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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库塔机场,唐虎的脑海里已经逐渐设想好了一个全面的完善的进攻计划。而阿尔瓦将军则在不停地踱着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点刚过,有人仿佛听见了打雷的声音。那个人大声喊着:“暴风雨要来了!”
众人纷纷大喜,赶忙从狭窄的小洞里钻出来,准备迎接一场盛大喜宴一样的雨水。可是一滴雨没有,天空依旧晴空万里,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可是“轰隆隆”的雷鸣声却是越来越强烈。
“快回头看哪!!”随着叫喊声大家一起扭头朝后面看,只见铺天盖地的一片装甲车和坦克正在缓缓地朝这儿开进。众多发动机聚集在一起的声音,倒是真像雷鸣声。从后面排气管后面排出来的青色尾气,混合着由重重移动着的履带所带起来的黄色浓尘,形成了遮天蔽日的一片沙尘暴,滚滚而来。
“装甲旅终于出动了!”
“太好了!这些吃白饭的,终于派上用场了!”
有的人跳到高台上,旋转起手中的外衣,嗷嗷地冲着装甲兵团疯狂地叫着。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临时指挥所里,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
“——好的,马上就准备好!一定给拿下!”指挥官信誓旦旦地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回到自己的战位上去!”指挥官从半掩的临时工事里爬出来,朝手下的士兵叫道,“等轰炸一停就跟在装甲车和坦克的后面冲锋。”
说话间,装甲部队的重型装甲就到了阵地的前面,他们轻松地越过一米多宽的壕沟,开在众人前面不远的地方,然后停下了。
短暂的安静之后,那熟悉的尖利嘘哨声又再次响了起来。炮兵们马不停地转移炮位,然后对这几座孤立的军营发起了攻击。
一轮密集的轰炸在札特比的军营内部接连不断地响起。一连串的火光冲扬上天空。然后突然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这爆炸产生之时,连脚底下的大地都在颤动,人们纷纷站立不稳,就像是地震来临时那样。
一道明亮的闪光扫过士兵们的头顶,然后消失了。众人从战壕里面慢慢抬起头看前面,只见营地里升起了一团巨大的、高耸入云的黑色蘑菇云。这蘑菇云在蓝色天空背景的衬托下,显得是无比诡异。而这“蘑菇”的顶端,少说也得有几百米高。
“这是怎么了?难道政府军使用了*?”有人喊道。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有的人意识到是军营里的弹药库被碰巧击中,然后产生了爆炸。这种猜测的可能性最大。
十分钟的炮击之后,短暂地停了几秒钟。战士们以为该他们出马了。可是刚要露头,轰炸却更加密集地出现在敌人的头顶。
甚至是航空大队的轰炸机也来凑凑热闹。两三架轰炸机远远地从天边而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然后就俯冲,丢下了几枚重磅航空*,然后就跑了。不知道这样会起到什么作用,但也许只是威慑威慑一下敌人的心理。
轰炸机刚走,这边就出现了黄蜂一样嗡嗡响的战斗机。士兵们看着那一只只黄蜂似的的瘦小身体,不知道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而后,这些战斗机胡乱地朝敌人的军营里面疯狂地、来来回回地扫射一阵,然后也跑了。——这些都是从库塔机场起飞的飞机,驾驶员都是新手。这次轰炸和扫射,只是给他们练练手而已。
当天空中再也没有什么人造物出现的时候,炮轰也突然中止。步兵旅的炮灰们知道,这次肯定该他们上场了。
果然指挥官的声音在阵地上回荡起来:“好了,冲锋!”
