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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事?你欺骗我,所以,我……”
“前辈!”仇九开口打断汉魃:“君子有成人之美。那位朋友虽然以交易方式换取百年沉香露,但四大奇物,缺一不可,前辈便当晚辈是个好管闲事之人,请再考虑一下。”
“好一个成人之美,呵呵,好一个多管闲事,哼哼,若椰,我为你守身万年,你可对得起我!!”汉魃突然神情激动,目光之中流转疯狂之意,长袖一甩,一道劲风扑向仇九。
仇九哪里想得到汉魃会突然动手,眼看劲风及体,正自呼吸困难之时,手中八方俱灭陡然一颤,刀身之上突然窜出一条火龙,围住仇九上下盘旋,硬是接下了汉魃的挥手一击。
这边仇九惊魂未定,汉魃却是一跺脚,迅速消失在远方天际。
火龙盘旋片刻,长吟一声,也自钻回八方俱灭之中。偌大天地,突然只剩下仇九一人愣于原地,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的要求,她已经答应了。”残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仇九脑海中。
“我说错什么了吗?”仇九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你没说错,只是,有很多事情,它本就是错的……”残的声音之中满是落寞与无可奈何。
“那个,若椰是谁?”
“若耶么?”残的声音显得有些悠长,似乎跌入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旧梦之中。
许久,残淡然的一笑:“真的很多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我都快忘了。”
“若耶就是蛮王吗?”仇九心中推测,却又不敢肯定。虽然爱男风之事,在各大家族之中,并不算什么大的事情。但这事终究有违天道正途,鲜有听说追求长生,专修阴阳的修行者中,有好男风之人。
“嗯,若耶便是蛮王。”残道:“而魃,她也不是男人。”
“嗯?不是男人?”仇九一愣,回想汉魃言行举止,声音相貌,正是蛮荒大汉的形象。残的解释了却了仇九心中的疑惑:“你看到的,是她的人皮外衣,在蛮王命运盛极而衰的时候,她为自己披上的。”
“为什么?”仇九奇道。一个女子,若是将自己的容颜遮挡起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美若天仙,艳丽不可方物。另一种,则是丑陋无比,人见人怕。
“你猜的很对。”残突然显得有些伤感,仇九奇怪,残道:“十六岁之前,出生在一个大部落名门中的亦彤——那是她还不叫魃——她是蛮荒公认的美人儿。提亲的人与求亲的各族少年勇士,几乎包括了蛮荒各族。谁都想将这朵蛮荒之花摘回家去,但是亦彤却是一一回绝。她对族人与父母说,在她满十六岁的那天,一个男人会来到部落中。到时,所有的勇士将臣服于他的脚下,而他,则会挑选亦彤成为他的妻子。”
“她说的是蛮王?”仇九插口问道:“她怎么会知道将来发生的事情?还有,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过去?”一想到魃对他与严忘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仇九便觉得格外的奇怪。
残道:“只要她愿意,她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也能看到一个人的将来,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亦是上天给予她的诅咒。”
“诅咒?”仇九奇道:“一个能知过去未来的能力,怎么会是诅咒?”
残道:“命运是不可揣测的,当你知道的越多,你就会恐慌的发现,个人的力量,在命运的轮盘上,是多么的渺小卑微。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转变命运的走向。当一个无知的人认为自己战胜了命运时,却不知道,他战胜的不是命运,只是他自己的想像生活罢了。真正的命运正在他的背后冷眼旁观,看着他自己步步走向命运为他设好的轨道中去。”
仇九道:“你是说,人是无法战胜命运的?”
