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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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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扇美目低垂,声音似带了无尽落寞,“奴家一片真心待秋郎,不愿与秋郎分离片刻。”

  美人情意绵绵,秋少霖心中不免自喜,然而这女人毕竟身份低微拿不上台面,他耐心性子道:“我知道你一片真情。”说着双目看了眼四周,见无人注目,这才在画扇白皙面庞上极快一捏,“但此处不是寻常之地,实在不便,各大门派此刻几乎都来了此地,我与他们大多相熟,若是将你我之事传到了父亲耳里,只怕又生事端,我也是为了保护你。”

  画扇心中冷笑,然而面上却满含柔情,“奴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奴家不愿秋郎为此伤怀,奴家便听秋郎的,在此等候。”

  秋少霖使了一个眼色,身旁小厮会意,上前来递出一个颇为圆实的钱袋,秋少霖将那钱袋往画扇怀中一塞,“去附近逛逛吧,看中什么只管买下便是。”

  画扇乖巧接过,“秋郎早些出来。”

  待秋少霖进入那府邸之后,画扇满含情意的目光蓦地变冷,她看了眼那钱袋,在手里颠了颠,心中冷笑,原来她的身子在他眼里竟值如此钱财。

  她看了眼身旁侍女,开口道:“你去这街上看看哪家衣裳好看,记着,给我看仔细了。”

  侍女道了一声是便离去。

  这时画扇独自向着盟主府旁巷子走去,与盟主府邸门口来人络绎不绝相比,这里却甚是清净,她走进巷子里静静站着,约有片刻,蓦地一道人影从空而落,出现在她眼前。

  画扇从怀中掏出东西递给来人,道:“劳烦小公子替画扇告诉公子,画扇对他甚为想念。”

  何洛接过她递出的纸袋收了起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何洛替主子多谢姑娘,也替主子传句话,若是姑娘倦了,主子可助姑娘随时离去,主子说姑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画扇摇摇头,“他还是不明白我,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画扇不求其他,只愿公子他记得画扇,只要能离公子他近一些,画扇心甘情愿为公子做事。”说着,画扇将袖中香囊递给何洛,“劳烦小公子将此物送给公子,这是画扇特意为公子而做的。”

  何洛看着那香囊,然而并未接过手去。

  画扇却似打定了主意,举着香囊的手久久不放下。

  终于,何洛叹息一声将香囊接下,“画扇姑娘,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但愿以后你不不会后悔。”

  画扇嫣然一笑,“绝不后悔。”

  及至傍晚十分,秋少霖从盟主府大门走了出来,然而门外却只站着伺候画扇的婢女,秋少霖沉声道:“她去哪里了?”

  婢女恭声道:“小姐说看上了一件衣裳,等买了回来特意要为公子而穿,小姐让奴婢等候在此,说是稍后就回来见公子。”

  特意为取悦他而买的衣裳?想到画扇与他相处时那妩媚勾/人的手段,秋少霖身子一热,面上带上了笑意,“那便等着她吧。”

  他说完这句话,却见身前走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面色肃然,神色之间却没有孩童的天真之色,他蓦地皱眉,这小孩似乎在哪里见过。

  “秋公子,可否找个地方与我相谈一番?”

  秋少霖眯眼打量他,“你是谁,凭什么让我与你交谈?”

  何洛露齿一笑,“公子当然愿意随我走了,若不然公子与那人贩子相互勾结的罪证恐怕不久就要在各大门派之间传扬开来了。”

  秋少霖脸色猛然一变,“你说什么?!”

  何洛伸手往前方指了指,“秋公子,请。”说着率先走了过去,秋少霖咬牙,思虑片刻终究跟了过去。

  ☆、解蛊

  芙凌醒来时外间天色已黑,屋内染着昏黄的烛火,她微微眯眼,此处并不是在那庄园的小楼之上。

  一双温暖的手蓦地轻覆在她的额头,她一怔,侧过眸子,随即看到东方漠略显担忧的面庞。

  “身子可还有不适?”

  “无碍。”芙凌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圈,道:“这是哪里?”

