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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姑娘,大少爷把这里休整了一遍。”她带着景挽进了屋,凑近她的耳边道,“听说还是按照您的喜好来的呢。”
她的喜好?
景挽暗暗嗤笑一声,她能有什么喜好,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要什么都要不得,现如今穿越成了白富美,都是金子银子做的屋子,吃食也是山珍海味,还能有什么挑的选的。
要是说喜好,指不定就是以前的大皇女了,那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她摇头笑了笑,被她牵到了软榻上,屋内装饰的干净,都是鲜艳的红色,看的久了,眼前都忍不住一晃。
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太较真,就算她真的喜欢红色,也不至于整成这样吧。
景挽无奈摇头,拿了旁边的苹果张口咬了,舒舒服服的仰上了软榻打算歇歇神。
云意在一旁打点着,等都收拾好了,回头一瞧,见景挽睡了,忙拿了旁边的被褥给她盖上,以防着凉。
她环顾四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再挥手都让人悄悄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这么一睡,她感觉全身都得到了放松,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不用去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担忧,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沉睡。
她感觉自己堕入了一瞬间的地狱,再从地狱又转瞬回到了天堂。
一忧一喜,不就是同她的人生一样。
等她醒来的时候,眼角竟是带着泪的,她愣愣的睁着眼睛,看着桌上还闪着亮光的火烛,底下的蜡烛快要燃尽了。
抬手,拂去眼角的冰凉,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哭。
低头,瞧见身上的被褥,她微微一笑,想来是云意给她盖的。
“云意。”她轻轻喊了声。
话刚落,就看见门被打开了。
那张明媚的小脸撞进她的眼里,本是低落的心情瞬间变得好了起来。
“景姑娘,找奴婢何事?”
景挽坐起身来,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饶是冬天,屋子里面也没有暖炉,窗子关着,也会时不时的露出一丝寒风来,身上的被褥滑下,本是暖和的身子就带上了一丝冷意。
云意瞧见,二话不说转脸就让人拿来暖炉,暗怨自己照顾不周。
因为这屋子是新准备的,姑娘来了也是忘记准备。
景挽坐在软榻上,眼看着明晃晃的暖炉被端来,不仅是身体,就连心也随着温暖起来,她微笑道:“我身体好,这点冷还是扛得住的。”
云意皱着眉,一脸不满意道:“景姑娘,就算是再抗冻也是个姑娘,大少爷让奴婢小心伺候,这一点看着是小事,明着就是说奴婢不心细,要是大少爷知道定会罚了奴婢。”
景挽闻言,看向她,没想到这姑娘对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会这般照顾。
“你不说我不说,你家大少爷也是不知道的。”
云意撇了撇嘴,显然是不满意景挽的说话,动作上小心的照顾着,她捡起软榻边滑下来的被褥拿了下去。
“景姑娘,今夜大少爷不回来,奴婢给您端饭到屋子里来,大冷天的,省的您往偏房跑了。”
景挽点头,“恩,去吧。”
她又坐回了软榻上,想着。
今夜玖云煊不在那不是更好,等下到这里看看有什么能看的的东西,要是能找到机密文件不是最好。
云意办事也算是效率高,很快热腾腾的饭菜就让人端来了。
她想邀请云意一起吃,意料之中,被她拒绝了。
景挽无所谓耸了耸肩,也是,这边的人等级阶级划分太清楚,再是强求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想要培养一些能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也不是那么容易,人心易变,你有值得让人效忠的价值,人家掏出真心也是一时,什么都在变,唯有你能带给别人长久的利益,那就不会变。
云意固然好,反正与她不亲近,那也作罢。
看着桌上的六菜一汤,只是捡了符合她口味的菜吃,她实在是不喜欢,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是逼着自己吃饱。
净手擦嘴,云意伺候完便把残桌收拾就要下去。
“云意,我有些犯困了,去休息会,夜里无事莫要打扰我。”
云意点头,“奴婢知道了。”
等着门一关,景挽略带倦意的面色瞬间变得精神起来。
她搓了搓手,快速的踱步到了窗子边,她微微打开了一丝缝隙,瞧见正好是一个院子。
等了一会,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她才放大胆子把窗户彻底的打开了。
寒风呼啸,瞬间挂掉了屋子里的暖气。
清新的空气,为之一振,瞬间清醒不少。
她轻松一跃,跳到了窗台上,肚子里一只被压抑的小黄从她衣服里探出头来。
“嘶嘶……”
景挽低眉,伸手打了它的脑袋,小声道:“你丫是不是想死,没让你出来你还敢探头。”
不知道小黄是不是到了叛逆期,被骂了还是大咧咧的伸出脖子,越来越嚣张。
景挽瞧着微微扬了扬眉,“呦呵,你倒是胆子肥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掐住了它的七寸,往衣服里面一塞,再次威胁着,“你要再敢出来,小心你的命。”
这一下,小黄倒是不敢再动了。
伴着月光下,她轻手轻脚的沿着小路到了花园,时不时的避开一些往来的人。
第214章 母蛊被人抽离了()
景挽看着这么多间屋子,想着办法看看哪间才是书房。
一般机密都是在办公室,这里的办公室不就是书房吗。
绕着这宅子寻了一圈,见到一个叫墨云轩的地方,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还是猫着身子进去了。
墨云轩是玖云煊住的院子,反正他不在,正好好好的寻一下。
她注意到,这个宅子很隐蔽,下人也没有几个,所以这院子更是清净许多。
迎着月光,她拐到左边的一个屋子里。
这门一打开,一股墨香扑鼻,便知这是什么地方。
有戏!
