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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巍峨的府邸就在前方不远处,她终于心中有丝敞亮,快步便往王府走去。
再过两条街她就安全了,穿过一条街道,她的心情越加澎湃雀跃,只要到了家就好了。
情急中,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这个想法。
平生第一次她有了家的归属感,有了对家强烈的渴望。
突然耳畔传来一阵吵杂声,她顿时心中一惊快速的躲了起来,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视线一瞬间模糊,她再不顾不及,起身便向遥遥而来的那个人影奔去。
“我终于找到你了。”
手臂被人一把拉住,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耳侧,回头果然是那张自己痛恨的那个男人。
“放开我!”她很咬牙切齿的说道。
男人却冷哼一声,“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干嘛非要弄得如此凄惨呢。”
她不理会他,此刻她满心都是那个刚才一瞥而见的身影,他来了,他终于来了,她就不怕了。
可是随后她便心如霜雪,那个人竟然不见踪迹了。
一瞬间,心情大起大落,心如死灰般的绝望将她包围。
男人伸手便要来抓她,却被她藏在袖中的匕首划伤,她紧紧握着匕首,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男人当即大怒,下令要手下将她拿下。
她那防身的功夫,面对一群打手的围攻,根本就是螳臂挡车。
片刻之后,她便被人横刀拿下。
男人呲着牙来到她的跟前,看着自己手臂上不断滴血的伤口,怒声喝道,“贱~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就是冒犯我的下场。”
狠狠被他打了一个耳光,她将和着血水的唾沫吐了他一脸,“我不怕死。”
男人勃然大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好,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出了什么事?”正在此时有人说道。
男人顿时一顿,眉头一紧,他已经将周围的人都清理干净了,还有谁如此大胆敢看他的热闹?
“小侯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来人看清男人之后,笑着说道。
男人眸色一顿,随后松开掐住钟离月的手,“原来是容王爷,只是家事而已。”来人正是容王贺兰祺,贺兰祺本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情,却在视线触及到钟离月的时候僵了脸。
他再也笑不出来,“小侯爷,不知这位姑娘犯了什么错?”
男人顿时一怔,看贺兰祺的模样似乎认识这个女人,“他是本侯府中的婢女,因为受了点委屈便私自逃了出来。”
他笑着说道,贺兰祺看着钟离月一身连泥带土的模样,心中竟隐隐生出几分刺痛,他点头轻笑,眸光却凝在钟离月的身上。
“我不是他的婢女,我根本不认识他,求王爷救命,给民女做主。”钟离月开口说道。
此刻她顾及不了太多,不管是谁只要能救自己脱离这个男人就好。
“小侯爷,若是真如这个女子所说可就不好了。父皇明日就要召见你,若是得知小侯爷如此胡作非为只怕会不高兴的。”贺兰祺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女子说话的声音,竟然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颤。
男人一怔,随后干笑两句,“呵呵王爷,一个婢女的话怎能当真呢,难道王爷相信一个婢子而不信我吗?”
☆、第十九章 你离开王府吧,即刻!
贺兰祺顿时一怔,不得不摇头笑道,“侯爷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不信侯爷呢,只不过我觉得这个婢女有些面熟而已。好像在哪里见过!”身旁有侍卫悄悄的离开。
说着他走近钟离月,随着钟离月的面容越加清晰的映入眼帘,贺兰祺的脸上惊讶之色越加明显。
钟离月水眸流转映出往日光辉,贺兰祺顿时确定,她就是晨曦公主钟离月没错。
“耽误王爷赶路真是不好意思,改日我一定到府上谢罪。”一把将钟离月抓过来,段侯便给贺兰祺让出一条道。
贺兰祺顿时脸色一怔,眸色中寒冽一闪而过,这个女人无论是谁与他争,都是绝不可以的。
钟离月不在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她知道贺兰祺已经认出了自己,那么他就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别人将自己带走。
可是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她,任由段毅将自己带走。
钟离月此刻心急如焚,她知道此时自己再多说已是毫无意义,可是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她当真是没有活路了。
突然,悄悄离去的侍卫疾步奔跑回来,伏在贺兰祺身边小声说了什么。
“小侯爷,请留步。”贺兰祺的声音带着几分凌厉。
段侯顿时停下脚步,面色十分不耐,转身之际却已经笑容恭谦,“不知道王爷还有什么事?”
“本王听说菊花村刚刚有一家人家被杀,女儿菊花被抢”目光中透着犀利之色看着段侯,“那现场找到了这个!”他将手上之物慢慢拿到段侯眼前。
“这个可是段小侯爷之物?”
