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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皇那儿得来的啊。”当日雷皇取下玉佩之后,顿时功力暴涨,前后变化之大,简直判若两人。仇九好奇之下,寻得了那块玉佩。但这些日子来,他却始终看不出这块玉佩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独孤雁问道:“难道是那个魔道至尊,有神州第一高手之称的雷皇?”
仇九点头,将得玉经过,以及雷皇取下玉佩后的前后反差,俱都详实的对独孤雁说了一遍。独孤雁沉思便刻,对仇九道:“大哥,随我来。”她拉着仇九一路穿堂过屋。仇九见她所行方向,隐约猜到些,问道:“雁儿,我们可是去演武厅?”
“嗯,我要证实一些事情。”独孤雁带着仇九到演武厅场地。
虽然被称演武厅,其实就是一个露天的校场。前后方圆四百多米,空旷无一物。二人站在场中央,听那独孤雁将那枚玉佩递还给仇九,说道:“大哥,双手附带魔元力,试着将这玉佩给压碎。”
仇九闻言点头,将玉佩和于掌心,两手魔元力陡然冲出,强势的挤压掌中的玉佩。突然,仇九心中一凛,掌心的玉佩像是多了股吸力,一下了将手中的两股魔元力吸了个干净。还未等仇九撒手,却见玉佩通身围绕起条条紫电。
雷皇精血突然被引动,仇九通身浮起银白电光。独孤雁脸上闪过惊异表情,正要提醒仇九快些扔掉掌心的玉佩,玉佩中突然冲出了一团青气,迅速的没入了仇九体内。然后“叮”的一声轻响,玉佩竟然自己嵌在了仇九的血魔甲上,占据了胸口的位置。
“糟了!”独孤雁面色一白,不顾仇九周身的闪电就要靠近。仇九缓了下神,将闪电及时的收回了体内,这才没电着这位孤梅山庄的大小姐。
“大哥,你没事吧?”
仇九活动了下身体,又试转了体内的魔元,茫然问道:“雁儿,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身上的雷电之力是怎么回事?”独孤雁反问。仇九整理了下思路,将事情从雷皇种雷种开始讲起,一路讲到凝婴的事情。独孤雁听着听着,恍然大悟,说道:“大哥,这块玉怕是要跟着你一段时间了。”
“这玉到底有什么作用?”仇九问道。
独孤雁却又反问:“大哥,你可听过四方圣兽?”
“雁儿是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吗?”
“是的。”
“难道真的有四圣兽?”
“这个,雁儿相信是有四圣兽的。传闻,太古之初,人间修道飞升,不是由天降雷劫,而是要通过四圣兽的考验,才能飞升成神。东方之地青龙,西方之地白虎,北方之地朱雀,南方之地玄武,四大圣兽掌握着人间的飞升途径。每一个修行者在达到修为之后,就可以挑战最近的圣兽。通过考验的修行者飞升神界,未通过的修行者,则要返回神州,继续潜修,真至功成圆满之时,再去挑战。”
“那为何后来却变成了天降雷劫呢?”仇九不由好奇。听独孤雁如此说来,太古时期的修行者,至少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问题。
“四圣兽为何消失,牵涉着神魔人三界的一件大事,这件事情被人为的抹去了,所以完全找不到迹象可查。而没了四圣兽之后,天雷劫开始代替四圣兽的作用,替神界挑选合格的修真者,让其飞升。”
仇九沉默片刻,突然反问:“难道这块玉佩与四圣兽有关?”
独孤雁肯定的微一点头:“根据一些的野史的记载,四圣兽是构成人间神州力量的本源,只能被封印,却绝对不能被杀死。而四圣兽的元神又被分别封印在四个器物之内,分别是青龙璧玉,白虎铜钟,朱雀纹旗与玄武石碑。”
“青龙璧玉?”仇九低头打量着这块不过巴掌大的圆形玉佩。即使与仇九的魔甲嵌合之后,玉佩也没什么变化,看上去依旧是那色如青葱,普通之极的一块玉石。若不是方才玉佩上浮起了极为纯正的雷电之力,又突然嵌入其魔甲之中,仇九几乎认定这就是块无用的玉石了。但现在……
仇九抬头:“雁儿,为何它会嵌入我的魔甲?”
