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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他做尽了这么许多就是想让她怀孕啊,他不是做到了吗?
霍辰宇被愤怒逼红了双眼,她为什么要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冷若冰霜的态度,这样决绝的语气,仿佛那只是他的孩子,与她毫无关联。
那他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为了她,他试着收敛自己;为了她,他试着做一个好男人;怕她憎恨的眼神,他甚至不敢过多的干预她……
他只是想跟她好好相处,真的只是如此……
可是,她还是要这样对他!
她还是想离开……
既然那样,就别怪他了!
“对,孩子是我坚持要的!我要孩子,可我不会放你走。”
她瞠着一双翦水般的灵动大眼,像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煞是无辜。他最恨就是她这种表情,因为望着这样的眼睛,他仿佛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沉溺。
半晌,乔婉妍也不看他了,带点委屈的微微低下头,双眼早已通红。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开口。
“霍辰宇,我不恨你了,我也知道你并不恨我,让我们放对方一条生路吧,这样继续生活在一起难道不是折磨?不痛苦吗?”
原本心下像发酵般酸酸的霍辰宇,在心软下来的前一秒,倏地整个人站起来,快被她委屈的模样浇灭的怒火蓦地熊熊燃烧起来。
他俯视着眼前的女人,暴跳如雷地大吼:“折磨?痛苦?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感受?难道你不知道我……”
她却像是突然受到惊吓般快速地打断他的话,圆睁的杏眼里有着慌张和恐惧。
“别说了!”
男人瞬间怔住!
她这样的反应,难道——
“你知道?!”失神地顿了顿,他眼里火光更盛,咬牙切齿地说:“……乔婉妍,你一直都清楚!”
她明明清楚他对她的爱,而她却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折磨他就真的这么好玩吗!
乔婉妍闻言,惊慌地失声大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是吗?”他残忍地笑了笑,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好!那我告诉你,孩子我要留下,而你……永远别想离开!”
空气中发出尖锐的抽气声。她红着双眼,泪水就要夺眶,却被拼命地逼回去。
“那我就毁掉你的孩子!”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随即冷冷地说。
“我的孩子?!那只是我的孩子吗?”他连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好!好!!既然你这么说……”
他绕过饭桌,一把扯起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五指收拢,他似乎要把她捏碎。
乔婉妍一惊,已经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她被他拉出饭厅,一路踉踉跄跄地似随时要摔倒。
“你想干什么?”她惊恐地问。
她想起了他逼迫自己摘环的那一次,想起了他的所作所为,心里的恨和恐惧不禁燃烧起来。
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连拖带拽地把她从饭厅一路拖到二楼卧室,完全不顾身后女人的挣扎与怒吼。
屋里的佣人们听见了他们的争吵,早就纷纷避让,谁也不敢上前说话,只是缩在角落看着他们。
霍辰宇把她拖上卧室后,就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扔到床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从身后拿出钥匙,‘啪嗒’一声反锁了房门。
随即他大声唤到:“白管家,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乔婉妍立刻起身走到门边,听到他的话后,轻蔑的笑声从门里飘出来。
“你以为锁着我,你的孩子就安全了?”
霍辰宇听懂了她的威胁,却没有回应她,而是把所有佣人唤到跟前,冷着俊脸,用低沉的声线下着命令。
“你们所有人给我听着,她现在怀孕了,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将直接辞退你们所有人,并且,我会让你们再也不能在这座城市里生存!我说到做到!”
大家噤若寒蝉,只是怯怯地互相张望,最后,看着眼前神情冷峻的主人,他们喏喏地应到:“是……是的,少爷!”
乔婉妍听清楚了他的话和大家的应答,愤怒地拍打着房门,在里面大声地吼到:“霍辰宇,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放我出来!”
