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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娇赶紧说道,“王爷的心都在姐姐身上, 是半眼也瞧不上妹妹的。 不瞒姐姐说,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孤独终老的打算了。”
楚蕙兰见伤心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平日里,她很少出门, 与自己也是鲜少能见一面。
她知道段娇性子孤傲,也从不去打扰她。
但是,却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出乎她意料之外。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王爷的侧妃,怎么能说孤独终老这样的话。”楚蕙兰说道。
段娇却说道,“名为夫妻,却与陌生人无异,是正妃又如何?”
楚蕙兰伸手撸起她的袖子,手臂上的朱红赫然映入眼帘。
她的守宫砂居然还在,成婚将近一年竟然仍旧是处子之身!
楚蕙兰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高兴。
原来,贺兰轩一直在骗她。
隔段时间去丁香园,不在她的房里过夜,想来是去了书房独自睡得。
楚蕙兰你有个如此疼爱你的夫君,你真的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也正因为如此,你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没有子嗣呢?
与段娇,她是有私心的,想为贺兰轩传宗接代。
所以,平日里她即使骄横一些她都不会理会她。
她觉得一个不受丈夫疼爱的女人,是最悲惨的。
“妹妹,委屈你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劝解王爷,你千万别伤心,王爷总有一天会想通的。”楚蕙兰说道。
段娇却突然站起身子,跪倒在她的脚下,“妹妹别无所求,惟愿今生能有一个孩子。即使王爷日后仍旧无心怜爱,但是我总有孩子相陪,漫漫一生也好有个寄托。还请姐姐成全我! ”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有话起来好好说。”楚蕙兰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
段娇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姐姐听我把话说完。”
楚蕙兰无奈,只得点头。
段娇再次说道,“王爷的心意不会转寰,所以恳请姐姐帮妹妹完成心愿。”
楚蕙兰问道,“妹妹,你想怎样?”
屋内的杏花开的正好,风轻轻吹过,香气撩人。
贺兰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边的月亮高高的照着大地。
屋子里漆黑一片,一盏灯都没有点燃。
莫名中,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但是一时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走进主屋,月光下他看到她躺在床上的身影。
以为她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女子无声无息,好似真的睡熟了一般。
他俯身下去,像往常一样的去亲吻她。
还未触碰到她的脸颊,贺兰轩的身子却突然一僵。
他慢慢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
一只白茹莲藕的玉手缓缓自被褥中伸出,轻轻的覆上他的手。
男子有几秒钟的停顿,然后伸手一勾将床边的幔帐放下。
月色正浓,清白的照进室内。
女子倚窗而立,一汪秋水的眼眸中流转着深深的疼痛。
丝丝缕缕的哀伤纠缠着她的心头,那么细那么密,缠绕的让她窒息。
第一次,她将女子亲手送到了他的身下。
无数次幻想过他们在一起的情景,无数次想过他被另一个女人拥有的景象。
可是,真的一切都如此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她才真正 体会到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不是一句简单的痛可以表达。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不敢去怪谁,可是却真的是很痛。
站在他每隔几日就独自居住的书房,亲眼看着他走进院子,走进那间平日只属于他们俩的屋子里。
她没发觉,自己的手掌不觉中竟然握得那么紧。
直到感觉到针扎似的麻木,她才终于松开。
他,终究没有出来。
他将她看成了自己吗?
等他发现了之后,他会责怪自己吗?
其实,不等他发现,她已经后悔了,已经在责怪自己了。
同样的月色中,形单影只的还有另一个人。
他就是贺兰枫,站在青园的院门口看向院子里。
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可是却仍旧能触动他的心。
清儿,清儿,清儿
一个在每一天都要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无数次的名字,此刻正用她独特的方式割划着他的心。清儿,你真的走了。
一切都在凌清然走后不久 便水落石出,凌清然说的都是对的。
这一次又是她救了自己一命,虽然她杀了舅舅,但是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她是为了他好,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又怎么能去责怪。
“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找姑娘。”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夏寒说道,他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全好了,理所当然的跟在他的身边。
贺兰枫摇摇头,“不用了。”
他可以原谅她做任何事,可是却无法容忍她手上沾染舅舅的鲜血。
就算舅舅终究会难逃一死,那个挥刀的人也不该是她。
回想过去的种种,他只能感叹,造物弄人。
两个有情人,想在一起,却为什么就这么难?
