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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大吃一惊,她看到里面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经竟然是林辰,而另一个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来,那人是个女子,耳后有颗红色的朱砂痣。
林辰递给她一包东西,她接过。
然后,女子突然一转身,推开窗户飞到塔顶,又一纵身飞下去。
凌清然躲在一侧,屏住呼吸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风姿卓越,她想,这个女子一定也是个美人。
只是,林辰一国之后,在这里私会一个女子是为何?
而她又给了那个女子什么东西?
再转头,塔内空无一人。
这件事,凌清然一直没跟栾无忧说。
深夜,她更加睡不着。
于是,起身做起来,穿上短衣襟,便出了房间。
来到云苍大皇栾晋的寝宫上,她掀开瓦片,向下望去,空无一人。
这么晚了,他不在寝殿会在哪里?
她一直好奇栾晋后宫只有林辰一个女子,他甚至寸步不入凤仪殿,又从不传召皇后侍寝,那么他平日都是一个人在寝殿度过吗?
他终究也是男人,她很不信,他真的就守身如玉的一个人夜夜独自而眠。
凌清然又来到了书房,仍旧没有栾晋的影踪。
此时,凌清然已经起了浓重的兴趣,她一定要找到栾晋,看看他到底再玩什么把戏。
屋脊为地,她穿梭在云苍皇宫中的屋脊上。
突然,她停下脚步。
眼前明黄色的一乘小轿,让凌清然停下脚步。
虽然不是皇帝的銮驾,但是这宫中敢用黄色的,除了皇上就是皇后,她敢肯定林辰此时在凤仪殿睡着。
那么,不用问谁在里面了。
这是个很隐秘的小殿阁,简朴精小,地势偏远,如果不是那顶小轿子,凌清然绝对不会注意这里的。
一进去,她顿时咋舌。
当真是败絮其外,真玉其中啊。
连窗户上都镶嵌着宝石,屋檐下的长廊中,幽幽发亮的竟然是夜明珠。
院子里岗哨很多,大约五步就有一个太监站着。
凌清然爬在屋脊上,锐眼如珠般扫了眼院子里的岗哨。
她随手抓了一把小石头,默默的在手中数着数,将多余的放下,屏住呼吸,运足真气,用力撒了出去。
细微的甚至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个个毫无遗漏的点在穴位上。
凌清然轻飘落地,那些太监宫女都睁着眼睛却失去了知觉。
她推门走进了正厅,亭中无人看守,倒是里面的内室有些许响动。
凌清然慢慢的走过去,透过珠帘,她终于找到了栾晋。
他此时正赤~身~裸~体的拥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卖力的运动着。
凌清然一下闭上眼睛,换个方向看去。
只是一眼,女子娇艳妩媚的容貌便烙在了她的眼里。
终于,还是如她心中想的那样,得到了验证。
可是,这一瞬间,她却有些失望。
还记得,第一次听说有关云苍帝后的事情,是在栗煌城里。
当时,自己还未别人嘲笑大皇只守着一个女人,而大动肝火。
此时此刻,眼前的情景,仿佛打碎了她心中的一个梦。
原本她以为古代的男人,都是多情薄幸的,尤其是皇家的人。
可是,自从云苍大皇与皇后之间的感情,却成为她心中的佳话。
却,原来一切都是镜花雪月,经不起推敲和验证。
终于,男人释放的低吼过后,一切都结束了。
她又看向内室里面,男人苍老的胸膛上匍匐着一个水嫩的几乎都能掐出水来的女子。
“陛下,辛苦了。”娇嫩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声音中还带着喘息,“樱雪你争气点,早点给朕生个儿子出来。”
凌清然心中一阵,难道他是为了再生一个儿子?
所以,才对栾无忧处处防范吗?
回到的凤仪殿,她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更加睡不着。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让恩爱的两个人,如今形同陌路?