霍辰宇睨了眼房门,什么都没说,就径自离开了。
…………
…………
☆、挣扎
时值寒冬,正是西风萧萧、漫天飘雪的季节。整座城市沉浸在一片宁静的雪白中,仿佛一帧黑白电影胶片,和煦而朦胧。
霍辰宇透过大树的缝隙看着隆冬的一碧天空,天高云淡。这座繁华的城市,几乎装载了他的所有回忆。
穿过拥挤的城市主干道,霍辰宇的车缓缓地停在了郊区的一处庄园外。他下了车,灰黑色的双排扣长款大衣在瑟瑟的寒风中翻飞,他挺拔的身姿缓慢却有力地步入园内,只留下稍显萧索的背影。
昨晚与乔婉妍争吵后,他回了自己在城区的公寓,休息过后,天一亮他就径直来到了这里。
这是霍家在城外的一处产业,当初接收这里纯粹是因为别人欠了债无力偿还,最后以资抵债。谁知母亲却非常喜欢此处,于是逐渐年老的父母开始经常过来住,到现在一年里有大半的时间他们都是呆在这里,反而让城里的大宅落了个空。
因着有小半年没回过家,自霍辰宇一进了家门,霍母和家里的管家佣人们都欢天喜地的围着他团团转。一会儿怕他冷了,一会儿怕他饿了。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吃过午饭,霍母又拉着他聊了好一会儿。过了晌午,他才寻到花园里,找到了正在喝茶的父亲。
霍父虽然年老,但依然能看出是个气魄之人,况且他体格健壮,双目不怒自威,说话从容不迫,这些更能显出他的气势。
听到声音的霍父转过头,见是自家的儿子,就微笑着让他坐到自己的对面。
冬天的花园有些萧索,不像春天般姹紫嫣红,但幸亏那红梅怒放,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像是闪着红宝石的光芒般耀眼。
见儿子坐下,霍父面容和煦地开口:“你妹妹前几天也回来了,说是要住上个把月,昨天还一直嚷嚷着想见你,既然你现在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吧。”
霍辰宇说:“我知道了。”
他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也顺便给霍父的杯子添满。
“你那边的工作怎么样?”霍父问。
呷了口茶,他答到,“很顺利,都按照计划的走。”
霍父点了点头,“嗯,那就好,既然都已经上轨道了,那总公司这边我琢磨着也一并交给你打理吧。”
“好的。”
“眼下公司发展势头正好,但人啊,就应该居安思危。现下我和公司的董事们都有意于欧洲市场,特别是德国那边,之前虽然跟那边的公司签了合约,但合作却谈不上愉快。你要是有空就去那边转转,看看有没可能在那边设立个分公司什么的……”
霍辰宇静静地看着杯中的茶水漾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出声。
“要是有可能的话,董事们都想你亲自过去几年,那是他们对你的信任。那之后该怎么做,你得好好计划计划,毕竟公司以后是要交到你的手里……”
“爸,我想结婚!”
正说到兴头上的霍父倏地被他的话打断后,愣怔了一下,随即笑开了。
“对啊,你是时候该结婚了。你和老唐的女儿也拖了几年了,难得你现在想通了自己主动提起。好,我今晚就给老唐打电话,咱们商量商量。”
“不是唐馨!”
霍父又愣住了,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耳朵不好使了,他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却是疑问句。
“不是唐馨?”
此刻,霍辰宇才抬起头,正视着父亲,表情认真严肃地又说了一次:“不是唐馨!”
霍父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刹那间就明白过来了。他的表情从诧异转为愠怒,声音也瞬间铲平了波峰波谷。
“如果你说的结婚是跟那个女人的话,你想都别想!”
霍辰宇激动地倾身向前。
“可她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哼——”霍父重重地把茶杯摔到地上,茶杯应声碎裂,一时间茶水四溅。
他气得站了起来,指着霍辰宇大骂:“当初恨毒了她,要离婚的是你,现在非她不可,要结婚的也是你,你以为你是小孩子,闹着玩儿呢?”
霍辰宇也站了起来,他走到父亲跟前,一脸认真地说:“我这次是认真的!”
霍父背过身不去看他,威严的嗓音自口中传出。
“我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反正你已经答应了跟唐家的联姻,就一定得跟唐馨结婚。在婚后,你要包养那个女人也好,把她藏起来当小老婆也好,我不管!”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霍辰宇垂下了头,这是什么烂提议。
“可是我根本就不爱唐馨。”
闻言,霍父猛地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优秀俊逸的儿子、那个游戏人间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的儿子,现在居然跟自己谈‘爱’?!
真是可笑至极!
霍父的表情冷到了冰点,严肃的脸上涌动着随时要喷薄而出的怒火。随后,他怒极地开口,声线冰冷。
“爱?在家族利益面前没有‘爱’这个字!”
霍辰宇‘唰’地抬起头,双手因情绪激动而不自觉地颤抖。
他不要这样,当初娶乔婉妍是因为家族利益,如今娶唐馨还是因为利益。那他算什么?他的婚姻到底只是一场交易吗?难道背负着这个家族,他就连爱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是不会娶唐馨的!”他大声怒吼道。
“胡闹!”
‘啪’——
霍父甩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个儿子虽然有时候顽劣,但甚少这样公然地顶撞他,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
真是气煞他也!
而霍辰宇就这样不躲不闪地站在原地吃了一巴掌,他沉默不语,却也不卑不亢。只是他脸上那如血般鲜红的手掌印,昭显出了霍父的用力之大。
霍父看着眼前儿子那个倔强的表情,就想起了小时候他犯错却不肯解释的样子,这么多年了,这个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商业精英,脾气还是一点也没变。
霍父心痛的闭了闭眼,随即轻声地叹了口气。
“从我知道你让她住进你的别墅我就知道出事了,原本我以为只要你小子的鬼迷心窍劲儿过了就会没事,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想要跟她结婚?我这就坦白地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就算你不娶唐馨,我也不会让你再娶那个女人!你是知道的,我有的是手段!”
