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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真算不上一个多棒的主意,这不就被两个用『迷』『药』的主轻轻松松拿到了手。
沈轻尘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是廷拜国的信物。”
舒兰一愣,在这里也不好多问,只是趁着夜『色』拉着沈轻尘离开了辛府。
确定了安全之后,舒兰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廷拜并不与大雍接壤?”
沈轻尘点了点头:“隔着一个小国楼燕。”
常理上,兵法讲究一个远交近攻,正因为此,大雍从没考虑过廷拜的威胁。
因为父兄的关系,虽没离开过京城,可舒兰对地理也有一定的知识量,在她的印象里,楼燕着实小的不行,至于廷拜,她并不了解。
若是一个大国,那远交近攻的说法可就完全站不住脚了。这个廷拜怕是志气不小。
大雍条件优渥,本就是人人都想咬上一口的鲜美肥肉,而皇位上坐着的那个人,竟然一丁点危机感都不曾有。
皇帝不急太监急,呸,她才不是太监。
沈轻尘悄悄握住了舒兰的手,轻声说道:“别担心,他不会再有机会了。”
舒兰小脸一红,甩来了沈轻尘的手,为了避免尴尬,开始絮絮叨叨的分析着:“本朝对铁器管控严格,他若是想卖,肯定要私下制造,为了方便,应该就在一个生产铁矿又离西边楼燕不远的地方。你仔细查查,符合这个条件应该不多。或者派人仿冒一个玉佩去廷拜调查一番,应该也能查出不少东西。”
沈轻尘轻轻拍着舒兰的头:“我们兰妹妹真聪明。”
舒兰白了沈轻尘一眼,拒绝认领这个长辈般的夸奖,转身就回了“步步高升”。
沈轻尘很是惆怅,苍蓝不是吹自己有过无数红颜知己吗,明明说女人最喜欢听夸奖啊……
唉,还是扣他月钱好了。
在不知不觉间,苍蓝已经被自己的两个老板扣光了今年的月钱,还好客栈是个包吃包住的地方……
虽然和舒兰在一起时,沈轻尘满脑子谈情说爱,可该记得要做的事情他一样也没落下。舒兰说的那些都很有道理,第二日他就派了两路人马在暗中展开调查。
而客栈这边,一切都渐渐走上了正轨。
苍蓝表示自己很无聊:“小姐,若不是你,贫道现在也能去西方见识一番楼燕的美景。可叹贫道空有一身武艺,却只能每天无所事事的呆在这里。”
舒兰瞥了他一眼,默默的递给了他一把锋利的斧头:“那就不要无所事事了,正好我们缺个劈柴的。”
苍蓝嘴角抽搐,他堂堂苍云道第八十九代传人的武艺,就是用来劈柴的?
舒兰托着腮看着他:“听说你月钱已经扣光了,不劈柴今天就睡大街,想来以道长那一身内力,冻不死的。”
苍蓝悲愤的背起了斧头走向后院。
雨澜在旁边轻笑一声,端了一杯水给他聊做安慰。
众人在后院闹做一团之时,前面突然一阵『骚』『乱』,几个人赶忙跑到正堂去看。
舒兰刚出现,绿娥就冲过去一把抱住舒兰,尖叫着说道:“小姐小姐,我们客栈要发达了,探花,我们出探花了!”
舒兰被这尖叫弄的反应不过来,一脸『迷』茫的问道:“屈亦臣?”
不对不对,这人还没成童生呢,可她们客栈剩下都是一群女流之辈,也不可能出去科考。总不能是的苍蓝……
绿娥笑意盈盈的说道:“小姐可是被吓晕了?怎么可能是屈亦臣,是在咱们客栈住了小半个月的曲萧书生。”
舒兰有一些印象,就是她们“步步高升”客栈的第一个客人。那个因为其他地方没有位置而不得不选择这里的风尘仆仆的客人。
探花一向是风流倜傥之人,舒兰曾见曲萧卸去一身风尘后,着实是个翩翩公子。
舒兰逐渐将嘴角弯到最大的弧度,那喜悦之情压都压不住。这可真是今年最大的一件喜事。
还没等她想好庆祝计划,门口又一次传来了敲锣打鼓之声……
“捷报,捷报!”
第70章 喜悲()
状元、榜眼、探花同出一客栈; 全京城哗然。
这个客栈可真是; 捡着了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下榜之日,虽然猝不及防未曾提前准备,可热情的街坊依然各尽所能,将整个街巷都装扮得张灯结彩; 若是到了晚上,一定美丽非凡。
可此时,新科中举的老爷们还没来得及享受美妙的气氛,就先在面圣谢恩这个环节吓到噤声。
本来,新科中举之人面圣应该是个轻松愉悦的事,皇上会夸奖他们一番,赏赐华美的御膳; 允许他们在御花园中游览一番; 尽情享受这人生三大喜事之一。
然而,美好的气氛在初初面圣之时就已经截至。
新科探花曲萧长着一张风流倜傥的脸,却有着一听就十分正派的声音:“启禀皇上; 草民有事禀报。”
雍文帝一脸惊讶,这还没正式成为大雍官员,就这么积极要为国为民了?今天不应该是个不谈国事的日子吗?雍文帝表示; 自己一点都不想和这些疯子一同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还要劳心劳力。
可他看着那一张忧国忧民的脸; 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就着春『色』咽了回去。
烂漫春『色』; 苦味颇重。
他也摆出苦大仇深的脸,压低了声音说道:“新科探花有何事要向朕禀报?”