很快,到了云苍一年一度的耕种节。
云苍主要耕种为主,土地肥沃,农民很多,所以,这个节日在云苍很是重要。
不但,民间会有各种表演,庆祝。
连皇宫中,大皇陛下也会设宴群臣,一同庆祝,又一年的耕种时节到来。
凌清然与林辰一起来到宴会现场,歌舞昇平自是不必说,更有各种民间选送来的舞蹈,节目等等,样式繁多,新颖别致,而且,表演者都是各地群众,并非专业舞姬。
要是平常,这不可说不是一个盛大的晚宴。
可是,时下政局动荡,叛贼未除,便多了几分危险。
栾无忧一直忙着守卫工作,甚至没有坐下喝过一杯酒。
栾晋与林辰坐在首位,看似和美,笑容中却完全没有一丝凯丽情深。
貌合神离的坐在一起,让凌清然看了十分的不自在。
凌清然从未见过栾无忧这样的严肃认真,几乎每一个神经都紧绷着。
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一般,锐利机警的盯着每一个角落。
凌清然看着他,突然心中一疼。
他这样的爱着他的父皇和母后,为了他们的安危,他宁愿付出一切。
可是,他若是知道,他的父皇暗中藏了一个小妾,并且企图生下另一个儿子而取代他,她的母亲也在背后做着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一定会很伤心吧。
她不能让他知道,被人伤透的滋味,她一个人体会就好了。
转头之间,栾无忧终于看到了她。
“怎么出来了?”栾无忧紧走几步来到她的跟前。
她微微一笑,“饿了吗?给你。”她将手里刚刚偷偷拿出来的糕点递给他。
栾无忧一怔,随后温柔的一笑,接过来慢慢吃起来。
“要水吗?”她将水壶递给他。
“你还真是准备的齐全!”栾无忧笑道。
凌清然笑道,“都是我吃剩下的。”
栾无忧一口将糕点都吞掉,“那我更爱吃了,小然你对我这样好,是不是爱上我了?如果真的是,我一会就跟父皇说,娶你做太子妃。”栾无忧又开始没正经的说道。
凌清然瞪他一眼,“以后,你饿死我都不管了。我只是怕你死了没靠山了,没钱没势的日子我可过不了。”
栾无忧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奢华无比的日子的。”
“一言为定。”凌清然笑了。
“小然,你在母后身边我才放心,今天辛苦你了。”栾无忧突然很认真的说道。
凌清然点头,“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到你母后的身边。”
☆、第三百九十章 姐姐一定会回来
突然有人来到栾晋的身边,栾晋听完来人的禀报,当即脸色一变起身便离开了。
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的大皇一声不响的离开,甚至连一句招呼都没打,而此时脸色更加不好看的是仍旧坐在首位上的林辰,她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栾晋远去的背影,随后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微笑的与众臣解释着。
“陛下身子突然不适,所以i先回去休息。让我转告各位,陛下今天心情很是高兴,希望所有人今天不醉不归。”
林辰举起手中的酒杯,与众人饮尽。
凌清然看得清楚,整场宴会上,大皇几乎与皇后几乎是零交流,刚才林辰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稳住大家的托词而已。
她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林辰的身后,不久之后,林辰也离场而去。
凌清然跟着她离开,可是,慢慢地发现,林辰的轿子却不是往凤仪殿去的。
地形越来越熟悉,凌清然觉的有一丝紧张,甚至手心中出了冷汗。
终于,轿子停下, 轿帘掀开。
林辰忧伤的双眼望向外面,眼前明黄的轿撵刺痛了她的视线,手扶着轿厢,轻轻的颤抖着,薄唇紧抿。
“回宫。”终于她说出这两个字。
一行人掉头往凤仪殿走去,凌清然回头看看这个平凡中却奢华无比的小殿阁,心中突然间一阵疼痛。
林辰眸色中复杂的情绪,她仿佛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带着幽怨,失望,和心疼的眼神。
她一直以来,都是爱着里面的那个男人的吧。
回到凤仪殿,林辰就睡下了,寝殿里面悄无声息,仿佛根本没有人一样。
凌清然也收拾一下回了房间,最近一直睡不好,她点了林辰给她的熏香,果然很奏效,昏昏沉沉的就睡了。
离开北冥的每一个夜晚,只要她入睡, 在梦中总是会梦到钟灵,小蓝,和段霜惨死的片段。
每一个晚上,她几乎都是在噩梦中惊醒。
后来,她甚至不敢睡了,可是又渴望睡去,只有这样,才能再见到她们。
今晚这一觉睡的依旧并不安稳,在梦里她再次看见了钟灵, 小蓝,和段霜。曾经她们在一起的往事,历历在目,在梦中如此真实,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样。
后来,她看到的却是无边无际的红色,她的世界中满是血的海洋,钟灵,小蓝,段霜都在血海中挣扎,拼命喊着救命。‘
她奋力的拉着她们一个又一个,拼尽全力到最后,却仍旧一个也没救上来,眼看着她们慢慢的沉的没了踪影。
忽的一下,自床上做起来。
满头满身的汗,脸上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的心狂跳不止,疼痛难忍。
将脸颊埋在双手中,低泣出声。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落在她瑟瑟发抖的肩头。
她猛然间抬头,一双悲痛的双眸顿时再次泪如雨下。
“原谅自己吧。” 男人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怎么能原谅我自己?她们都是为我而死,可是,我却没办法为她们报仇、”
凌清然涩哑着声音说道,浑身轻颤。
眼前的男人眸色如水 ,湛蓝无波,里面的心疼却不难可见。
他周身都笼罩着淡淡的银光,紫发飘逸在身侧,好似微风环绕。
“丫头,放下你心中的恨,这样才能放过你自己。她们,也才能安息。”
男人说道。
“朔,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凌清然哭着摇头。
男人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睡着的时候,你每一晚都这样折磨自己。睡不着的时候,你又自己胡思乱想,也不肯放过自己。丫头, 你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凌清然抬起头,双眼突然绽放出一缕狠辣的光泽,“到我将所有伤害过她们的人,一个一个手刃的时候。我要报仇!”