独孤雁分析道:“雁儿以为,这与大哥身上的雷皇精血有关系。”
“雷皇精血?”仇九微一思索,便即明白,询问道:“难道说,雷皇的雷电之力,与这玉佩有关。”
独孤雁一脸的肯定:“雁儿查过神州近千年的史记,却从未发现过以雷电之力修行的魔功,雷皇可说是从无古人的首创者。但放眼整个天下,除了雷皇,这二百余年间,却再无第二人能有雷电之力。所以,雁儿可以肯定的说,雷皇的雷电之力,定是从这块玉佩之中得来。”
“那为何雷皇解下这玉佩之下,魔功大涨,前后判若两人?”仇九疑惑,如果说雷皇的力量来自于玉佩,应该是玉佩在身,方才魔功大盛才对。独孤雁被仇九反问难住,俏脸之上同样浮起疑问,沉默片刻后,她抬头问道:“大哥,你的神识可能探查出玉佩内的情况?”
仇九闻言将神识集中于玉佩之上,来回反复数次,却一无所得。玉佩也未发生先前那种异变。独孤雁已从仇九脸上神情猜出一二来,当即开口道:“也许,是雷皇从玉佩之中借走了大部分的雷力,使得玉佩暂时性的封闭了。不对,不对,这样一来,他更不可能将玉佩随手丢弃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七节
独孤雁正自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听仇九“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惊讶之意。一双妙目关注的落在仇九身上,只见他面色突然白发,双眼之中满是愕然之意,似是看到了极为奇怪的事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独孤雁的脸色同样一变。
来人相貌俊朗,星目剑眉,一身锦衣华袍,行走之间,自有世家子弟的风范。只是脸上傲气凌人,眼睛扫过仇九,轻蔑的味道从眼角的余光中毫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
会在孤梅山庄见到他,仇九倒是觉得十分意外。
对于此人,仇九的认识仅局限于一个名字,一个门派和那动人心魄的追魂一箭。
对于他,仇九谈不上喜欢,任何对自己下黑手的人,仇九都不喜欢。但是,对于他,仇九也谈不上讨厌。至少没有像独孤雁那般直接的将厌恶挂在了脸上。现在的仇九,自己都想不明白要用何态度去对待他。
恨他?仇九心底暗自摇头,若不是此人,他又怎会遇上血魔,又怎么会在短期内突破了乱疯魔心法的炼字境。要说起来,仇九倒要谢谢他那必杀的一箭。也正是那一箭,生生的改变了仇九的际遇,也让他真正的踏入了寻找真相的旅途。
“江公子。”仇九淡淡一笑,微微行礼。
“大哥,你认识他?”独孤雁微感惊讶,在她的印象中,仇九连七大派的杰出弟子都不一定记得全,又怎么会认得这种半道崛起的后进世家子弟。
面对仇九的礼貌,来人抱起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却把脸转向了独孤雁。也只有在看独孤雁的时候,他目光中的骄傲才收敛了一点。独孤雁柳眉轻挑,薄怒道:“我大哥向你行礼,你为什么不回礼?”