  “一处客栈而已。”东方漠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你蛊毒刚发作,身子还虚弱,我们暂且在此休息一晚。”

  芙凌闻言神色之间并无多大变化,似乎对于她来说宿在哪里都是一样,她闭上了眸子,神色淡淡。

  东方漠静静的瞧着她,刚才她冷汗涔涔却咬紧牙关一声痛喊都不曾叫出,此刻更是只字不提,她什么都不愿对他说,无论他用尽何种办法似乎都走不进她的心里。

  她待在他身边这些日子,他从未见过她之前那般痛苦模样,恐怕每次蛊毒发作,她都是一个人无声挺了过去,暗卫部一向由曲松打理,蛊毒之事也由曲松操作,他一向并未多问,可看了她的痛楚,他怎能无动于衷。

  “是我大意了。”他看着她,“我已派人通传曲松,务必今夜便将蛊毒解药送来。”

  她的面目依旧淡淡,眼眸并未睁开,他伸手在她面上轻抚,轻声道:“芙凌,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掌心之下,她长长的眼睫轻颤,然而至始至终未再同他说一句话。

  他们之间好像走入了一个死结,他尝试着解开然而这结仍在,这大约是之前欺骗她所结的恶果了。

  他看着她精致的眉目,掌心之下她的脸甚是温暖,如此鲜活的人曾因他的一个命令险些丧了命,如今想来却只觉之前种种如梦幻一场,不过幸好,如今她仍安好的待在他身边,如此之近,触手可及。

  虽然要让她甘心接受他,如今看起来有些难度,但是不急,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她是个倔强的人,倔强的超乎了她的想象,不过不要紧,最终她还是会一直在他身边。

  他轻轻抚着她的面庞,动作温柔。

  夜色已深,外间漆黑一片,东方漠却并无离去之意,直到屋外想起了一声敲门声,他才站起身来。

  来人脚步沉稳,他微微眯了眯眼,这人来得倒是挺快,“进来。”

  曲松应声进屋,随即对他恭敬行礼,“见过教主。”

  东方漠看了眼仍卧在榻上的芙凌,开门见山道:“替她解了蛊毒。”

  在信中东方漠已交代此事,因而曲松对于他的话并无意外,芙凌身上的蛊毒是每一个暗卫部的人都曾承受的,暗卫部接受之令一向与杀戮有关,每一项任务几乎都是凶险难测,当初曲松在各地收罗孩童,这些孩童从小接受极为严苛的训练,难免不会生出叛逃之心,曲松严控暗卫部,为了成为这些人的掌控者他给每一个来到暗卫部的孩童种下了蛊毒,芙凌自然也不例外,以往每月底他都会将舒缓蛊毒效力的解药发送给暗卫部之人,芙凌已脱离暗卫部长达两年之久,这两年她竟然能挺住蛊毒噬心之痛着实让他惊讶。

  从曲松进屋开始,芙凌目光没有移向他一眼,似乎对于能解得蛊毒不甚在意。

  东方漠将芙凌的手握在掌心之中,看向曲松,“解除蛊毒之时可会难受?”

  曲松道:“只需芙凌姑娘喝下属下带来的药,待蛊虫活性将尽之时用银针将之引出即可,并无多大痛楚,教主不必担心。”

  东方漠点了点头,“那便开始吧。”

  曲松正要给芙凌饮下那药水,屋外忽然想起何洛的声音,“主子,何洛有要事禀告。”

  东方漠微微眯了眯眼,看来他安排给何洛的事有了眉目,他拍了拍芙凌的手,“我去去就回。”而后又对曲松道,“曲长老继续解毒罢,本座相信以长老之力定能将芙凌身上蛊毒清除干净。”

  他这话是威胁也是命令,曲松忙应了声是。

  待东方漠离开了屋子,曲松便一心给芙凌解起蛊毒来,芙凌虽然神色淡淡,但是也颇为配合曲松,待看着芙凌将那药水饮毕之后,曲松道:“芙凌姑娘这么果断地便喝下老夫给的东西,就不怕老夫图谋不轨么?”

