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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更是发了火,将他一顿大骂,赶回座位。
贺兰祺心中顿时急火攻心,一双眼睛带着暴怒看着钟离月,原本他还舍不得她,心想若是她肯承认,他便会想办法救她一命。
在他心中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她就是钟离月。
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张口就将他出卖,心中怒气难平,这一刻他恨不得将她握在手上,狠狠撕碎。
此时正处于皇帝有意与东盛联姻,钟离婉挑选驸马的紧要关头,可是她却将自己在父皇与钟离婉的心中撕毁了形象,双手握成凝白,他发誓,一定要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死的如何凄惨,更要亲手将贺兰枫推倒。
钟离婉果然一听钟离月的话看向贺兰祺的眼眸一紧,眉头紧蹙。
她此生最不能容忍的事便在于此,喜欢钟离月这个贱~人的男人,她是决计不会要的。
钟离月唇边一勾,贺兰祺的狼狈模样让她觉得心中痛快极了。
“是右手!”钟离婉回过神轻声说道。
贺兰上舰眼眸微眯往贺兰枫脸上瞧去,只见贺兰枫一脸坦然,双眸闪亮平静无波。
可是,他身后的女人却心弦高悬,全身绷紧。
东方舒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紧张,她双手紧紧交缠,隐在广袖之中,面色却一片沉静。
钟离月缓缓挽起右边衣袖,钟离婉屏住呼吸,轻声的开口说道,“我妹妹的右手臂上有一块心型的伤疤。”
钟离月心中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是的,她说的没错,自己的右臂上的确有一块心型的伤疤。
那伤疤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伤疤早已不疼,可是此时提起,她的心却依旧疼的厉害。
忘不了那一年,母妃被杀,她的姐姐逼着她在母妃的灵前笑,她不肯,便被她烙上了这个伤疤。
那时候她便笑的很霸道,她说,这便是你的一颗心,从此长在外面,我什么时候想玩耍就玩耍,想让它痛,就让它痛。
那时候,她八岁。
东方舒正聚精会神的等着看最后的结果,俏红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她随后与俏红悄悄的离去。
前厅中,一个男子面色有些急怒的等在那里。
一见东方舒脸上的急怒立即隐去,有些意外的说道,“你是?东方姑娘?”
东方舒微笑点头,“多谢小侯爷还记得我?”
“姑娘芳名远播,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在睿王府中相见,从前听说姑娘住进了瑞王府我还有些不信,姑娘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
“小侯爷多虑了,我与睿王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今日请小侯爷来,实在是事情紧急,迫不得已,还请侯爷恕我冒犯之罪。”
东方舒打断段毅的话说道。
段毅立即陪着笑脸,“姑娘哪里话,不知姑娘这么急有什么事情找我?”
东方舒俊脸上升起一抹浅笑,“侯爷就不先关心一下,我是如何得到王爷之物的吗?”
段毅的脸上顿时笑容僵住,声音急切说道,“姑娘有话请直说吧。,”
东方舒笑道,“今日瑞王府有贵客驾临,只不过这位贵客心情似乎不太好,听说是因为日前在菊花村发生的一件血案。”
听到此处,段毅立即脸色大变,声音有些紧张说道,“贵客?是谁?”
“当今万岁。”东方舒正色说道。
“什么?”段毅心中一顿,有些无措。
随后强震了心情,说道,“这与本侯有什么关系?”
东方舒微笑道,“没有关系吗?那今日东方舒打扰小侯爷了。看来这血案现场得来的东西不是侯爷的,是东方舒多心了,以为此事与侯爷有牵连,便私下扣下了,既然与侯爷毫无关系,我这就去呈给皇上去。”
“等等!”段毅慌忙叫住东方舒。
东方舒转回头一脸不解,“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实不相瞒,这东西确实是我的。还请姑娘高台贵手!”段毅收起所有的锐气,颔首说道。
只是,他心中一阵不解,自己的玉佩早已经收回了,怎么还会落到这个女人之手呢?
东方舒顿时笑道,“侯爷,其实这件事办起来也不难,只要你一会与我去皇上那里证实一件事,这死罪我便与你洗清。”
段毅眼眸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笑道,“现在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吗?”
钟离月卷起衣袖,露出洁白纤细手臂,可是随后人们的眼前却骤然一紧,有些人甚至不忍再看。
只见女子细腻的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澄黄的水泡密密麻麻布满了整条手臂。
“你这是怎么了?”贺兰枫的声音急切的传来。
钟离月顿时轻笑道,“没事,只是想给王爷煮壶茶,结果被水壶烫到了。”
“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贺兰枫怒目看向一旁的小蓝。
小蓝噗通跪倒在地,“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是奴婢一时大意,没有拿住水壶才烫到了姑娘。”
“一时大意?王府中不需要这样没用的奴才。来人,拉出去。”贺兰枫怒声喝道。
没有人想到,事情会出现戏剧性的变化。
短短时间内,她竟然将事情扭转。
钟离婉顿时脸色苍白,看着她手臂的伤痕,心中一阵薄怒。
“她是不是故意的,抹去了伤疤?”有人厉声说出口。
“她一直住在青园中,从不外出,今日父皇到来她根本不知道,三哥,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被烫的滋味?”
