渍,水滴顺着完美的腰际线一路下滑,沿途风景旖|旎,春光无限。
仿佛能够想象电话那头某人皱起眉头的样子,季崇严放下水杯,转而走到阳台。夜色黑沉,仿佛凝结了一切景物,就连空气都静止不动。
“明天我去接你。”季崇严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有了决断,绝不允许这事儿耗费他半点多余的心思。
然而这一秒,他却犹豫了。
康宁的敏感,谨慎,以及那些还未说出口的顾虑,都是让他放缓节奏的因素。从前他可以置之不顾,可是现在不同,这个叫康宁的女人早已不在他计划之外。
季崇严不知想到了什么,淡然一笑,“不会是要听故事才能睡着吧?”
“哪有~”康宁立刻反驳,“你别转移话题,我话还没说呢!”
“你说!”他笑,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我…我听到一个故事,关于白家和康家的。”她顿了一下,“不知你清不清楚?”
“你是说祖辈因结亲不成闹翻的事儿?”
康宁没想到男人会说得如此直白,听对方语气仿佛并没有把那事儿放在眼里一样。
“…那你怎么看?”康宁不安地咬紧嘴唇。
季崇严敛起眼眸,“上一辈的恩怨,拖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康宁心下一惊,了结?!怎么了结?这话差点脱口而出。她握紧手机,气息不稳。
季崇严却波澜不惊地说道,“明天不用起很早,多睡会儿,我到了打你电话。”
知道男人要结束通话,康宁蓦地坐直身子,“季崇严!”
她张了张嘴,明知男人不欲继续这个话题,也许对方心里早有计较,也许真的不用她操心。但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康宁始终无法做到置身事外,更不可能用平常心对待。
事关他们的未来,她怎能不担心。
“明天母亲出院,父亲也会在场,你…”
“康宁!”
这是季崇严第一次用近乎冰冷地语气打断她,康宁蓦地愣住,冷静下来后,整个人不由绷紧。
“我什么时候让你如此没有安全感,交给我不好吗?”季崇严的语气听似强势,实则充满无奈。康宁本以为他要生气,却不想这个男人竟这么来了一句,康宁的心顿时要化了。
但还是嘴硬地回了一句,“还不是要怪你,你要是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的心意,我能一直以为你是在逗我玩儿吗?”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充满了怨念,康宁心酸地同时又很委屈。一想起自己最开始抛却自尊,不顾一切地贴上去时,却被这个男人毫不客气地警告,康宁心有不甘地同时,心里恨得直痒痒。
“怎么,恨不能冲过来咬我一口?”男人调笑道。
康宁哼了一声, “如果可以的话!”咬一口怎够,活该咬上千万口!
季崇严忍不住笑了,小猫又亮起了利爪儿。
“我等着呢~”男人故意拖长的尾音,透着一股子古怪,康宁反复咀嚼,脸色顿时一变,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老流|氓!
季崇严心情极好地挑眉,漆黑地眸子迸射出一束火花,低沉的嗓音在夜幕下拖拽出一道旖|旎的弧线。
“宁宁~”
从小到大被母亲喊了无数遍地小名儿,从男人的嘴里出来,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儿。
康宁呼吸蓦地一紧,她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对她抛‘诱饵’,只等着她自己咬上钩。
康宁故作冷静,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击,“很晚了,我挂了。”
“嗯~”季崇严盯着面前的黑夜,温柔地应道。
深长的呼吸仿似浪潮般缓缓涌来,每一个潮起或潮落,都是心尖儿上的撩动。
康宁捏着手机,始终不忍放下,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不挂电话?”
“我在等你先挂。”
男人一如既往地狡猾,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能哄好她。康宁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吃这套儿。
怎么办?这可不行,要是被这老男人吃得死死的,以后还怎么翻身?
“季崇严,我不允许你揣度我的心思!”什么都被你看穿了,我还拿什么跟你较量。
“呵呵,”男人低沉一笑,“宁宁,我知晓你的想法有什么不好,在你还未张口之前,我便通晓你的心意,按照你的要求,为你解决一切需求,这样有什么不好?”
康宁哑口无言,这男人总能四两拨千斤,关键还说得很有道理,让人无力反驳。仿佛再争一争,就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康宁受用无比,却还是矜持了一把,“季崇严,不许你花言巧语!”本以为这人不懂情话,却不知人家深藏不露,只是不轻易说出口而已。
季崇严笑道:“好,都依你!”
康宁瞪着手机,嘴角忍不住上翘,“挂了!”
放下手机,康宁抱着抱枕,忍不住在床上打滚。怎么办?她以为自己中毒不浅,现在看来是无药可救了。
不知道为什么,康宁觉得今晚的季崇严格外温柔。这个男人仿似有千面,每在她面前展露一角,都能勾得康宁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怎么办?康宁发现她已经对这个狡猾的男人上瘾了。
夜色温柔似水,今晚会是另一个好梦。
次日,康宁接到季崇严的电话时,刚换好衣服,优雅的格子长裙简单大方,更与她恬静的气质很相衬。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目光顿了顿,转而扫向一旁的化妆品。
似是犹豫了几分,康宁拿起一只口红。这只Dior最新款还是陈方怡陪她买的,却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康宁唇色偏淡,稍作修饰整个人透着几分明艳的色彩。
脑子里突然闪现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康宁羞红了脸。拿起包包朝楼下走去。
季崇严等在大门外,车并未开进来。康宁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
今天的季崇严西装领带,依旧帅气无比,相较平日里的暗灰色系,此刻的他多了几分严谨的庄重。一想到他也如同自己这般重视今天的见面,康宁心里的顾虑和担心顿时一扫而光,她该信任这个男人,不是吗?
季崇严盯着她,深沉的目光自她脸上巡视了一周,落定在她的红唇上。康宁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遮掩,却被男人霸道地钳住手腕。
人被毫无预兆地拉进怀里,康宁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跳如小鹿乱撞。
“颜色很好看!”季崇严低哑出声,目光渐渐暗沉,“…不知味道如何?”
在康宁惊疑不定地目光下,男人完美的俊颜瞬间靠近,康宁微张的唇瓣被精准地咬住,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季崇严一个转身,利用身体优势将她压向车子。
“宁宁~”只一句便叫康宁放弃了所有抵抗,甘愿承受男人激烈地进攻。就在她沉迷于这种追逐游戏时,男人放开了她,困着她的双手却依然不见动弹。
康宁被松开的瞬间,控制不住地张口呼吸,胸廓跟着上下起伏。双眼迷离,嫣红的唇瓣泛着淡淡的水光,带着一丝遭蹂|躏后的凌乱美。
她欲言又止,身体微微前倾,似是不满男人的离开。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越发幽深,“…果然很美味!”
康宁羞得眼睛都红了,连忙躲进车里。男人不再用吃人的眼光盯着她,若无其事地开车,端得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平静模样,仿佛刚才的孟浪只是康宁的幻觉。然而那一身剪裁精细的手工西服,仿佛挥舞着诱人的魔爪,惹得人恨不能撕开这沉稳正经的外衣,看看内里叫人着魔的狂野。
康宁呼吸一紧,转头看向窗外。
却情不自禁地摸上仍旧发烫的唇瓣,心惊不已的同时越发认清一个现实,季崇严随便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意乱情迷,他衣冠楚楚却做尽暧|昧、勾|引,撩得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真是个老妖精!
还是个道行高深的老妖精。
季崇严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太过平静的眼底有些可怕。康宁并不知道的是,深陷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