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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多半也没有了演戏的激情。骆怀岫看的透彻,她想骗也骗不过。再加上,他与简南互通有无,她现下是孤身一人在作战。
其实归根结底,是苏欣苒不愿意放开他。
“你还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大可以谈一场痛痛快快的恋爱,找一个值得的人托付终身。”骆怀岫听出她声音中的落寞和萧条,便换了另一方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们的现实,和我们的心愿相差太远。我很清楚很了解自己,所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的生活圈子很狭窄,异性除了同学就是父母朋友家的孩子。怀岫,你真的觉得,如果没有我,你能和简南在一起吗?”苏欣苒也不是空无一物的花瓶,她有独立的思想,说出来的话,难辨真假。
骆怀岫沉默着,他得承认像苏欣苒表达的有些确是实情。路就在脚下,他开了远光灯,但又像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两个人及有默契地没有再交谈,一路回到骆家,很快有人迎了上来,帮他们二人拿外套提包。
“对不起,来晚了。”骆怀岫跨进前厅,身边的苏欣苒将他的手臂挽上。
小两口似乎又恢复到恩爱的模样,两家的家长都笑逐颜开。
无论等了有多久,只要两个孩子能幸福,他们也是情愿的。
人终于算是到齐了,骆怀岫和苏欣苒之间也形成了彼此的协定。
婚约继续,互不干涉。
简南从窗外看着骆怀岫的车回来,她让保姆送了白粥和小菜上来,顺便打听了楼下的情况。“家里来的什么客人?”
“没什么重要的,就是苏小姐一起回来了。”佣人是骆怀岫特意指派来的,当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哦。”简南虽然狐疑,但是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那之前来的贵妇人,是谁呀?”
“我只是个佣人,哪里认得什么哪家的夫人。”
她说的……也有道理,简南点点头,夹着小菜的筷子一停。“味道淡了些,你帮我拿点醋上来吧。”
“好的。”
简南吃醋了,他们一回来,骆怀岫与她在车站分道扬镳,为的就是去接苏欣苒?她蹑手蹑脚地出去,站在楼梯拐角处, 听着餐厅的动静。
“来,为两个孩子往后越走越长的幸福之路,干杯!”
六个人共同举杯,笑的一派和乐之景。
“对了,既然是订婚宴,怀岫,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令人惊喜的礼物啊?”苏夫人见骆怀岫对苏欣苒不冷不热的,在这样重要的时刻。竟然不将戒指拿出来求婚!
到底是骆怀岫的性格就是如此,还是对苏欣苒不上心。
“自然是有,在来的路上,就是因为这个耽误了时间。”骆怀岫微微笑起,对着苏欣苒说道。“骆家的传家戒指,喜欢吗?”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苏欣苒还想着他不会过问这么细致的事儿,现下被揭穿。只好从包里拿了出来。“妈,你干嘛这么好奇呀。”
原来是这样啊,苏夫人见那戒指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不俗之物,想到骆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媳。而骆怀岫刚才晚回来,恐怕是与自家女儿撒娇闹脾气有关。如此一想,苏夫人的气也就全消了。
“喜欢就好,哈哈哈。”骆老爷子打着圆场,自己的儿子他是再清楚不过!当下就瞪了骆怀岫几眼,令他不敢再造次。
“既然大家都说的这么畅快,就干脆把婚期给定一下吧。我找人算过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这个月的十六号,阴历也是双日子,过了这个良辰吉日,恐怕这样好的时候得再等上几个月。”苏夫人看女儿穿着宽松的毛衫,看不出来是否腰肢变粗。想着要是再晚了,恐怕都要显怀。
“是啊,我们这边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亲家母发话。”骆老爷子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没精神,当前的情形,也是他来主持大局,做下定夺。
“这个月的十六号,我们跟苏家的第一笔合作项目那时还未启动,需要去国外谈些具体的原料问题。”骆怀岫算了一下,那时候他的计划根本来不及,说不定简南还没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在餐桌上就不谈公事了,怀岫,细节问题,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我们好好商议。”苏父慈爱地给女儿夹了筷子青菜。然后对着骆怀岫讲。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苏欣苒心里挤出一丝笑。她扭过头去正要跟骆怀岫耳语几声,看见佣人端着小碟子从厨房出来,要往前厅的楼上去。“咦,怎么还有往楼上送菜送饭的呢?是还有谁在家吗?”
“啊,是我们家南南。她不是生病了嘛,还是躺着比较好。”白林接了话。她现在发急,如果骆怀岫真的跟苏欣苒结了婚,那她就真是空欢喜一场!
“哎呀生了什么病?前几天我还见她好好的呢,是不是那天去我那里的时候淋了雨?要不,让她下来一起吃饭吧。都是一家人了,咱们大吃大喝着,她心里多难受啊。”苏欣苒对简南是无比嫉妒的,嫉妒她有好年华,嫉妒她独占了骆怀岫的宠爱!
