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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出现,他才明白。
原来,人也可以有感情。
就算得不到,那又如何,只要她还在,只要她还幸福。
天要黑了吗,眼前那张美好的笑容要消失了。
好慌。
每个人都在贪心,也包括了他,他多么希望能够永远的拥有。
可是他更加的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她不爱他,他又何必强求?
走吧。
走……吧。
公蛊完完全全的出来,落在了圣医公手里的器皿上。
他赶紧拿过放在阑炙的手边,一条带着血色的红色小虫从他的伤口处爬了出来。
不过一瞬时间,整个公蛊,一口便吞噬下肚。
圣医公看着,饶是见过许许多多的蛊毒,对这个也是心有余悸,为防止母蛊会再生,赶紧把盖子盖住。
第222章 抽出母蛊()
那条公蛊明明长得很肥大,明显在玖云煊的体内养的很好。
事不宜迟,蛊毒完全清除,一大危急可算是解除了。
圣医公在心里默默的捏了把汗,起码他的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一边是驭兽国皇帝,一边又是皇帝皇后的威胁。
而这个玖云煊,他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到底是个痴情的汉子,把器皿放在一边,打算处理。
还是好好厚葬这小子为好。
把阑炙和景挽都服下一帖药后,圣医公便犯愁了。
要是厚葬,还得避开月魁等人的耳目。
这刚想毕,还未开始动手,就见帐篷的帘子被人打开,巨大的影子把门口堵了个完成。
“小子,你竟然敢跑到此地!找打!”
圣医公一看,情势不对,赶忙上前阻拦。
“大将军,大将军!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老眼一动,心生一招,知道自己老胳膊老腿拦不住武夫,急忙道:“大将军,这小字正在救皇上呢!可别误了救命时辰!”
月魁虎头虎脑的就是一愣,关乎着阑炙的性命,他有一瞬间的停顿。
圣医公以为他要放弃了,心中刚要松下,脚步刚退后一小步,便见月魁抽出了御器朝着玖云煊的尸体砍去。
“妈的,真当爷爷傻呢!”
圣医公知道没办法拦了,闭上眼不忍心去看。
心头默念,自己已是尽力。
“锵!”的一声。
“月魁,住手!”
只见灰色的御器被一只泛着淡蓝的御器给硬生生的扛了下来,那厢拿着淡蓝御器的人正是阑炙。
俊逸硬朗的面容比之前要有血色,恢复的倒是快。
圣医公看着,赶忙上前搭上了阑炙的手腕,一看脉象平稳,忍不住瞪着一双老眼上下再细细打量了一番。
阑炙没瞅着难受,剑眉一挑,淡道:“无碍否?”
“无碍无碍。”圣医公讪笑两声,暗中震惊阑炙的恢复能力速度之快。
“皇上!”
月魁一见活生生的人,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竟然也流出几行清泪来。
隔着床上前面两个人,一副作势要扑上去来几个熊抱的姿态。
阑炙眼角轻动,知道势头不对,把月魁的御器轻轻挑到一边,大掌一挥,赶紧让他下去。
皇帝下了命令,再是激动难以言喻也得遵命,站砸原地朝着阑炙郑重的磕了头,便扭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离开了。
从背影看,宽挺浑厚的背部一抽一抽的,看着还挺滑稽。
阑炙无言一笑,扭过头来朝圣医公额首道:“圣医公,多谢一直以来的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看你好了,老夫心中可算是落下一个大石头,你要有何三长两短,等这娃娃醒了,老夫也别想好好过。”
阑炙点头,低眉看向身边的女人,不施粉黛的面容看着比往常憔悴不少,肤如凝脂,纤长的眉眼闭着,面目带着宁静之美。
健硕的胳膊一抬,大掌轻柔一放,抚上了景挽的脸颊。
轻柔的触感瞬间让他的眉目都变得柔和如水,唇畔轻勾,笑道:“医公莫要计较,她不过太在乎。”
“老夫知道,这药是给她喝的,定要让她完全服下。”圣医公说完,知道需要二人的独处时间,上前打算带着玖云煊的尸体就要离开。
阑炙的眼睛已腻在景挽的脸上,没有管其他,任由着圣医公把人带走。
要说他也是有私心的,尽管玖云煊救了他也救了她,可是一想到娘子与他单独相处了几日,那种心情瞬间就不美好了,醋意一股脑的往胸口冒。
而且这个玖云煊竟然还敢奢求娘子要记住他,他可没有这么大方。
感情都是自私的。
谁都不会退让一步。
阑炙这样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给景挽喂下每一口药。
正卯时。
天边划出第一道光芒,景挽这才默默的醒来,一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
在哪里?
