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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门势力也离开了大营。
“剑秋,你个白痴!!”营中再无外人,同坐的另两个逐日门长老顿时大骂出口。
剑秋顿时气上心头:“我都说过不要贪图人家的宝物,条件再好也不要插手铁家的内务,你们偏偏不听,还怂恿我来出头。现在事情出了纰漏,你们帮着想办法,还来骂我!!”
“你没看见我们两个一直朝你打眼色吗?至少你也该问一下我们再决定吧!我可告诉你,明天我们的弟子是绝对不会出动的,要去攻城,你带着自己的那支弟子去好了。”
“连你们也见风使舵,好好好,反正我是拉不下这张老脸去给后生道歉的,不去攻城,就是掉脑袋。但是,你们也别高兴,我这个又小气又自私,还很怕黑,路上是一定要有人陪的!”说话之时,左手已经自袖中伸出,一架轻便弩机弩箭上弦,指向了两名同伴中的其中一人。
第七十三节
“哦,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不插手。”另一人想开溜,却见另一架轻便弩机指向了自己面门,这时,他才想起,剑秋在门中可是响当当的‘左右双弩,追命夺魂’。剑秋冷声道:“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剑秋大哥,别冲动,都是一家人,动刀动枪有伤和气。”二人顿时软了下来。想想自己二十几来一路打拼,又是装孙子,又是装儿子的,一路从小弟混到了今天的长老位置,实在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莫名其妙的挂掉。
“事情是你们引起的,你们去道歉。要是铁鹰那个娃儿同意刚才那个约定作废,就你好我好。要是他不同意,就莫怪我的弩箭不认同门。”
“好好好,剑秋大哥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只是您也总得把弩机收起来先吧,怎么说我们二人也是一支长辈了,就这样被你指着,传出去该有多丢脸啊。”
剑秋冷声道:“少屁话,你们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着。我的老脸都不在乎了,你们还想要脸面吗?要脸还是要命,自己看着办!走!”
这样一来,这二人顿时不干了。
命是很重要的,该装孙子的时候就要装孙子。但脸面也是很重要的,没人的地方装装孙子,这不影响日后在弟子面前的光辉形象嘛。可是一出了这个营帐,那性质就绝对不同了。
“剑秋,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最起码的尊重是应该的。不要以为你拿着弩机就可以随便羞辱同门,不就是一死么,老子豁出去了,来啊!”其中一人脾气比较暴躁,体内真元一转,便要动手。
眼见情势急转而下,血案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这时,营帐大门陡然掀起,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什么人!”三人几乎同时喝道,心中打定了主意,决计不能让此人活着出去。
“是我。”语气平淡,但听在三人耳中却有如仙音。因为听声音,他们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剑秋长老,把弩机收起来吧,大家都是第一军团中的一员,更何况几位还都是同门呢。若是再让其他人看见,知道的人,明白您是在和同门开玩笑,调侃几句也就罢了。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几位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呢。”铁鹰走过去,大马金刀的在总帅位置上一坐,淡淡道:“方才的气氛有些紧张,所以和剑秋长老开了几句玩笑,并不当真。我想,几位也不会真的把方才的话当真吧?”
剑秋一愣,随即领悟,连忙收起了弩机,另外二人早就陪笑道:“不当真的,自然不当真的。”
铁鹰点点头,突然问道:“那,明天的战斗,还是由我指挥,不知几位有没有异议?”
“没有,没有。我们一定听从总帅的指挥。”
“哦,那行,今天各部的伤亡是有些大,大家还是先回去安抚下门人弟子吧。明天早上六点钟,准时出战。”铁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大步离开。
快到营门口时,却听剑秋长老迟疑的声音传来:“铁鹰……总帅,你为什么回来?”
