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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宁臻挺身一个跨腿坐在季清让身上,两手柔柔地勾上他的脖子,朦胧的眼波销魂蚀骨。不改冷艳,可话里却多了几分轻佻懒倦:“季清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被她的语气惹到心痒。
猛地发狠使力,季清让的手牢牢箍住她的腰往怀里扯。
他挑眉,将脸凑近她的咽喉:“因为老子喜欢。”
“虽然那时还小,但你的挡在我面前的背影还挺帅。”
宁臻自然而然地偏头让他吻上脖颈,两人的动作暧昧,可她却面不改『色』。
闻言,季清让暂时停下了进攻,松开她靠在了沙发背上。他扯了扯白衬衫上系着的领带,上挑的唇角有明显的狡黠:“呵,我现在也不差。”
温热的吻刚刚迎合上,宁臻都还来不及检查一下久违的腹肌和人鱼线,就被啪地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她忘了,这里是片场的休息室。
苏亦轩站在门口,后头跟着金牌助理小谢。
他修长的手指还按在那块可怜的双层塑料板上,满脸的震惊与尴尬倒在了一块,煮成了一锅羞红。
映入眼帘的这一幕,真是令人心跳不已。
白皙的大腿和麦『色』的手臂,这肤『色』差简直要命……
小谢也在后头探头来看,讶得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
啧啧,画面实在太过激情四『射』,他不敢看,也实在接受不来。要是手下的艺人敢这样大胆,自己怕是要被气得跳进棺材里好几次。
与里面的两对眼睛对视了十秒后,苏亦轩咽口水的声音格外的清澈响亮。
下一秒,小谢被吓得赶紧拉上门:“没事没事哈,你们继续,继续。”
逃命似地回到房车上,惊魂未定的小谢用背堵住车门。
他缓了下心神,冲还在发愣的苏亦轩紧张地比划着小声道:“小祖宗,你就装作没看见刚刚那一幕,知不知道?”
“哦……”后者讷讷地点头,又回身来看他问道:“哥,你说我晒成小麦『色』会好看么?”
小谢当场石化。
完了完了,被带坏了。
要是这少爷以后要求拍点十八禁,他可该怎么拦!
休息室内。
宁臻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将目光从门上拉回来,落到季清让似笑非笑的俊脸上。
“我们好像没做什么啊?”她不解。
“是没做什么。”
不过是接了个吻,解了几颗扣子增添气氛,真没什么。
沙发上的两人相视一笑。
才怪。
季清让的目光朝下:“嗯,这套内衣挺好看的。”
穿的人更好看。
——————
2号摄影棚——鞠陵于天山。
各个部门还在稍作准备,而几位演员都已经换上了戏服,现下就围在原作者身旁听她说戏。
宁臻手里紧捏着一页剧本,将脸转向穿着一身嫩绿对襟襦裙的谈呦呦:“焦桐这个角『色』,纯真、忠心、心中有大爱。你和九歌的相处,偏向于小姐妹之间的相互照顾,可她仍是你主上,你会怕她敬她,只不过有会忘记这一层关系。”
一直在忙活的道具组组长从场景上走下来,远远地冲宁臻点头。
她拿起对讲机:“各部门准备好,下午第一场要开始了。”
摄影组的小哥手持记场板,挡在了镜头前面。
“一次b组!”
卡地一声,画面渐而灵动——
焦桐从狐狸洞内端来一叠软糯的桂花糕,衣袂随莲步轻移款款扬起。
远处的桃花树下,一张木桌两方竹椅,清茶一壶,清风一缕,有一男一女正嬉笑闲话。
她来到桌旁将盘子放下,欢喜地掩嘴笑道:“主上与神君整日斗嘴,都一个凛冬过去了,天天尚还有话未完,真真是极好的。”
九歌敲桌子的手一顿,觑着她道:“你倒是说与我听,这是有怎么一个好法?”
小姑娘呆住,结结巴巴好久没能说出话来。
“卡!”
导演叫停,将大手一挥:“我们再试一次。”
摄影组的小哥又拿起了记场板,却被宁臻走来拦下。
“等一下。”
说完,她三两步从阶梯跨上台去,在谈呦呦耳边说了些什么,又重新下来打了个手势示意开始。
“二次b组!”
一声令下,场景上的人又动了起来。
宁臻走回原来的位置,昂首观察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顾熏挺好的。”当季清让凑近时,她轻声说了一句,“这还得谢谢你。”
他抿唇笑道:“我看人的眼光一直很准。”
第一眼相中了她,你说准不准?
二十年了,没人能像宁臻这样揪住他的心,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她都是最契合的那个。
知道季清让这话里的意思,也很佩服于他能既夸了自己,又夸了别人。
宁臻斜睨他:“那是不是该奖励一朵小红花?”