江公子不屑道:“趋炎附势的无名小卒罢了。”
“你……”独孤雁杏目圆瞪,那张令春风拂过,都会软上三分的娇俏小脸涨了个通红。仇九柔声道:“雁儿,你还先带我去取百年沉香露吧。”
“哼!”独孤雁听出仇九话中的意思,似乎不愿与姓江的有何纠缠,当即转了个身,俏目凝视仇九,眼中满是怜惜。只听她对仇九说道:“大哥,你太好说话了,像这种没有礼数教养的家伙,你本就不用和他客气的。”
仇九微微一笑,轻声应道:“是是是,雁儿说得总是对的。”
“讨厌啦,大哥又在心里取笑雁儿了。”听到这熟悉的对答,独孤雁芳心一暖,时光便如退回了那年的秋时。那俊俏的少年,带着淡淡的笑意,在枫叶中深情的凝视着自己。
枫叶似火,迷了人的眼睛,而他那深情的凝望,却迷了一个少女的芳心。
约期相见,一别经年。没有了你的秋天,枫叶,都红得令人心碎。
纵使良辰美景万千,又怎抵得上心上人的只言片语。一年年的望穿枫林,只为了再见郎君的俊俏容颜。而如今,郎君终于再次出现,风采更胜当年。只叫独孤雁那一颗本就不安的芳心,跳动的更加强烈。
仇九淡然一笑:“雁儿,你走神了。”面对吟吟笑意,独孤雁顿时回过神来,一声娇羞的惊呼,俏脸比那最红的玫瑰,尚要艳丽上三分。
“哼,堂堂独孤世家大小姐,竟然会与魔门中人混在一起。”
煞风景的事情总是大有人做。江公子那满带醋意的语气,酸酸的插进了仇九与独孤雁之间。也提醒了仇九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正邪有别,古自有之。独孤世家做为七大世家之一,名列正道十四强之首,向来是以“除魔卫道”为家族戒律。
独孤雁身为独孤世家传人,竟然与修习魔功的仇九一同有说有笑,单单这一点,便可令许多有心之人有机可乘。江公子这一说,既是提醒,也带威胁。
仇九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心中却是不胜唏嘘,一入魔道,便是斩断过去种种。今日再上孤梅山庄,确实欠缺考虑,图一时之心快,却令独孤雁陷入不利之境。唯今之计,只能取了百年沉香露,然后尽快离开孤梅山庄。
“哼,江华阳,孤梅山庄的规矩,谁要接得下我爷爷的一剑,谁就有资格在孤梅山庄做客。我大哥已经接下了爷爷的一剑,自然就是我孤梅山庄的客人。怎么,你对我爷爷定下的规矩有什么不满?”独孤世家名列七大世家之首,除去综合实力之外,还因有着“剑神”的存在。独孤雁身为独孤世家大小姐,又怎么会把江华阳这种新进贵族看在眼里。面对他那略带威胁的话语,独孤雁当即不客气的驳斥。
面对独孤雁的驳斥,江华阳脸上浮起一阵怒意,未及接口,却见一团紫影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中年人站到了江华阳身前。但见此人面带威严,顾盼之间自有一番高人一等的气势,显然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物。一见此人身上着的紫色长袍,仇九心中不由一笑,来人正是江华阳的父亲,逐日门的长老之一。
江长老负手对着仇九笑道:“能接下‘剑神’一剑的,世间已经没有几人,想不到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的成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可惜,误入歧途了啊!”江长老虽是笑着说话,但他的眼睛里,却不带一丝的笑意。正相反,他的目光冰冷的如同一块寒冰,冷冷的凝视着仇九。
这种就像是猎人看待猎物的目光,对于仇九来说,没多大的威慑作用。在十万大山中的每一天醒来,仇九都要面对这样的目光。经过这三年多来的生死挣扎,现在的仇九重新面对这种目光时,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倒也说不上哪一边是歧途。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
“你站住!”眼见仇九正要与独孤雁一同离开,江华阳沉声一喝。
仇九置若罔闻,足下不停。江华阳自小被人捧着抬着,哪里经受得了这种被人无视的尴尬,左手一扬,一张乌金铁胎弓凭空出现,体内真元运转,右手凝元成箭,正要开弓放箭。江长老却是一抬脚,整个人挡在了江华阳的身前。
“这里是孤梅山庄,不宜杀人。”江长老的话虽说得很慢,却绝对清楚的将一个字一个字的逼进了江华阳的脑子里,将他窜起的怒火,一下子压了下去。
“我要杀了他,我一要杀了他!”江华阳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不停的在心中叫嚣着。知子莫若父,江长老一手轻轻搭在了江华阳的左肩:“他总是要离开孤梅山庄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放手而为吧。”
“江伯伯,刚刚离开的那个人……”黄莺般动听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疑惑。江家父子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容颜俏丽,比那初绽的玫瑰还要引人注目。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脸的少年,背负钢叉,一言不发的就像是少女的影子般站于她的身后。
江长老微笑的问道:“哦,是千寻啊,怎么了,你认识刚才那个人?”
