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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别叫。”她小声跟哈利说着,哈利犹如听懂了似的,果然不出声了。
钟离婉等得着急,禁不住自床上起来翘首往外面看去。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闯入视线。
她赶紧躺回床上,假装奄奄一息一般。
“我知道你没睡。”贺兰枫走进来,站在门口,看着她。
钟离婉睁开眼睛,满目忧伤,楚楚可怜。
“枫,你马上就不必烦恼了,我就快死了。”钟离婉轻声说道。
贺兰枫深吸口气,“我现在很忙,实在没时间常来看你,不过你放心,一找到药焕颜的药,你就可以自由了。”
“自由了?你所说的自由就是将我一脚踢开了,从此再不相关了是吗?”钟离婉慢慢的自床上起来,松垮的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粉嫩的肌肤。
贺兰枫马上错开目光,“我们只能做朋友,你明白的。况且,你留在这里只会更加危险,所以还是越远越好。”
钟离婉呵呵的笑出了声,声息沧冷。
“越远越好?若是没有你,我在哪里又有什么重要的!枫,如果你主意已定,就别再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钟离婉声音孱弱的说道。
贺兰枫转过身,“一切我自有安排,你保重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就要走,脚步还没迈出去,便听到身后一声低吼。
钟离婉一口鲜血喷出,重重的自床上衰落在地上。
“小清, 你怎么了?”贺兰枫一个健步过去,将钟离婉扶住。
钟离婉顺势抱住贺兰枫死死的不肯放手,她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枫,我就要死了, 你会舍不得吗?你欠我的就不用还了!”
贺兰枫用力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便搭上她的脉,随后大惊,“小清,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服毒?”
钟离婉躺在他的怀抱中,露出满足的微笑,“没有你,我生无可恋,就让我死吧。”
贺兰枫立即封住她的大穴,将随身携带的驱毒的药喂她吃下,他眸光沉重,“你怎么才能明白,你要的我无法给你。”
隐约听到外面细微的响声,钟离婉心中一喜,轻声对贺兰枫说道,“枫,过去种种,覆水难收了。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但是你始终是欠我的。”
“只要一吻,我心满意足,甘心情愿的放开你,去走我自己崭新的人生。”
钟离婉满眼乞求的看着贺兰枫。
贺兰枫双眉紧蹙,“你这又是何苦呢?”
“就当是告别之吻,十年前的情谊,就此别过,也不行吗 ?”
女子哀怨的说着,任谁都不忍拒绝。
不等贺兰枫答应,钟离婉伸手勾住贺兰枫的脖颈,送上来香唇。
凌清然带着哈利走进院子里,却没有找到啸月的人,看到与另外的院子有一个门,她便走进来,想问一问。
站在门口,她却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他们亲密的情景。
可是,真得如此真实的摆在眼前,竟然还是这么多的痛。
双眼瞬间飞入无数锋利的针芒, 腿如同被水泥牢牢固定在了地上,竟然一步也迈不出去。
白净的小手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会挣脱皮肉而出一般。
牙齿不自觉的咯咯直响, 却说不出一句话。
墨黑的眼瞳中,残忍的倒映出她今生爱上的男人正拥吻着另一个女人。
贺兰枫忽然抬起头,看到门前那束定住的身影时,脑子轰然炸裂。
“清儿!”他立即起身,向她走过来。
“别过来!”凌清然咬牙开口说道。
“清儿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打算停下。
终于她冲破身体的束缚,在他马上到达身前的瞬间,将刀对准自己雪白的脖颈。
“停下!你在往前一步我立刻就死。”她怒吼的大声吼道。
贺兰枫满目惊恐,双手紧张的在半空中伸向她,却又不敢往前。
“清儿,你别这样。放下刀,别伤了自己。”
凌清然满目寒冬,这一刻,再没有什么可以温暖,从此以后都没有了。
“我怎么会爱上你?怎会能爱上你?”她一字一句痛苦的吐出,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清儿,如果你觉得生气,就杀了我,将刀放下。”
贺兰枫小心翼翼的向她挪动。
凌清然反手握到,飞快的上前一步,锋利的刀锋便横在男人的颈间。
“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
贺兰枫笑了,“清儿,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杀了我。若是真的不相信我,现在就杀了我吧。”
男子将眼一闭,满面平静。
凌清然浑身都颤抖着,牙齿磕碰出清脆的响声。
“她不是侧妃,她是我的妻子,十弟能懂么?”
“清儿近日偶感风寒,嗓子不爽。据我所知,四嫂曾经在莺庭院呆过,难道也无法领略其中的奥妙吗?”
就在前几日,他还为了她得罪了肃王和嘉怡王,更险些让皇上怪罪。
她永远忘不了,在忘仙岛上,他将她抱进南瓜船之后说的话。
“你是担心我将她丢下吗?”