男人把手搭上她的腰,姿势极具占领的意味:“那倒不如腾出一晚,和我去吃个晚饭。”
“行啊。”
她抱起手,起了念头刻意要刁难他:“在这里变朵花给我,我就跟你去。”
季清让皱起眉头,费解地看着她:“我不会变魔术。”
曾经也想学来哄她开心,可宁臻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应该说小女生喜欢的,她都不要。
所以季清让也就没有费心去搞这些,她是知道的。
宁臻有些得意,刚想遗憾的宣布没戏,那人却凑得更近了。
“我记得你不讨厌桃花。”
季清让的声音很近很近,几乎贴在了鼻前,连喉咙里细微的颤动都能听清。
他搂着宁臻的手迅速松开,又抬到了她的头顶,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一朵卡在她发梢间的桃花。
这是刚刚上台时,不小心落下的。
“一朵桃花,换佳人一夜。”
那朵花躺在季清让的手心。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像珍宝一样缓缓递到宁臻眼前。
“就知道投机取巧。”宁臻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伸手去取了过来。
端详片刻,她反手去解开束发的丝带,将那朵桃花别在了耳边。
宁臻莞尔:“好看么?”
说着,也不等季清让回答,又伸出了抓着丝带的手,向他敞开了手心。
季清让笑着『摸』了『摸』鼻头,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
一块钱硬币,换得了一条香奈儿的丝带。
不亏。
“哎!”宁臻凝视着手心的那枚硬币,故作委屈地咬唇:“原来我的爱这么廉价……”
季清让不语。
可她始终清楚,他的爱一直是免费的。
与此同时,搭起的场景上又一轮戏演完。
宁臻听到导演的那声卡,轻轻推了季清让一下:“不是说一起吃晚饭么,还不快回去准备。”
在她额头啄了一口后,季清让转身去了。
宁臻亦回过头去,却被周遭八卦的眼神目光盯得一愣。
她也不废话,只抱手挑了挑眉头。
一瞬间,摄影棚里又恢复了嘈杂的整备声。
刚刚他们打情骂俏的那一幕,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看见了。
说起来还挺奇怪的,为什么宁老师现实中的感情生活这么甜蜜,笔下人物的情路却那么崎岖波折,能把人虐得眼泪直流。
不管了,一碗黄金狗粮吃得有点撑,打个嗝先。
嗝——
踏上十米高的场景里,宁臻指挥着道具部的人将那棵桃树挪开。
三个大男人将树拔起,有序地朝台下退。
从眼前晃过时,她看着那树上满枝摇曳的桃花,忽地觉得有些头晕。
最近连着一星期晚睡早起,身体难免有些吃不消。
两个女演员被导演唤下了台,只有苏亦轩还站场景的边缘,准备拍一场独角戏。
看到宁臻上来,他笑得欢喜:“臻臻。”
“准备好了么?”
苏亦轩点头,又凑近耳来和她说悄悄话:“小谢哥肯定会保密的,你放心!”
宁臻哑然失笑。
她有男朋友这件事,不早就传遍娱乐圈了么。
猜测对象是谁的帖子,在论坛盖了八千多层楼,微博热点话题也一直久居不下。
自从回国,宁臻都成热搜常客了。
下榜三天,上榜一个月,别人还没看腻,她自己都觉得烦。
看到她陷入沉思,苏亦轩好奇地问道:“臻臻,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公开?”
她却一懵:“什么?”
“公开啊!”
宁臻有些反应不过来。
霎时间,天旋地转。
眼前被黑暗盖住,有点点金星闪动。
好像还在梦境中沉浮,她『迷』『迷』糊糊地朝后,只想安稳地睡上一觉。
她坠入了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里,隐约听见有人焦急地唤了一声:“囡囡!”
第18章 018 重病()
入冬的第一天,宁臻生病了。
昨天直接从片场被抱进医院,挂了大半天的点滴好不容易退了烧,她还不肯老实地躺着,硬是和赶来接班的宁天撒娇闹着要回家。
打小就拿这个妹妹没辙,宁天只得赶忙办了出院手续将她送回了别墅。
不回来还好。
明明出院时还有好转的迹象,当晚就又受了凉烧到39度。
宁臻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被窝里,小脸煞白,还神志不清地呢喃着些什么。
宁天和陈医生守了一整夜,凌晨五点的时候不得已用上了抗生素,终于把病毒给杀了下去。
瞧见妹妹转醒,宁天是又喜又气,连忙倒了杯水过来。
宁臻歪在枕头里,有气无力地接过玻璃杯,还不忘嗤笑他:“养熊猫呢?”
