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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云才缓声说道,“没有,因为一只野鹿,它们自己窝里反了。”
凌清然禁不住念叨,“窝里反了?这帮畜生, 还真是畜生。”
“畜生自然是畜生,还能是什么?”贺兰云带着浅淡的笑意说道。
凌清然却不赞同,“即使 是畜生也该有团队精神啊,这个世上有很多动物是有智慧的,即使饿的要死,也不会因为一点吃的,窝里反的。”
她心中暗想,这帮狼这么凶猛厉害,也许就是因为头脑简单,后来才慢慢灭了种的吧。
贺兰云却起了兴趣,“我倒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你到是说说。”
凌清然看着他嘴边那丝怀疑的笑容,突然想给他补补课。
“曾经大象就被训练成象兵参加战斗,排列队形,听从指挥,势不可挡。我还看到过一群被遗弃的雪橇犬,他们的首领制定计策,去圈捕飞鸟。捕捉过后,每只雪橇犬都自动自觉的将自己抓到的飞鸟放在地上,由首领分配。”
凌清然说道,当然对古代的象兵,她只是在书上和电视上看到过。
而那雪橇犬则是来自,她看过的一部电影,《南极大冒险》。
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单是它们能拍出这么好的片子,就足以说明它们的智慧。
自然,她亲眼所见的也不是没有。
比如她朋友见的宠物泰迪熊,会撒娇,会道歉,会自己去马桶大下便,而且事后还会冲水。
所以,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绝顶聪明的动物的。
她所说的这两件事,对于贺兰云来说便是奇闻了。
大象成被训练成兵,上战场?
他闻所未闻,更是没见过。
狗会遵循人类才有的原则和规矩?会使计谋捕捉飞鸟?更是匪夷所思。
要是这些话自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肯定不会相信的。
可是,这些话自凌清然嘴里说出就大不一样了。
这个女子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她的思维和想法与他所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疑惑的看着凌清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凌清然笑了,“这些我说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你见过大雁南迁吗 ?”
贺兰云点头,“自然是见过的。”
“大雁南迁,从不会乱飞,而是结伴同行,并且队伍排列整齐有序。一字形,八字形,全看头雁的号令,若是中途有大雁掉队,或者被猎杀。它们的队伍也绝不会散乱,而是会由后面的大雁补上空缺。”
凌清然看着贺兰云。
贺兰云心中一松,算是将那半似疑惑抛去了。
大雁南迁,他的确是看过的,只不过从未真的去仔细观察过。
现在想来,还真是跟凌清然说的一样。
不禁心里对她的兴趣又加深了一层,“你还真是知识渊博。”
凌清然笑道,“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夸奖呢,在别人眼里我是不学无术呢,有用的从来不伤心,这些没用的倒是兴趣浓厚。”
上学的时候,她学习不好也不坏。
只是,她最感兴趣的是历史,和一些趣闻杂事而已。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有考上大学。
哎,也许是她在心里也知道,即使真的考上了大学,她也读不起的。
所以,干脆就不努力了,省的到时候拿着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闹心。
突然,凌清然听到山下面发出一个声音。
那是一声低吼,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且,她觉得这样的熟悉,顿时,她嗖的站起身子,来都洞口的最外面。
“怎么了?”贺兰云也跟着她出来,问道。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她出来之后,那声音便没有了,只是一声。
贺兰云侧耳听去,随后说道,“什么声音都没有,是风声吧!”
凌清然却坚信自己没有听错,她没有多说一句,一下子洞口处跃下。
“凌清然!”贺兰云没想到她会突然冲出去,一声疾呼,却已经来不及阻挡。
凌清然一跃而下,此时明月落西山,天降暮晓。
她攀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向下望去。
黑漆漆的狼群之中,一个男子浑身浴血,正在孤军奋战。
他的长发不知道别汗水还是血水黏在脸颊上,她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他的武功和招式她是认得的。
虽然此刻,他已经将要筋疲力尽。
凌清然的眼中一阵刺痛,他是来寻自己的,因为她看到一旁已经仅剩马头和马尾的白骨。
若是有马,他绝对可以走出去。
况且,明远山他不只来过一次,怎么会如此不小心的闯入禁区。
想到此,她纵身直奔男子而去。
贺兰博的确是一路寻找凌清然而来,他心中惦念极了,尤其是看见山谷中被巨鸟吃剩的马骨头。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害怕。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恐惧。
他心惊胆战的在那堆白骨中寻找着,就怕万一找到的是她的骨头。
直到,仔细辨认了每一块白骨,他才放心。
在泉眼附近看到熄灭的火堆,和烤过的野羊腿,他终于欣喜,她没死。
寻找了几乎一天一夜,在得知她还活着的一刹那,忘记了所有的疲乏。
一刻不敢耽搁,他想快点找到她 。
他想,她一定是吓坏了,遇到了这么凶猛的食人动物, 她怎能不怕?