  芙凌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敢。”

  曲松神色一变,他的确不敢,若是芙凌在解毒之时出了事,以东方漠现今的阴晴不定大概是不会轻易放过他,想起东方漠如今的狠戾,曲松仍是心有余悸,他不过是对芙凌露出不喜之意,便被东方漠逐出了山庄,只能在外而居。

  曲松看着眼前闭眸卧在榻上的女子,这芙凌生得花容月貌,即使面目清冷,可依然在教主心中分量不轻,如今她与教主不甚亲密教主便已对她如此呵护,若是他二人以后关系好转那教主岂不是对她更为上心,那时对于他这个曾欲取芙凌性命之人,教主又将如何看待?

  曲松眸色变了变,双眼紧盯着芙凌,眉目深沉。

  这药水很快便发挥了效力,芙凌心口处忽然一阵疼痛,可这疼痛比平常蛊毒发作时来得又轻些,因而她倒是可以忍受,只是额头之上仍是渗出了点点汗珠。

  察觉到她的神色,曲松道:“时机到了。”

  他将银针取出,极快的在芙凌腕间一扎,一瞬间,芙凌只觉那本来处于心口的隐痛慢慢随着肩膀往手臂处蔓延,过了会儿便见在那手腕之间冒出一个凸起,曲松眉目一凛,忙取出另外一枚银针向那凸起刺去,霎时便见一条红色小指甲大小的蛊虫从银针之下现出了身形。

  从手臂之上脱离的那一刻蛊虫身上的红色蓦地变成了黑色,芙凌冷冷看着,这东西在她体内十年有余,却是如今她才得以看清这蛊虫模样。

  曲松将蛊毒收好放在了盒子里,蛊虫已取,他却没有离开之意。

  芙凌凝眉看他,“曲长老还有何事?”

  曲松面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可这笑容很浅,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他道:“芙凌姑娘,还记得老夫上次说过的话么?”

  芙凌看着他,沉默不语。

  曲松接着道:“上次老夫问姑娘是否一辈子愿做这笼中之鸟,姑娘还未给老夫一个答复。”

  芙凌心中一顿,“曲长老似乎话中有话。”

  曲松终于正了脸色,道:“芙凌,时间紧迫,老夫也不与你绕弯子了,老夫的确是不喜于你,你对教主的影响只怕并不止眼前所见,有你在一天,教主便对老夫疏远多一天,而且以你的性子恐怕也是不愿凡事在教主掌控之下,此刻趁教主不在,若是你愿意离开,老夫便可助你!”

  “曲长老好大的口气”,这曲松一向精于算计,他能猜到她的心思,芙凌并不惊奇,她道,“芙凌倒是想听听曲长老有何妙计?”

  她这话一出,曲松便知自己猜对了,他上前一步道:“今夜便是你离开的大好时机,教主外出之时一向不喜护卫暗中跟着,你只要让他失去防备之心,便可离开。”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瓷瓶递到了芙凌手中。

  “此药无色无味,只要你想办法让教主饮下此药,届时你便能恢复自由之身。”

  芙凌拿着那瓷瓶看了眼,“若你所说为真,这药当真神奇,然而东方漠对我防备甚深,长老真以为我能让他饮下此药?”

  曲松却道:“芙凌姑娘你是聪明人,老夫将这药给了你,自是相信姑娘的谋算。”

  芙凌眸色忽然一厉,她抬眸看向曲松,“若是东方漠果真饮下此药,那又会有何模样?”

  曲松神色一紧,“芙凌姑娘不信任老夫?”