“这……”
“是感染了杆菌,引发肺炎。所以,她的房间里要单独的消毒,外人不好进去的。”骆怀岫略微解释了,苏欣苒是在给他示威!那天夜里的事一旦暴露,简南肯定是第一个遭殃的!
不仅苏家会对付她,连骆家也不会放过她!
“是吗?”苏欣苒站起来,走到佣人旁边,见她端了一碟子的醋,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简南的孩子还在?她要吃酸的,是不是那天喝的药根本没用?!“怎么就端了这么一点东西,来,去做些好吃的端上去。”
骆怀岫连忙走到她身边。大大方方地说着。“这么快都要做她的小婶婶了?小丫头挑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管她。”
骆怀岫不担心简南的伙食会不好,她的附近都是自己安插进去的人。只不过,见到那一碟醋,也是一喜。简南这是有孕期的反应了,等会儿吃完饭,他定然是要去看看。
也不知道她还反胃不?
这三天的旅行时光。他不敢做那些过分的事,忍不住地要将他的大掌扣在她的小手上,然后两手交叠搁在她的小腹。
仿佛里面已经有了生命的跳动,传承着他们的血脉。
苏欣苒气得压根发痒,她笑盈盈地跟着骆怀岫走回到餐桌。“怀岫啊,真是疼他们家的小侄女。走在外面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儿呢。”
“胡说八道!”
还没等骆怀岫发怒,苏父就轻拍了桌子。“欣苒,说的什么话!没分寸!你叔叔难道就不疼你吗?你马上就要成了骆家的儿媳妇,说这样的话,不是叫人耻笑么!”
苏欣苒吃了瘪,她垂下头,撅着嘴。“是,知道了。”
“好了,叔叔。也不怪欣苒,其实她就是嘴上说说,心里也是喜欢南南的。这不,第一次带她见了南南,她还将苏家的传家玉镯子当成礼物送了出去,真是个傻姑娘。”骆怀岫早就猜测苏欣苒口中的玉镯是假,此刻见了苏夫人手腕上的那个,才知道被苏欣苒给玩弄了。
苏夫人一时间很尴尬,她将镯子当场褪了下来。“是啊,那镯子原本就是一对儿,没有送一个留一个的道理。既然欣苒都要做那个南南的小婶婶了,见面礼总归是要送的。来,拿着。”
“妈!”苏欣苒是说了谎,但是她没想到,妈妈真的要将苏家珍贵的镯子送给简南!
再说了,妈妈这样一做,岂不是大家都知道,那次苏欣苒送给简南的是假镯子嘛!
白林内心都要笑疯了,这个苏大小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简南还真是个识货的主儿,怪不得将镯子给摔裂开也不肯要的,原来是早知道那是个假的!
“好了,正巧那孩子生着病,说不定小女孩见着礼物,心情一开心,病就全好了呢。”苏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她都不知道女儿到底是怎么说出大话的,令他们老两口面上无光!
“妈!”苏欣苒都快要哭出来了,妈妈手腕上的镯子当然是真的了,那是奶奶亲手传给妈妈的!怎么能送给简南这个贱人!
骆怀岫让他们下不来台也就算了,并不是真的想要那镯子。简南想要什么他买不到啊,根本不稀罕他们苏家的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南南福薄怕承受不住,苏夫人千万不要再惯着她了,您还是赶紧收好吧。”
苏夫人又不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怎么好出尔反尔!“说了送便送,怎么好收回来!”
苏欣苒紧抿着唇十分恼火,而苏夫人严厉地瞪着她。等到这场闹剧结束,亲事日期定了,镯子也送出去了。
“妈!你怎么能把镯子真的送给她啊!”苏欣苒假意跟着骆怀岫他们参观后面的小花园,落在后面,与苏夫人耳语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苏夫人将她拉到一边。看骆怀岫在与苏父专心认真的商量事情。“我跟你说啊,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自作聪明的事了!在这样的场合,骆怀岫都能将我们一军,我要是不送那镯子,岂不是让他们觉得咱们小气!再加上,是你理亏在先,你已经放出话送人祖传的镯子,怎么好失信于人!”
苏欣苒心里难过极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扒了简南的皮!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一个镯子而已,给了就给了。他们骆家这样欺负人,你可不能再这么献殷勤!正好是有了身孕,往后那个死老头子能不伺候就不伺候,要我说啊,你们结婚后,就干脆搬出去住!”苏夫人担心女儿会被欺负了去,兀自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被逼着送了真的镯子,这口恶气,当然要从简南身上出!
“简小姐,天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佣人收拾完东西之后,见简南在看书,轻声提醒着。
“哦。”简南看了一夜的书,书还是倒着的,页码还是那一页。她刚才听的不太清楚,但是日期确实听得真切。这个月的十六号,是个大好的日子。
也是,大喜的日子。
简南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克制不住。她将书放在一边,滴了眼药水闭上眼躺下。“你可以出去休息了,不用再来。”
“是。”
“等等!”简南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她唯恐骆怀岫会来跟她解释什么,只言片语也行。“灯……先不关了,等下我去关。”
佣人应了一声后就离开,轻声将门关上。
最近眼泪流的太多了,眼睛都发干发涩。简南闭上眼仔细听外面的声音,她开着窗户,感受着寒风。
有车子启动,然后告辞道别。是苏家他们走了吗?简南睡不着,她又等了好久,是不是苏欣苒留在骆家,所以骆怀岫要等她睡着后才来?又或者是,骆怀岫不会来了?