残淡淡一笑:“我相信人定胜天,也相信人能战胜生活,但我不相信人能战胜命运。命运它是跟在你身后的死神,你一帆风顺时,它在你身边。你落魄潦倒时,它也在你身边。你赞美它时,它在你身边,你抱怨它时,它亦在你身边。无论你的生活如何变化,它都跟在你的身边。你看不到它,摸不到它,甚至呼吸不到它。但你一停下脚步休息时,你却时时刻刻,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冥冥之中,真的有这么一股力量,在你身后推着你前行。有时你更会发现,你认为自己战胜了命运才做出的决定,只不过是命运早就为你安排好的一个结局。”
残把话题带回到魃上面来:“亦彤能看到蛮王的命运,当然,她也能看到自己的命运。她看到了一切,她不甘心,但她无法阻挡命运的走向。当你明知道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将会发生,而你不仅无能为力,还必须无条件去接受时,你觉得,这还是上天给你的恩赐吗?还是说,你也会觉得,这根本就是上天对你的惩罚,是上天降下的诅咒。”
仇九陷入了沉默,他在体会残的每一句话。而残,则继续述说着那段很多年前的故事:“和亦彤预言的一样,蛮王带着天残统一蛮荒,各族的勇士都臣服于他的脚下。而他,也被即将成年的亦彤所震惊。只是,他震惊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的能力:预知未来的能力。做为一个有野心又有实力的男人,他比任何人都迫切需要这种能力。于是,亦彤便成了他的影子。无论蛮王走到哪里,都要带上亦彤。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个女人的出现。”
“和亦彤看到的命运一样,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辉煌的蛮王之路即将走到终点。她看到了蛮王的下场,也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未来。在很多年之前,她就已经把这一切都看到了。但她唯一没有看到的是,她,竟然会爱上了那个除了霸道,还是霸道的男人。特别是当她看到,这个男人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去对待那个来自蛮荒外的女人时,她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也就在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爱上他已经很久了。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种愿意成为他的影子,害怕为他所弃的感觉,原来就是爱的表现。从很多年前起,她就改变了习惯。从初时告诉他一年的运程,到每次只会告诉他一个月的运程,原来,是她在内心中渴望他能将关切的目光多一点的落到自己身上。”
“等到她明白自己已经爱得无法自拔时,她首次决定,改变命运的走向。她心急如焚,连一刻也等待不了了。在深夜中,她赶往蛮王寝宫,却被侍卫拦于门外。侍卫用礼貌但却冷淡的声音告诉她:蛮王已经闭关修行,闭关前曾下令,任何闯入者,侍卫有权先格杀,后禀报。”
第五十四节
“听到这种无情的命令,她瘫坐于寝宫前。她决心改变命运,却未想到,命运先她一步做出了改变。那一夜,她于寝宫前瘫坐了一夜。一直到换岗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强行把她赶走。那天的太阳很亮,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却觉得连阳光都失去了颜色,天空在视线中显得格外的阴沉。那个单薄的身影被初升的朝阳拉得很长,很长……”
“亦彤走了,不辞而别。她不会知道,在她深夜出现在寝宫前时,蛮王便已感应到了她。只是,那时的蛮王,心思都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在他的眼中,那个女人便是他的一切。他所拥有的荣耀、权力、财富,与那个女人一切,根本不值得一提。连王图霸业的野心都放下了,一个小小的亦彤,又怎么会在他的心中。一直到死前,蛮王仍是坚持的认为,与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光,才是他一生中最快乐,也最无遗憾的生活。”
“然后呢?亦彤有回到蛮王身边吗?”仇九见残久久不语,不由追问。
