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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做了这个设计,就是因为曾经看过很多电影里都将接头的勾当设在妓院里,引人耳目。
所以,她才用特殊的材质做了薄薄的一道屏障,熄灯的房间向亮着的房间看过去,一清二楚,亮灯的房间,由于光线的原因,根本看不到对面有人。
果然是太子没错,屋子里还有很多美人相陪。
第一次,她看到贺兰云贪婪邪淫的嘴脸。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极尽全裸的女子,脚却在弹琴的女子胸口揉搓着、
凌清然禁不住心中暗骂这些不自重的女子,她为她们做足了功课,可是她们却自甘堕落。
“今晚就让我留宿如何?我已经说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了!”贺兰云邪邪的笑道。
女子嘴一撇,“那姓凌的谁都知道她是瑞王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太子最近看上的人?殿下是唬我们吧。”
贺兰云一俯身含住方才出声女子的火红的双唇,狠狠的吻了许久,他终于放开那个女子,“火凤,你还不够辣,所以没资格质疑本殿下的话,知道了吗?”
他挑逗似的挑了一下火凤的下巴。
一旁的梨云撇了撇嘴,“殿下若说的真的是真的,便跟咱们说一说,那女人的滋味如何让殿下这般惦记吧。”
“对,殿下若是说的我们满意,咱们姐妹就甘愿为了殿下触犯凝月的规矩,今晚好好服侍殿下。”弹琴的绿琴jiao~喘的说道。
除了各家的掌柜的,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凌清然坐在宽大的贵妃椅上,冷冷的看着他们演着皮影戏。
贺兰云淫~荡一笑“她的滋味,必定是极好的,否则老六怎么会如此迷恋。”
“难道殿下只是想想而已,至今还未沾到半点滋味吗?”火凤说道。
“本殿下喜欢猫捉老鼠的感觉,况且,她本就是个好玩的小东西,我现在还没玩够,不忍心下手呢!”贺兰云笑道。
“我明白了, 殿下是在那个小狐狸精身上惹了一身的欲·火,来找我们消火的啊!”
梨云说道。
“那可不成,咱们可不干。”绿琴的琴声顿时停了。
贺兰云一下将绿琴扑倒在地,手瞬间便伸进之前已经被他用脚挑的半开的衣襟里,“她瘦不拉几的,胸脯哪能跟你比呢,又大又软的,本殿下才喜欢。”
绿琴娇‘喘连连,却还是趁机一翻身逃离开他的怀抱。
风尘女子,最拿手的就是挑逗的功夫。
“殿下你弄伤我了, 人家的手若是断了,今后可怎么弹琴给你听啊?”
绿琴刚逃出去几步,便被贺兰云一把抓住手腕拉进怀里。
“没事,殿下我有着世上的妙药,就算你手筋断了,也保证给你接的完好如初。”贺兰云说道。
“那殿下还是先给绿琴以备后用吧,这哪天被你扭断了手筋也说不定呢?”绿琴撒着娇说道。
贺兰云嘿嘿一笑,“那可是世间少有的神药,珍贵的很。若是你今晚好好伺候我,我就赏你一颗。”
墙壁复合,女子悄然离去。
这一天深夜,凝月有三个艺妓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几日后被人在山上的野人洞外发现,衣不蔽体,糟蹋的不像人样。
凌清然照常每日打理生意,不停的数钱。
只有数钱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满足,才能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
这天,楚蕙兰来访。
她知道的时候,她已经等在了府门外。
☆、第二百九十八章 偷偷的听着
急匆匆的走出来,她一眼便看到楚蕙兰单薄的身影,“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快进去吧。”凌清然急忙说道。
楚蕙兰却摇摇头,“不,清儿,今天我来是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你有空吗?”
凌清然点头,“有,有。姐姐只说去哪里?”
楚蕙兰笑笑,“你跟我走就是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走了好一会,终于马车停下了,凌清然先跳下了马车,扶着楚蕙兰下了车才,她才打量周围的环境。
顿时她有些吃惊,“这里不是出了城了吗?”
楚蕙兰笑着点头,“是,跟我来。”
凌清然在她的带领下,走到了帝都城外一处隐蔽的小亭子外 。
她刚想开口,却听见楚蕙兰说道,“别出声,看着就是。 ”
小亭子旁边是一个巨大的石碑,她们便站在了石碑的后面。
凌清然不知道楚蕙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她清晰的听到有人渐渐的走近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她看向楚蕙兰,楚蕙兰给她一个拜托的表情,她只好小心翼翼的站好听着。
“请姑娘再次等候片刻,王爷一会就来。”
陌生的声音,她不认得。
“好,你去吧。”
凌清然的心一颤,是她?
那么,刚才那个人所说的王爷,又是谁?
是他!
