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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难,毕竟她只学『药』理无需研修如何望闻问切,医治病人。但是也不简单,她盯着书上关于『药』材味道的描述,心下哀叹。
辛辣中带着一丝香甜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她拎着一根辣椒和一个苹果,拿了把小刀把它们切碎搅拌到了一起,凑上去闻了一下。
难道是这么个味道?
粉朵凑上前去,小鼻子拱来拱去闻了闻,“汪!啾!”它打了个小喷嚏,一个没控制好,把自己弄了个仰倒,险些掉下桌子。
舒兰眼疾手快的接住粉朵,小心的把它放在地上,让小家伙自己玩儿去。
舒兰都觉得自己傻了,想了想,把这盘青白『色』的不明物体放在了一旁,不再理会。她继续背『药』理,哪怕将来能看懂太医开的『药』方也算个进步。
“汪!”『奶』声『奶』气的狗叫声响起,用尽全力的想要提醒自己的主人,有外人来了!!
沈轻尘无语的往里走,没有理会没断『奶』的小家伙那点子力气。结果小家伙不屈不挠的,硬是把自己挂在了‘外人’身上。
我,粉朵,保护主人,决不屈服!
“这什么东西?”沈轻尘指着还在奋力咬自己的小狗,无语的问。自己才几天没来,怎么就多了只狗。
“什么叫东西,这是我家粉朵。”舒兰心疼的把小家伙抱了过来,仔细的检查它的嘴。心疼的发现,因为小家伙刚才太过用力,竟然把自己的嘴巴磨坏了。
舒兰怒目而视。
沈轻尘抢在舒兰之前开口:“这你不能怪我,我可是没打没骂,任它咬我。”
舒兰冷哼:“你怎么不知道拦着它?”
沈轻尘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这不是碰瓷吗?他又不知道这小狗还能把自己嘴巴咬坏。
舒兰没有继续和他计较责任问题,转身走出门去,把小狗托付给绿娥,让她带去猫狗房医治。想到要有些时日见不到粉朵,心底有些难过。
可当她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更难过的问题。
“这是什么东西?”沈轻尘指着那一盘子不明物体一脸嫌弃的问到。经历了一天的氧化,本来青青白白的碎块已经变成了黄黄绿绿的恶心模样。
才十几日没见,难道舒兰就又想不开想要毒死自己?
第6章 美人嗔怨()
也不知从哪一次起,舒兰对突然出现的沈轻尘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改变了在室内穿寝衣的习惯。从前的她最喜欢穿着宽松的中衣,在寝宫中四处溜达。
若非礼教深入人心,舒兰可能是大雍朝最喜欢在家中不穿衣服瞎逛的女子。
而现在,除非入睡前,她都穿得齐齐整整,免得一不小心就在神出鬼没的沈侍卫前『露』出点春光。所以今日乍然看到沈轻尘,她连点在寝宫内突然见到外男的羞涩都欠奉。
有什么好羞涩的呢?连最绝望的狼狈都被瞧见过,如今她不过是在桌前对着一盘不明物体长吁短叹,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还是有些尴尬的。她看着那一盘东西,拽过盘子往身后藏了藏:“没什么,闲着无聊做点东西吃,结果太难吃了,就放这儿了。”
沈轻尘不信,硬是把盘子扯了过来。上好的官窑造出的贡品自是不一般,青『色』的水莲在盘中盛放,可惜上面的东西实在当不起这么美丽的容器。他凑过去闻了闻,叹了口气:“青椒配苹果,你也是好创意。”
他想了一会儿,狐疑道:“你不会以为这是三白草的味道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做着玩,说不定好吃呢。快别管这个了,你给我带新的书了吗?”舒兰的小身板蹦达了半天,终于凭借高超的敏捷值,在抢盘子大战中站了上风,赶紧递给绿娥,示意她扔出去。
知道了小丫头并没有轻生的意思后,沈轻尘也终于是放了心,又恢复了他那翩翩佳公子的状态。“难道舒兰小姐已经把之前的那些学完了?”
“那是自然。”舒兰语气骄傲,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满都是快夸我快夸我,“大雍状元都夸我天资聪颖,这点东西当然不在话下。”
沈轻尘幼年成名,十七岁那年就拿到了令无数文人羡慕万分的状元头衔。令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走文官的路子,而是走了荫恩效忠平宁王。虽说如今他是雍文帝最信任的御前侍卫统领,可还是有无数人替他惋惜,觉得他若是进了六部,也是入阁拜相的苗子。
只能说官宦子弟就是任『性』,我就随便考考,谁知道就是状元了呢?