残长叹一口气,语气之中充满惋惜:“在那女人飞升之前,亦彤回来了。只是,再也没人认得出,那个叫魃的女人,竟然就是那个艳丽娇美的亦彤。她的脸被烧烂掉了,狰狞恐怖,丑陋不堪。守卫蛮王宫殿的禁军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丑女人就是那个像花儿一样可人的亦彤。无论亦彤如何解释,只换回了禁军们粗暴的回应。最终,亦彤出手了。”
“平日里最精锐的蛮王禁卫军,竟然被一个女人打得落花流水。就在蛮王寝宫前,手持钢矛的禁卫军们如临大敌,钢矛枪尖反射着阳光,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这时,更没有人相信,这个实力强绝的高手,会是那娇弱的亦彤。”
“就在这时,蛮王从寝宫内大步走出。他的目光横扫过在场禁军,被他的目光扫过,禁军如秋风吹过的麦浪,成片的跪倒在地。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亦彤身上,同样的,他被亦彤的外貌震惊了片刻,迟疑的问道:‘亦彤?’在得到确认之后,蛮王不希望亦彤的样子吓到那个女人,所以,他将亦彤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亦彤原先的房间。”
“终于再次与蛮王独处,亦彤正要告诉蛮王他的命运即将走向终结时,蛮王却先开口向她询问那个女人能否顺利飞升。一说起那个女人,蛮王的脸上的霸道顿时不见了,他的脸上荡漾着比春光还要温柔的神色。那双眼睛中满刻柔情的同时,更流露着对未来的不安与期待。于是,所有的话都被亦彤咽回了体内。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知道,就算说了,事情也无可挽回了。”
“她给了蛮王肯定的答复,于是,蛮王欢天喜地的走了。他开心的就像个大孩子,完全没了王者应有的风度。很快的,蛮王便派人送了人皮外衣过来,他命令亦彤即使睡觉,也要穿着人皮外衣,以免在不经意间惊吓到那个女人。亦彤做何感想,我不知道,但那天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亦彤脱下人皮外衣。而她,也正式更名为魃。”
“和魃的预言一样,女人成功飞升了。这时,问题终于浮出水面。根据神魔两界至尊协定,神魔永绝,老死不相往来。若有越界者,视为入侵抹灭。那个女人去的是神界,而蛮王一身天残魔功,根本不能进入神界。此时,魃做了最后一次的努力。她对蛮王说,苦修十六年魔功,便可等到风云斗转之时,神魔亦有相见之日。”
“魃正是想要借助时间这块磨石,磨掉蛮王对那个女人的深情。为了更彻底的改变命运,魃将原本发生事情的时间往后足足移了四年。由于魃的预言从未出错,蛮王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自此苦修魔功,不问外事。但魃从未想到,蛮王虽然不问外事,心中思念却是与日俱增。十年积累下来,终成心魔,逼得蛮王狂性大发,以一身魔功强行破开虚空,闯入神界,四处打听那个女人的消息。”
“在杀死杀伤众多神界高手之后,神界五皇终于赶至。眼见蛮王便要葬身神界,魃却突然出现,以重伤濒死为代价,打破五皇包围,使得蛮王终于逃回蛮荒。在那之后不久,魔界对蛮王发出了召唤,由于蛮王实力接近魔界三尊,所以这次亲来迎接的,除了几个魔君外,竟然还有三尊之一的大天魔。后来的事情,想来你也从魃那里听说了,蛮斩杀了大天魔独子,还斩断了大天魔的一条右臂。从此神魔两界大门便对蛮荒各族关闭了。”
仇九奇道:“魃在神界重伤濒死,她是怎么回来的?”
“神界虽禁止魔界之人入内,却不禁止人界修魔者偶然入内。若不是蛮王杀伤太多神界高手,五皇也不会对他出手。魃虽闯入了神界,还帮助蛮王逃脱,但因其在神界未伤一人,五皇决定依照惯例,将魃医治好之后,送回蛮荒。”
仇九问道:“蛮王死前,就没见过魃了吗?”
“天上一日,人间十年。”残感叹:“魃在神界虽然只住了十日,但对于人界来说,已经过了百年。她回到蛮荒之时,蛮王早已逝去。昔日蛮王旧臣也各自独立。出于对魃不顾生死,只身前往神界救助蛮王的尊敬,旧臣们共同划定,蛮王行宫为魃专有领地,除族长外,任何擅入者死。”
“这种地方,不用各族族长吩咐,恐怕也没人愿意多待吧。”
“你错了。”残淡淡一笑,“几乎所有的蛮荒子弟,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踏入这里。”
仇九闻言一愣,随即领悟。旧臣协定,非族长擅入者,死。那么,能被族长带到这里的人,只要不出意外情况,那么,成为下一任的族长,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这里又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族长们辛辛苦苦的跑过来的?