直到,走出树林,看到半山腰的亮光,他终于知道她是安全的。
却没发现四周黑漆漆的狼群,马失前蹄,他便摔倒在狼群之中。
马,瞬间被剔去了肉,只剩下一副骨头。
一时间,他难以脱身。
此刻的他,已经筋疲力尽,但是还在做着本能的挣扎。
只是,黑狼无以计数,他杀不完。
加上,他来到时候狼群正处于最狂怒的阶段,引发了狼群最猛烈的攻击。
将对凌清然和贺兰云的愤怒,以及眼看着洞口的活人,却畏惧那堆火而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怒气,一并发泄在了贺兰博的身上。
狼不一样,没有武功招式,习武之人,最难以对付的便是不按套路走的对手。
而这群狼,此刻就是典型、
它们完全没有章法,又嘶又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整死你。
贺兰博只觉得全身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鲜血浸透了衣衫,究竟是哪里受伤了,他已经分辨不清。
一剑刺中一头母狼,腿上一疼,一头公狼撕咬住他的小腿,鲜血淋淋,一块肉生生被扯下来。
钻心的痛让贺兰博终于不支,单膝跪倒在地。
群狼一见他倒地,立即蜂拥而上。
贺兰博看着黑压压的狼群,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顶天立地如他,想不到今日竟会葬身狼群,成为这帮畜生的腹中食。
仰头看向半山腰上那束火光,他的心似乎平衡了一些。
毕竟,她还活着。
突然,一个身影凌空而来,在月光下皎洁轻飘。
贺兰博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怎么 会来?
但是,她真的来了,而且越来越近。
他想,即便这是自己的幻觉,他亦满足了。
他睁大了 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月儿,好好活着。”他说。
凌清然看着眼前这个对着自己微笑,喃喃自语的男人。
心中一剜一剜的痛,曾几何时他总是在暗处保护着她这个在皇宫中处处爱欺负的卑贱公主。
从前的往事,就这样在脑海中犹如放电影一般的一闪而过。
“八哥!”她终于大声的喊着,晶莹的泪水早已铺满全脸。
一声八哥,他有多久没听她叫过了。
贺兰博顿时惊醒,这不是梦,她真的来了。
凌清然眼见着摇头野狼对着贺兰博的脖子便要要要下去,手中寒光一闪,短刀呼啸而出,野狼一刀毙命。
凌清然随后赶到,野狼还未倒地,她却已经上前将短刀拔出,对着还在撕咬贺兰博小腿的公狼就是一下,当即公狼头身分家。
短刀凌厉,血线在血槽中不断流下,她如同老鹰一般护在贺兰博的前面。
“月儿,你怎么下来了?” 贺兰博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子,语气中有一丝责怪。
凌清然眼神怨怪的看着贺兰博,“你早就知道我在上面是不是?”
☆、第二百五十章 再现生死间
凌清然一刀一个,眼睛却一直看着贺兰博。
贺兰博知道自己说溜了嘴,他此时看到凌清然顿时精神大振,早已经与凌清然并肩作战。
“我也只是猜想。”他说道。
凌清然心中生气,“就算是猜想你也不应该一声都不吭的一个人在这里与这些狼纠缠啊,我来了不是还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吗?”
“你来了,我没有把握将你平安带出去。”贺兰博一边打着一边解释着。
突然凌清然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球球一样东西,滚到自己的脚边。
她一脚踢飞出去,半空中她才发现那是个还未成年的小黑狼崽子。
也许,它是刚才自己一刀射死的公狼的孩子吧。
只是此刻,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
是贺兰博的话让她心生感动,眼中的滚烫, 被她强行敛回眼底。
此时,已经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贺兰博只是一句话,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傻子,宁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想让自己来冒险。
他怕她来了,也救不了他,反而也会死在这里。
贺兰博的伤势很重,即使有凌清然在一旁,也已经减渐渐支撑不住。
“月儿你先走。”贺兰博用手猛然拉住她,双眼看着她 。
凌清然微微一笑,短刀不停,刀光瞬间筑起一道刀墙。
“你不想看我送死,我就能将你丢下喂狼吗?贺兰博,别太小看人了。”
凌清然一把挣脱开他的手,继续与那些狼厮杀。
贺兰博却厉声喝道,“我不是怕你来送死,而是怕你连累我,托我后腿。”
“那你走一个给我看看,我绝不托你后腿。”凌清然明知道他是故意,她也故意说道。
贺兰博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她的个性。
无奈之下,他重新开口,声音中带着乞求,“要死死一个就够了,你留下我们都是死,而我此时已经走不了了。”
凌清然倔强的说道,“那就一起死。”
“你傻吗?有活路你不走,非要留下送死?”贺兰博怒声喝道。
凌清然不气,开口说道,“可是有个傻子,没事你跑来这里干什么?本来我已经逃离了狼口,可以在山洞里等着援兵来,你却无缘无故的跑过来,还傻啦吧唧的要自己送死。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欠别人的,最痛恨的就是无情无义之人,现在你要我扔下你,这无情无义的小人我算是做定了,还平白欠了你一条命,我才不干呢。”
凌清然跟他斗着嘴,只希望贺兰博能撑下去。
她敢保证,此时她若是前脚走了,他立马就得躺下将自己奉上,给这些饿狼当美餐。
眼睛瞄向半山腰的山洞,她知道此刻贺兰云肯定是已经下来了,也许正在某一块大石头上趴着看着他们。
朋友?
