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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本森把头探出临时指挥所朝外面看去,只见暗夜里面,高高围墙的外面,被熊熊燃烧的战火映照出无数光溜溜的不停晃动的黑色头盔。
“他们可真不要命。”本森喊道,“不过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副官!”
“到!”
“那两个军营的人到底什么才能到?”趁着微弱的光,本森看看手腕上表,“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我不是命令他们半个小时之内一定要赶到的吗?”
“我已经催促他们了。可是他们说路上遇到政府军的阻击,他们正全力拼杀,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过来支援。”副官报告到。
“看来政府军这次真的是想一举端掉我们的大本营了。”本森说。
“那么——”雷德鲁斯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放弃营地,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呢?”
“你看我们现在还能出的去吗?”本森问道。
“如果合力朝一个方向突围,还是可以冲出去的。”雷德鲁斯说。
本森低下了头,他在思索。
这个时候,政府军的士兵已经近到眼前了。
“打!”又是一轮惨烈的激战。
“轰!”“轰!”
爆炸声不停地在阻击的阵地上响起,掀起了冲天的火光和泥土。
这次政府军改变了策略。他们集中兵力进攻一个地方,然后以这个地方为突破口,把札特比的防线给撕裂。
政府军的火力更加猛烈,几乎所有的重型武器都用上了。札特比营地的围墙不断地坍塌,有很多已经可以让人直接爬进去了的缺口。
“给我守住!守住!士兵们,一定要顶住!我们的援军马上就要来了!”本森站在阵地上,不断地给自己的手下打气。而面对这如潮水一样涌进来的政府军士兵,守军士兵的心里还是开始慌张了。
就在这时,只听背后又枪声大作起来。如果刚才本森还有半截信心打赢这场仗的话,那么现在他剩下的那半截也快要没有了。他知道,唐虎也开始攻击。他现在受到了两面夹击。
“长官!长官!”一个小头目连滚带爬地来到本森的身边,“长官!唐虎也开始发动进攻!他们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我们恐怕顶不住啊!”
“混蛋!废物!蠢货!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可以把他们弄死在这营地里面吗?现在向我求什么援?!要援助没有!要子弹立刻给你一颗!——你给我死死顶住,如果他们没有被消灭!你就可以在阵地上自杀了!”
那个小头目又连滚带爬地爬回去了。
周围的爆炸声越来越密集,到处都是闪光和雷鸣,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样。流弹噼里啪啦地在指挥所周围乱跳,就像是即将倾斜而下的雷阵雨。现在的本森,听着四周的呐喊声、枪声、炮声、爆炸声、冲锋声、自己手下不断被击中那死亡前的惨叫,他感觉自己已经四面楚歌了。而这仅仅是在他谋杀掉摩根,自己当上札特比头目一个小时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时间已经将近深夜,札特比基地几乎成了一片废墟。没有一栋建筑没有倒塌,甚至连摩根的那三层小楼也在政府军的轰炸中轰然倒地,很多人都埋在了里面,包括摩根的尸体、他的两个孩子和艳美的夫人。那些家丁、厨子、内务人员惊恐地四散而逃,慌不择路,一个个都像是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有的被炮弹炸死,而有的被流弹击中。仍然活着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可怕的夜晚。
在这两面夹击之下,本森的手下人员消耗极大。原本基地里面有约一千余人,再加上从南方前线撤回的两千余人,其中的六百多人在唐虎的带领下已经把枪口指向了自己。自己能够调用的人数只有两千四百余人。与唐虎的夜战中丢掉了四百多具尸体。而现在剩下的两千余人,却要和两方面的人员作战。战线拉得长,人员分散,逐渐逐渐被一一分割而被歼灭。政府军的第一波攻击之后,还能够投入战斗的,大概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而从战地朝外看去,政府军的数量不知多少,但是即使心中估计一下,也不下于三千人。而且政府军的后方还有炮火支援。札特比这边能用的都已经用上了。
现在本森的心里,只能指望帕纳瓜军营和石鲁皮军营的救援了。
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士兵一一被射杀,人员越来越少的时候,本森的心里是万念俱灰啊!他开始掏出自己的佩枪,然后掏出一枚子弹,填上。
就在这时,“咚!”“咚!”本森抬头。
只见随着两声炮响,从西南方向的森林里面冲出来一批人马。看样子也有上千人左右。他们径直地冲进了政府军的队伍,开始和政府军的士兵近战肉搏。
“是帕纳瓜军营的援军!”本森的眼前一亮。开始看到了希望。
“咚!”“咚!”又是两炮。从东南方的森林里冲出来另外一批人马。人数也在千人上下。
“是石鲁皮军营的援军来了!”雷德鲁斯高声叫道。
两帮人马犹如两把锐利的尖刀一样直插政府的侧后方,攻击政府的两边肋骨。这一下,政府军猝不及防,阵容一下大乱,在前面冲锋的士兵一看到大后方被攻击,心里自然慌乱。这下一来,前线士兵赶紧回援,正在和札特比守军作战的政府军士兵又如潮水一般地退却了。
“太好了!”本森跳到高台上振臂高呼,“我们终于又一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哦——!”底下的士兵也都在齐声欢呼。
但是这一次进攻给札特比带来的损失比上一次还惨重。本森手下还能够投入战斗的,仅仅不到一千人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唐虎等人的杀喊声已经离札特比的大门越来越近了。
“这是怎么了副官?”本森听着背后越来越激烈的枪战声大声喊道。
“报告长官!我们没能阻挡的住唐虎,他们已经冲破防线,正在朝大门口猛冲!”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本森犹如遭到了当头棒喝,他怒不可遏地训斥道,“我不是说话要死守的吗?指挥官在哪里?就地枪毙!”