景挽眨了眨眼,想坐起身子来,可是困乏无力,来不及再多想什么又缓缓睡了过去。
“娘子。”
听见阑炙的声音,景挽赶忙转头朝着声源跑去。
“娘子……”
越跑声音离她也越来越远。
“炙!”
景挽眼前一道猛光乍现,微微眯起眼来,缓和一会,身旁熟悉的感觉扑来,她躺在床上愣神,有些害怕这种感觉是她的错觉。
沉默半晌。
她还是不敢动弹一下。
“我在。”
……
没有其他言语,光凭着这一句,心头趟过的暖流仿若要融化了她。
心口压着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松了口气。
他在。
还好他在。
眼角湿润起来,这么长时间,费尽心思就为了能好好的抱住家人的性命。
他不会死了,她便能活。
她知道,这是天注定。
老天爷要夺走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可她偏要和老天爷争,她是不会放手。
好在,她抢回来了。
脖子被人一抬,被身边的人压在了他的怀中。
头顶的手掌顺着她的长发而下,带着温柔与情意。
“我在,你为何还哭了。”
景挽反手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停摇头。
“不,我没哭,没哭……”
刚开始还隐忍着,直到最后她好似发泄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挽儿,莫哭,莫哭……我还在这里。”
外面的一切喧嚣在两个人之间变得安静起来,仿佛谁来扰都不能破坏他们。
……
时间飞逝。
景挽眉眼斜飞,红唇轻勾,极为惬意的躺在阑炙的怀中,一手搭在腹部,一手食指勾着阑炙的一撮乌发把玩。
“听说娘子在白希国过的甚好。”阑炙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句话里可是带着浓浓的酸味儿。
景挽唇角扬起的幅度越来越大,“好与不好又能怎样,我还不是到了你的身边。”
阑炙本身还是吃味儿,他知道景挽在白希国定然是受了委屈,听圣医公说她回来后的身子不如以前,要想真正的保证母子平安,需要养上一段时日才可。
外面战火连天,这个地方随时都有危险,要是把她送回夜炽国,景挽定是不会同意。
阑炙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又爱又拿她没办法的女人。
第223章 求你把他还我()
月魁皱起眉,一副想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的模样。
“说。”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小将,大将算下来共有十几人,都会使用双御器。”
“都会?”
“是。”
听完这个消息,阑炙倒是格外的冷静,只见他挑起眉,思索片刻,挥了挥手让他们先下去。
在曲威走时,一双眼睛黏在景挽的身上带着强烈的激动与不舍,看见主子安全回来了,他那叫一个高兴。
在他走前,景挽还是商量着让曲威派下几个人来,暗中保护她,毕竟她现在身子确实不如之前,还带着个人呢。
她是胆子大,能力也不小,但为了自己的宝宝还是需要做好万全之策。
她是冒失,但是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莽撞那是傻逼才做的出来的事情。
景挽看向阑炙,觉得他好像比想象中要淡然不少,双御器并不是一般人都能使用的,一个人已经是奇迹了,没想到月魁竟然说有十几人。
要是这样,压力就大了,景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缘中产生的牵挂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共鸣,她仿佛感受到自己孩子的生命的活力。
不自觉的,心中的焦虑渐渐的转变成安心。
她不害怕。
覆在肚子上的手突然被一个温暖的大掌所覆盖。
她抬起头来,眼里映出他的影子。
他薄毅的唇畔勾起,星眸里闪着微光,长发在身后披散,肆意张狂桀骜不羁,俊美如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胸口自然而然生出一丝骄傲来,不自觉的连唇角都勾的老高。
这是她的男人,她在这辈子唯一一个最爱得男人。
安心与幸福包裹全身,有他在,就算面前的困难再大也变得不再艰难。
“娘子,给我一月时间,还你一辈子的安稳。”
说着,阑炙低头,一个吻轻柔的落在了她的额间。
虽然很轻,但是这一个诺言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景挽的心里。
她回视一笑,十指交握。
“好。”
这一年是史上最混乱的一年。
玖韵岚用她的愤怒强加在所有无辜的人身上,用她一个人的感情让所有人偿还。
景挽看向昏暗的天边交接的最深处,微眯起眸子。
恐怕玖韵岚她永远不会明白,其实当初她老爹是爱过她的,要是玖韵岚放下她所谓的骄傲,放下一个白希国,也许结局就不会变成这样。
在为玖韵岚悲哀的同时,景挽又觉得庆幸。
要是没有这一出,她景挽在现代也只是普通的景挽,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一了百了,而非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不好了不好了!人被带走了,被带走了!”