他用手猛糊了把脸,回了几分精神,骂骂咧咧地戳着她的脑袋道:“没心没肺的死丫头,你哥我昨晚差点猝死在这里。”
“哥。”宁臻喝了口热水,躲在被子里笑眯眯地瞅他:“囡囡爱你~”
宁家兄妹俩,从不吝啬示好的说辞。
像什么‘哥哥最好了’、‘我怎会有这么有爱的哥哥呢’这类话,宁天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
想当年宁臻还在澳大利亚,每天视频聊天的结尾,她都会变着法子向宁天示爱,什么je t';aime,什么te amo,还要来个跨半球的飞吻。
肉麻,太肉麻了。
还好没被季清让发现。
宁天夸张地用手掏了掏耳朵,故作不耐地打发道:“别恨我就行,我年纪大了可折腾不起。”
“嗯哼,我哥永远十八岁。”床上的人又闭上了眼睛,蠕动着将被沿扯上来。
她的面『色』有所改善,因热水的缘故两颊生红,配上这张素颜不加任何修饰的脸,还挺秀气可口的。
宁臻的骨相好,不带妆其实是个清秀佳人,可她却偏爱大浓妆。
浓妆也好,混娱乐圈嘛,有气势才能压住别人。
“囡囡,我看你还是得赶紧找个助理。”宁天在床边坐下,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昨天要不是清让还没走,你早就从台上摔下来了。十米高的台,就你这小身板,不残废也得断腿。”
宁臻把被子扯到耳边盖住,任『性』地反驳:“哪有那么厉害,再说了苏亦轩不也在么……”
“瞧瞧他那身段,每天就吃水煮西兰花和鸡蛋白,没被你拖下水已经很好了。你们要真两人一起下去,他可得被压成肉饼!”
话音刚落,宁臻立马从床上弹起,压着手瞪了他一眼,又哗地一声拉上了被子又躺了回去。
被子鼓成了球,里头的人直接气成了河豚。
她都还不到一百斤,他居然敢暗示她胖!
还是疯狂暗示!
啧,虚假的兄妹情。
“哎!找个助理有什么不好的,机灵眼尖早发现你的状态不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受罪。”
正说着,宁天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被子。
宁臻死抵不肯松手,凶巴巴地咒骂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得。”宁天放弃,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起身,“我要真是王八,那你也躲不过去。”
那软团子一动不动,跟真的睡着了似的。
“清让上完早课就过来,你先别起来,再好好睡一觉。”
“哼。”
“待会陈医生会过来帮你打针,她直接输密码进来,你乖乖在床上等着就行。”
“哼。”
“囡囡,你昨晚喊了好几十遍清让的名字,是不是想他了?”
被窝里的人愣住,默了好久,又从鼻尖挤出一声:“哼。”
宁天会心一笑:“我先去上班,你乖乖的啊。”
说完,他便推门下楼去了。
虽然照顾病人很辛苦,但宁天还是很喜欢宁臻现在这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像是真的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性』格也难以捉『摸』,让人越发看不透。
只有生病了,她才会变得柔软,还会变得幼稚。
他们一斗嘴,宁天就有种回到儿时的错觉。
如果囡囡可以一直天真活泼的,那该有多好。
唔,果然还是想太多了。
——————
宁天离开的半个小时后,陈医生提着医『药』箱来了。
她先替半醒的宁臻量了体温,确定病人的烧完全退了,这才取出酒精『药』棉准备打针。
“这段时间注意休息,补充营养,你的身体现在太虚了。”
针头扎进那一节藕白的手臂里时,被窝里的人缩了一下,又被陈医生给拉住。
生气肯定是有的,一看到她的脸『色』,陈医生就知道她的身体快扛不住了。“都交代了好几遍不要太拼,这么过量的耗下去,你总有一天会垮掉!”
宁臻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哼了一下。
陈医生微愠:“一生病就知道哼,再有下次我就让你病死算了。”
身为宁臻的私人医生,小陈真的是『操』碎了心。就是生怕她会拼命,自己才从澳洲跟了回来,没想还是屡劝不改。
抬腕看了眼手表,陈医生叹气:“时间差不多了,季清让会过来照顾你,我就先该回去了。”
“嗯哼,byebye~”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后,宁臻又睡了过去。
醒时已经入夜,她感觉到身后的床垫有点下陷,便转过身去。
“醒了?”
季清让靠在抱枕上,手里捧着《九歌》的第二册,黑金半框眼镜和这张脸意外地搭称。
盯着书脊上的两个正楷书写的‘宁臻’,她莫名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当年刚入文圈的自己,也曾满心期待着能够一本成神,甚至幻想家里的那个红木书架上会渐渐摆满她的小说。每一个字符,每一个标点,都是她亲自写下的。
这个曾经一度美梦幻灭,如今却近在咫尺,宁臻难免感得有点心酸。
察觉到她的鼻尖泛红,季清让还以为她又不舒服,遂焦急地放下书来问:“怎么了?”
宁臻不以为然地吸了吸鼻子:“没事。”
他不信,却也没有多言。
“季清让。”
“嗯?”
宁臻缩到他怀里去,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兀自喃喃:“如果我一事无成,安安分分地读完大学后就嫁人了,你会不会很看不起我?”
季清让迅速反问:“嫁给谁?”
她闷声:“没谁。”
除了你,还能是谁。
季清让不信,明显有些吃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