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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垂着手站立,她脸上的面膜白泥还没有洗干净,打击来的太突然了,她就这么成了枪靶子。
“白林,明天去找找骆家宗族里有没有合适的年轻有为的孩子,恐怕怀岫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在骆氏坐镇了。”骆老爷子颤颤巍巍地走向床边,他将拐杖放在床头柜边,继续说道。“断绝父子关系就断绝吧,我死后自会向列祖列宗解释的。”
简南捂着嘴不敢惊呼,事情的后果竟然这么严重!单单不与苏家联姻,骆老爷子就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若是被老爷子知道她与骆怀岫“乱lun”,那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
简南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凉,汗毛都竖起来,她后怕无比!刚才在庭院里的一抱,到底有没有人看见!被发现了,她死倒是小事,骆怀岫肩负着那么多的大事小事,他不能啊!
与简南的恐惧正好相反,白林在屋里眼神猛地一亮。太好了,老爷子居然会松口,尤其还是在挑选继承人这件事情上!那就是说,自己安排的进公司的人有机会了?!
骆家宗族早就没落的没几个人在,歪瓜裂枣!要不然,骆老爷子之前怎么会认简南的父亲为义子!
白林心中燃起希望,这件事到最后,肯定是从公司里提拔得力干将!
骆老爷子躺在床上,没有错过白林变化的表情。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家里嘛,总得有双方的力量制衡。如今白林看到了希望,说不定隐藏在公司内部她的人就能暴露出来,另外也给骆怀岫以警告。
不要以为他继承人的身份就牢不可破!
简南蹑手蹑脚地逃到走廊的另一头,她也顾不上哭了,被一种极大的恐惧笼罩着。这个家里,谁没有私心?眼前端着托盘走过去的女佣,是不是老爷子或者白林的眼线,她在看着自己笑,是不是发现了她刚才情急之下与骆怀岫的亲密举动?
简南此刻是草木皆兵,四面八方灌入的冷风侵蚀她的身体,她看着在雨中长跪不起的骆怀岫,整颗心都绞在一起。
确实,骆老爷子说的对,如果不是苏家人出面开口,骆怀岫就算是跪到死,骆家也不可能轻饶他。婚约是两家定的,现在骆怀岫单方面毁约,要是骆家不管不顾,苏家的面子何在!
老爷子这一招太狠,但又是爱子之举。如果骆怀岫真的不愿意结婚,苏家知道是他自己的意愿,而不是骆家指使!两家的关系说不定还不至于决裂!节杂贞号。
再加上,苏家肯救他,关系就不仅不会闹崩,有可能还有缓和之机!
简南想的明白透彻,她忽然觉得,让骆怀岫娶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她终于明白骆怀岫为什么要与苏欣苒结婚,也懂得他的那句,自己在骆家的地位不会变的意思是什么。
苏家……苏家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只有苏欣苒了!
可是,苏欣苒会帮骆怀岫吗?!
简南不敢再去庭院陪骆怀岫一起跪了,她现在想要帮骆怀岫,只有自己消失!不搅混水,就是帮他的忙!
不管苏欣苒会不会帮骆怀岫,自己只能一试了!求她,无论结果怎么样,简南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请问,是苏小姐吗?”简南拜托李秘书查到苏欣苒的手机号码,在这样的深夜,她打了第六遍,那边才接起来。
自己实在是失礼!在不恰当的时间打电话,还连续打好几遍!简南脸上发红,她觉得难堪!
“嗯,你哪位。”苏欣苒就是要看看简南的耐心有多少,骆家发生的一切她都知晓,简南从骆家露出头就有人跟她汇报。
骆怀岫为简南跪的有多长时间,苏欣苒就有多恨简南!这种恨,是恨不得抽血扒皮!
“小婶婶您好。”简南艰难地叫出这个称呼,她不傻,先获得苏欣苒的好感然后再说其他。她点名目前他们二人的关系,还没有解除婚约,他们就都是未婚夫妻!“我是简南。”
呵呵!这一声小婶婶叫的可真好听啊!苏欣苒摸着自己打磨保养粉红色的指甲,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简南求她,只是开端!你们以为我苏欣苒是吃素的吗!“哎呀,是简南啊,我正睡着呢,都没听出你的声音。”
好在苏欣苒的态度好,简南此刻莫名其妙地燃起一种感激。如果骆怀岫不跟苏欣苒结婚,他也会娶别的女人。而别人,哪里会有苏欣苒善良。第一次见面就送给她家传的镯子,现在深夜被吵醒,脾气也还这么好!
简南自责,她怎么偏偏就控制不住脾气,摔了那个镯子呢!苏欣苒会不会知道这件事?简南恨不得现在就扇自己两耳光,任性胡闹!“小婶婶,是这样的,小叔叔不知道为什么惹的爷爷生气,您能不能劝劝爷爷。呃,爷爷平时最喜欢您了,您来了,兴许他一高兴,就不罚小叔叔了。”
简南的话说的客客气气,她太盼望苏欣苒能给爷爷打一个电话,如果能亲自来,那就再好不过。
苏欣苒在她的心中,犹如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那边很久没有说话的声音,简南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她眼不敢眨地看着楼下那个身影,她多想用自己瘦弱的身体去保护他,可是,自己如果贸然行事,只会害了他!