“没什么,我想起有几句话还没对几位说,所以又回来了,现在说完了,三位也可以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今天会和你夺权吗?”剑秋欲言又止,急得两个同伴大打眼色,只差上前一拳打晕他了。
却见铁鹰淡淡一笑:“剑秋长老,我知道的。六个美女,五万两黄金,二十颗真元丹,换成是我,也会小小的心跳一把。”
铁鹰一把掀起营帐,大步走了出去。
剑秋三人则被完全的惊呆了。
剑秋的同伴是被铁鹰对交易内容的了解程度惊呆,剑秋,则是被铁鹰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原谅,说起来容易。但能真正的做到忘怀于心,前嫌不计,这又是需要何等的胸襟与气魄!
“大哥,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三个?”蓝小萍一脸的不快,对她而言,任何敢对铁鹰有非法企图的,都是她的敌人。敌人,是必须彻底的消灭掉的。
铁鹰轻轻抚摸着她的娇美脸庞,温柔的笑着,却不说话。
蓝小萍哼哼的撅着小嘴:“你就是太心软了,这三个家伙分明就是铁冷那家伙派过来的,还有那个铁心筠,也不是好人。大哥你的本事这么大,为什么还要呆在铁家受这份闲气啊,难道你就这么想当铁血城的城主么?”
“我答应过娘,要在铁战的身边呆满二十年。”铁鹰眼神哀伤。
听闻铁鹰说起他娘,蓝小萍也同样神色一黯:“干娘真是太傻了,那个铁战根本就是个忘情忘义的负心汉,干娘因为他吃苦受累一辈子不说,最后还……真是的,我真不明白干娘是怎么想的。”
铁鹰抬头,遥望天际,淡淡道:“娘不会叫我做没有用的事情,她的安排,一定有有她的深意。只是我们还没想清楚罢了。对了,你从铁血城回来,见到柳叔了吗?他的身体还好吗?”
“不好。”蓝小萍道:“柳叔的脸色很差,柳婶说,这些日子里,柳叔经常性的呕血,以前大夫开的那些镇药,也开始失效了。”
铁鹰微微点头:“柳叔的身体这么差,就不要管卫队的事情了。”
蓝小萍道:“我也对柳叔这么说,可他就是一个劲的摇头,他说,这是他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我回来的时候,柳叔还要我带话给你,让你尽快的回铁血城一趟,他有些事情要交待你。”
铁鹰闻言沉默,随即颤声道:“柳叔太傻了。我连铁血城都不要,还要那些护卫队干什么。”
“大哥,我觉得柳叔是对的。”蓝小萍道:“铁血城你可以不要,那是那个混蛋的东西。但是护卫队却是柳叔一手培养出来的精英,这里面凝聚的全都是柳叔的心血。日后你要行走神州,开创自己的事业,手上总要有自己的卫队。柳叔肯定是知道你不会留在铁血城的,所以,他想在你离开之前,将他的心血交到你的手上。”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回铁血城一趟的。”虽然铁鹰这样回答,但蓝小萍却知道,他近期内是不会回去了。铁血城,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每次回去,他都会找个借口,很快的逃了出来。
在那里,铁鹰感觉不到快乐与幸福,只感觉到压抑,以及难以言喻的寂寞。
“传闻蛮荒的某个火绝之地,有着一个知过去,晓回来的神奇人物,蛮人们都称他为监天司。他居住的火绝之地,火元力之密集,令应劫期的高手都要望而却步,但他却能处之泰然。这样的人,对火元力的控制,一定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能找到他的下落,柳叔身上的火毒一定能够被根治掉!”蓝小萍开了另一个话题。
铁鹰微点头:“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那个火绝之地,我去过了,只是那里火绝风水被破,那个奇人也不知所踪。有人说,那个奇人,早在三年前,就被白纹虎族的小王子给请到猛虎城去作客了。”
蓝小萍顿时明白,为何三年来,铁鹰会对白纹虎族追杀如此之急。
看着铁鹰皱着眉头遥望夜幕中孤单耸立着的猛虎城,蓝小萍道:“大哥,你在担心什么?”