贺兰枫怒气不消,言辞厉色。
贺兰上舰微眯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神采明亮动人,分明就是钟离月无疑。
“否则,怎么这么巧就偏偏赶上这个时候她的手臂被烫伤?这本来就难以让人信服!”贺兰祺说道。
“父皇,其实要想证明她的身份也不难,还有其他的办法。”
贺兰云说道。
“你且说说。”皇帝轻声说道,他没有反驳贺兰祺便是说明心中也是有疑惑。
贺兰云接着说道,“只要验尸就可以了,看看钟离月的容貌和手臂上有没有这个伤疤,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再有她可以找出足已让我们信服的人证明她的身份。”
贺兰祺冷笑道,“二哥这个主意好,我赞同。”
“死者已矣,不管月儿犯了什么罪,死后仍不得安宁总是不妥吧。”许久未说话的贺兰轩说道。
“是啊,父皇,儿子也这样觉得。况且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她”贺兰博也说道。
“八弟是担心尸体会腐烂吗?”贺兰云笑道,看眼贺兰博随后说道,“念在她也是一国公主的情面上,那日行刑之后,我早已经将她收棺埋葬了。现下的时节,她绝不会腐烂的。”
贺兰云胸有成竹的说道。
贺兰枫顿时双手紧握,隐与袖中,他道菊花的尸体怎么会无辜失踪,原来贺兰云早就留了一手,不管是谁敢动了心思,最后他都不会费吹灰之力的搬倒。
贺兰上舰看着自己最相信的儿子,心中一阵悸动。
太子啊太子,你竟然如此心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做好了这万全的准备,你这样心思缜密要防备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朕看错了你吗?
如是那日,救了那丫头的人是朕呢?
你又该如何?
明黄广袖中微微颤抖,许久大家都看向主位的人。
“既然事已至此,看来不弄个水落石出是不行了,就照太子说的办!”
皇帝一声令下,太子立即点头答应,安排去办。
此时,东方舒带着段毅走进来。
段毅一见皇上顿时心中仍旧难以抑制的慌乱,贺兰祺心下一沉,贺兰枫嘴角一勾映出一抹笑容。
与众人见过礼之后段毅安静的坐在一侧,皇上看着他,“你知道朕来了?”
段毅连忙起身,“回皇上,不是,今日臣来是向睿王赔罪的。”
众人心中一惊,地位尊贵的小侯爷为什么要向瑞王请罪呢?
贺兰上舰眉峰一挑,“说说怎么回事?”
贺兰枫却上前阻拦,“小侯爷,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随后吩咐东方舒,“去拿药来。”
钟离月却双膝跪地,“王爷,妾,这点伤不算什么,求王爷饶了小蓝。”
贺兰枫顿时眸色如火,“饶了她,不行。”
☆、第二十四章 开棺
钟离月跪在地上眼巴巴看着眼前脸色阴暗的男人,东方舒看着钟离月手臂上的伤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二,她走过去伸手扶起钟离月,“姑娘,自古犯了错就应当受到责罚,姑娘还是别惹王爷生气了。”
她眼中装满了一丝让人难以分辨的情愫,却让钟离月莫名的心安了一些,她随着东方舒起来,好似读懂了她眼中的允诺,她会救小蓝的!
她点头,不再多说,东方舒随后走到一边,小声吩咐着身后的奴仆。
皇帝沉默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段毅的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毅面色铁青,才有接着话茬说起来。
人们听完顿时都惊讶非常,原来这小侯爷与贺兰枫还有这样一段恩怨。
“你在菊花村遇到了她,然后一见倾心?”贺兰云口带疑问的说道。
段毅顿了一下随后看眼东方舒,点头说道,“是的,只是我没想到她是瑞王的女人。”
贺兰枫脸色绷紧,一言不发,明显旧事重提仍旧心中有气。
贺兰上舰点头,眼神顿时锐利,“祺儿你也在街上遇到了他们?”
贺兰祺不得不承认,狠狠剜了一眼段毅,“回父皇,儿子是遇到了。”
此时,事情更进一步。
段毅一向与贺兰枫没有来往,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帮他圆这谎话,况且还有贺兰祺作证。
贺兰上舰心中微顿,她真的只是一个民女?
“可是,若是这一切都是有意安排的呢?”贺兰云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到他的身上,贺兰枫冷笑一声,“二哥说笑了,只怕我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能劳动小侯爷与三哥。若说一切早有安排,倒是二哥的消息够灵通。”
贺兰云顿时哑口,脸色涨红对看向贺兰枫。
“皇上,事情就是这样。那日臣一时糊涂,冒犯了瑞王,今日特意前来致歉。正巧皇上也在,就替臣做个证明。”随后他一转身面向瑞王贺兰枫,深深一礼,“还望瑞王宽恕!”