她拔腿就想走,一把被楚蕙兰按住了,“清儿,就当是为了我,听完再走。”
楚蕙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她实在不想再听有关那两个人的任何事情,可是却也不忍心拒绝楚蕙兰。
她虽然不知道楚蕙兰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她知道的是,她一定是为了自己好。
不一会,又有人走过来。
只是脚步声,她浑身便一颤。
紧紧攥着凌清然手的楚蕙兰看了她一眼,满眼怜惜。
两个人已经彼此在意到如此境地,只听脚步声就可以认出对方,怎么会闹成如此境地呢?
“枫,你来了。”
钟离婉高兴的迎上去。
男人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便听到钟离婉说道,“这是什么?”
“吃了它,你就可以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了,不用再怕贺兰云会找到你了。”
贺兰枫轻声说道。
钟离婉拿着手中小小的药丸,看着贺兰枫,“这个可以改变我容貌的药是吗?”
“是。”男人答道。
“然后呢,你就要送我离开了是吗?”钟离婉继续问道。
“是。”仍旧是简单的一个字。
“就不能让我留下吗?”女子哀求的说道。
“不能。”男人回答的语气坚定。
凌清然一直紧紧攥着手,慢慢的心弦不再绷得那么紧了。
“你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吗?所以你才这么快找到了药,迫不及待的要赶我走是吗?”钟离婉几乎哭诉着说道。
贺兰枫双手反剪,语气平静,“小清,我能还你的,只有这样。那天的事,我不怪你,但是我知道绝非一个人能做成的。”
钟离婉急忙脱口解释,“不,没有别人。”
她不能让贺兰枫知道,她与贺兰云达成的计划,更不能让他知道,那天贺兰云强占了她的身子。
“清儿是受人指引才会去的,她聪明机灵,不会轻易上当,所以,你一个人绝对做不成。至于那人是谁,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若是想知道,一定会知道的。”
“走吧,走的远远的。你不是说最不喜欢皇宫,最不喜欢被人强迫践踏的人生。现在你自由了,你可以飞的更高,更远。去实现你心中美好的愿望,可以在山间小溪旁做你喜欢的瑜伽。”
他将手上的一打银票交到她的手里,“你不是最怕过没钱的日子吗?这些钱足够你活一辈子了,你可以去海边买个大别墅,建个你家乡才有的空中花园,总之一切的一切你都能去实现了。”
钟离婉捧着一打银票,愣愣的看着贺兰枫,听着他说着那些奇怪的,她根本听不懂的话。
贺兰枫眼睛看向远处,眼前又浮现出她小时候的样子,倔强,逞能,天真,聪明的小女孩。
想着,她曾经将给他的那些他从未听过的故事,和那些他至今都不明白的话。
“小清,你的容貌比小时候变了许多。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兴许变了容貌的你,会像小时候一样的纯真,可爱。”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钟离婉。
“这药,等你走了再吃吧。我们今生最好永远别再见,重新开始,就让你的未来更干净一些。这里的人和事,都忘了吧。不值得记得,包括我。”
他到底没有遵从曾经的承诺,而是放任她自己一个人远走了。
楚蕙兰有些惊异的看着满脸是泪的凌清然,她不懂,为何他们之间的告别会让凌清然如此难过。
难道,是她终于相信了贺兰枫吗?
凌清然的心不可抑制的轻颤着,他还记得,他都记得。
十年前,她与他说过的话,他竟然记到现在。
只是,多可笑。
他跟她道别的话,却面对着另一个女人去说。
“枫,没有了你,那些梦想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若是执意送我走,我只有一死。”
钟离婉眼看着贺兰枫铁了心要送她走,用上了最后一招。
贺兰枫突然转头看向她,好一会她几乎被他看的六神无主。
“小清,还记得你当年救我的时候跟我说什么吗?”贺兰枫终于开口说道。
钟离婉有些心慌,“那么多年,我早忘记了。”
“但是我没忘记,我还记得。”贺兰枫眼神不错的盯着她,“你说人活一世不过百年,若是自己不珍惜自己,自暴自弃,谁也救不了你。想死,你随便,否则,就好好的活着。”
钟离婉当即心中一片苍茫,她终于知道,无论她怎么去做,怎么努力都无法替代贺兰枫心中的小清。
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短暂的回忆,而是给予了彼此勇敢活下去的力量。
“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你的心里只有她,可是我不计较。只要你让我呆在你的身边,无名无分我也甘愿。”
她别无他法了,唯有厚着脸皮做最后的乞求。
贺兰枫轻叹了一声,带着诸多无奈,“若有一天我称帝,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不管她在不在我身边,我这一生都只会等着她。绝不会再有其他女子,沈氏我不能休,但是与她早已再无交集,你明白了吗?”
“我懂了,贺兰枫,那我走了。”
“珍重。”
脚步声慢慢走远,马儿嘶鸣声响起,又渐渐遥远。
“清儿?”楚蕙兰抹去眼角的泪,担忧的看着一直流泪不止的凌清然。
凌清然擦干了眼泪转回心神,扶着楚蕙兰走了出去,上了马车。
她一直不说话,只是沉默。
“清儿,这完全是我和五哥的主意,六爷根本就不知道。、”楚蕙兰解释着。
凌清然抬起红红的眼睛,“谢谢你姐姐,我知道你和五爷都是为了我,清儿心中充满感激。”
楚蕙兰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和五哥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朝廷事情杂乱,父皇早已经对他们兄弟俩起了疑心,贺兰州又处处与六爷过不去,他每日还要为你劳神,所以我和五哥无奈才出此下策,希望能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
凌清然皱眉看向楚蕙兰,“皇上不是将兵权都交给了他吗?怎么又心生误会了呢?”