“你看那座城市,除了一座正门的吊桥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若是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定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它。但是以柳叔的身体情况,能不能撑过三个月实在令人担心。所以,明天开始,我决定不计伤亡,强攻猛虎城,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拿下它。只是,想起当日出征之时,铁血城的百姓因为信任我,父母将他们的孩子,妻子将她们的丈夫送到了我的第一军团里。而我却要为一已之私,让这么多的兄弟喋血沙场,实在于心不安。”铁鹰脸上浮现愧疚与痛苦之色。
“大哥,你想太多了。我们第一军团统军十四万七千人,这一天的粮食消耗该有多少?况且我们已经深入蛮荒第三层太久,每从铁血城中每运十斤粮食到军中,在路上就要消耗掉六斤粮食。这种战争打得越久,才越会对铁血城的百姓增加负担。大哥,你是全军的总帅,该从大局上来考虑,以最快的时间打垮敌人,取得最大的战果,而不是去考虑一兵一卒的得失。”
铁鹰淡淡一笑,蓝小萍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身上,与他一同眺望那座孤城。夜风习习,吹动铁鹰那猩红的披风飞扬,就像一只矫健的苍鹰,展开了它的翅膀……
凌晨四点二十分,正是人们最容易瞌睡的时间。
夜空之中,一群黑影快速的朝着猛虎城扑去,等到哨兵发现,并发出警告之时,足足有一百多个修真者飞过了西面城墙,并很快的落于猛虎城的街道上,消失于各个拐角处。
“当当当”
急促的钟声敲破了凌晨的宁静,猛虎城就像只瞌睡的老虎,突然被人从梦中惊醒,发出了愤怒的咆哮。纷繁嘈杂的声音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从一条长街到另一条长街。
第七十四节
虽然猛虎城布置于靠近城墙的六百名修行者在接到预警之后,非常尽职的升空投入战斗,但是,依旧无法拦住数量超出他们三倍的敌人修行者往猛虎城中降落。长街之上,到处都有双方修行者窜动拼杀的影子,随处都可听见暴喝惨呼的声音。
凌晨四点二十七分,猛虎城西北角民居突然起火,火势蔓延的极其迅速。等到最近的猛虎城修行者赶到时,只看见满街都是慌乱的住民,提着水桶灭火的,于火场中跑进跑出救人的,但更多的人却是惊惶失措,从东跑到西,又从西跑到东,连自己都搞不明白想要做什么。
看着满眼晃动的人群,猛虎城修行者们的心中首次泛起无力感,若想从其中找出潜入的联军修行者,实在是太难为人。
就在虎族修行者满城搜索潜入者的同时,城外突然响起裂云的“杀”声,借着黑夜的掩护,工程兵们摸黑来到了城下。等到城头的守卫被潜入城内的修行者搅得心神不宁的时候,二十几架云梯就像从天凭空落下般,突然靠到了城头上。紧跟于工程兵身后的铁血军士兵手脚步用,飞快的朝上爬去。
而以强弓快箭闻名于世的逐日门军队,清一色的都是弓箭手,他们排成八列七行的阵形,弓弦齐响,金属的暴雨瞬间覆盖城头范围,为攻城士兵提供充足的火力掩护。
冒着铺天盖地的箭雨,猛虎城的勇士咬着牙将云梯勾住城头的勾子使劲掰开,然后三五个大汉用推竿同时使力,将架在城头的云梯一下子推了出去。于是,云梯带着一连串攀附着的士兵一同向后倒下,惨叫之声回荡不绝。
对那些还来不及推开的云梯上不停攀爬上来的士兵,猛虎城的士兵搬起比人头还大的石头,无需对准,随手一扔,很快的就可以的到脑袋被石头砸碎的声间。然后一两个身影像条破麻袋似的带了下去。
滚滚的热油被守军们迅速的抬了上来,守军们被箭雨压制的抬不起头,但还是拼了命的将一桶桶烧沸的热油往城墙上,云梯上倒去,焦臭味与惨呼声几乎是同时升起。
一架云梯被推倒,但城下的工程兵顶着城头射来的箭雨,很快的再将云梯给架了回去,而那些铁家的士兵们,个个红着双眼,嘴里咬着钢刀,冒着矢石,噌噌的往上窜去。远远看去,整个猛虎城就像一块香甜的方糖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