沈轻尘随口考了几句,发现舒兰都能对答如流,可见也是下了功夫的。
他早就知道秦竹又给她带了些基础书籍,不过小姑娘总是需要鼓励的,就没有拆穿她,而是『摸』了『摸』舒兰柔软的发顶,语意温柔:“嗯,我们兰儿最聪明了。”
舒兰啪的一声拍掉了他的手,动作毫不留情,不满的说:“你叫谁兰儿啊,恶心死了。”
沈轻尘没再继续兰儿的话题,而是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坚持。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本新的医书和一包『药』材,价值千金的古书被他随手往桌子上一丢,仿佛丢出的是什么地边摊上随处可见的书籍。
“这是我前些日子得到的,兰儿拿去看看。”他又把『药』材递到舒兰手里,继续说:“这包『药』材有三十种,虽然都是晒干后的,不过也能辅助你分辨『药』材。”
舒兰高兴万分,这可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开心得她都忘了纠正沈轻尘的称呼,立马打开包裹,对着医书逐一分辨了起来。唔,这株就是三白草,味道还真是有趣。
大抵是太过认真,连沈轻尘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一个时辰后,舒兰实在困得不行,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入睡。
她眯着眼四处看了看,发现早就没了沈轻尘的踪影。这时候才想起来,今天还没有跟他道个谢。这可不好,她可是很有礼貌的。
“下次再说谢谢好了。”舒兰小声嘟囔着,没有叫绿娥进来,『迷』『迷』糊糊的洗漱换衣后,转眼就进入了梦乡。
当确定舒兰睡熟了之后,沈轻尘从隐蔽处走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
他盯着这个救过他也被他救过的女孩儿,没有说话。他轻轻的替舒兰掖了掖被角,将殿内的蜡烛都换上自己带来的,又随手把熏香去了,才从黑暗中悄然离开。
小丫头的命是我救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死了。
累极了的舒兰是一夜好梦,她免了后妃三日的请安,放肆的睡了个天昏地暗。
雍文帝就不行了,他现在头疼的要命。
如此头疼的原因,还要追溯到前日。
前天晚上的时候,他还没有想到,随口的一句话能让他如今如此痛苦。当时他躺在淑妃寝宫的香榻上,满脑子都是不怎么和谐的想法。
“皇上。”云雨过后,淑妃趴在雍文帝的胸膛撒着不常见的娇。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女人不可征战沙场,也不能征战官场,但她们同样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所有小瞧女人的男人,往往最后都栽在了女人手里。
在床第之间的战场上,她们永远有法子获得最后的胜利。
比如淑妃,她就一向知道,获得餍足后的雍文帝是最好说话的。那股子大男子气势,那些替自己女人撑腰的满足感,总会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做出更多的让步。
“您不知道,太后她……”淑妃调整心情,迅速入戏。也不完全是演,毕竟她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委屈,“每日卯时就让我们过去等着请安,一等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不摆足了谱都不带出来的。”
演戏嘛,没人比后宫的女人更擅长了,她们可是随时待命,日日练习。这一番话说得婉转幽怨,让人忍不住就从心底里同情她,怪罪那个惹美人不开心的人。
淑妃年方二十,虽不如少女般娇嫩可口,但别有一番成熟韵味,每每让雍文帝沉醉其间。雍文帝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虽有点脑子,可也就比他那个死了的舅舅好了一个指头的长度。
这样的人能成为皇帝,只能是感慨时运不公。
他随便想了想,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在他看来,能留舒兰一命已经是他仁慈,苟且偷生的人怎么能难为自己的宠妃呢?
“你若不想去,随便找个借口辞了就是。”
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淑妃的面容,只能听到那颇为担心的语气,轻柔的在雍文帝的耳畔低语:“妾身生怕为皇上惹来什么麻烦。”
雍文帝搂过淑妃亲了一口:“哪有什么麻烦,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我要她死就得死。爱妃不要谈这些了,我们来谈点别的。”
“皇上!”明明是怨怪的语气,配上迎合的动作,连头发丝儿中都浸满了风情。
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太自信,或者说熄灯之后的话总是不能太当真。
雍文帝坐在御书房,望着对面虽已年老不堪,依旧有一股不怒自威气势的老魏王,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啊,不就是请个安吗?这些女人加起来都过不了百岁,天天怎么这么多事?
这时候他倒是忘了自己给舒兰下的那些毒了。最热爱搞事的不就是他们陈家的男人吗?
“皇上,大雍朝以礼教立国,遵从孝道,淑妃不过是一个妾,竟能不敬长辈,是不是他日连我也要给她弯腰行个礼,才能满足!”老魏王坐在说完一番话,还捂着嘴咳了几声。
这话很重了,要知道连皇上对上宗正寺卿都得保持恭敬,以示自己尊重祖先。
立家才能立国,雍文帝虽然脑子不怎么样,可也不是离经叛道的暴虐『性』子,他只是自私残忍了点。
老魏王拉过雍文帝的手继续说着:“美『色』误国,想那前朝妲己妖妃,再想那烽火戏诸侯的褒姒,皇上,您万万不可被一个女人蒙蔽啊。”虽然雍文帝已经快三十了,可是在已经年近八十的老魏王眼中也还是个孩子。孩子犯错,那怎么能是自己的错呢,那都是女人的错。
将好好活着四个字体现到极致的老魏王,连皇帝都要暂避锋芒,生怕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被所有宗室和史书一同口诛笔伐。雍文帝谨慎的开口:“那依魏王看,朕应如何处理事?”