  芙凌却是微微一笑,“我为何要信任于你?”说着,她将瓷瓶向一旁抛去,曲松面色大变,忙倾身接住,直到瓷瓶稳稳落入他的掌心,他才松了口气。

  “曲长老,虽然我不愿被东方漠强留于此,可却也不愿做出害他之事,长老如今在玄灵教之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曲长老给的东西,恕芙凌不敢轻易接受,既然蛊毒已解,长老便该离开了。”

  芙凌的防备之心曲松如何不懂,看来她对于东方漠也不完全是不甚在意,曲松将瓷瓶放于芙凌身前的桌上,这才将目光重新看向芙凌。

  “老夫身在玄灵教二十年有余,从未生出对玄灵教不利之心,而教主更是由老夫亲自教养长大,平日对老夫也颇为敬重甚少干涉,这药,你大可放心,教主若是饮下只会昏睡几个时辰罢了。”

  他神色肃然,说话之间更是一派认真之色,然而芙凌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仍不为所动。

  曲松蓦地举高双臂,“我曲松在此发誓,若是对教主生出谋害之心,必不得好死!受玄灵教万人唾弃!”

  他这番毒誓倒是让芙凌诧异,“发此毒誓,长老又是何必?”

  曲松肃然道:“因为老夫不愿你再待于教主身边一刻!”

  芙凌轻笑,“看来长老对芙凌意见甚深啊。”她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带着探究,“可芙凌也没想到长老对东方漠倒是忠心一片。”

  曲松目光移向了别处,神色之间像是在回忆什么,“教主的母亲是个善良美丽的女人,她对我有救命之恩,让我在玄灵教之中能有一席安身之地,教主是她的儿子,我绝不会背叛于他。”

  那年饥荒何其严峻,他险些饿死街头,那个巧笑嫣然的女人就那样出现在他眼前,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他神色迷离,芙凌一惊,曲松对于东方漠之母感情似乎并不简单,但这也解释了他对东方漠的忠心有据可依。

  曲松看了眼那桌上的瓷瓶,“这东西老夫便放于此,若是姑娘想通了便可拿去。”曲松出了屋门,芙凌看着那瓷瓶,精致的眉头轻轻一皱。

  ☆、意乱

  “主子,此次行事顺利,画扇已拿到他勾结人贩子证据,且他杀了那春月意图蒙混为齐达报仇这等丑事也被我们知晓,那秋少霖极为注重名声,如今尽在我们掌控之中,任主子随意调遣。”

  东方漠看了眼隔壁屋子,那里曲松正在为芙凌解除蛊毒,何洛的声音不大不小,他移眸看他,“他倒是识时务,如此甚好。”

  “盯紧他,成事之前莫要让他生出什么乱子。”东方漠似着急离开,说完便起了身。

  何洛犹豫片刻,在他离开之前蓦地喊住他,“主子,何洛还有一事禀告。”

  “说。”东方漠回头看他,眉头轻轻蹙起。

  何洛从怀中掏出一香囊,犹豫片刻终于双手呈现给东方漠,“主子,这是画扇姑娘托何洛交给主子之物,画扇姑娘还说;她永不后悔。”

  “永不后悔?”东方漠面上无什么表情,“我给过她机会了,她可不要忘记说过的话。”

  东方漠看着那香囊,神色淡淡,并未伸手接过,“何洛,何时你也爱多管闲事了?”

  东方漠话中隐有不满之意,何洛躬身道:“那画扇姑娘言明为主子做事心甘情愿,画扇姑娘心意坚定,何洛推脱不得这才受了,还请主子恕罪。”

  何洛本不愿帮画扇带这香囊给自家主子,可任谁看了当时画扇那泪水盈盈的眼眸恐怕都会起恻隐之心,何洛接受之后随即便后悔了,他不愿有人插在芙凌与主子之间,可彼时再推辞却是说不通了,这才不得不将香囊带到了东方漠面前。

  东方漠冷哼一声,不曾再看那香囊一眼,大步出了屋子。

  何洛看着手中香囊,他对画扇的承诺已经做到,主子接不接受却与他不再相干了,画扇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她的意愿,没有人逼迫她一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没有人有资格要求主子对她的深情做出回应,何洛将那香囊向窗外一丢,香囊“咚”的一声落入窗下池水之中,泛起阵阵涟漪却再也看不到一丝影子。

  东方漠快步走进芙凌所在的屋子,此时屋内甚是安静,曲松已经出去,只剩芙凌闭眸在榻上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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