她狠狠的说道。
“你可以杀了她们,所有害过你的人。可是,你问过你自己,其实内心深处, 你真的恨真的是要杀谁吗?”
男人一脸忧色的说道。
“不用问,朔,真的。我很清楚我恨的人是谁,谁必须血债血偿。”
凌清然看着朔,认真地说道。
男人摇头,“你不知道。”
“我知道,夏琉璃,沈秋歌,东方舒,还有段家的所有人。她们终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凌清然狠狠的说道。
“然后呢?” 朔问道。
“对,还有那个人。”凌清然突然脸色变得清冷,“我知道怎样让他痛苦。”她说道。
男人低声轻叹,“我做了这么多,却始终无法改变天命。这也许才是真正的天劫,纵使我生命散尽,也始终无法成全你和他。”
男人这一瞬间,仿佛枯萎的鲜花一般,神情萎谢。
凌清然抬头看他 ,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握住男人的手,却扑了个空。
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穿透男人的手,“朔,是你吗? 你来了,可是为什么我摸不到你?”
男人脸色忧郁的看着她,“是我,不过我只是元神出窍来看看你。其实我身在万里之外,离你很远很远。”
“朔,你没事吧。上一次你救我,是不是又要修炼很长时间,我看到你的头上又有了白发。”凌清然担忧的说道。
男人微笑着摇摇头, “我没事,我是神仙嘛!”
“那就好,那就好。”凌清然终于安了心。
“刚才你说什么天劫,什么天命?”她突然想起,问道。
“ 朔?朔?” 在抬头,男人却已经没有了身影。
凌清然起身下了地,四处寻找着朔的身影。
“世间一切事,皆由因果定。万事有源头,人人有定数,结局亦非愿,命数难挣脱。丫头,一切均是注定,放下皆圆满,放下且放下。”
仿佛自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声音。
凌清然追着一下推开房门,站子原地,望向远处的天际。
放下?放下?
我身边的至亲皆因我而死,大仇未报,我如何放下?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让我遍体鳞伤,娶了我却保不住我的孩子,最后不但不相信我,还让那些害人的人,逍遥法外,我如何能放下?
眼中的泪水,化作道道不甘而幽怨的精芒。
遥远的天际,三个身影站在银色乾坤镜前,轻轻的叹息着。
“她的执念越来越重了,这样下去一切只怕仍旧无法挽回。” 最前面的女子幽幽开口。
“就真的没有办法吗?”身后的女子有些急切的说道。
“不如,将一切都告诉她吧,她若是知道我们并没有死,而是重获仙体,位列仙班,她一定不会重蹈覆辙的。”
最小的女子说道。
“不行,你们想害她与上仙魂飞魄散吗?只是天劫,是天谴,谁敢泄露天机,她们即刻烟消云散,消失与六界中。”
最前面的女子厉声说道。
“那怎么办?”身后的两名女子急切的说道。
“我们当日为他们求情,被打落凡间。我以为至少我们可以帮助她们度过此劫。可是,到最后却成了他们决裂的媒介。打入轮回不是对我们的惩罚,陷他们到如今的境地,才是对我们的惩罚。上天无处不在,我们还敢轻举妄动吗?”
女子沉声说道。
“婉华仙子说的极是,否则只能害了她。”突然,一个声音自乾坤镜里传来,瞬间波光一闪,银色身影落地,银光渐渐隐去。
几个人一看到男人,立即上前。
“上仙!”
男人却一摆手,止住她们的步伐。
微微一笑,“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只是他的一缕魂魄而已,不是他。”
婉华仙子却说道,“你是他的魂魄,便是他。”
男子一头紫发,瞬间变得花白,自己慢慢的起身,来到乾坤镜前看着镜中遥望着远处的女子,满眼爱恋再也无法隐藏。
“上仙,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婉华仙子哽咽。
男子摇摇头,“七世轮回,人间几百年已过,每一世我都在努力,企图改变他们的命运,最后获得圆满。”
他嘴边浮起一丝悲凉, “可是,终究天命不可违,拼劲我一身修为,却仍旧无法改变她们的命数。分分合合,悲悲喜喜,她们始终深爱对方,却总是错过。”
深叹一声, “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上仙,真的不能让她知道从前的事情吗?”身后的女子突然迈前一步说道。
“鲤鱼仙子,你投生在她的身旁,自小与她一起长大。这么久你可曾让她记起从前的一点一滴?你的真身两次救她,甚至将内丹都给她服下,她还是参透不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人仙无异,终究都无法逆天而行。”
男子说道。
“七彩,你就别着急了,我相信仙子和上仙一定会度过此劫的。”婉华仙子拉住鲤鱼仙子的手说道。
“鲤鱼仙子, 你的内丹刚刚取回,要好生修炼。人间的事,你就别再多虑了。”
男人开口说道。
“上仙,我愿意再回人间,求您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