“王爷,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姑娘,如果没有姑娘,只怕王府早就”
在夏寒的心里,凌清然与贺兰枫早已相差无异。
他钦佩她,更加爱戴她。
也希望她能幸福,为了从前的一切,她真的付出太多了,她应该得到幸福。
贺兰枫无奈的笑了,含尽苦涩。
“看到她,我便想起舅舅昔日的模样。夏寒,你觉得我无情是吗? 她为了我才这么做,为了我力挽狂澜,我却将她赶走了。”
夏寒面色一紧,“属下不敢。 ”
他摇头,“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夏寒了,但是我不怪你。”
是啊,自从遇见她,他又何尝还是从前的贺兰枫了。
几日下来,卿克谷的伤势已经痊愈,甚至身体比以往更加康健。
她看在眼里,心中高兴不已。
人人都以为卿克谷死了,尽管呆在帝都却也是没有什么担心的。
只不过,想要出门还是有难度。
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身份,否则一定难逃杀身之祸。卿克谷这几天便已经说了好几次要出门的话了。
中午的时候,她来到卿克谷居住的院子。
一进来卿克谷便在院子里直接迎出来,“我说丫头,你实在是不厚道,救了我一命,难道就要干涉我的自由吗?”
凌清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笑着说道,“当然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自然有权利管你去哪里?”
卿克谷没想到她会直接这样说,当即一愣。
随后脸色不好看的说道,“你说说吧,究竟想怎样?”他有些生气。
凌清然赶忙笑道,“舅舅您就这点度量啊,我哪敢干涉您的自由。我只是再想办法,让你出门之后不会被人认出来。”
卿克谷转眼看她,“你想到了办法了吗?”他自然是明白凌清然的意思。
凌清然笑道,“那是自然,您给我十分钟,您就倾好吧。”
卿克谷奇怪的看着她,“十分钟?那是啥?你跟我要点我有的中不?”
不等凌清然说话,钟灵在一旁无奈的一拍额头,“买噶,老爷子,十分钟是我们主子家乡那里衡量时间的词语,十分钟就差不多一刻钟,比一刻钟短三分之一。”
卿克谷一听,当即皱着眉头,“你个小丫头也敢说我没见识了。”
钟灵赶紧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给您解释。”
凌清然笑道,“好了,灵儿快来帮我给舅舅包装吧。”
十分钟的功夫,站在镜子跟前,卿克谷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人真的是我吗?”他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
“真没发现,舅舅剃光了胡子立马便成了帅小伙了呢 。怎样,包装的还成吧?”凌清然笑着说道。
卿克谷点头笑道,“我都差点认不出自己了,你这丫头还真是有两下子。”
凌清然也对自己此次的成果颇为满意,同时也感叹古代的人啊,稍稍变一下,就认不出了。
咋就那么好骗呢!
她给卿克谷换了本地男人的发型,又将他的胡子都剃光了,又给他画了眼线,修剪了眉毛。
整个人都变了模样,连她都觉得眼前一亮,不仔细看根本与卿克谷挂不上勾。
所以,此次包装很是成功。
卿克谷马上收拾东西就要走, 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与卿克谷之前感情已经很是深厚。
马上就要离别,不禁眼中一红,泪水便要夺眶而出。
“舅舅,你万事要小心。千万别意气用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卿克谷摸摸凌清然的头,“放心吧,丫头,我的命不会那么随便再给他们送去。”
“办完事早点回来,风月庭院就是舅舅的家。”凌清然送他出去。
卿克谷点头,老头心中也涌起一丝暖流,直达眼底。
看着卿克谷的背影,凌清然突然紧走几步,大声的说道,“飘雪岭如今早已是禁区,明里暗里会有不少人把守,舅舅出入一定要小心。”
卿克谷的脚步顿时停下, 这个丫头果然是心思灵敏,他从未说过要回去,她却早已洞悉。
“好,我知道了。”他点头。
终于,卿克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凌清然却仍旧目光不错的盯着个消失的方向,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永别!
“主子,为什么你不告诉王爷?若是老爷子一去不返,王爷会一辈子误会你了。”
钟灵说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是不会走的
钟灵的话一下子触碰到了她心里的某一处,已经有多久没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个称呼。
是啊,他到现在还在怪自己吧。
不肯原谅她是吗?
那日,她与李臻离开了瑞王府。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却知道他一直看着她,背后灼热的视线她怎么会毫无知觉。
可是,他到底没有做任何挽留。
他曾经说过的永远,天长地久,永不背离,在那一刻终成了泡影。
唇边只留下浅淡的笑容,带着哀伤。
那是自心里流露而出的无奈,责怪,她不能,不伤心,她做不到。
一切,终究还是走到了这里。
她买这个庄园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会搬进来。
更确切的说,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主子”钟灵看到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声音。
卿克谷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了,她转回头走回院子。
她与贺兰枫之间早已不需要旁人去解释,说到底是他不相信她。
她连他手下的一个侍卫都会舍身相救,会杀了他的至亲吗?