“他,他已经阵亡了。”副官报到,“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阵亡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编制?”
“一个营的人数都不到,还剩下七八百人左右。”
“都跟我来。不能让唐虎冲出基地去。放出去就犹如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本森迈步出来,“所有还活着的人都跟我来,我要和唐虎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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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战斗一打响,唐虎带头跳出了工事,端着美制的*,带领自己的手下朝敌人进攻。战士们也都纷纷一跃而起,跳出了工事,朝敌人发起猛烈的攻击。
这是一场不要命的战斗。每个人都一跃而起,端着*,像是一阵风一样卷过了战略缓冲地带,然后咆哮着刮倒敌人的机枪台、据点和工事。
札特比的士兵害怕了。他们见识过这些人的勇猛,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战友的关系。而现在变成了敌人,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厉害的“疣猪帮”却最终会栽在这支人数并不多的雇佣兵手上。
这样的恐惧已经使他们害怕。手在颤抖,子弹没有一个不是打偏的,——尽管此刻他们的头头正在声嘶力竭地喊着:“顶住!顶住!都给我顶住!”不多时他就一枪击毙了。
一袭滚滚的坚不可摧的铁流席卷了札特比刚刚苦心经营出来的阵地。转眼间,那些士兵就死的死,亡得亡,还能跑动的只恨自己的爹娘没有给自己多生两条腿出来。兵溃如山倒,不多时,唐虎等人就能看到札特比基地的大门了。
“队长!我们要冲出去了!真是太好了!”大伙儿边跑动边射击边说。
“不过外面的情况好像不太妙啊。”方舟察觉出来一些异常。
“不好,前面遇到了强烈的阻击!”前方的士兵返回来报告说。
“怎么回事?是谁在指挥?”唐虎问道。
“好像是本森在亲自指挥,他已经把所有的人马都架设到门口,就等着我们朝他们的枪口上撞了。”
“奶奶的,本森这是想和我们决一死战哪。”唐虎说,“那好,今天就是尖峰对决,看谁更厉害了!——士兵们!”唐虎大呼,“自由离我们还有一百五十码的距离。冲啊!”
四百多身经百战的老兵,像是流淌着的火山岩浆一样朝着严阵以待的工事群冲去。
瞬间,子弹如汹涌的潮水猛扑过来,只见血肉横飞,进攻的一方顿时被压制在地面上不能抬头。
“都趴下!不要动!”唐虎大声喊道。
那呼啸的子弹就像是海啸一样轧过了雇佣兵们的头顶。每个人的耳边都有无数颗弹头在飞翔。稍微抬起头,就会被一枪毙命。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里,众人一动也动不了。
“他妈的!他们这弹药充足,简直就像是要用子弹头把我们埋起来压死似的。”李泽飞趴在一个弹坑里朝旁边的众人说道。
“没事儿。”乔荒说,“我就不信他们的弹药就消耗不完,等没弹药了,到时候再看他们怎么办。”
进攻的一方整整两分钟之内,没能前进一步,甚至连子弹都没有打出一颗。只听对面无数只枪在响,其它就什么也没有意识到。有的人试图抬起头来看看,刚一露面就被穿了个千疮百孔,甚至连倒下去的尸体上也钉满了子弹。旁边的人看着这样的场面,只能默默哀悼。
可是,两分钟之后,札特比的火力显着地弱了下去。
“本森啊本森。”唐虎想,“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怎么强撑门面,覆水已经难收了。”
唐虎见对方的火力弱下去,高喊一声:“杀呀!”现在该轮到我们扫射了。
雇佣兵们从藏身之处纷纷探出枪口,刚换的满满一匣子弹,该是它们发挥威力的时候了。
敌人的机枪手还没得及躲避,就瞬间被爆头。剩下的人带着满脸的血浆和*赶紧埋头躲在掩体后面。在周围明火的照耀下,众人看到对面防线上,蹲着数百个大大小小的掩体、工事和碉堡,这些就像是一颗颗毒牙,吞噬着雇佣兵们的生命,阻止着众人的前进。工事的密集程度几乎达到了每平方米就是一个。半露半掩的枪眼里面,时不时还冒出几颗子弹。
“还有没有人有*?还有没有人有*?”有人在喊。
“干什么?我这有。”
“我这也有。”
“我这还有几颗,给!”