楚蕙兰摇摇头,“我也是只听他们说过几句,我再问,五哥就说一切有他们,不让我多管。”
凌清然轻声说道,“那是五爷不想你担心而已。”
楚蕙兰笑道,“六爷又何尝不是为了你而甘愿自己承受一切。”
凌清然垂了眼睑,没有答话。
只是三言两句,她是听明白了一切。
可是,那亲眼见过的事实,却印在脑海中无法抹去。
“清儿,这样好的男人不多了,你要珍惜啊。”楚蕙兰语重心长的说道。
凌清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们之间从相识到相爱,一路坎坷不断,祸事不断。纵然彼此相爱又如何?不如放彼此自由,都能平淡祥和的过活 。”
“你真的舍得吗?”楚蕙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舍得,在我心里其实早已经舍了,只是从此后对彼此间多了祝福,少了怨恨。”
凌清然淡淡的说道。
“清儿,一个人可以骗尽天下人,但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真的放下了,便无波无澜,又怎会哭的不能自已?”楚蕙兰好说道。
凌清然咬唇不语,自欺欺人,她当真有一天也用上了。
“七夜曾经暗中来找过五哥,让五哥劝劝六爷。说他每日奔走于朝廷,兵部。到了晚上却总是彻夜不睡。”
楚蕙兰轻轻的开口说着,“五哥问七夜,他不睡觉干什么?七夜不肯说,只说让五哥自己去看。当天晚上,五哥就带着我去了。”
“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她扭头看向凌清然。
凌清然摇头。
“在青园处理完兵部的事情天已经很晚了,他却独自出了门,到了风月庭院的大墙外的柳树上蹲着。一直看到里面熄了灯,睡着了,才敢走进那个大院子,就那么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那扇黑漆漆的窗户。”
“你脚上的伤好了吗?”楚蕙兰突然问道。
她不提凌清然几乎忘了,“好了。”随后蓦然抬头,满眼惊讶。
楚蕙兰心疼的笑道,“后来又在院子里跳过舞吗?没在扎过脚吧。他用了一晚上时间,为你将院子里所有能刺伤脚的东西都捡了起来,我和五哥就一直看着,一直到天亮了,你醒了,他才离开,直奔宫里去了。”
楚蕙兰的双眼忍不住掉落了眼泪,她狠狠的攥着凌清然的手。
“妹妹,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能有多好?天高的宠爱,不过如此。他有什么大错,让你不依不饶,不肯原谅呢?”
刚刚跟自己说好了,不再哭泣,可是此刻眼泪再次冲破眼眶,止也止不住。
“姐姐,不是我不肯原谅,只是我心里苦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 故技重施
楚蕙兰一把将凌清然拥入怀中,与她一起流着眼泪,“姐姐知道,我都知道的。可是,爱一个人就是要相互理解和包容,你苦,他何尝好受过呢?就原谅他吧,清儿,也宽恕你自己吧。”
凌清然不停的点头,泪水磅礴。
当天夜里面,一熄了灯,她抱着双腿睡不着。
他真的每天晚上都会来吗?
那细腻不再有任何扎脚的白沙真的都是他一点点的挑拣,铺就的吗?
终于,她忍不住下了床,光着脚走到门前。
手,有些颤抖,她不知道一旦推开了门,真的看到了他,她该说什么?
犹豫了片刻,终于手下用力,门被推开了。
月光倾洒,将小院子照成银白色,她特意在南方海边运来的满院子白色沙粒在月光下闪着好灿灿的光芒。
只是,没有他。
脚上的伤早已经好了,自从那次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光着脚在院子里跳过舞了。
她是个很有记性的人,什么事一旦被伤害了,下次就绝不会再犯。
可是,她却没想到命人将院子里的沙子重新挑拣,将那些扎人的东西挑出去。
他却那么做了,可是她并不知道。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看不到的东西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而有些事情一旦入了眼,明知道一切都不是真的,却再也拔不出去。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都为她做什么?
她不知道。
舞步轻盈,衣袂翻飞,她的心情中多了轻松,却始终带着某种遗憾。
人生,真正的遗憾,是身边缺少了一个人吧。
贺兰枫今天的脚步有些沉重,前面高大的门楣,远远的立在眼前。
清冷的月光,将他照的更加清冷。
脚步缓缓而行,他想, 她该睡着了吧。
今天,来的有点晚,但是每天来看她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不管多晚,不来看她 一眼,他都睡不着。
高强巍峨着耸立在眼前, 每天他都是翻墙而入,他都暗自笑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沦落至此境地,可是,这脚步却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