凌清然的嘴角微微一挑,去你娘的朋友。
也许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谁都有本能的想逃避,她理解。
她与他之间不过几面之缘,相处短暂,可是,下面这个要死的人,是他的亲弟弟。
贺兰云,你真的要看着你的弟弟被狼吃了吗?
凌清然心中此时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她发誓,今天就算死,也绝不会要贺兰云帮助的。
“马上天就亮了,天一亮黑狼就会走了,你一定要挺住。”凌清然解下腰带,要将自己与 贺兰博绑在一起。
贺兰博顿时惊讶,“你干什么?你走,你走,没听到没有?”贺兰博大声的喊道,用手推开凌清然。
凌清然突然停下了动作,一双眼眸血红的看着他,泪水便走眼眶中挣扎着。
一头狼一下咬在她拿着腰带的手臂上,她却毫无反应,仍旧死死的攥着腰带。
贺兰博顿时心中大惊,当即挥剑一刀砍死那头咬着凌清然手臂的黑狼。
“你不要命了吗?”他双眸血红,怒声对凌清然吼道。
凌清然开口,清晰的一字一字吐出,“贺兰博,我的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你死我就死,你活我就活。”
两行热泪自女子眼角缓缓流出,将满是血渍的脸颊淌出两道泪痕。
贺兰博心中一疼,终于不再多说,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腰带,几下将自己及与凌清然绑在了一起,他背对着她,歪头轻声说道,“月儿别哭,我只是希望你活着。”
凌清然的泪水流的越加厉害了,她明白,她岂会不明白。
“可是,你若是死了,要我怎么活着?”她低声对贺兰博说道。
贺兰博一震,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值得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八哥,其实我很怀念我们一起在宫中的日子,虽然那时候我过的并不好,但是我却可以单纯的因为跟你在一起而感到幸福,感到高兴。”
“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在北冥这个陌生的国家,乃至在我自己的国家,真心对我好的人,也少之又少。可是到最后,我却连与你相认都不行。 ”
凌清然轻声的是说着,仿佛怕错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贺兰博的世界中,仿佛一瞬间变得风和日丽,耳中只有她轻灵的声音缓缓传来。
“月儿,我不怪你,从未怪过你。在我有生之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知道你还活着。只要你活着,一切都不重要。”
贺兰博轻声的说道。
一时间,血雨腥风,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
可是,她们却只听得到彼此的声音。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从未责怪过我,所以,我才难受。”凌清然轻声说道。
人这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她知道贺兰博的心里,对她不仅仅是知己的情感。
可是,他就这么安静的在一旁守着她,甚至比知己还淡薄。
她不是傻子,他为她做过的一切,她都知道。
当年选妃的时候,她自雪山跳下,落地之前,那及时拖住自己的真气。
还有,与栾无忧去段府为她救出段霜的神秘人物。
昨日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平安回到栾无忧大营,他一直都在,她知道。
他会避开所有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一切可能,她也知道。
所以,他不愿让谁看见,她便当做真的没看见。
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守护着她。
若是她没有遇到贺兰枫,也许她真的会随他而去。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也许。
苍天总是爱戏弄有情人!
“月儿, 今天我真高兴。”贺兰博的声音不再响亮,甚至仿佛将要失去所有的力气。
凌清然感觉到腰间的重担越来越大,她知道贺兰博就要支撑不住了,此刻若是没有腰间的腰带缠着彼此,他早已倒地了。
她心急如焚,从没有一刻如此时一样期盼黎明的到来。
“八哥,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凌清然急的差点哭出来。
贺兰博无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他早已经透支,要不是担心着凌清然,他绝对撑不到现在。
“月儿,我一直想保护你,可是,没想到今日却害了你。”
他的声音已经很轻,很轻,要不是感觉到他仍旧在挥剑在与黑狼厮杀,凌清然会以为他就要没气了。
“贺兰博,你不能害我, 我还没活够我还没教你唱家乡的小曲,我答应你,只要这次我们不死,我一定给你唱。你想听什么我就给你唱什么。”
凌清然忍不住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