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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追到林如梦时,正好撞见她跟梅川赵子在说话,便没有上前去,听到梅川赵子原来是喜欢女人的,心中多年来的郁闷也化解了——这就是她为什么没有为他着迷的根本原因!
他又悄悄跟踪林如梦到一家酒吧,然而以他对如梦的了解,她决不可能进入这种复杂的场所,所以当他看到如梦在舞池中乱摆身体,还接过陌生男人的酒瓶时,不得不跑过去阻止她。
“咦?是法兰克啊!”林如梦一见他就扑过去环住他的脖子,一个劲地赞美:“你长得好帅哦!我好喜欢你迷人的眼睛、性感的嘴唇……”
“林如梦!站好!”法兰克吼她,却无济于事。
周围都是色眯眯的眼睛,好像随时等待合适的时机扑上来!
法兰克俯首将她打横抱起,迅速离开这个迷乱的场所。
送林如梦到姚家时,法兰克的四个弟弟妹妹在门口排成一列,一个个惊讶地张着嘴,瞻仰他抱着酒醉昏睡的如梦。
“如梦姐姐只是喝了点酒,你们不用担心,快进屋里去。”法兰克催促道,四个小孩的嘴形变大,显出更惊讶的表情。
“酒?”最大的小贝发出疑问之后,另外三个孩子也跟着浮想联翩……
“酒后?”
“酒后乱?”
“酒后乱……”卡卡捂住嘴,像做了坏事似的,心虚地望向其他人,其他小孩面面相觑之后齐齐把目光转向法兰克。
姚武诚听到孩子们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如梦在这个俊俏的金发男子怀里,二话不说就直接走过去把她接过来。
林如梦被他的动作惊扰了,半睁着眼,看到姚武诚那张黝黑的脸,傻傻地笑:“我知道你是姚武诚,你是我姐姐的丈夫的前妻的儿子,哈哈!看我喝成这样,连话都不会说了。”她在他怀里乱挥着双臂,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他脸上,“你就是他们说的——我的外甥嘛!什么我姐姐的丈夫的前妻的儿子?不就是外甥嘛!多么简单的称呼啊!”
姚武诚听得脸色渐变,努力咽着口水,想把肚里上翻的苦水压下去。
法兰克跟在他们后面,林如梦话中的苦楚他听得一清二楚。
“我抱你回房休息,很晚了。”姚武诚看着怀中扭动的小女人,不禁皱眉。
“好!武诚对我真好!我就爱我姐姐的丈夫的前妻的儿子!我就爱姐夫的儿子!我就爱我的外甥!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嘻嘻……”林如梦醉得胡言乱语,捧着姚武诚的脸笑得忘我,吐出最后一句话时,眼泪从她眼里掉落。
林如梦睡下后,姚武诚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客房走出来,法兰克原想安慰他几句,他却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如果是对的,我会一直坚持下去;如果是错,那就让我错到死吧!”
☆、40家变 父亲的秘密
尽管林太太已将小女儿完全交给姚武诚,甚至希望小女儿在她有生之年不再回来觊觎她得到的礼金,但如梦还是打算在结婚前回一趟娘家。
她刚走进林家,迎面撞上来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他手里抱着几叠钞票,没命地往外跑,连撞到人也没有功夫找麻烦。
林如梦扯住对方的手臂,看到对方的脸时,着实吓了一跳,这个男人正是她哥哥林少强!
一段时间没见,他已变得不像人样了,深邃的眼窝比年过七十的父亲还下陷得严重,他抱着的钱因撞到如梦散了几叠。
他恶狠狠地瞪了如梦一眼,弯腰去捡钱。
紧接着,李娟兰从屋里哭嚷着追出来:“不要再吸了,少强!妈求你了!这些钱是留给你娶媳妇用的,快还给我!”