装甲旅的重型战车慢吞吞地启动,然后朝前冲去。在冲锋的同时,还不停地朝敌人的重要目标开着火。战车的后面跟着一大队泥腿子士兵,他们跌跌撞撞地走着,还要忍受战车浓重的尾气排放。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没人再敢疏忽大意了。大家都东张西望,仔细观察,防备着敌人从什么地方突然跑出来。所有人提心吊胆地一直来到军营的外围,然后有了一次短暂的休息。没有受到袭扰,众人都感觉平静的有点异常。
在短暂休息的空间,坦克手不停地发射一百多毫米直径的*炮轰击敌人的外围阵地,和半埋于地下的工事群。坦克的炮弹撕开这些弱小的工事简直就像是用锋利的刀切开一只烤熟了的火鸡一样容易。
短暂的休息之后,指挥官开始催促着士兵前进。众人知道,这次得遇到一场大的恶战了。
先头的坦克撞开外围的围墙,高高的围墙被撞开一个个大口子。当建筑材料无法再承受重量的时候,整段围墙就突然倒塌了。掩埋了几个来不及躲开的政府军士兵。旁边的人赶紧上前扒开乱石和砖瓦,然后搜救伤员,寻找生还者。这可真是倒霉,没有放一枪,但是却被倒塌的墙给砸死了。战士最光荣的事情应该是死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
步兵旅的士兵提心吊胆地走在全是断壁残垣的营地里。两旁的建筑已经全部倒塌,没有见到一栋还直立的房子。可见轰炸之利害。但是要说把所有的敌人都炸死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敌人呢?士兵们的心里开始有些惊悚,他们不知道敌人还会玩什么新的花样出来。或者还有什么更为险恶的状况发生。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希望四周的哪儿能够发生一声枪响。
正在提心吊胆的时候,盼望已久的枪响终于发生了。一个狙击手杀死了走在前面的一名士兵。他被一枪毙命,都没来得及发出一丝的声音。众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敌人只不过如此,只会躲在某个角落里放放冷枪而已。当定下心来之后,活着的人开始了疯狂的报复行为。无数条枪对着那个狙击点射击。转眼间就被打成了破砖烂瓦,敌人顿时哑火了。
而突然之间,交火声突然多了起来。有人朝一辆坦克扔了一颗*,然后整辆坦克顿时燃烧起来了。坦克的顶盖被打开,三个身上都着着火的炮手快速地从里面跳了出来。然后就地一滚,压灭了身上的火。火灭了之后,他们就捡起地上到处都是的枪支,和步兵们并肩战斗了。而坦克身上的火越来越大,直到战斗结束还没有完全熄灭掉。
二时五十分,越来越多的敌人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双方的交火开始趋于*。众人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轰炸之后,怎么还会有人活下来,这可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些人都是鼹鼠吗?想是归这么想,手中的枪不能松懈,脑袋上的五官绝对不能失神。
为了支援前线部队的战斗,炮兵部队开始重新对敌人的阵线开始了炮击。为了精确校准,前方的指挥官通过特殊的无线电通讯把着弹点的方位报告给炮手,并把要重点轰炸的目标告诉他们。同时,自己作战单位所携带的中小型迫击炮也发挥出了它们应有的作用。士兵们用它们对付一些小的、不易接触的防御工事,或者是处于背面的防御工事,都可以进行精确的轰炸。这给队伍的前进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为了更为有效的对付敌人的碉堡,前线士兵的手里都配备了几颗化学*。这些*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对付敌人的有生力量,却比*有效多了。还有,每个小的作战单位还配备了一名喷火手,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喷火手的存在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札特比这几个军营的防御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或许正如有些人所推测的那样,在第一轮的轰炸中,已经消灭了大多数的敌人。
仅仅遭遇了几分钟最为顽强的抵抗之后,敌军便全面撤退,龟缩在了几个固定的工事里。他们本以为这样可以负隅顽抗,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可是这完全打错了算盘。政府军的装甲部队正好可以给他们来个一锅端。几发炮弹之后,就可以把一个据点的敌人消灭的干干净净。政府军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有些敌人彻底绝望了,一些人把身上的白色内衣扯成条,然后疯狂地朝这边挥舞。有的人小心翼翼地前去接收他们的武器。然后把这些投了降的人押解到后方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黎明之前()
这一次,部队的战斗效率高的惊人。装甲旅像是一阵钢铁雄风一样横扫了整个卡克塔河北岸的敌人据点,碾平了敌人的四个军营,俘虏了大批的武装分子,其中,投降的也不在少数。仅存的空地上堆放着收缴来的枪械和弹药。俘虏们被前来的宪兵队带走了。这些垂头丧气的人双手放在背后,被铁丝死死地绑着,排成两列纵队,在旁边政府军宪兵的押解下,慢慢地朝后方走去。这些人的事情,不是前线士兵所能管得了的。
战事一结束,一些大型机械就冲了进来。这些都属于后勤保障部门的。这些挖掘机、推土机等等,开始把一座座废墟之城被推平,然后在这片土地上重新建设一座小型的城镇。这是安民计划之一。只有把当地人们的生活改善好了,才能真正地根除毒品产生的根源。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有这样一批人。他们不属于军队的正式编制,但是又为前线部队做出很大的贡献。如果在进攻中人员消耗的厉害,他们就会拿上枪,补充上去。这就有点类似于预备役的意思。但是真正的身份,却是有点像民兵。
这些人在上头统一的领导下,干着各种各样的杂活,安置难民,铲除土地上的罂粟,销毁那成吨成吨的毒品半成品,建设临时的营地,等等,都是他们要做的。因此,当攻下一座城池的时候,这些人就忙碌起来了。