“将这个月的收入,送到王府了吗?”她终于开口却是与钟灵的话毫无关系。
钟灵点头,“是,昨日就已经派人送去了。”
“这个月应该还完本金了吧?”凌清然轻轻的说道。
钟灵点头,“是,二小姐问您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她想了一会,“按照钱庄的利息,下个月送到王府。”
她这一生最怕的事,一个是生病,二是没钱。
但是她绝不会掉进钱眼里,做买卖的钱是出自王府,如今她离开了王府,自然是要归还的。
卿克谷走了,这一天的晚上凌清然突然睡不着了。
披了衣服,走出了房间。
春天的夜里仍旧会觉得冷风习习,但是却透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
这里不比王府占地辽阔,装修奢华高贵。
但是,这里却都是她自己一手设计,处处都透着与众不同的生机。
庄园中的人不多,她不喜欢呼奴唤婢,只想有个宁静的家。
当日李臻自王府离开的时候,那些自栗煌跟随他而来的兄弟都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她本不想这么做,但是那些战士死心塌地追随,无奈她便只好带着他们一起回了庄园。
只不过,到了这里再也没有副将,也没有战士了。
所有人都成了家丁,换下了一身军装。
李臻从此自军事的前途中退居到一个看家护院的小头头。
其实,她是不忍心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她怎能断了他的前途。
只是,一切还未稳定,这些话她只能吞到肚子里。
天上月圆明亮,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被离魂症困惑的时候。
那时候,她生不如死。
却仍旧努力的活着,与死神做着垂死挣扎。
后来又中了牵手的毒, 那时候她就在想,她与贺兰枫真的是天生的一对。
两个人都是满身剧毒,命不久矣。
可是,他们居然却都活下来了。
他将那最后的解药给了她, 救了她的命甚至不想让她知道。
她死里逃生,将那救了她一命的鲤鱼神丹给了他。
也许是想的太入神了,也许是在自己的家中少了更多的防范。
直到那人走到她的身边,低低的开了口,她才发现竟然身边多了一个人。
“睡不着吗?”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凌清然顿时吓了一跳,一下跳出了老远,眼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怎么吓到你了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男人一双晶亮的眼睛在月色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看着她。
看清了来人,凌清然终于恢复了神情。
她淡淡的笑了出来,“怎么,你是来报仇的吗?”
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是,我是来报仇的。”贺兰枫低沉的说道。
她笑的更加嘲弄,“只是你的晚了些,我等你很久了。”
对于贺兰枫来说,想知道她的去处易如反掌。
她从来没有想要隐瞒他,只是,他却真的是很会选时间。
卿克谷前脚走了,后脚他就来了。
贺兰枫双眼深邃,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你等我?”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等我来报仇,等我来取你的命吗?”他轻声的说道。
凌清然点头,眼中的哀伤在月色中有些迷离。
“是,可是当日在王府中是你最后的机会,贺兰枫那日·你下不去手,就再没机会了。”
她抽出腰间的宝剑,做出应对的姿势。
她无意间披上的衣服,竟然是白日里风月公子的衣服, 所以腰间的佩剑并没有解下。
没想到,阴错阳差竟然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说道,“今天我不会任你妄为的。”
贺兰枫手中的剑也指向她,“我愿意给你机会解释清楚。”
女子眉心一紧,“贺兰枫,你若是信我,我不必多说,你若是不信,我解释又有何用?你会相信我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呢?”男人接着说道。
凌清然深吸口气,看着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贺兰枫,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贺兰枫点头,笑的有些古怪。
她正看不明白,却突然寒光一闪,贺兰枫的剑就向着她而来。
凌清然顿时心中怒火乍起,“贺兰枫你这个混蛋,说话不算话,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 ”说着她的剑便极快的奔着贺兰枫而来。
怒火中烧,因为他的有意捉弄,更为了他狠心要杀她的心思。
两个人便打在了一起, 贺兰枫的武功本是在凌清然之上。
只是,此时凌清然气到极点,招招狠辣,又将从前的散打功夫全部用上。
贺兰枫一时间有些惊讶,也有些招架不住的趋势。
“清儿,你要杀我吗?”贺兰枫边打边说。
凌清然冷冷的说道,“对,我今天就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那日在王府中你不杀我,活该!”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那日不杀你?”贺兰枫摸准了她的功夫,已经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