“是的,所以你先走。”
“清儿一定会没事的。”
“贺兰枫,我恨你。”
“就这样吧。”
在所有紧要关头,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保护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让她死。
可是,他却又为何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她的心呢?
贺兰枫耳边响起一声空灵而悲伤的话,“你一次次救我,就是为了一次次再亲手撕裂我的心,是吗?”
黑发在空中画出了一道悲伤的弧度,抽在他的脸上,直达他的心上,心痛难忍。
“清儿,相信我,我从不想伤害你。”他看着远远跑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夏季的帝都并不是十分酷热,但是正午的时候人们还是愿意躲在屋子里小憩一会。
距离那次皇宫赴宴已经很多天了,贺兰枫再也没有找过她,但是每天夜晚她总觉的他在看她。
睁开眼却又空无一人,想起那天贺兰枫为她和肃王,嘉怡王的冲突,她的心里仍旧是有几分酸涩。
也许沈秋歌真的是看开了,也许她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可是,每每想起他对钟离婉的紧张,还有竟然将自己错认,就无法压制心中的火气、
她劝说不了自己原谅他。
她一直在想,如果自己那日告诉他,她才是小清,那么他还会不会匆匆的离去。
还是,在他的心里早已对钟离婉暗生情愫。
头疼的厉害,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不愿多想。
“主子到了,”钟灵的声音响起。
她下了马车,站在靖王爷的门庭前站了一会。
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楚蕙兰亲自迎了出来,“清儿,你怎么才来?”
看到楚蕙兰憔悴的模样,凌清然心中一酸,这个同样被爱情所伤的女子,让她心疼。
可是,她的爱人却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也许, 相比之下,自己比她更可怜吧。
“姐姐,是我不好,才来看你。”今日接到了楚蕙兰的邀请,她才来。
其实,她早就想来,可是,她怕,怕提起那个人,更怕会碰到他。
贺兰轩将手里的风衣披在楚蕙兰的肩头,“也不知道披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楚蕙兰害羞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清儿还在呢!”
贺兰轩却落落大方的说道,“清儿更是不希望看见你生病。”
凌清然微微点头,“有五爷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份关心就是多余的了。”
楚蕙兰自贺兰轩怀中滑出,拉住她的手,“怎么就多余,我可是巴不得你多多关心关心我呢,我不找你,你是断不打算来看我了是吗?”
凌清然微微低头,“怎么会?我这不是已经来看你了吗!”
与楚蕙兰牵着手走进王府,一路上凌清然心中五味杂翻,说不清的滋味。
姐妹俩双双落座,贺兰轩很有自知之明的走了。
“清儿,你瘦了很多。”
楚蕙兰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嗯,我的家乡以瘦为美,来到北冥之后,我都胖了,所以现在在减肥。”
凌清然轻声说道,听不出一点玩笑的味道。
楚蕙兰摇摇头,轻声的叹道,“听姐姐的话,别再瘦了。”
看着昔日古灵精怪的小女人,今日却满身落寞忧伤的模样,她心疼不已。
“姐姐,我没事,只是瘦几斤罢了,死不了人的。”凌清然说道。
随后打量起楚蕙兰,“姐姐的病可有都好了吗?”
楚蕙兰点头, “没事了,只是你五哥仔细我,不让我出门而已。”
五哥,这个称呼顿时让凌清然的心痛了。
“以后,我还是叫五爷吧。五哥,只怕我这辈子没福气叫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恶心至极
“清儿,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你们如此折磨自己?不就是一个小时候的恩人,等她走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六爷正在四处寻找可以焕颜的药,她很快就会消失的。”
楚蕙兰皱着眉头,打心眼里跟她们着急。
从前的时候,竟然她心里生气,可是她一直都笃定,贺兰枫是爱她的。
她只是气他的有眼无珠,从未真的认定他与钟离婉真的有什么。
可是,现在,她却不敢确定了。
什么,都不确定了。
“姐姐,当初五爷娶了段妃的时候,我曾经暗自在心中责怪过他。自从来到北冥我就知道,北冥有位痴情的王爷,府中只得一个女子陪伴。”
“可是后来,段妃入府了。我以为一切也不过是传言罢了看,他与那些薄幸的那男人都是一样的。后来,我才知道, 他之所以娶了段妃,是为了贺兰枫。”
“他冷落段妃,直到不顾众怒,将段妃休掉。我才真正的知道,他果然是个好男人,值得姐姐去爱戴。”
凌清然深深的吸口气,看向楚蕙兰,“姐姐,重要的不是这个人是谁。恩人也好,侧妃也罢,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让你知道,他只爱你一个。”
楚蕙兰重重的握住她的手,“妹妹,你可知道我们之间,也曾因为段妃而生了嫌隙,五个月,他没有理我。你怎可知,是不是你误会了六爷。”
凌清然摇摇头,“若一切真的是误会,那我愿意等到误会解除的那一天。只是,到时候不知道,我会不会像姐姐一样的选择原谅。”
“你会的,六爷待你如同心头宝贝,我们都瞧得清楚。你们一定们可以解除误会,回到当初的。”楚蕙兰心中都是期望。
“心头宝贝,谁会舍得伤害呢?我不是姐姐,他也不是五爷!”