仇九略一思索,突然醒悟。
此地最大的宝贝,正是汉魃!!
没有人会对自己的未来不感兴趣的。
当然,在个别野心家的眼中,除了自己的未来,他们想要知道的,还很多。而这一切,都要依靠一个人来实现。那个人,正是有着知过去,晓未来能力的汉魃。这也是为什么,各自独立的蛮王旧臣,竟然会慷慨的划出一块土地来给汉魃居住。他们可不希望汉魃东跑西逛的。有一个固定的地方,他们也好找一点。
想通这一点,仇九微微摇头,感叹道:“这群这家伙还真是慷慨,竟然送了这么个鬼地方给汉魃。”
残微笑道:“此地原来是蛮王行宫,流水四溢,花海飘香,桃树万株,梧桐成行,灵兽出没,吉鸟呈祥,若说蛮荒最美之处,便是此地了。”
“不会吧。”仇九目光四下里扫过,只见赤地千里,焦土绵延一直到了那天地相接之处。莫说流水花海,桃树梧桐,地上连株野草都长不住。这与残所描述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此地出现如此巨变,应当是亦彤的手笔。当年她一路打进蛮王宫时,一手控火术神鬼莫测,也不知她付出了多大的牺牲,方才换来这一身的火元修为。”残语气之中满是怜惜,这令仇九十分好奇,不由发问道:“方才听你诉说蛮王与汉魃之间的故事,你似乎对那个飞升去了神界的女人并无多大好感,照理说,你是蛮王的残念,对那个女人应该也是充满好感才对,怎么反对汉魃满是怜惜之意?”
“我只是蛮王对人间的眷恋过深,这才衍生出来的残念。可以说我既是蛮王的同时,又不是蛮王。”残淡淡道:“既然我不是蛮王,那么,我又何须对那个女人产生好感呢。”
仇九被残绕的头晕,摸着鼻子苦笑道:“若是没有你这番解释,我几乎都要认为,你根本就是蛮王的元神,只不过死后才突然大彻大悟,改变了以往对事物的看法呢。”
残淡淡一笑,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突然放弃了炼体重修的机会,转而要火果呢?亦彤刚刚说的很对,火果之物,取之不竭。只要你的修为达到炼体巅峰,还不是手到擒来之物。”
“就当我是个笨蛋吧。”仇九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口问道:“蛮王救回来的那个女人,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吗?能让蛮荒之王放弃全部去爱上她。”
听闻仇九的这个问题,残沉默片刻,说道:“很多东西是无法用言语或是文字来描述的。那个女人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你所能想像到的美好。”
“真有这样完美的女人?”仇九也曾纵情风月,却发现无论怎么样的女孩子,或多或少,总有她的缺点。有的是相貌上的,有的是体态上的,有的是气质上的,有的则是学识上的。人无完人,这是仇九多年的总结。但现在,一听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存在,那颗浪子之心,又开始不安的跳动了。
第五十五节
“你的心动了。”残调侃道。
仇九微笑:“若是在三年前,只怕动的就不仅仅是我的心了。只可惜,这位佳人是千万年前的人物了,不然说什么了要见见她才行。”
残道:“那你只怕今生是无望了。你元婴困于铁血魔帅之身中,若无机缘奇遇,此生纵长,不过五百年耳。当然,即使你有奇遇,能一路修行至渡劫,以你一身魔功,也只能去魔界,与那个女人是无相见的机会了。”
“可惜了。”仇九淡淡一笑,却听残语气郑重道:“你该庆幸没有遇到那个女人,不然,蛮王的昨天,便是你的明天。”
“一直听你用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称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