“哦,原来是这样。”苏欣苒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她笑了起来。“南南啊,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还小,大人的事,就不要管了。”
什么情况?难道还有内情?简南蒙住,平日里骆怀岫对她的保护颇多,她知道的太少了!除了他们下个月结婚,其他的一概不知!“您的意思是……”
“一言难尽,很多事你不知道。再加上,即便我是要说几声也许不中用的好话,这么晚,骆老爷子也该休息了,我们家的规矩不允许我冒冒失失地去叨扰别人。”苏欣苒轻叹了口气,表现出无能为力的样子。“我这几天啊,身子也乏的很。”
苏欣苒的话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简南面前,她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说他们骆家教出来的闺女不懂得规矩!在深更半夜还要叨扰别人!
简南无地自容,苏欣苒说的对,苏大小姐一直养在深闺之中,确实是淑女的典范。简南将手贴在冰冷的窗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将骆怀岫的倒影遮盖住,温暖到。
“对不起……小婶婶,是我的错。因为情况太紧急了,我……”简南诺诺地说着,她忽然想起苏欣苒上一句话说的,她的身子乏的很。
是的,她怀孕了!他们都有了孩子,这婚约就算是死,也万万更改不了啊!
在这样的雨夜,打扰孕妇的休息,还妄想她能前来解救骆怀岫的困境。简南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是她欠考虑,是她没想周全!
就在简南陷入深深的自责时,苏欣苒柔柔地开口。“没关系的南南,毕竟你还小,不懂事。唉,现在去骆家也不是不可以,主要太远了。”
苏欣苒说了她所在的小区,与骆家的距离,显然是横亘了整个X城。
眼看苏欣苒说话留了些余地,简南也连忙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来。“小婶婶,我现在去找您,您……可以先休息,我到了之后等您就好了!”
苏欣苒嘴上说着不用不用,唇边却是勾起一抹微笑。行啊,她想要来,那就来!
挂了电话之后,苏欣苒打给手下的人。“在骆家往南方向五公里外拖几辆废车过去,设路障,堵住路!然后,将市里夜间出来跑的出租车,往北聚集!”
简南悄声下了楼,骆怀岫跪在外面,骆家的佣人谁也不敢睡,开着前厅的灯,假装繁忙做事地等待事态的发展。她不敢从骆怀岫前面经过,怕自己忍不住要靠近他,更害怕骆怀岫阻止自己去搬救兵!
他不要命地想要解除婚姻,而简南是拼了命地要他与苏欣苒顺利结婚!
简南从后门溜出去,打了好几个出租车的电话都说不往这个方向来。她撑着伞,从外套到内里,没有一处是干燥的!简南浑身冻得冰凉,她脑海中有个念头,她冒雨去求苏欣苒,一定能让保住骆怀岫在骆氏的地位!
再往前走,到了市内,就能打到车了!简南一步步地踩着泥泞,麻木地再往前走!
这样的一夜,每个人过得滋味都不尽相同。
骆怀岫跪在坚硬寒冷的地上,看着简南房间里的灯光,那足以照亮他心底唯一的希望,他以为她就站在窗边,看着他,看他为了她还有孩子尽最大的全力!
简南捂着小腹,瘦弱的身子早已不堪疲惫,她累了,头晕地扶着街道边的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似在地狱中的痛苦,她几次快要晕厥,又被豆大的雨粒砸醒!不!她不能倒下,一定要坚持!再坚持!
苏欣苒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没有五六个小时,简南是不可能走到这里的。她大可以泡个牛奶浴,再美美的睡上一个美容觉。
“啊!”简南咬着手背,不行,她走的太慢了,骆怀岫还跪着,她越早到,就越能为他争取时间!她猛地发力往前跑去,不料腿上一软,她整个人摔倒在地,顺着地势往下滚出老远。“怀岫!怀岫!”
她凄厉地叫着骆怀岫的名字,简南已经步行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她撑不住,真的没办法走下去了!
祁远洲……祁远洲!
简南忽然想到,他会来帮自己的吧?每一次,自己有危险了,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挺身而出!简南摸出手机,屏幕已经进了水,触摸屏也不灵敏了,简南也不知道是自己手在发抖还是手机坏了,她拨了好几次,终于能打出去!
“快接电话啊!求求你了,祁远洲!”简南连一半的路程都没有走到,空荡荡的街上没有一个人,她别无选择!