“淑妃掌管宫权名不正言不顺,尤其此番公然不敬太后,就罚她交出权柄,闭门思过,顺便给太后抄经祈福吧。”魏王知道这么严重的处罚是不可能的,不过提的过分点,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雍文帝太阳『穴』都快跳出来了,忍住火气说道:“总不能把治宫权交给太后吧?不是朕不尊太后,只是太后尚未及笄,年纪尚幼,又自幼丧母,对这些庶务恐怕力不从心。”
魏王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就交给四嫔协理好了,皇上,您也该广纳后妃迎娶皇后了。”
这个话题雍文帝很喜欢,后宫那些老面孔他早就看腻了,“明年开春,正式选秀,魏王您觉得如何?”
当有了对新人的幻想之后,对于淑妃的惩罚,雍文帝也就没那么放在心上了。她不是爱他入骨吗?那就为了他受点委屈吧。
第7章 探听八卦()
次日,慈宁宫中。
属于女人的后院生活都是以无聊为主基调的,难得有如此有趣的八卦,魏王世子妃秦竹和静嫔孙静芳都早早的来到了慈宁宫中,开始聊八卦!
“你们知道吗?听说昨天太监去宣旨的时候,淑妃愣了一刻钟才接旨。”静嫔眼睛亮亮的,不过她还记得把小女儿送到内室,这么小就接触八卦可不好。
“我还听说,她昨日抄经书的时候,把笔杆子都捏断了。”秦竹虽远在宫外,可要论消息精通,她反而是三人中最优秀的。
“她竟然亲自动手抄?”舒兰很震惊,这要是她肯定是让宫女代劳,怎么可能为害了自己的女人抄经。
“你以为她想啊,老王爷以淑妃不懂规矩为由,硬是让皇上答应派赵嬷嬷去她身边伺候。”
这就很有意思了,连舒兰都没想到魏王能这么生气。魏王和雍文帝生母是亲兄妹。这个赵嬷嬷是雍文帝生母的『乳』母,因年事已高,自请出宫。魏王明面上是请他入府教几个小姐规矩,实际上是将其奉养在了府中。
虽然没能要来治宫权,好吧这个想法太过分了,但是好歹静嫔也是协理后宫之人,多多少少能借机在宫中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
秦竹也是这么觉得。看着眼前这两个小丫头,感觉实在是太嫩了,便开启了教导模式:“静嫔你不要怕麻烦,这次协理后宫可是难得的机会。皇上已经有意选秀立后了,留给你协理后宫的时间最多也就搬个年头。”
她喝了口茶,继续说:“我知道你最是淡泊,只想和女儿在延禧宫中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可若是你不多掌握一些资源,将来静安公主到了该成亲的年岁该怎么办?”
静嫔说不出话,如今四海未平,不受宠的公主最有可能送出去和亲。
和亲这种事情,全靠皇帝一念之差。若是女儿受宠,封个宫女为公主送出去也不是不行,若是女儿在皇帝心中和宫女存在感差不多,又怎么会多此一举。
静安公主受宠吗?
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取名静安,那是最美好的祝愿。可公主是什么身份?帝王的女儿本应是这个时代最张扬的存在,本应是活得最恣意的女人,却被赋予静谧乖巧的期待。
可见不要惹事就是那没什么存在感的父亲,对自己的女儿的最高期许了。
静嫔捏着女儿幼嫩的小爪子,看着女儿咿咿呀呀的冲着她笑,目光逐渐坚定。
为母则强,再脆弱的女人都能为了孩子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去争去抢。
秦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教导成果,这才对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能一天天活得跟要入土了一般?
舒兰想了一会儿,感觉三个人坐这边空想淑妃惨状也有点没意思。计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让她吃了个亏,怎么能不去看看?
“秦姐姐,我们一起去钟粹宫拜访下可怜的淑妃吧,想来她最近应该分外寂寞了。”
“我也要去。”静嫔恨不得蹦起来,目光中充满了兴奋的小星星。
“不行。”二人异口同声,对视了一眼后,秦竹继续说到:“你是后妃,又没有她地位高,若是去了肯定会被记恨,乖,在这陪公主玩儿吧,我们回来会跟你好好形容的。”
静嫔很生气,她不想说话,并决定要绝交一天以示警告。
要看热闹,首先就要穿得漂亮。人靠衣装,只有穿出了档次,别人才能多敬你三分。
秦竹和舒兰打开了衣箱挑挑捡捡,感觉每一件衣服都不够满意。主要是给舒兰挑,秦竹今日早就想好了会有这一遭,特意穿出了自己新做的衣衫。
当年淑妃在未嫁给平宁王之时,也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柳叶眉,鹅蛋脸,纤纤细步,诗词卓绝,引得无数文人为她写诗作画。
可是美人这个东西,从来都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在淑妃出嫁前夕,新春宴上一曲琵琶惊艳亮相的秦竹,转瞬之间,就取代了她所谓第一美人的名号。
秦竹幼时虽顽劣,可她随着舒兰胡闹之时,从来都是假借自己弟弟秦书英之名。闹了几年,人人都以为秦书英顽劣不堪,至于秦竹自己则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当得起那第一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