夜幕沉沉降临,简南的眼皮沉重的都扛不住。终于,简南听到门锁咔哒一声。
078:你会舍得吗
简南假装睡着,她侧过身子,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睡了?”骆怀岫身上带着干净的清香,想来是洗过澡。“真睡了?”
简南不答话,她夜里吃了醋泡的小菜,现在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泛着酸水。有个温热的东西贴着她的手腕,简南猛地一甩开,再也装不下去了。“什么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了。”骆怀岫将玉镯拿出来,笑着说道。“真是件好东西。”
简南坐起身来。她对这东西没有特别的研究,所以也不知道好坏。“你从哪里弄来的?”
“苏家的传家玉镯。”骆怀岫本只是想让苏欣苒他们家脸上无光,但没想苏夫人如此有魄力,非要将镯子送给简南。也算是女儿做下的孽,父母代为偿还。
“我不要!”简南一听,脸上的耳光声响亮到像是还在回荡!她苏家的东西,我才不要!
“不脏,我洗过然后暖热了才要给你戴上,乖。”骆怀岫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将镯子凑在她的眼前。这镯子简南是喜欢得戴,不喜欢也得戴。
苏夫人亲自褪下来的,如果不戴上,岂不是让她觉得简南瞧不上眼儿?一点也不重视!
“我偏不!”简南来了脾气,她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儿。上次一个镯子换一个耳光,好几天口腔溃疡脸上还肿起来。现在这东西,又不知道要给自己带来什么灾难。
“好吧,不戴就不戴,我放你抽屉里。可不许再闹小孩子脾气,摔了或者丢了的。”骆怀岫不放心简南,这东西不管她是戴还是不戴,要还是不要,苏家都觉得是给了她的。“要不,你还是戴上吧……得得得,不戴,咱不戴。”
骆怀岫又生怕惹恼了简南,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按,趁她要张口说话的时候。提醒着。“这可是在家里,无数双眼睛盯着呢,要打要骂要发脾气。都小点声。”
“……”若是他不说,简南真的要折腾起来。不过,鉴于他这样的态度并不常见,温柔的像是换了一个人。“我打你骂你,都行?”
“嗯。”骆怀岫抱紧她,亲了亲她的发顶。“你舍得吗?”
“你是以小叔叔的身份来问我吗?”简南转过脸来,随他一起躺好。
“不是。”骆怀岫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亲密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连微风都不敢惊扰。“另一种身份。”
简南听得心中自然是甜蜜异常,她拱在骆怀岫的怀里,细声细语。“我们睡吧。”
“好。”骆怀岫拥住她,因为没有永远。所以朝夕显得如此珍贵。
两个人的呼吸频率逐渐相同,谁也没有再说话,简南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节奏。噗呲地笑出声来。
“夜里吃的好吗?加了醋的,味道怎么样?”骆怀岫也笑起来,两个人莫名其妙地乐了,有点傻,有点弱智。
“你尝尝。那你,夜里吃的好吗?”简南反问。
“和你的感受一样。”
骆怀岫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她的肩头。“嘘,晚安了。”
“嗯啊。”
简南打了个呵欠,他一来。自己便是心安。等着的时候那么清醒,脑子里有千种万种的可能,现在都坦然了。她慢慢地入睡。手上揪住骆怀岫的睡衣一角不放。
第二天一大早,有轻微的震动声吵醒了简南。她睁开眼,骆怀岫已经是穿好运动装,帮她挤好牙膏。“起床吧,早睡早起方能养生。”
“……我拒绝。”简南倒头将自己埋在还有他熟悉味道的被窝里,不肯出来。
“这么懒啊,好吧,那我自己出去跑圈儿。”骆怀岫打开门,不出所料地碰见清晨打扫的佣人。他面不改色,严肃地自言自语。“年轻人现在都这样懒散了,清晨锻炼一分钟,幸福生活一百年。你们说,是不是?”
佣人赶紧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
骆怀岫假意是大清早来叫简南起床锻炼的,他下了楼,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儿,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请早安和早餐,穿正装和上班,什么都不耽误。
简南还是处在被限制行动自由的时候,她平静地在房间里等着白林的牌友到来,等着老爷子遛鸟,然后请佣人告知他们。自己便按照与秦可的约定,被骆怀岫指派的司机送到了地点。
“喂,你管我有没有上课啊!我逃课又怎么样!没有逃课的大学生。不是合格的好伐!”秦可边快步走着,边讲着电话。她都快要被帅大叔被虐哭了,因为他们要交社会实践表,所以……准备向帅大叔献殷勤,结果,被要求功课做好才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