林如梦听出母亲的意思,伸手拦住林少强。
这时,林立民也跑过来拦他。
毒瘾发作的林少强用力甩开林立民的手,后者一个踉跄没站稳就摔到地上,如梦气愤地上前推开林少强,扶起父亲。
李娟兰也想去拉儿子,可惜下场跟丈夫一样。
如梦终于压抑不住怒火,上前把林少强推按到墙上,使尽全身力气甩了他一巴掌。
巴掌响后,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李娟兰,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冲过去把小女儿推开,护住快要倒下的儿子。
林少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受到如梦掌掴之后,尽管心里想狠狠地反击,却连站稳都需要别人辐助。
林如梦看着母亲护儿心切的样子,心里划过一丝疼痛。
这一巴掌,她想打林少强好久了!作为哥哥,他从来没有保护她爱护她,相反地,他不仅屡屡伤害她,更将她的自尊和名誉踩在脚底践踏。
二十岁她高中毕业那天,母亲把她赶出林家,逼迫她跟姚武诚一起过夜,两个人尴尬地呆到半夜,如梦才偷偷溜回家,却难过地意识到自己竟连家里的钥匙都没有。
林少强也在半夜回来,他不耐烦地开门让她进家里,却说了让她至今都心怀芥蒂的话:“这么晚回来,可别是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我可不希望哪天去外面找小姐时,来接待我的是自己的亲妹妹!”
“你要宠你儿子到什么时候才觉悟?你也看见了,他是要吸毒!你还要对他纵容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变成一副骸骨!到时你连儿子都没有了,你还能宠什么人去?”林如梦指着母亲和哥哥怒骂,她并不在意母亲怎么使用“卖女儿”得来的钱,只是这样更增加父亲的心理负担,他辛苦大半辈子,不但不能享福,还整日因一个吸毒的儿子不得安宁,这是她绝不允许发生的事!
面对小女儿的指责,李娟兰没有反省的意识,反而恼羞成怒,走向小女儿想扇她一巴掌,却被如梦抬手抓住手腕。
意识到自己年纪大了,连打女儿的力气都没有了,李娟兰哭嚷着:“反了反了!翅膀硬了!连自己的母亲都想忤逆!”
林立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李娟兰的无礼哭闹令他不安,但他也疼爱小女儿,不希望她受委屈,沉默是他此刻最明智的做法。
林少强终究还是拗不过面子,想扑向林如梦打她,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一群男人中止。
看清来人的脸,林少强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猫着腰转过身去,但已来不及掩藏怀里的钱,那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手中的钱都掠走。
“数目不够!”领头的男人严厉地瞟了林少强一眼,恶狠狠地对手下说:“搜他家!”
在巷子里等待的姚武诚看到一群举止不正的人闯进林家时,他也跟着跑进去。
在林家附近一直隐藏着一个人——盛永恒,他看着发生的一切,想进去帮忙,却没有立场出现,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拿出手机按下110。
十分钟后,十几个警察冲进林家,所有的争斗和吵闹声才停止,但盛永恒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哭声——是如梦在哭。
这个哭声又将他拉回几年前,当时如梦被李娟兰和林少强打得头破血流后赶出来,她像个被遗弃的小孩一样嚎啕大哭。
这一次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否则她不会哭得这么痛心。
可是他以什么身份进入林家呢?林家已经将她嫁给姚武诚了啊!