曲萧双手抱拳,低垂着头说道:“启禀皇上; 草民乃西苍城人士,在西苍城中,草民曾因意外撞见过一处隐秘的冶铁处,规模颇大。当他们发现草民时,曾想杀人灭口,草民费尽心机逃出来后想当地官员禀报,结果再一次遭到追杀。”
说完这一番话,他一撩衣袍跪倒在地,高声呼喝:“还请皇上原谅草民冒名顶替来参加科考。”
雍文帝脸『色』一沉:“夏秋冬可是你冒的名?”
曲萧磕了个头说道:“是,草民名为曲萧,夏秋冬乃是草民在京中旧友,去年因瘟疫去世,草民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圣,才出此下策借了他的名义来参加科考。还请皇上看在草民忠心为国的份上,容许草民看到此事结果,再论处草民欺君之罪。”
沈轻尘赞许的点点头,虽然长得如此正直,行事到还是个懂得变通的人。
雍文帝则心中凄苦,论罪?当此案水落石出之时,你曲萧怕是民间新一代英雄传奇,论什么罪……本来欺君这种事,就是皇上说有就可以有,说没有就什么事都没有。
何况这人也不是杀人夺取名额,之时借用了不幸去世之友的名义,想来那友人若也是个正直之人,肯定也会支持曲萧。
不知怎么回事,雍文帝心中对塑造一个新的英雄很有兴趣,说不定能冲淡民间对舒鹤的崇拜?他想了想,决定给这个有本事的年轻人加一把火:“曲萧,虽然你心系天下,可毕竟假冒他人之名参加科举,此乃重罪,假如放任,今后若是有人效仿,科举制度无异于『荡』然无存。”
曲萧高呼:“臣有罪。”
他的身后所有中举之人一同跪了下来,高呼:“求皇上网开一面。”
雍文帝摆出一副爱惜有才之人的模样,痛惜着说道:“朕怜你一片丹心,赐你十斤枷锁,允许你戴罪立功,跟随沈统领一同调查此案。案破之日,就是摘掉枷锁之时。”
“草民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轻尘也在一旁说道:“微臣领旨。”这对沈轻尘而言,可真是瞌睡之时来了枕头,他正想着借着什么由头把西边的调查合理化,就遇到了这么个宝贝探花,也许这就是天意?
他看了半天曲萧,突然又觉得有一丝不满,这么潇洒帅气的青年才子,在“步步高升”住了那么久,天天在舒兰眼前,唉,好嫉妒。
舒兰并不知道,一个天天呆在房间里苦学的学子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她忙得不可开交,想趁着此番下榜的东风彻底打响自己客栈的名气。
虽说忙,可她也只能在后院指点江山,毕竟这么出风头的事,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发现。她当初选择了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屈亦臣可以挡在前面,当个名义上的掌柜。
“步步高升”客栈一向走的事文雅安静的风格,此次宣传也没有像许多店家那般一个劲的卖力吆喝,而是让今年在这里住下的每个学子,写下自己的寄语,从巷子口一直张贴到门口,在门口摆上精致的桃花茶,配上一份桃花糕点,请路过的每一个人吃上一份,说上一句:“三日后此处及第学子举办诗会,诚邀各路学子。”
说话的是青瓷,在青楼带了许多年的她,看了那么多,总是学会了一点点。声音温温柔柔,如一片羽『毛』撩拨起那些苦学之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再加上状元榜眼探花的噱头,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即使人来人往,也没有过分吵闹,显示出了这个客栈为学子打造最好环境的决心。
舒兰觉得这个决策很不错,毕竟京城客栈众多,自己地理条件已经很不利了,想要迅速站住脚跟,只有另辟蹊径,找出客栈与众不同之处,才能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她仔细回忆着举办一个诗会要准备的一切,紧锣密鼓的张罗着,一切都要争取做到最完美,三日时间匆匆溜走,而舒兰几乎毫无所觉。
当诗会当天,探花曲萧并没有出现时,舒兰才知道,沈轻尘此时已经不在京城。
她重复问了一遍苍蓝:“你说他去哪了?”
“小姐你不要着急生气,公子武艺卓绝,一定不会有事的。”
舒兰提高了声调:“我问你他去哪了!”
明明只是一个还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姑娘,可瞬间爆发的气势让苍蓝一个成年男子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识说了实话:“公子去了楼燕。”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来人啊,雨澜,快去叫医生!”