“你要干什么?”
“你们都掩护我,我要冲上去炸掉他丫的。兄弟们!如果我死了,只要你们永远记住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叫巴克!”不远处的一个矮个子士兵开始捆扎*。
“兄弟,千万要小心!要活着回来!要活着!”旁边的人说。
“掩护我!”众人一齐朝对面射击,压制敌人火力。
那个人一跃而起,然后迅速趴在地面上,匍匐着前进。一排子弹“啾啾啾啾”地打在他前方,他立刻不动了。
后面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紧。
几秒钟之后,他又开始爬动了。走走停停了几次之后,他来到了最大的那座工事下方,然后停了下来,把捆扎好的*,紧紧地嵌在了工事底部的乱石堆里。然后,拽掉了拉环。
几秒钟之后,“轰隆”一声巨响,工事给掀开了,一挺被炸烂的班用机枪被抛向了天空。而那个人却没有回来。
大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感动。
“冲啊!”趁着爆炸的间隙,雇佣兵们开始了猛烈反击冲锋。一百余码的距离,几乎每一尺都堆着满满当当的尸体,这其中有敌人的,但更多的是自己人的。不断地冲锋,不断地前进,不断地射击。终于冲进了本森所设置的工事群。这个时候,步枪已经不顶用了,雇佣兵们开始和从工事里面跑出来的敌人展开近身肉搏。
“啊——杀!”
战士们呐喊着把手中的军刀刺向敌人的胸膛。有的一个人几乎要同时和几个人鏖战。战况实在是惨烈极了。
而与此同时,札特比基地外围的战斗也处于相互穿插胶着的状态。虽然政府军遭受到了猝然袭击,但是来袭者都是远道而来,人疲马乏,战斗力自然不强。双方虽然仍然在互相拼杀,但是帕布欣军营和石鲁皮军营的士兵逐渐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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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站在札特比门口,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两边的情况。而这内外的状况结合在一起,本森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喟然长叹,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他想自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而且即使不自杀,也没有逃出去的机会,只能坐以待毙。
本森掏出了自己的佩枪,佩枪里面已经有了一颗子弹,这是他之前放进去的那颗。然后他把枪口靠近了自己的太阳穴。
“本森!”雷德鲁斯恰巧匆匆赶来,一把夺过了本森的佩枪,“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失败了!彻彻底底地失败了!”本森沮丧地低下了头。这辈子以来,他还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绝望过。
“哎呀!年轻人就是意气用事。”雷德鲁斯说,“当年摩根上尉遇到那样的绝境都没有气馁过,你这是自寻短见啊。虽然这次我们不可能再守住札特比基地了,但是除此以外,我们还要很多军营啊。这卡克塔河对岸的‘疣猪帮’的地盘刚攻打下来,资源丰富,潜力无穷,比我们这原来的根据地要好多了。你只看到当前的失败,却没有看到长远的胜利,这难道是一个优秀领导者应该做的吗?我把你推上札特比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就是看出来你是有勇有谋,有见地有远见的人,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我殷切的期望呢?”雷德鲁斯滔滔不绝地说出了这番心里话。
“船长说的有道理,批评的对。可是,这次我失败了,恐怕是没有余地再卷土重来了。外面受到重重包围,里面马上就要攻打出去。我的手下已经没有多少兵了,全死掉了。出都出不去,我们怎么才能东山再起?”本森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本森。札特比基地我们是不得不放弃了。现在,快点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雷德鲁斯拉起本森的走急促地说。
“船长!”本森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惊喜的闪光,“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出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船长的杯具()
“船长,你这到底是要带我去哪儿?”本森的心中开始有点慌乱,他不知道雷德鲁斯到底是要真的帮他,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阴谋。而实际上,最大的阴谋家是他自己。可是在此刻,他把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认为是阴谋者。
“跟我走吧,马上你就会明白一切。”雷德鲁斯头也不回地说道。
一众人匆匆地朝对面跑去。
身后的枪声、炮声越来越远,也越来越稀疏。本森知道,自己的手下差不多死光了。在这场尖峰对决中,本森落了个完败。如果不是雷德鲁斯,他自己也早已饮弹自尽。
“啊——!”数把军刀刺在了一个札特比士兵的身上。他慢慢地倒了下去。这是唐虎眼下所能见到了唯一还站着的敌人。而此刻,札特比的人还没有死绝,一些幸存者和顽固分子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