景挽眸子亮了亮,确信自己没有走错。
进屋转身,悄无声息的再把门一关。
“腾!”
本是昏暗的屋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小挽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投入我的怀里来吗?”
听着这话,景挽僵硬的动了动脖子,干笑了两声,挺直了腰板,状似一脸迷茫的模样看着他。
“哈哈哈,这么巧啊,那啥……晚上睡不着出来逛逛,没想到你在这里。”说完,她赶紧脚底抹油,“我先走啊,早睡好梦。”
听到这么烂的借口,无奈,你要走,别人硬要留。
后领就这么被人一拉,景挽的脖子一梗,再是回眸瞪着他那双桃花眼。
只见他眼里带着笑意,唇角轻勾,她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她。
干脆,转过身来,两手一摊。
“你要怎样,反正也是被你抓包。”
玖云煊看着这偷跑别人房间还这么吊儿郎当的人,不由无言,叹息一声,放手坐回了原位喝起茶来。
景挽就站在旁边,既然不让她走,那就不走罢,看他能把她怎么着。
于是乎,她反客为主,径直坐到桌边倒了杯水,开始品茗。
她默默的看着玖云煊,暗想之前难怪小黄总是冒泡,感情是有预知,晓得玖云煊并未走。
云意真不愧是玖云煊的人,竟告诉她假消息。
想着心情顿时就不美丽,还以为能探听什么消息,没想到这大佛没走。
“小挽儿看起的很失望的样子。”
废话!
景挽斜睨了他一眼,“呵呵哒。”
呵呵哒?
玖云煊愣了,以为是景挽笑的加了语气词,他把杯子放回到桌上,站起身一把拉了景挽就走。
“喂喂喂,去哪儿?”
玖云煊侧眉说道:“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我为何要你来了。”
为何?
这还有什么为何?不就是想把她当人质,他说是五日,哪里会真的五日。
这人既伤不得,强行带走不得,他手中握着阑炙的命等于是拿捏了她的命,要是他想强留半月一月,她也拿他无法。
现在外面战火连天,她在这里等同于定时炸弹,要是他拿了她的命攻打夜炽与驭兽,那是必定死路一条。
可是,为了阑炙,她也甘愿认了,要是真的能用江山换回阑炙,她更是认了。
“小挽儿,我们得加快点速度,得罪了。”
反手,他又把景挽抱在怀里,这一次与之前一样倒是很尊重她没有靠的很近。
玖云煊把她周围护的很好,没吹到多少凉风。
街上的行人不多,该打烊的都打烊了,脚尖与屋顶相撞的声音在她耳边听得尤为清晰。
他绕过街道,一直向着南行,闯进一个林子里。
四处都是干枯的树木,夜晚没有任何声音,要是只剩下她一人走心里都会打颤。
不知过了多久
“到了。”玖云煊轻轻的把她放下。
绕过她走到身后。
她转身瞧着,只见他弯腰点燃了一个东西。
接二两三,四处的灯火都点燃起来。
景挽这才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巨大的墓碑,没有多余的装饰,就连墓碑上的名字都没有。
“无字碑。”
景挽缓缓走过去,这个替他立墓碑的人是有多恨他。
在这个地方,无字碑等于被众人遗弃甚至是遗忘的代表,通常是一些对某个人恨到了极致才会立下的无字碑。
“恩。”玖云煊点点头,而下一秒他说出的话更是让景挽一惊。
“这是你爹爹,夜唯风。”
景挽瞪大了眼,她爹?
“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这本该是立在夜炽国内的,怎么这里还会有?
“这是我母皇所立,当年的事情三言两语道不明白,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玖家世世代代都与夜家人纠葛不清。”
世世代代,这是暗指了他与她吗。
景挽默默的再往无字碑前走了几步,越往前,她感觉脚底传来的阴凉感越来越明显。
四处萧瑟,总有暗处幽幽散出一丝低鸣。
她怔怔的伸出手来,有些意外,心底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感受到有一处地方,占满了忧伤。
紧紧的拽着她的心口,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这不是衣冠冢?”