凌清然再无半点心思去畅想以后,心死了,一切希望也就都死了。
隔壁房间,男人如同雕塑一样的矗立着,心痛的难以附加,他微微张着嘴仿佛随着呼出去的空气,胸口撕裂般的痛会减少一些。
“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将事情闹成这个地步?”贺兰轩低声说道。
“哥, 先别说话。如果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她会更恨我。”说话的是贺兰枫。
贺兰轩起身走了出去,他随后出 了房间。
“你不是想见她吗?她来了,为何躲起来?”走出了院子,贺兰轩站定了脚步说道。
贺兰枫无奈的笑着,还回头看向刚才出来的方向,“她见到我只会更生气,不如不见了。”
“你你还是贺兰枫吗?”贺兰轩有些生气。
贺兰枫微微一笑,“哥,总之是我对不起她,你别 迁怒她。”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恨不得杀了她算了。”贺兰轩说着气话。
贺兰枫唇边一动, “哥,只有她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我知道了,说点正事吧。”
贺兰轩不耐的打断他。
“父皇好似对你我有了怀疑,最近我出门都有人暗中监视。”贺兰轩说道。
“我也是甩掉了那些尾巴才来的,呆会只怕得从密道离开了。”贺兰枫说道。
“贺兰州可有什么动静?”贺兰轩眉头一厉说道。
贺兰枫同刚才判若两人,“他此次回来,锋芒毕露。在封地兵肥马壮,对大位虎视眈眈,早已不屑掩藏。”
“必要的时候,先除了他再说。”贺兰轩说道。
“过段时间,他就要先回封地了。探好了虚实,才能回去调兵遣将。父皇虽然有意要他压制我,但是,也不会看着他弑君夺位的。一切都等他返回封地的时候再说,哥,没有我的口信,千万别轻举妄动。”
贺兰枫嘱咐着贺兰轩。
贺兰轩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清儿这,能劝就劝,她不爱听就算了,别多说。”
贺兰枫,临去前说道。
贺兰轩点头,目送他离开。
瑞王府
正在抱着孩子逗弄的沈秋歌看见倩儿走进来,立即让乳娘带孩子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主仆二人,倩儿才说道,“小姐。”
说话的却是个男生,沈秋歌一脸严肃的说道,“都听到了什么,说吧?”
男人躬身说道,“王爷今日去见了靖王”
他将听到的如实说了一遍,沈秋歌顿时惊讶了。
没想到,明里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竟然是一伙的。
“没被发现吧。”沈秋歌说道。
男人说道,“奴才这身本领是祖传的,身轻如燕,可以屏息一个时辰而不喘气,所以才能躲过武功高超的瑞王,不过奴才的这身本领此生也只能用一次而已,所以”
“我知道了,该准备的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带着家眷即日离开北冥吧。”
沈秋歌一拍手,自里面又走出了一个倩儿,这才是真的。
倩儿将一包金银交给男人,男人感恩戴德的走了。
“小姐,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倩儿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了。
沈秋歌重重的吐出口气,“不干什么,只想为自己和孩子的未来做个打算。”
“小姐是怎么看出王爷与靖王?”倩儿说道。
沈秋歌目光无奈,缓缓说道,“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心里究竟还是不是如同从前一样只有那个女人。”
是的,她只是想知道这个而已。
可是,知道的越清晰,伤痛也越清晰。
他的心里不仅仅只有那个女人,而且已经走火入魔了。
她们之间,原来生了嫌隙,还是那样的难以跨越。
她想,她还是该帮一帮他们的。
贺兰云最近来找了她很多回,她都避而不见。
这一天,贺兰云又让人送来口信,说是在常乐酒楼等她。
她本无意想去,可是去看啸月,顺道便去了常乐酒楼。
啸月那日最后自几个狂徒手中逃出,受了伤。
常乐酒楼中最奢华的包房只留给她一个人的,刚走进来,掌柜的就亲自迎了出来,低声说道,“老板,太子殿下去了凝月。”
她顿时停住脚步,转身往凝月走去。
她换了男装便去了凝月,凝月的管事的一见到她,立即上前。
“太子在哪间房里?”她低声问道。
管事的带着她便来到了三楼的套间外,“就是这间。”
“好,去吧。”
她进了临近的屋子,坐在舒适的软榻上。
本来想休息一下,等太子出来了再出去。
可是,隐隐的她听到隔壁房间竟然有人再念她的名字。
站起身来到墙边,很准确的找到了一个机关,只听咔嚓一声,半面墙缓缓向旁边移动,此时另一个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映在眼中。
当初,做了这个设计,就是因为曾经看过很多电影里都将接头的勾当设在妓院里,引人耳目。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