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话什么意思?”凌清然惊讶的看着他。
安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眼乞求。
“这一次靖王妃参赛,是太子妃舍命从旁相助,靖王妃才可以遂了心愿,去与五爷团聚。奴才虽然不知道您当初为何陷害五爷,但是奴才知道您心有悔意。奴才求您了,就当是为了弥补您犯下的错,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王爷吧。”
☆、第三百二十二章 人心叵测
凌清然的心彻底的被震撼了,她仿佛没有听清楚一样重新问了一句,“什么?你说当日在皇宫里相助靖王妃?你说那个人是她是吗?”
安叔不知道为什么凌清然会突然情绪大变,他点头,“是。当日她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的昏倒在王府之外,是王爷亲自将她抱进去的。、”
凌清然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再次被撕扯的稀巴烂。
“去找贺兰枫出来,我要见他。”她突然就要冲进王府中。
安叔飞快的起身,跑到她的跟前拦住她,“姑娘,王爷不会见你的,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她此时情绪激动,安叔根本劝不住。
“我今天必须见到他,安叔你要不跟我去把他叫出来,要不就跟我动手。”
凌清然挺直背脊站在安叔的面前,眼神如炬,不卑不亢。
安叔无奈,“好,我这就去回了王爷。”
安叔进去了, 凌清然只觉得双腿如冰,冷的彻骨,痛的麻木的伤脚,此刻竟然知道了痛。
“安叔,你找王爷?”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安叔赶紧垂头,“参见王妃。”
沈秋歌温婉一笑,“有事吗?”
“有人求见王爷。”安叔说道。
“是谁?”沈秋歌看似无意的说道。
“ 是”安叔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说。
沈秋歌却说道,“得了,既然不是我能知道的,我也就不问了、”
安叔连忙说道,“是凌姑娘。”他说道。
沈秋歌有些惊讶,随后一脸淡定,“知道了,我正好要去找王爷,我去告诉她吧。”
安叔点头,“好,那奴才下去了。”
沈秋歌刚在娘家回来不久,却不想刚一回府便发现,旧人刚去,又来新人。
此刻,她一听说凌清然来了,当即心中一动。
往青园走去的路上,沈秋歌仍旧在想,到底贺兰枫是不是真的已经将凌清然忘记了,说的更确切一些,他真的不在爱她了吗?
如果真的心里没有她了,那么为何这么久了,他仍旧独居青园。
每天住在那里,睹物思人,他不会觉得难过吗?
如果还爱她,为何短短数日,他就可以另结新欢。
这个男人,她一直看不懂。
远远的便看到青园的灯光,每一次只要一靠近这里,她的心总是会刺痛的厉害。
尽管,她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钟离婉一个人独自坐在青园的桂花树下,贺兰枫说头疼进去休息了,他让她回去休息,可是,她没有回去。
曾经,她想过嫁个贺兰枫,成为他的妻子,做着瑞王府的女主人。
可是,阴错阳差,她嫁个了太子。
如今,她虽然没有名分,但是终于也算了了一半心愿,终于入住进来了。
虽然,改变了容貌,但是终于可以与她一个屋檐下时时相见了。
院子里,不见贺兰枫,只有钟离婉一人坐在石凳上。
见到她进来,她轻轻起身微微行了礼,“王妃有礼。”
她的言辞眼神中都透着几分毫不遮拦的骄傲,沈秋歌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哪里有些熟悉。
尤其是她说话的声音,可是她的脸却真的是如此陌生。
“嗯。”沈秋歌脚步未停,只是一直往里走去。
“王妃请留步!”身后的女子竟然叫住了自己。
沈秋歌顿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姑娘有事?”
“你是来找王爷的吗?”她笑着问道。
沈秋歌点头,“是,姑娘有何见教?”语气中已经不自觉的带起几分不悦。
钟离婉轻轻一笑,“王爷累了,刚睡下,王妃若是有事,不妨告诉我,一会王爷醒来我替王妃传达。”
沈秋歌心中顿时生气,她冷冷的说道,“多谢姑娘的好意,只是我们夫妻间的话,只怕姑娘不方便传达。所以,还是我亲自进去比较好。”
“王妃此言差矣,同为王爷的女人,夫妻间的事只怕也相差不多吧,我愿意代劳。”
钟离婉说道,言辞大胆。
沈秋歌顿时没有了下句,第一回合,自己就落了下风,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简单。
“不必了。”沈秋歌不再与她纠缠,迈步走了进去。
贺兰枫独自躺在床上,多日不见,他消瘦许多,下巴又尖了许多。
她回来以后,还没来见过他,今天是第一次来青园。
轻轻的坐在床边,她小心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眉头紧锁,连睡梦中也不安稳。
他今日喝了酒,身上的酒气很大,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睡着。
“清儿”
他轻声的呼唤着,沈秋歌没有听清他的话,凑近了去听,脸色当即僵硬。
“清儿”
他在叫她,她的手放开他的手 。
“是不是,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忘记她。她到底有多好,好到让你这样迷了心智?”