战斗人员除了担任警戒任务的以外,都集中起来进食补水休息,当然了,明天,或者是什么时候,这些人还有更猛烈更残酷的战斗要参加。
下午的五时多一点,热带的夕阳已经垂下了树梢,就要落下地平线了。依照上级的部署,战斗单位一律在卡克塔河北岸安营扎寨。从西北朝东南,一字排开三个步兵旅的兵力,依次是第51步兵旅,第五十七特战步兵旅,就安东尼带领的那支,还有一支是第45步兵旅,这是当初阿尔瓦将军出来的地方。出去了战斗的人员减员之外,还剩下大概有七八千人。为了完成战略目标,阿尔瓦将军紧急从西北战区调来了第66步兵旅。西北的剿匪行动差不多结束了,马不停蹄地转入下一场战斗。这支骁勇善战的步兵旅于次日的凌晨到达了预定地点。这支步兵旅大概有三千人。这样,就在卡克塔河的北岸,政府军已经陈兵上万,就等着战斗指令,然后跨过天堑了。
与此同时,南岸的札特比开始陷入了巨大的混乱。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大军压境的威胁。这样的威胁时时刻刻让人绷紧神经。集团内部里面,已经有了一些谣言传出。还有人惶惶不安地说,政府军杀掉了所有的俘虏,完全不留下活口。
而能够从北岸逃离出来的,不过才寥寥数人而已。四个军营的覆灭,让札特比元气大伤。
而此刻,本森端坐在迪卡亚城的御宅里,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样的状态。
自从乘着直升机逃离札特比以后,他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
今日中午的偷袭没有成功,还白白损失了数名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拉拢过来的那个人,也在空战中战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本森隐约感觉这里面好像有问题。
难道?难道?他想起了那伙雇佣军,难道是他们反戈之后帮助政府军来对付札特比了?这样的念头突然从脑海里面冒了出来。
而后,思路越来越清晰了。他逐渐意识到,肯定是唐虎那帮人在帮助政府军。如果不是这样,政府军不可能这么神速就占领了札特比的老巢。
这个时候,本森开始后悔不迭。他不是后悔杀死摩根,并和唐虎结上梁子的事情,而是后悔在那天晚上没有亲手杀掉唐虎。如果杀掉唐虎,那么自己现在也不至于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而在窗外,自己仓皇逃出时乘坐的那架摩根的直升机就停在外面的草坪上。发动机的部位已经被烧坏,如果不是在最后时刻那名飞行员的拼死维护,恐怕他们两个人都要摔死在这里了。
这是迪卡亚城的下午。血色的黄昏。西面的天空中出现火烧云。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整个迪卡亚被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仿佛预示着几天之后这里将是一场血战。
本森思索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决定不走了。他决定要在这儿和政府军赌一把。在以前,他还从来没有输过。包括原来在札特比军营时候的各种角斗场上。他想起牛金那铜墙铁壁一样的身躯,他那泛着古铜色光芒的遒劲臂膀。本森不禁暗叹,这也许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角斗士了。只不过,这个人,现在成了他的敌人。在角斗场上,他给他赚到了多少光辉和荣耀。
那么,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在赌局中失败的人!本森这样想,然后他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札特比剩余的大小头目都来了。尽管这些人都隐隐约约知道摩根和雷德鲁斯死亡的并不正常,可是没有人愿意捅破这层纸,也没有人敢。拥有一个可以颐指气使地对他们发号施令的主子,是这些奴才最高兴最开心的事情。何必要想那些费脑筋的事情呢?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就可以了。
因此,表面上,仍旧如往常,本森位于中央,其他人环坐左右。
在会议上,主降派和主战派的分歧相当严重。而且双方都有重量级人物作为代表。
主降派认为,现在札特比的实力已经大不如以前,力量相当衰弱了,如果继续战斗下去,只会像鸡蛋碰石头那样,一触即溃,还不如和政府讲和,或者是拉回谈判桌上,讨价还价,为自己争取生存的砝码,即使不成,就请求招安,只要能够活着,说不定以后还能够图谋大业呢。这话不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正是迪卡亚当地的最高军事长官——二营的雷欧少尉。雷欧少尉其名不详,早年跟随摩根出生入死,屡立战功。是当时和摩根反水时候最忠实的部下。在本森获得摩根欢心快速升居高位之前,他是仅次于摩根和雷德鲁斯的第三把交椅。
此外,如果按年龄来说,他比摩根的岁数要大,仅仅比雷德鲁斯小一点,按理说也应该是长辈了。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打仗的念头是越来越低了,谁都想过个安定的晚年。而且人的年龄越大,思乡的情怀就越强烈。雷欧是哥伦比亚北部巴图省人氏,早年参军之后,由于连绵的战争,他几乎就没有回到家过,而后来跟随摩根参加了叛军,他更是没法回家了。而且,他叛军的身份也不知道给自己的家族带来多大的灾难,说不定家族已经被政府被破坏了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在当初四方叛军刚起的时候,政府军是实行残酷的高压政策,一个人参加叛军,整个家族都连累遭殃,轻则坐牢,重则杀头。非常恐怖。
因此,雷欧非常想回到家看看。父母肯定都不健在了,只不过自己的爱人和那从未谋面的孩子不知道如何了。在参军之前,雷欧刚刚新婚三个月,而他的孩子在母亲的肚子怀了有五个月了。不知道他或她是否顺利生产了下来,又不知道长大了没。
这些都是雷欧斗胆提出来的方案。而且得到了一部分高级军官的赞同。这些高级军官的年龄都比较大,但是资历也都比较老。
雷欧的话音刚落,主战派就跳了出来。他们指着雷欧的鼻子大骂他是个懦夫,是只知道替自己着想的自私鬼,不是个男人,更不是军人!雷欧则反唇相讥道,我拿起枪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