此刻,她一定钻在那个黑柱的怀里哭,也许根本不需要他出现……
警察出现在林家时,尽管保住了李娟兰那些礼金,却保不住林立民的命,林家的这个苦命的男人终于为了妻子的一句话送了性命。
她让他阻止高利贷夺走家里的现金,于是他用这副风烛残年的骨头跟那群年轻粗鲁的暴徒抗争,后果可想而知。
姚武诚尽管以一敌三,仍然保护不了林立民,当血液从后者的脑门迸射出来时,他不再手下留情,抓起实木椅砸向那些暴徒。
现场的人都被林如梦凄厉的哭吼吓到了,全都停止动作,一个个都站着看她抱着林立民被血污浊的头嚎啕大哭。
“爸爸!我还没告诉你叔叔的事,你不要死啊!”林如梦用手按着父亲的后脑勺想阻止不断喷出的鲜血,血液却从她的指缝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梦儿……我可怜的梦儿……立国他怎么了?是不是……她醒过来了?”林立民艰难地抬头看女儿,眼神里闪着激动的情绪。
“那个阿姨死了,叔叔后来也因胃癌走了,二婶赶去见他最后一面,现在还在美国……”如梦流着泪看着父亲,也顾不得擦眼泪,想多看他几眼,生怕擦完眼泪再看父亲时,他已经闭上眼睛了。
林立民听到弟弟逝世的消息,震惊地睁大双眼:“立国……他死了?他……”眼泪迅速填满他的眼窝,从眼眶里溢出来,“他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父亲的话令如梦忆起林立国临终前不愿说完的话:“他当时确实想说点什么的,可是他打住了。”
“他没说!他……终究没有说!”林立民勉强睁着泪眼,无奈意识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他仍坚持说出藏了二十多年的事实:“立国他没有说!他到死都……没说他是你的……生父!”
这个信息令林如梦震憾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多年来偶尔见面的叔叔竟是生父,而一直那么爱她的父亲却是大伯?
“无所谓了,我们都……死了,你一定要过幸福的……生活,不管嫁给谁……”话没说完,林立民的头一歪,闭了眼,再也没有说话。
“爸爸!”林如梦撕破了喉咙喊出来,张着嘴大哭,眼泪像流不尽的瀑布从眼里喷出来。
盛永恒在外面听得心里揪痛,他大概也能猜到林家发生的事,却犹豫着没有进去,只是如梦凄厉的哭声扯痛了他的心。
李娟兰听到丈夫临死前指出的事实,脸色惨白,不敢望向如梦,丈夫的死对她来说,似乎并没有小女儿表现得那么悲痛,眼下她比较担心的是警察知道林少强吸毒后,是否会抓他进监狱。
至于毒瘾发作的林少强,正难受得捶胸顿足,见到父亲断气的那一刻,他呆住了,顿时忘了自己犯毒瘾的事,看到年老的父亲后脑勺仍在淌血,他眼睛发红,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姚武诚紧拥着如梦颤抖的肩膀,关切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警察把在场的人都带走,只留下林如梦和姚武诚处理林立民的后事。
盛永恒看着前前后后从林家走出来的人,他知道姚武诚跟林如梦一定单独呆在里面。
在她最难熬的时候,他想为她做点什么,可呆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不是他,能够名正言顺为她做点什么的男人也不是他,而是姚武诚。
一个是吸毒的哥哥,一个是重男轻女到麻木不仁的母亲,唯一让她存有感情的父亲离开了,她的心该有多痛?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盛永恒的脑海——这么多年来,难道他是因为怜悯她才爱她么?难道姚武诚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如果单单是怜悯,分别的那五年,他不曾联系上她的那五年,他感受不到她艰难的那五年,为何他一直念着她?
他是爱她的啊!不能让别人把她抢走!