“不是。”玖云煊摇了摇头,道,“母皇半辈子都在爱夜唯风一人,下定决心此生不变,但是自从夜唯风抛弃了母皇,她便发誓,要亲手杀了他才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景挽一愣,“这不是被我母亲下了昙花之毒吗?”
“是下了,你母亲也是爱上了夜唯风,背叛了母皇的命令,私自撤了昙花毒。”玖云煊微微叹息一声,“其实不管怎么样,要真让母皇下手,她定是舍不得的,就算她那么的骄傲,恨极如何不是爱极。”
恨极如何不是爱极……
是啊,她也不是没有听过玖韵岚与夜唯风那一段情史,她听着也是带有泪水,想着自己母亲受着玖韵岚这个女人的驱使是有多么的痛苦。
一个自己的国家,一个自己最深爱的男人。
玖韵岚是属于到了丧心病狂地步的人,她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给她老爹设立一个无字碑,这真的是爱极又恨极。
景挽下意识的咀嚼了这句话,她侧脸看向玖云煊,忽然之间,心口的禁锢如何都打不开。
她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
景挽听到这话,突然觉得心好累。
每次说什么都要跟打哑谜一样,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刚要张口问又是什么原因的时候。
无字碑旁边的油灯像是受到了风力,忽明忽暗。
“朕的好儿子,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啊!”
这一句话里,夹杂着愤怒,更是因为愤怒而导致语气有些尖锐刺耳。
在白希国,除了玖韵岚会自称为朕,也没有其他人了。
只见一个女人穿着金底龙纹袍,从暗林处出现,身后还跟着几个暗卫,更甚至,她隐约见到她身后有个女子。
之所以能在暗林看出她身后有女子是因为,她看见了那绿底黄花的衣角。
今日除了云意,也没有其他女子是穿着跟她一样的衣裳了。
很显然,玖云煊也注意到这一点。
景挽抿了抿唇,言多必失,还是少说话为妙。
第215章 心焦如焚()
当下,景挽侧着身子,看着玖云煊。
只见他眉眼低垂,坚毅的侧脸带着微微的倔强。
“儿臣参见母皇。”他挥起衣袍,单膝跪下。
玖云煊冲上前就给了他两巴掌,这巴掌声听在景挽的耳朵里那叫一个清脆响亮,跟扇别人的儿子一样。
“朕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出息的儿子!”玖韵岚显然是被他气到了,而生气的来源自然是在旁边一脸淡漠的景挽。
景挽暗暗的撇了撇嘴,真想给她回句,你回去看看你生儿子时候的黄历就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这出息的儿子了。
玖韵岚神情带着狠厉与毒辣,看向景挽的眼神都是带着刀一般,要是这眼神真的是刀,绝对是生刮的血淋淋的,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景挽扯了扯嘴角,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她朝着玖韵岚抬了手,假笑着轻轻的道了声。
“嗨……”
玖韵岚显然不吃她这套,上前就凌厉的打出一掌。
景挽可不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主,当要灵巧的躲过,面前白影一闪。
“噗!”
继这一声之后,眼见着白影倒下。
景挽有一瞬间的微愕,没想到他会直接接下!
他丫的不会是脑残吧!
毕竟人家是为她受伤,她还是礼貌性的扑了过去把躺在地上的玖云煊扶了起来。
玖云煊感觉自己身体倒在了一个怀中,那股熟悉的清香扑鼻,心中安下不少。
还好她没事。
他被母皇打的这一掌,顿感五脏六腑具损。
努力的去睁开眸子,漆黑的瞳孔倒映出景挽的脸。
见她一脸悲伤,那张红唇颤动,像是想说什么。
玖云煊见此,带着血的唇角微微勾起,想这么死了罢了。
也许,这样,她会记他一辈子吧……
这也是玖云煊自己想的太过美好,其实景挽颤着唇,只不过是在死死隐忍着不让自己骂出傻。逼两个字。
那一掌,玖韵岚可是下了狠手的,她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为了护着一个外人心甘情愿的接下一掌。
这一刻,她疯了。
“哈哈哈哈,好啊好!”玖韵岚眼角带泪,指着那个无字碑,“夜唯风!你真是出了一个好女儿啊!你不放过我,就连我的儿子你也要夺走!”
景挽听着,就有些不高兴了,什么叫是她和夜唯风不放过,明就是你自己的错,非要赖上别人。
这么想想,她又为玖韵岚觉得可悲。
不管是谁,爱多了就是输了,显然这个玖韵岚没有这种愿赌服输的意识,如今输了又要怪别人赢的太好。
不过,就算她输了又跟他儿子又什么关系。
她低眉看着奄奄一息的玖云煊,抬起头好生提醒道:“玖韵岚,你要是再不救你儿子,你儿子的命就不保了。”
玖韵岚已经到了听见景挽说话都觉得是种痛苦的地步,她望着景挽那张与夜唯风相似的脸,一股爱恨交织在心头,不知哪里来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