段侯顿时脸色惊变,刚要说话,贺兰祺又说道,“如不是,本王定会严加彻查已还小侯爷清白,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若是父皇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这后果”
他不再说下去,抬眼看着段毅。
这位段侯是当朝威武大将军段祺瑞之子,段祺瑞一生效忠皇帝,皇帝登机前,多次出征,都是段祺瑞护卫在侧,更曾在一次战役中置身冲进包围将皇帝救出,自己险些丧命,所以皇帝登机之后,加封为侯。
后又加封段毅世袭侯爵之位,皇帝对段家可谓是恩泽深厚,所以他才敢如此嚣张,而贺兰祺是皇后之子,段毅自然是避讳几分,在加上提及皇上,他自然有些心虚害怕的。
顿时段毅的脸色有些难看,“王爷说的是,这个玉佩不是我的,可是我却看着眼熟,不如交给我去与下人辨认一下,若是当真是我府上有人知法犯法,必定不会轻饶。”
他伸手将贺兰祺手中的玉佩拿过别在腰间,然后看眼钟离月,“这个婢女既然如此不愿意与我回去,我也就不强求了。你走吧!”
他知道贺兰祺不过是为了这个女人而已,此时此刻他只有忍痛割爱了。
钟离月重新获得自由,她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一转身便撒开脚步急速跑开。
段毅深深看了眼跑远了的钟离月,策马而去。
贺兰祺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喜悦,随后上马疾驰追去。
“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就想走吗?”
钟离月被挡住脚步,贺兰祺一纵身跳下马背,慢慢的来到她的面前,眼神灼灼的盯着她。
她知道他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一步步的后退,眼眸紧紧盯着他,却不说话。
贺兰祺站定了身子,伸手就要撸过她的下巴,可是却被她轻巧躲过。
他顿时朗声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死,果然还活着。”
“菊花村死的那两个人就是我的父母,我叫菊花,王爷一查便知。”
她镇定的说道。
贺兰祺却摇摇头,“这个是拿来骗别人的,我是不会相信的。怎样,你在老六府上住的还舒坦吗?从今往后,你恐怕就不会那么舒坦了。”
钟离月目光一转,急切说道,“贺兰枫救命。”
贺兰祺顿时一惊,等到他反映过来的时候,钟离月却已经自他身边跑走。
他顿时大怒,立刻吩咐手下人追去。
街道上人群流动,一个女子手中撩着衣裙,疾行如风,后面无数个凶悍家丁紧追其后。
她一夜未睡,一天未进水米,此时早已经体力不济,筋疲力尽。
眼看着后面的追兵就要来到近前,她却怎么也跑不动了。
停下就是死路一条,她咬着牙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前奔跑。
“你跑不了了?”贺兰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追上来了。
她心中顿时升起恐慌,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了,一步也跑不动了。
她瘫坐在地上,回头看到的是贺兰祺得意的神采。
贺兰祺放慢了脚步,犹如猫戏耍一只老鼠一般的看着她,笑得邪枉自大。
他恶狠狠的说道,“钟离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魔爪便伸过来
一阵疾风而过,骏马嘶鸣,说时迟那时快,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自己已经坐在马背上。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会回事,耳边顿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你回家看看家人,怎么也偏生给我生出这些麻烦?”
她顿时心头一阵喜悦,眼中雾气迷漫。
贺兰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空握成拳,随后勉强的笑道,“六弟,你来的总是那么及时!”
贺兰枫双眼微眯,“我若是不及时,恐让三哥受累。这小妾总是给三哥带去麻烦,是六弟的疏忽。”
贺兰祺此时已经站直身子,也飞身上马,一脸平静的看着对面马上的二人,“六弟不杀她了?”
贺兰枫紧了紧拥着钟离月的手,“父皇如此高兴,我怎能辜负了父皇呢?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留下了。”
随后他垂头看怀中的女人,“菊花,你能有今日要感谢三哥呢?”随后仰头看向贺兰祺,“若不是三哥在父皇面前将你有孕消息说出来,只怕本王不会饶了你。现在可好了,你有父皇给你撑腰了,但是以后可是要收敛下,不能随便就上街,更不准随便与陌生男人见面。”
钟离月眸色中透着几分寒冽,心中对这个三皇子腹诽了一通,却突然泪流满面,“王爷,菊花的爹娘都被人杀了,还请王爷做主。”
贺兰枫顿时眸色一寒,“什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帝都杀人?”
钟离月顿时玉手一伸,指向对面的男人。
贺兰祺心中一惊,“你可别冤枉好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王爷刚才不是分明让人调查的清清楚楚,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女人的声音随后传来。
贺兰枫视线重新落到贺兰祺身上,“三哥,知道凶手是谁?”