千寻不太肯定的回答:“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却想不起来。算了,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人。”还未等千寻的话音落下,却听她身后的少年突然恭谨的出声:“大小姐,在十万大山的时候,被那条五方角蟒缠住的人,就是他。”
“什么?”江家父子顿时吃了一惊,江长老追问:“你可确定?”
面对江长老的问话,黑脸少年一言不发,只听千寻也是同样问道:“九五二七,你确定吗?”
九五二七点点头,恭谨的回道:“小的确定,就是那个人。”
千寻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我会觉得那人这么眼熟。从他的背影来看,的确很像那个人。不过,他的修为……”从当时江华阳的一箭重创仇九,可以看出当时的仇九,修为还远远不及江华阳,但现在仅才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竟然踏入了元婴期,这个速度……
“江伯伯,我们有麻烦了。”千寻肯定的对江长老说道。
千寻明白的麻烦事,江长老又何曾没有想到。
想那江华阳,天资聪慧,再加上身后还有着逐日门的全力支持,这才在半个月前成功凝婴,正式踏进修真一途。以二十三岁的年纪凝婴,莫说是在逐日门中,便是在神州大地之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了。
可那少年……江长老一念转过,对千寻问道:“雪侄女,安大哥现在何处?”
雪千寻道:“前几日帮会里出了点问题,安管家回去处理了,现在应该还在巴城。”
江长老转头对江华阳吩咐道:“若是在孤梅山庄里再见到他,千成不可动手,以免冲撞了孤梅山庄的规矩。我去趟巴城,一日便回。”交待完毕,但见紫光一闪,人已经消失在天际边缘。
第二十八节
却说另一边,仇九随着雁儿前往藏宝阁取那百年沉香露。途中,仇九问起江家父子,却听独孤雁语气愤然,脸上更是带着厌恶之极的神色:“这两个家伙,雁儿最讨厌了。老的那个来了孤梅山庄后就向我父亲提亲,说什么要结两家之谊。小的那个,也是整天阴魂不散的,雁儿去哪,他也去哪,十足的一个跟踪狂,气死雁儿了。大哥,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哦,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仇九可知独孤雁的脾气,所以也不提起那些事情,转口道:“雁儿,取了百年沉声露,我也得马上离开孤梅山庄了。”
独孤雁吃了一惊,停步望着仇九:“这么快!大哥,你不是说要陪雁儿一段时间的么?”
仇九微笑着柔声道:“独孤世家怎么说都是正道翘楚,若是我这个魔人整天在孤梅山庄里出没,难免有些居心不良的人,会藉此来指责独孤世家。”
独孤雁知道仇九说的是事实,但一想到多年相思,初见便要离别,一片芳心不由的有些急乱。一路继续前行,独孤雁默然不语,仇九也在心中叹息。二人各怀心思,直至那宝阁前,独孤雁方才开口:“大哥,你去听月水榭稍等,我去给你取百年沉香露。”
仇九点点头,知道宝阁是孤梅山庄要地,非宝阁看守者,谁也不得妄入。于是先走到了长廊的另一边去。
在他的印象里,长廊的尽头,便是独孤雁的住所,听月水榭。
一路缓步行去,漫长的走廊便如一条时光的通道,无数个过去的片断,从仇九的眼前转过。不管是欢喜的,悲伤的,还是得意的,失意的,一个个早被扔在脑后的记忆,在此时此地,却一一的鲜活了起来。
遥想当年的自己,在那听月水榭外,初次听到了独孤雁那名满天下的琴技,一种恍惚的感觉油然而生,便如一个身处异地的旅人,突然见到了一个来自故乡的朋友,心中的那份激动与喜悦,是不可言喻,也无法形容的。
只是,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进到听月水榭中去的呢?仇九努力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