东面城墙要应对的攻势是最猛烈的。
因为整个城市唯一的进出通道——十五米宽的吊桥就在这里。
无论是攻击的联军,还是防守的虎族,都将重点的目光放在了这里。
在得知有百多个联军修行者偷渡进了城市之后,虎王立即从不足一万的修行者中,调出了一千名修行者镇守吊桥,以配合守军应对联军的偷袭战术。
而联军也派出了两千名合和中期以上修为的修行者,配合铁家第二军三万人进行攻城作战。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最好突破城墙上的修行者防御阵线,将吊桥控制权夺过来。
战斗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铁家第二军终于有人成功突上了城头,而逐日门箭术的精准性再一次被体现了出来。每一个试图冲上去将联军重新赶下城头的虎族人,弯刀刚刚劈出一半,一支利箭先一步带走了他的生命。而数量充足的修行者们,也尽职的配合突上城头的联军士兵稳住城头阵头,以便后续士兵能够源源不断的上来。
眼看上来的联军士兵越来越多,城头阵头的范围也在渐渐扩大时,冷达带着增援赶到了。
此时,虎族勇士正被联军打得步步后退,几乎要溃散四逃了。冷达眼睛一红,将退到身边的掌旗勇士手中的族旗一把夺过。
每一面族旗都是军队的荣耀和象征,族旗被夺,那是最大的耻辱。那个勇士红着眼就要扑上来,却被冷达的卫队长一脚踢飞了出去,只见冷达左手挈着族旗,跳上城垛,大声喝道:“虎族的勇士们,这就是你们的实力吗?如果是,你们连娘们都不如!看看你们狼狈的样子,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城头上矢箭飞舞,逐日门的箭法又是出奇的准。虎族勇士被压制的连头都抬不起来,谁又想到,他们的小王子,竟然如此鲁莽的跃到城垛上去。
那于晨风中猎猎作响的白虎大旗,以及那个显眼的身影顿时成了逐日门重点打击的目标。冷达的亲卫队长惊得脸色都白了,扑过去就要将冷达抱下来。
冷达扫了他一眼,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在这一眼中硬生生的被定住了身形。
但见箭如狂风暴雨,倾刻便至。
冷达便如雕像般昂然立于城头,大旗招展,虎族的勇士们连呼吸都秉住了。
“嗖嗖”的箭雨密集的令最勇敢的勇士都抱着头,蹲下躲避,但冷达却是一脸冷漠,便如神像般,充满怜悯的看着这群勇士。
奇迹发生了,如此密集的箭雨竟然没有一支射中冷达。一向精准的逐日门箭技,竟然在一刻,无一人命中!
虎族的勇士瞪圆了眼睛,攻城的联军也瞪圆了眼睛,天地间所有活动着的,有思想的,都瞪圆了眼睛。
只见冷达将手中大旗狠狠的一顿城墙,虎族的勇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城头之上,顿时响起足可裂天的“万岁”之声。却听冷达沉声喝道:“勇士们,你们又拿来证明给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男人!”
亲卫队长扬起手上的弯刀,头也不回的冲向联军城头防线,狂喝道:“杀贼去!”
三百亲卫队员同时扬刀追上,沉声喝道:“杀贼去!”
城墙之上,所有的虎族勇士顿时扬着弯刀,同样狂热的呼应道:“杀贼去!”
箭矢依旧如暴雨般密集,但是虎族的勇士却再无畏惧。
不时的有人身中利箭倒下,但更多的族人却是顶着箭雨大步前行。
弯刀在手中闪着森冷的光芒,无畏的勇士发出不屈的呐喊。
“杀贼!杀贼!”
被压制了许久的蛮人血性,终于被点燃,扬刀,前冲,生死不过就是那么一回儿,既然如此,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面对虎族人那如狼似虎的反扑,铁家军已经突上城头的军官连忙沉声下令:“扎稳阵脚!”
士兵们忠实的执行着长官的名字,一排排钢刀整齐划一的齐齐砍出。面对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