贺兰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催马离去。
女人紧绷的身子顿时一松,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你受苦了。”贺兰枫在她的耳边说道。
“为什么你才来?大伯大娘都死了,是为了我死的,因为我,她们一家三口都送了命。”水眸中伤心悲痛的泪滚滚而下。
她的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紧紧抓着她的衣角,眼睛盯着他,沉痛难以抑制。
“放心,我会为他们报仇的。”贺兰枫缓缓说道,她仿佛就是再等着他这句话,听他说完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贺兰枫双眸一紧,拥着她飞马而去。
东方舒远远的跟在他们的后头,一路回到府中。
是的,一切都是她阻止的,否则贺兰枫早已经将钟离月救下。
贺兰枫抱着钟离月跳下马,快步走向府中。
东方舒却赶在他的前面拦住他,“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要为了那两个民夫而与段家结仇吗?”
贺兰枫双眉深拧,肃穆的看着东方舒,“我已经扔下她一次了,你要我再次失信与她吗?”
他的话好似冬日里冷风,瞬间让东方舒寒到骨髓。
男人穿过她的身影,抱着女人走进去,身上的怒气带起一阵寒冽。
东方舒对着他的背影笑道,“贺兰枫,是你忘了,你早已经失信与她?还是你将她当作了沈琉璃?”
男人的背脊僵硬一刻,随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初冬的冷并未冻着她,心中的寒却将她彻底包围。
他明明是爱她的,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她都感觉那么的孤独,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消失。
从前是他一个人的背影,现在是他们两个人的,他的怀里多了一个女人。
多少年了,她从未担心过,会有人取代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是今天她却担心了。
这个女人,这个他一开始只是想要利用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成为她最大的敌人。
今天她目送他绝然的背影出府,可是最后她还是追了出去。
她知道,并不是怕他与段家结仇。
而是不想他为了那个女人去做任何事。
看着那个女人周旋在段毅的手里,看着她惊恐如笼中之鸟,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满身狼狈的奔命与街道,看着她被打的满脸鲜血
她以命相挟,他终于没有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可是她却看到了他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听到了紧咬的牙关带出怎样的愤怒。
最终他做到了,可是却也怨憎了她。
她与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生了嫌隙!
守在她的床边,贺兰枫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心头一阵刺痛。
闭上眼睛她惊慌失措,满街逃窜的模样,苍白的小脸上艳红的血迹蜿蜒流淌,就映在眼前。
她是那样的相信自己,可是自己却令她那么的无助,可怜。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应该不是吗?
外面出来脚步声,他站起身子走到外面。
七夜,站在那里,低垂着头。
他冷笑一声,“你当真是忠心!你离开王府吧,即刻!”
七夜嗖然抬眼看着他,“王爷!”
“可是你忠心的不是我,你忘记了谁才是你的主子!”他冷冷的说道。
七夜噗通跪倒在地,“王爷恕罪!”
“罪可大可小,即使你杀人放火,罪至滔天,都无所谓。可是,我这容不得背叛。即使那个人是我最在意的人,也不行。”
贺兰枫语气森寒,让人不置可否。
一向处事不惊的七夜顿时眼神慌乱,“王爷,东方姑娘没有让属下那么做,是属下自己那么做的。”
“违背我的旨意,更不可恕!无需多说,你走吧。”
“王爷!”
“不,你不能这么做。”一个女人的声音自青园外传来。
☆、第二十章 只要我一个不够吗?
东方舒走进来,站在七夜的边上,视线笃定的看着贺兰枫。
“他这么多年为你出生入死,难道还不如一个女人吗?”女人有些薄怒的语气。
贺兰枫清淡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下他一条命,违抗我的命令要受到怎样的惩罚,你与他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顿时东方舒眼眸惊骇,声音更加颤抖,“难道你就真的不明白我们的担心?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对跟你十余年的兄弟动了杀心吗?”
“东方舒,要是他今天死了也是你害死的。忠心只能对一个人,否则就是不忠。”
贺兰枫咬牙说道。
东方舒心中一疼,深吸口气,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神中布满失望,“从前我也吩咐过他很多事,你从来都是默许的,为何今日就成了背叛,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那么你就连我也一并赶走好了。”
“姑娘,你不能这样说王爷,这件事跟姑娘无关,都是七夜一人所为。”
七夜急切的说道。
贺兰枫望了望两个人一眼,唇边荡漾起一丝轻笑,“好个患难与共,要走你们便一起走,本王不拦着你们。”
“你贺兰枫你真的如此狠心?”东方舒的脸上霎那间苍白。
贺兰枫走到她的跟前,缓缓开口,“狠心?本王只怕比不得你东方姑娘。”
随后视线错过她看向七夜手指向屋里,“七夜,你知道她至于我来说有什么意义,是万不能有一点损伤的。可是你却敢私自调离保护她的暗卫,你居心何在?从前我默许你听从东方舒,可是却不代表你可以置我的命令与惘然,谁是你的主子,你心里只怕从来没有想清楚吧?”
几句话字字珠玑,将他心中的愤怒倾述清楚。
东方舒顿时哑口,他说的都对,她从来都是为他着想,从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可是这一次,她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