盛永恒没有在林家外面停留多久,他决定跟着警车走,他要为深爱的人做点什么。
☆、41放弃 抢婚后仍旧擦肩
林立民下葬后,林少强因吸毒成瘾被送入戒毒所,李娟兰因在派出所发疯殴打警察,被送进精神病院,林家一时间变得更加冷清,如梦害怕睹物伤情,决定跟姚武诚尽快举行婚礼,搬到姚家去住。
姚武诚当然赞成如梦的决定,他也害怕夜长梦多,他知道不止一个人对他的未婚妻虎视眈眈。
姚家虽然不信教,但姚武诚还是选择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如梦问及原因时,他的回答令她既感动又酸楚——
“你曾画过一对男女在教堂前牵手,女的穿着婚纱,男的穿着西服,虽然那个男人长得不像我,但我会让你成为画中那个幸福的新娘。”
画画的当时,她脑中只有盛永恒,不曾想过与其他人在一起,更不曾想过结婚的对象会是姚武诚,只是今时今日,一切都变了,她做出了选择就要一直坚持下去。
这是最美满的选择——订婚至今,林如梦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
当姚武诚怀着忐忑的心情和亲戚朋友们等待新娘出现时,却接到一个电话,婚庆公司的人告诉他:林如梦的车在半路被一个男人劫走了。
“不要阻止他们。”他只说了这句话,便冷静地挂了电话。
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一定是盛永恒,因为另一个可能抢车的人现在就坐在教堂里,只是不安的感觉还是缠上心头——是如梦自愿跟那个男人离开的,还是那个男人强迫她下车的?
他希望是后者。
林如梦原本无精打彩地坐在婚车上,前方有辆黑色奥迪cha进黑色的宝马婚车队里,她也没有注意到,直到前面的车突然停下来,她的司机不得不跟着刹车。
前面的奥迪上跳下一名男子,他走到林如梦的车旁边敲司机的车窗。
如梦脸色微变,刚想说话,却见盛永恒给了司机一拳,蛮横地将这名可怜的司机扯下车后,霸占了驾驶座。
看着司机半蹲在地上擦鼻血,如梦内疚不已,转向前面开车的男人,责备的话没有说出口,盛永恒就抢先说道:“我说过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梅川赵子呢?她因为你的伤害已经变得很不正常了,你还要……”想起梅川赵子的表白,林如梦不寒而栗。
“不要提那个女人!她从来都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盛永恒迅速打方向盘左转,与婚车队分道扬镳。
面对他如此干脆地撇清与梅川赵子的关系,林如梦更加心寒,冷冷地盯着他的后脑勺问道:“你想怎样?”
“带你回到过去,找回你真实的心。”盛永恒说完这些话就一直保持沉默。
看着熟悉的路形,同样是两个人在密闭的车厢里,他板着脸不说话……
十七岁时看着姐姐被逼嫁的那天,那个被他强吻的夏天,历历在目。
盛永恒把车停在盛家的老房子前。
“下车。”他替她开门,向她伸出手。
如梦犹豫了一下,还是独自下车,没有碰触他,但盛永恒站得离车门太近,她下车后连移步的空间都没有,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你今天很美,”他打量着她一身白色的婚纱,这么近的距离,他多想抱抱她,却只能遗憾而伤感地说:“虽然不是为我穿的嫁衣。”
林如梦心酸得皱起眉头,她也曾想过为他穿上嫁衣,也曾想过与他在教堂里完成最幸福的仪式,可如今,过去那些美好的幻想早已淡然无存。
他让她失去了很多东西,也让另一个女人失去很多。
她曾静下心来分析梅川赵子,后者对照片中的她一见钟情可能性实在太低了,若不是盛永恒一次次地伤害她的身心,梅川赵子怎会深受刺激而改变性向,转而向她求爱呢?
可是这种同性间的表白毕竟在林如梦看来很不可思议,她对此一直保持怀疑,尽管如此,她和盛永恒还是不可能了。
盛永恒抓起她的手,拉她跑进盛家的老房子。
“这是别人的房子,你怎么可以……”如梦一进屋看到熟悉的场景便愣住了,任由他拉着一直跑到二楼他曾经的房间。
屋里所有的摆设都没变,有几件家具看上去甚至很新,不难看出是有人花心思恢复盛家原来的面貌。
像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面一样,盛永恒把房门关上,端详着林如梦因小跑而微喘的模样。
她那么娇弱,他依然想上前拥她入怀,好好呵护;然而,对于她,童年的纯真之爱早已覆水难收,没有他在身边的五年已经过去,他的再次出现确实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