“反省好了吗?”祁远瀚拿着戒尺放在手中掂量,命令弟弟祁远洲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他这会儿来看看反思的成效如何。
祁远洲看向大哥,他点点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祁远瀚老早就知晓他私下开酒吧的事,没计较,是因为想让他出来锻炼锻炼。
“大哥,你打我吧,你这样让我猜谜语,我真的猜不到啊。”祁远洲也不傻,要是自己说的话,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关键是,他开酒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风平浪静的,大哥为什么将他带回来在祖宗牌位前思过啊!
他的过错太多了,一时间真的不知道哪个比较严重啊!
“你求着我打你是不是?”祁远瀚也不留情,狠狠地用戒尺在他后背上抽了一尺。
祁远洲嗷地叫嚷起来,蹦的老高。“大哥,你说打还真的打啊!要不要这么无情啊!小弟做错了什么,你直说就好了!”
“还挺蛮横。”祁远瀚再来一尺,打的祁远洲躲闪着吸着凉气。“我们世道¤╭⌒╮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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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游手好闲的主儿!你说,该不该打。”
“嗷嗷啊!别打了!该该该,是我活该!一尺打一错,大哥你不能破戒啊!”祁远洲反手揉着后背,藤条做的戒尺,抽一尺下去好几个星期还是痛的!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亲身经历!事实说话!
“现在跟我讲起了家规是不是?”祁远瀚将戒尺双手碰起,轻轻放在牌位前,又毕恭毕敬地鞠了躬。“列祖列宗在上,今天教训小弟下手重了些,请祖宗责罚。”
“……”祖宗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你打我这么多下,一句责罚就完了?!祁远洲横眉怒对祁远瀚,背上火辣辣地疼。
“怎么,不服?”祁远瀚看起来文弱,其实常年在健身房,脱了衣服身上全是一条条的肌肉!只不过,他善于伪装,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服服服!但是,你打死我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祁远洲嘴上逞着强,他是见大哥将戒尺放回才敢这样说的。
“你动了不该动的女人,明白吗?”祁远瀚总得把话说明白,不然祁远洲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迟早要吃亏的!如果真惹骆怀岫发怒,恐怕就不是这几尺戒尺的事儿了。
祁远洲忽地沉默了,他与刚才咋咋呼呼的模样全然不同,认真地看着大哥。“什么叫不该动的?”
看来骆怀岫所言非虚,他的私事,确实与祁远洲有关系。祁远瀚看出了小弟的严肃来,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刚才挨打的时候像是个小孩子,现在才真正有点男人的味道了。“没有为什么。”
“门当户对,就算是我现在上门去提亲,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祁远洲不用负担与其他家的联姻,反正他有大哥大姐在,简南出身不差,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他在母亲面前说几句任性话,这亲事保准就成了!
祁远洲原先对简南的感觉是不清不楚的,但是祁远瀚一提,他就立即能反应出是在说简南,登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祁远瀚抿着唇瞪他。“你还有这样的心思!”
幸好他及时将小弟带回家来!祁远瀚以为是年轻的男女谈谈恋爱也就算了,没想到祁远洲竟然是动了必娶之心!祁远洲从小就被长兄长姐还有父母捧在手心呵护着,历来是不懂得顾全大局!
要是真的任由他闹,恐怕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为什么不能有!前几天妈妈还说让我带女朋友回来给她看,只要我喜欢,什么家世都不重要!”祁远洲站起来,回瞪着大哥。
这家伙当真被那小丫头给迷得神魂颠倒了!祁远瀚平静地看着他像是为爱痴狂的模样,问道。“那她喜欢你吗?”
一听到这个问话,祁远洲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祁远瀚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个丫头在听到骆怀岫名字的时候,明显表现就是不一样的!“她是别人家的宝贝,你啊,趁早了断,免得伤人伤己。”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祁远洲走到祁远瀚面前,质问道。
“看来你也知道些什么。”祁远瀚并不明说,依照这个架势,只怕他们互相都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存在。
兄弟两个都沉默起来,此时祁远洲的手机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简南,祁远洲立即要往外走,准备接听。
“谁?是她吗?”祁远瀚拦住他,看来那个姑娘真的是太清闲了!这个点还不老实睡觉!
“个人隐私。”祁远洲将手机捏着冲出祠堂,门口立着的人撑着伞遮住他头顶。“简南,怎么了?怎么这么晚……”
“祁远洲,我想借你的摩托车一用。”简南有气无力地说着,旁边一辆车经过,她赶紧跑过去,没想到溅了一身的水,对方也没有停下。
“你在哪里,等着我!”
祁远洲不问缘由,只要简南需要,只要他能做到!
祁远瀚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心中明白他是用了真情的。只不过,他们在这样的雨天,要去哪里?!不如,就在他那个房子里歇一个晚上吧。祁远瀚想到既然是那个女孩打来的电话,应该就是去他的那个三居室。“备车,去市里。”
“是!”
简南满脸都是脏污的水珠,她强撑着挪动脚步,除了小腹疼痛,她的全身都在持续地酸疼。不远处有强光照射过来,简南下意识地用手遮挡着眼睛,发狠地冲到路中间,她一定要拦到车!
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