霍辰宇听出了父亲话中的威胁。他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手中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良久,他终于垮下肩膀,幽幽开口。
“……别动她!”
霍父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随即拂袖而去。转身的瞬间,霍父的双眼却染上了担忧。
但愿他是真的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看来跟唐氏的联姻要尽早执行才是了。
…………
霍母和霍羽琪从听到吵闹声的那一刻就赶到花园。霍辰宇迎上她们担忧的眼神,匆匆地打了个招呼就打算越过她们往外走。
“辰儿!”
“哥!”
她们母女俩同时出声把他叫住。
闻声,他稍稍转过身来,嘴角扯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我要去趟广州,过几天再回来看你们。”随即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母女二人收回目光,不约而同地互相看着彼此,煞是忧心。
霍羽琪刚刚从美国回来,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刚才听着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也是一头雾水。
那个女人是谁?
她随即看向母亲。“哥要去广州?”
霍母苦笑了一声,“他去广州该是找唐馨吧,她出差了。”言毕,就往屋里走。
霍羽琪也急急赶上,挽住母亲的手,问:“那个女人是谁?”
“……应该是乔婉妍吧!”
霍羽琪惊呼一声,“大嫂?!大哥想娶大嫂?可是……”
他们不是离婚好几年了吗?为什么又会突然牵扯上呢?
“一年多前,也就大概一年半吧,我在街上中暑了,是她救的我。她以为我没知觉,还不让庆叔告诉我,但我知道,救我的是她。后来,我特意让辰儿给她十万,想着当是酬谢也好,什么都好,就是不想跟她牵扯上。当时,她欣然就接受了。可是,她后来居然把钱捐到了希望工程,就是说,她没有要到那笔钱。”
霍羽琪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之前为了钱,千辛万苦地要嫁进来。可这次她非但不要钱,还嘱咐庆叔不要告诉我们。虽然再见到她的时间很短,但我感觉到这个女孩变了,仿佛不再那么愤世嫉俗,不再有那么多的恨。”
此时,霍羽琪开口了,“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其实我一直挺喜欢这个大嫂的。你们没发现,我却留意了,虽然她嫁进来时是耍了心机,可是她在霍家那段日子却是本本分分、安安静静的,她的物欲心比很多人都低,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哥会说她拜金?直到后来她离开了,我在商场上看到她的大妈大庭广众地辱骂她们母女时,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要嫁进来……她大概是想保护她的母亲吧!”
霍母陷入了沉思。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错怪了她!
“妈,其实我觉得,要是哥能重新和大嫂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可能是吧!”可她随即顿了顿,“可是辰儿不是普通人,霍氏也不是一家普通的公司,你们的人生都注定要为它奉献。”
霍母慈爱地看着她,口中的话却异常残忍,“有多少权利就有多少义务,既然你们享受了来自这个上流社会的优越,就注定要为它付出和牺牲。”
霍羽琪沉默了!
是的,他们从来就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
她没有,哥哥也没有!他们都只是这个权力与金钱的游戏里的棋子,是这个名利场里的牺牲品。
…………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倒计时,5 ~
☆、囚鸟
几天过去了,被困在卧房里的乔婉妍已经从原来的哭闹变成安安静静地坐在阳台,一声不吭地看着外面的天空。
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天边袭来,空气中已经有了雨水的味道,似乎又一场暴雨要来临了。
这些天她一直被霍辰宇关着,打电话回公司请假,却发现人家好像早已知晓她有事不能上班,她也无心细想,只是随便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这些天来,她果然如他说的,不能离开房门半步。她就是个囚犯!
可佣人们对她倒还是客客气气、招呼周到的,只是,他们都不敢跟她多说话。家里的安保明显加强了,她的房门口甚至多了两个保镖似的人物,轮流地杵在那,估计是防止她逃跑吧。
她仿佛真的成为了笼中鸟!
可每每想到这里,乔婉妍就觉得可笑。她早就是他的笼中鸟了,他一直握着她的软肋——她的家人、她的母亲,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跑的,她能做的只是跟他谈判,让他放她离开。
孩子,或许能成为他放她走的理由。毕竟,他不是很想要一个小孩吗?!到那时候,小孩给他,她就可以离开了吧。
她望着天空,呆呆地想着。
——倏地,
电话嗡嗡的震动声惊醒了正在神游的乔婉妍。
她木然地拿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有气无力的应声道,“白薇啊,怎么啦?”
在电话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