景挽和阑炙眼瞅着圣医公飘散着一头的银发飞奔过来。
阑炙在看见他的第一瞬间,脑子里瞬间想起了玖云煊来。
人被抢走了,还是在圣医公的手上,除了他没别人了。
下意识的,阑炙低眉暗中瞥了眼景挽,他是背着她让圣医公把人带走的,私心便是不想让她记着。
当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她的脸,他更加没有后悔让圣医公把人带走。
她是他的,心里定要只能有他一个人,其余的人如何能够再闯进来。
“什么人?怎么了?”被蒙在骨里的景挽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呼……”圣医公喘着粗气,深呼吸好几口气他才缓缓说道。
“还不是……那个玖……”
话还未说出口,阑炙大步上前,直接站在圣医公和景挽的中间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制出解毒剂,其余的事情有我打理。”
圣医公愣了愣,看了阑炙好半晌,再看景挽一脸好奇的眼神,默然点头,转身时深深的再次瞧了阑炙一眼,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怎么了?”
景挽上前问道,“糟老头子那么慌张,到底谁被带走了?”
阑炙转身盯着她看了两三秒,面色不动,薄唇轻启,“没有谁,你且安心回去休息。”
说着,他上前拦住了景挽的腰间,眉眼柔和起来,“这段时间没少劳累,娘子需要的是静养,什么事情都无需管了。”
一孕傻三年,阑炙倒是希望自己的娘子稍稍的笨些就好,这样他就能更加努力的去庇护,去维护,这个好不容易快要完整的家庭。
景挽眨了眨眼,一双凤眼探进那双温柔的墨眸里,不疑有他,点了点,唇角勾起,轻道。
“好。”
景挽靠近阑炙的怀里,闭上眼,静静的享受着这份难得来的宁静。
既然他说不用管,那她……
便就不管。
她相信他,他会处理好的,为了宝宝,那她这段时间就安份些。
这样,他便会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这是无条件的相信。
阑炙看着景挽的妥协,心中松下,薄毅的唇角也同她一起向上勾起,放大心中的快意。
可是。
他们从来都不会想到,这一场的恶战是最关键的一战。
生,便是升天。
死,则入地狱。
……
一晃,七天已过去。
解毒剂还在紧张的研发中,而景挽果真做了一个甩手孕妇,什么也不管,该怎么吃就吃,该怎么喝就喝,毫无任何的顾虑。
这天,她卧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嘴里扔着切好的苹果。
一咬,嘴里软香多汁,景挽舒服的不由眯起了眼。
直到把最后一口咽下,她才缓缓抬起眼皮子,望向旁边同样悠哉的男人。
七天!整整七天!
完全没有看见阑炙一点点着急的模样,就算解毒剂到现在还没有研发出来他也没有紧张的意思。
就连白希国时刻进犯,他也只是在那天出去“溜达”了一圈,很快回到帐篷里修养。
看着他一脸惬意的脸,景挽砸吧两下嘴。
看看,看看,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难怪以前的老师总说态度决定一切,这一副高高在上悠然自得的模样,在面对这样火烧眉毛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淡定,真真的是叫她佩服的不行的不行。
“娘子,你是不困了么?”
阑炙仰着脑袋,纤长的睫毛轻动,墨眸中散着极具诱惑的懒散,好似现在是一个安静下来的狮子,正在舒服的顺着自己的毛。
第224章 陪你五日()
“不困不困。”景挽笑了笑,脚丫子一撒,仰头望着脑袋顶的天花板。
想了半天,景挽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那什么……小黄该进食了。”
“恩。”
一声淡淡附有磁性的回答。
“解毒剂可有制出来。”
“恩……”
一个恩字,他用了第二、三声调。
景挽挑了眉,这算几个意思。
再不做出来,腰上的小黄就要不安分了。
它已有十天没有进食,本来肚子上还有重量的,结果直到今天,感觉肚皮上就好像是贴了一张快要干瘪的皮。
而且,眼神中的萎靡程度很显然。
它是饿出毛病了。
按理来说,她也是着急的,可是她发现小黄的头顶两个犄角有些微微的变化,比以前大上不少。
更重要的是,整条蛇身子,就脑袋的犄角格外明显,甚至到夜里还会散点暖光。
又是平安度过几天。
这天。
夜晚的天,给人带来一丝丝的清冷,潮露极重,浮起薄云像是带着狡猾一笑,悄悄飘散。
睡梦中,景挽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嘈杂声,睡意再深也是被这么闹的睡不着了。
睫毛轻颤,半睡半醒间微微半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还迷糊着,五官的感知都变得弱了许多。
直到眼前的红色闯进她的眼睛,她才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血腥味。
之前的所幸,是真的庆幸,闲散个几天,她过得也算是无忧无虑。
哪里曾想,时至今日,见到眼前的场景,景挽才反应过来,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