贺兰枫唇角一勾,“还望小侯爷日后谨言慎行,切勿在给段老侯爷脸上抹黑了。”
段毅顿时无地自容,深深施礼,“谨记王爷教诲。”
这里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急匆匆的便告辞了。
皇上此时眉头紧蹙,这状况越来越复杂,却是越来越证明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也许他根本就不该如此去猜度老六,可是这个女子着实在他的心中也烙了一块伤疤。
“父皇,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还要开棺吗?”
贺兰轩说道。
贺兰上舰眉心拧结,随后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罢了,因为一个女人扰的众人不得安宁,更何况几个儿子明争暗斗更是让他心中失望,实在是得不偿失。
“算了,这件事就此打住,以后不许有人再提了。”贺兰上舰闭目说道。
“父皇,事已至此,儿子觉得应该”贺兰祺急切开口,却被贺兰上舰一声厉喝打断。
“住口。”
顿时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在做声。
外面突然人生吵杂,顿时贺兰枫眉心一拧,厉声说道,“大胆,谁在外面吵嚷,若是惊了圣驾,格杀勿论!”
“是谁这么大的火气啊?”
一道娇媚柔软的声音先至,随后一道绝美妩媚的身姿飘然而至。
主位的皇帝顿时自座位上弹起,脸上的怒容随后化解,“烟儿,你怎么来了?”
他甚至往前走了几步,迎了上去向女子伸出手。
女子甜美一笑,伸出盈盈玉手。
“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她很是随意的说着,已经被皇帝带到主位上坐下。
我想你了,多么简单随意的理由,可是宫妃私自出宫可是死罪。
众人见礼,随后落座。
“朕早知道你想出来透透气,便让你一起跟着来了,省得你再跑一趟。”皇上的话在人们意料之中。
皇贵妃在后宫中的圣宠,人人皆知,而皇上一世英明神武却终究难逃红颜绕指柔。
流烟轻声一笑,随后眸光看向钟离月,面露惊讶之色,“她是?”
她没有莽撞,说明她今日前来绝非什么随意,而是也听说了风声,特意来此。
钟离月缓缓下拜,“参见娘娘。”
流烟顿时笑道,“起来吧,不过看着还真像那个丫头。”心中暗想,她不叫自己皇贵妃,只是尊称为娘娘,要么就是故意如此,要么就是当真拿不准自己的身份。
“皇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流烟媚眼如丝看向皇帝。
贺兰上舰执起她的手,柔声说道,“只是在谈论这个丫头而已,她长的与晨曦实在是太像了不是吗?”
“噢,那么最后是怎么个结果呢?”她轻轻皱起眉头,一笑一颦间敛进风华绝世。
“结果事实证明她只是一个民女而已。”皇上一双眼睛布满柔情,眼中此时除了佳人,再无其他。
钟离月看着眼前这一对深情对望的男女,心中顿时不解。
既然皇上如此深爱皇贵妃,几乎将后宫所有恩宠都赐予她,那么他又为何要对自己动用心思呢?
而令她更加不解的是,这个女人如今已经恩宠无限,独霸君王心神,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要将别的女人推到皇上的身边呢?
她实在是想不通,此时所有人都面无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回娘娘,本来是想开棺验尸的,可是父皇有些累了,所以就算了。”太子在一旁无心的说道。
绝美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好奇之色,“皇上累了吗?”
贺兰上舰不解的看着她,“爱妃想做什么?”
“我还从没看过开棺验尸,如果皇上不累就陪臣妾看看。”她柔声说道,那开棺验尸从她嘴里说出似乎完全变了意义。
这个女人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一瞬间让钟离月撼动。
她多么像一个人,只不过她更妖艳些,而她的母妃更加秀逸些。
皇上略略沉思,“这个开棺验尸可不是什么好玩事情,朕怕你会吓到。”
女子突然自男人的身侧站起身子。脸色肃穆,“烧杀抢掠,浴血杀场,臣妾何止一次见过?就算从前害怕,经历了这些之后,便也都不怕了。”
她转而看向男人,“流烟的胆子是被吓大的,所以皇上不必担心。越是惊恐骇人之事,越不会让臣妾害怕,只会让臣妾更加坚强。”
皇上的脸色顿时一暗,整个人仿佛都因为女人一句话而抽去了精神。
最后他点头,“好,太子你去安排吧。”
所有人的面上各有所异,不过惊讶之色却无法隐藏。
贺兰枫的脸上带着一副悠然之色,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贺兰博与贺兰轩心中暗暗一震,他们都不希望眼前的女人出事,前者是为了钟离月,后者是为了另一个人。
贺兰祺的脸上带着一抹自得的微笑看向钟离月,随后接到贺兰上舰严厉的目光而赶紧垂下头。
钟离月的伤已经上了药,她站在大厅中间,手臂上的伤口钻心疼痛。
贺兰枫的视线凝着她,她苍白的小脸上难掩的忧色让他的心头一疼,仿佛被未开刃的刀狠狠割了一下,硬生生的钝裂。
他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她却看到他给了自己一记安慰的笑容。
她不担心?
她 怎么能不担心,菊花为她而死,即使与她一模一样的容貌,可是又怎会再巧合到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