她轻轻呢喃着,心中所有的怀疑都被证实,越来越冷。
他留在青园,不为别的 ,就是因为不舍,无法忘怀。
突然,贺兰枫睁开双眼,“清儿?”他失声的叫道。
“王爷,是我。”沈秋歌微笑着说道,轻纱广袖中双拳紧握。
贺兰枫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叫了谁的名字,他缓缓起身,“你来了。 ”
“嗯。”沈秋歌急忙走到桌子前倒了水给他。
“王爷,你瘦了、”她说道。
“歌儿,有事吗?”他问道,接过水却没有喝。
沈秋歌站在他的面前,突然有些局促。“六哥,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贺兰枫摇摇头,“没有。”
沈秋歌急切的解释道,“我什么都不怕,可是我不得不为小六着想,我死没关系,孩子是无辜的。”
说着,沈秋歌哭了起来。
贺兰枫微微一笑,“谁都不用死,别哭了。 ”
对于他来说,她陪不陪在身边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不在了。
他才觉得痛心,觉得孤独。
沈秋歌抬起一双泪眼,“六哥,你真的不怪我吗?”
“你做的很对。”贺兰枫淡淡的说,毫无波澜。
与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也说不上埋怨责怪、
“你还有事吗?”贺兰枫眉头轻蹙的看着她 。
“凌姑娘来了,在府外说是要见王爷。”沈秋歌一边说一边看着贺兰枫的脸色。
果然,贺兰枫的脸色在听到她的名字的一瞬,变了模样。
他沉默,没说是见还是不见。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很久贺兰枫才缓缓抬起头看看她,“我知道了。”
沈秋歌才醒悟。“那我先回去了。”
他只是简答的嗯了一声,沈秋歌手心刺痛,他竟然没有问一句小六。
那是他亲生的儿子,竟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凌清然看着门口这些当初自己亲自挑选并且调教的护院,心中寒冷无比。
曾经,是她将他们编组排班, 亲自教授了散打和各种护院要领。
今日,他们手持武器,却都对准了她。
她站在他们的面前,手上缠着绷带,脚上也打了厚厚的固定。
却依旧气势逼人,她是靴子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刀,可是她却没有拿出来。
她的兵器从来都是去杀敌人的,从来不会指着自己的兄弟。
“姑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们了,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如今王爷有令,奴才们也是不敢不从啊。”
为首的护院几乎哀求的说道。
安叔一去不回,她左等右等不见人,就要自己亲自进去看看,不料却被人拦住。
她狠狠的咬着牙,眼神掠过每一个曾经熟悉的面孔。
今非昔比,从前他们敬她如主,今日她们刀兵相见。
“都退下。”突然身后传出来一道声音。
所有人都自觉的为她让出一条道路,沈秋歌慢慢的走出来。
凌清然一看到沈秋歌顿时双眼一亮,双眸森寒无比的看着沈秋歌。
沈秋歌将所有人都打发了下去,自己与凌清然面对面站着。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凌清然狠狠的说道,她真的有种冲动,上去即刻扭断她的脖子。
沈秋歌呵呵一笑,“如果我怕,我就不会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凌清然逼视着她的双眼。
沈秋歌苦涩一笑,直视凌清然的双眼,“为了什么?姑娘睿智我以为你明白。”
凌清然岂会不明白,只是人都有这个毛病,有些事明明知道却总是想听那人红唇白牙的说出来。
“我已经离开瑞王府,已经与他毫无瓜葛,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凌清然咬牙问道。
沈秋歌突然笑出声,“你离开了?”她摇头,“你从来就没有离开,你的人是从王府中走了,可是却无法自王爷的心中将你抹去,无论我多努力,甚至我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仍旧唤不回他的心。”
“你别怪我心狠,除非让他恨你,在你们之间挖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否则,他永远不会忘记你,总有一天你还会回来的。”
沈秋歌面色悲伤的说道。
“沈秋歌你爱他吗?”凌清然问道。
沈秋歌回答的毫不犹豫,“我爱他,我对他的爱不会比你少,是我比你先爱上她的。”
凌清然呵呵的笑了,“你既然知道靖王与他是什么关系,既然知道害了靖王,我与他之间便永远无法跨越这条鸿沟,那么你呢?你害了他最在乎的人,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终有天他会知道的,到了那时候,你觉得你与他还有可能吗?”
沈秋歌脸色顿时苍白,却仍旧硬着头皮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背水一战又何妨,若是我赢了呢?”