第71章 夜宿()
西边; 和水土丰美的江南比起来; 实在是环境恶劣的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也有它的道理,不一定是那里的百姓有多恶毒,但民风彪悍是一定的。
而大雍的西边,尤其是西苍; 因其在两国交界,而且物资不丰,早就沦为了两不管地带,杀人夺财之事比比皆是。至于楼燕,舒兰并不了解。可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等穷困未开化之地,能有什么安全可言?
而且; 舒兰敢赌十个客栈; 沈轻尘绝对不只是去楼燕,他肯定要去廷拜!
他,他怎么能; 他说好了等自己大仇得报……
舒兰仰面躺在床上,泪水一滴一滴打湿了被角,恍惚间总觉得耳边响起了下人惊恐的声音; 报告着沈公子的死讯。
当然; 这是不可能的。按时间推算; 这时候沈轻尘再怎么快马加鞭,也走不出京城多远。
可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即使知道沈轻尘保命的法子有无数; 他聪明绝顶,他武艺高强,他……
舒兰依然无法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无法控制那一滴一滴不肯断绝的泪水。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用情至深。
舒兰从床上起身,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棉布衣衫,拿起纸笔留下一纸书信,带够了盘缠后把剩下的银票压在信上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她,要去找他。
哪怕知道在这茫茫人海中二人碰到的几率微乎其微,那又怎样呢?与其在京中焦躁不安的忍耐着一切,不如拿起行囊,离沈轻尘近一点,再近一点。
沈轻尘能去调查异族,自己为何不行?舒兰『摸』着怀中沈轻尘为自己准备的身份文牒,『露』出了冷笑。
想甩开自己独自冒险?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快马加鞭,她用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前追赶着思念的人。只是有些对不起客栈中那些关系自己的人们,要让他们担心了。
舒兰毕竟中午才出发,即使一路急行,当天『色』渐晚,也才堪堪走到了冀州。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马已经疲惫至极,再往前走去今晚怕是要『露』宿街头。
舒兰毕竟是个女孩子,总不能还没找到心上人,就把自己交代在荒郊野岭,她四处一望,选了家看上去最好的客栈走了进去。
“掌柜的,可还有房?”
“公子,就剩天字房一间了,有些贵,不过通铺还有便宜的位置。”
舒兰摇摇头,掏出个散碎银子说道:“就要天字房,再准备些食物,给我的马儿也喂点上好的马草,剩下的就是你的赏钱了。”
掌柜喜笑颜开,热情的在前面引路:“好嘞,客官,您跟我走。”
在上楼前的最后一瞬,舒兰注意到前方的掌柜自以为隐蔽的想楼下递去一个眼神。
她假装没有发现,依旧跟着掌柜去了今晚的住处。
“客官您先休息着,小人去给您准备些吃食。”说完掌柜的就关上了门,手脚麻利的下了楼。
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舒兰一边打量着这间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房,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
她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也不是那不了解民间物价之人,掏出的那一小块银子付了房钱后,刨除吃食应该也剩不了多少才对。
可惜,舒兰虽然了解些,了解的却是京城的物价。此处离京城已经不得近,能住得起天字房的人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
因为发现了掌柜的猫腻,舒兰在吃饭前特意仔细检查了一番,还行,只是最普通的蒙汗『药』而已。舒兰长舒一口气,还好这种蒙汗『药』不影响饭菜的味道,自己今晚还能吃到一份像样的饭食。
酒足饭饱后,舒兰背过身去服下解『药』,假装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床上,做出一副倒头就睡的模样。
她仔细分辨了一番周围的声音,门口只有两人。舒兰送了一口气,果然只是民间匪盗,房顶,窗外都没有同伙蹲守。
她可是担心过,万一又遇到想要她命的杀手,这事可不好办。想到这儿她又有些遗憾,虽说留下的那纸书信中有提到过,让苍蓝解决掉一梦,万一解决不掉,一梦跟着自己出来了……
有些惊悚,舒兰确实打不过她,这次可没帮手能救她与为难之间。
等了许久,直到舒兰困得不行,差点就要睡过去之时,门口终于传来了压低的人声:“看样子是『药』真的起效了,不是装的。”
舒兰无奈,大哥们,就算她真的中了『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凭她的内力,这『药』效早就过了。
又有另一人声音传来:“那动手?”上扬的尾音充分显示出话语主人的不自信。
出乎舒兰意料的是,竟然又有第三人声音传来:“动!”
舒兰不得不严阵以待,这个第三人,竟然没有被她发现!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又过了半刻钟,舒兰终于等到了小小的开门声。几人逐渐靠近她的床铺,在那脏手马上就要碰到舒兰之时,舒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飞镖将一人手掌钉在地上,一个剪腿转瞬间制服了另一个人。
似乎战斗结束的快了些。舒兰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嘶吼:“还有个人呢?畏畏缩缩躲着算什么本事!出来!再不出来我这就杀了你的兄弟!”
等了半天,并没有人回应舒兰的威胁,她狞笑着把刀伸向了其中一人。
“呜呜呜。”
舒兰顿住:“哭什么!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怂。”
这人哭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有没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