“你注定了今生都是输家,永远都不会赢。”凌清然轻蔑的看着她说道。
“你胡说,我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王爷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你一面,这样就够了。”
沈秋歌激动的说道。
凌清然摇摇头,“沈秋歌,我从前还对你还有些刮目相看,觉得你就如同冬日寒梅,纵然面对寒冬,却依旧坚持不放弃,面对寒冷绽放你的美。”
“现在看来,到底是我高看了你,只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你这样的人成为对手,于我来说是一种耻辱。”
凌清然一字一句的是说道。
☆、第三百二十三章 小人得志
凌清然的话仿佛完全没有触动到沈秋歌的心,她只是抿嘴笑着看着凌清然,“成王败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只要结果。结果证明,我才会是胜利者。”
凌清然这一瞬间,觉得沈秋歌很值得同情,“你连对于自己来说什么才是胜利都没弄清楚,就去扛起了刀枪去残害他人,真是可悲!沈秋歌,你总有一天会为今天所为付出悲惨的代价,我发誓。”
她托着一只受伤的脚自沈秋歌身边走开,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一刻,她满心不屑,甚至对沈秋歌的恨意也一点点的转换成了同情与可怜。
这个女人若是没有借着她的手害了贺兰轩,她也许真的会考虑放过她,可是她将她推上不仁不义的高台上,她无法原谅。
爱一个人爱到如此境地,她以后只怕必定难逃万劫不复的后果。
她不禁很好奇,若有一天,贺兰枫知道了这一切,又会作何感想?
他会怎样去处置这个为了爱他而堕落至此的一个女子,沈家倒了, 她的确已经一无所有,可是,到那个时候她若是连这个男人,这个家都失去了呢?
她会怎样,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说,无怨无悔吗?
沈秋歌浑身轻颤着,终于隐忍了许久的情绪在一刻全部宣泄而出。
那个女人的一言一字都犹如一把尖刀深深刺进她的心里,一下一下连皮到肉的被生生剥离开。
她的眼神直到了现在,仍旧那么清冷骄傲,她现在才是处在绝境中的人呐!
她的背影永远那么坚挺着,尽管她此时已经不在健康。
沈秋歌手心一阵阵的刺痛,眼神不错的盯着凌清然的背影。
心中思绪万千,却很难用一种语言去形容。
没有看到她预想中一个失败女子的颓废与伤心, 她觉得很是失望。
原本以为此时此刻,她会畅快淋漓的高高在上,看着凌清然失败的模样。
可是,她却仍旧那么的坚韧挺拔。
是啊,她从来就不是失败者,他的心里至今信心心念念的人,从未变过,仍旧是她。
她的威胁让她觉得一丝恐惧,这个女子对付敌人的狠辣绝决,她不止一次的见识过。
若是有一天,一切败露,她与小六
冷汗密集的爬满背脊,也许,只有她死了,一切才会结束。
只可惜,她没有那个本事!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她赶紧收拾情绪回头。
“王爷。”她重新改了称呼。
刚才在青园情急之下她又换了他昔日的称呼,只是,她觉得这对于他来说丝毫都不重要。
六哥也好,王爷也罢,在他的眼里她都是一样的。
贺兰枫看到她的一瞬间,眉头一挑,眼梢一勾看向四周。
“人呢?”他轻声说道。
挣扎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出来了。
沈秋歌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是谁,“凌姑娘走了。”
贺兰枫的眼中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便转身回去了。
沈秋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心中想起了凌清然方才所说的话。
对于她来说什么才是真正的胜利,她真的赢了吗?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个不光彩的胜利者是多么的可悲。
不,凌清然也知道。
突然,男人的脚步突然停下,他的转身毫无预兆,“她受伤了吗?”
沈秋歌毫无准备,来不及掩饰满眼的悲伤自怜,挂在眼眶的泪水, 只因他这个动作而悄然落下。
而 他的话,却瞬间又将她刚刚升起的一丝惊喜彻底埋葬。
她慌忙抹去脸色的泪珠,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加任何思考的摇头说道,“没有。”
也许,仅仅是因为她实在不想看到他眼中再出现一丝一点对那个女人的怜惜。
贺兰枫点头,重新转过身走了。
沈秋歌眼中的悲伤,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甚至很气自己,对于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仍旧关怀备至, 却对一个深爱着他,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冰冷无情。
突然,他再次停下脚步,“走吧,我去看看小六。”
小六,是沈秋歌给儿子起的小名。
没天叫着小不点的名字,便会想起他。
沈秋歌始料未及,顿时惊喜万分, 急忙跟着贺兰枫便往回走。
幼小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许多日不见,小六又长大了很多,一张小脸出落的越发水灵动人,墨黑的眼瞳澄净清澈,仿佛一汪秋水,招人疼惜。
他抱着小小的孩子,逗弄着他。
孩子很是懂事,似乎知道母亲的心思,呆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又笑又玩。
只要一离开他的怀抱便开始哭闹,无奈,他一个晚上都抱着小六。
沈秋歌这一刻发现,她更加爱这个孩子了。
也许,她与贺兰枫之间的转寰,便会由这个孩子开始。
怀着这个孩子的时候,贺兰枫的冷漠,几乎让她放弃了所有,这段婚姻,这段感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