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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景皇帝面色显露担忧之色,但再见到景挽的时候,眸中喜色也是一览无余,悲喜交加,那表情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而被钳制住的孝楼面色略显的淡定许多,但明显看出她不能比过以往的红润,反而苍白的可怕,估计是被吓过劲儿了。
“夜唯翼,你死到临头还不甘心吗?”
在这样紧张的情势下,景挽的唇角仍旧上扬,而这一刻,她看见了孝楼皇后面上的释然。
“甘心?我不甘心!这都是夜家的东西,如何让你这个外姓人夺走,大哥无能,那我这个做弟弟的就该拿回属于我夜家的东西!你这个野杂种如何能够明白!”
对于他说的野杂种三个字,景挽倒是觉得无痛无痒,毕竟她本身并不是真正的大皇女,她能来,是为了一种责任,是为了对于孝楼皇后做出的承诺。
她平时是无赖,可是她想来说到做到,谁都不能破坏她的做人的规矩!
“我是外姓人又如何,我留着可是货真价实夜家人的血,而你呢?你口口声声说是夜家的人,你的刀刃却是是架在了夜家人的脖子上!”
景挽说的针针见血,话如同利箭一般夺进了夜唯翼的胸口。
他握着的刀微微有些颤抖,而在场的所有拥护夜家的人也开始踌躇犹豫起来。
“你不过只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假装说是维护夜家利益,你实际的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欲望和权利,你踩着别人的身体一直到现在,你有脸在这里跟狗一样叫唤吗!”
说着,景挽手腕一转,袖子里屹然的散出一大堆的白纸。
周围的禁卫队下意识的伸手接过,他们一看,无不震惊与愤怒。
“我的儿子……”
“娘亲!”
“我的娘子,孩子……”
他们看着手里的资料,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夜唯翼为了让大家都能受他所控制,他的府上有一间巨大的地下牢狱。
他把所有禁卫队的亲人都关了进去,甚至是夜微然那唯一的儿子。
夜微然手握御器,愤怒的指着夜唯翼的鼻子,“畜生!你告诉我儿失踪,没想竟然被你抓去,我为了助你夺得王位,背信弃义,你竟然是这样回报我!你果真枉为夜家人!”
景挽淡然的看着周围的,要不是有菊花的人压着,他们早就上前把夜唯翼碎尸万段。
只要孝楼皇后还在夜唯翼的手中,景挽还是不会让大家去伤害夜唯翼。
就在夜唯翼愣神之际,如闪电般的,一道红光闪过,只听到咣当一声,再看的是夜唯翼满脸惊恐的倒在了地上,禁卫军都知道夜延国大皇女的霸道,如今王牌倒下,谁还敢胡乱造次,很快的,周围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
唯独一人还处于惊愕的状态,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景挽手中的红玉,颤颤巍巍,喏喏道:“大……大哥。”
就连建景帝与孝楼皇后见此,他们也惊愕的不可置信,万万没想到,景挽真的拿到了御器之王——红玉。
景挽回眸,脸上的曼陀罗御纹已然显现,如临烈焰阎罗王般的妖艳,张狂。
夜卿带人入内,把周围的人都压制住,为了能平静走完登基上位的流程,下令所有人呢必须闭口不提今日的事情,如有泄露者,杀无赦。
为了家中妻儿与老母亲,大家还是很守信用的闭住了自己的嘴。
他们在看到景挽的御器与御纹的那一刻,心已经开始默默臣服。
夜延国在每一代帝王登基之时,首先要去夜延国最大的寺庙,武浩寺接受洗礼,然后踏着红毯行过所有平民的朝拜,再登上皇城前最大最豪华庄严的告天台。
知道上位者坐上那一座多少人梦想的位置。
一身黑袍,上面印着极为耀眼鲜红如血般的曼陀罗花,手腕一转,纤长指节间掐着一株开放灿烂的曼陀罗花,与衣袍相互相应。
再看人,红冠束发发丝越显黝黑,皮肤白皙如玉,不说倾城倾国,气质如皎月般清冷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丝与男子气的霸道,脖子微昂,更显上位者的霸道。
建景四十二年。
景挽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安南。
也算是对于现代生活唯一的一个念想。
一切流程完成之后,举国同庆,必定要请来其余四国的君王。
而之前,在传出景挽被白希国绑架的消息,夜延国内百姓都反对邀请白希国女帝,玖韵岚。
其实景挽心中挺期待与玖韵岚来个照面,但现在情势不太好,不是能够见面的时机,为了避免国内与白希国造成更大的冲突,景挽还是决定不给白希国下请帖。
其他三国景挽目前还保持着观望状态,红月国与驭兽国的冲突那是他们的事情,请来还是需要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阑炙见到红月国的人是什么反应。
第139章 无用的皇帝()
黑蚀国是她不太了解的国家,红月与黑蚀在另一片大陆上,来夜延白希与驭兽都需要过一片大海,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红月国的手能伸到那么长,竟绕过了白希,直插驭兽内部。
这么想来,白希国也许与红月有什么交集也说不定。
想及此,她的脑中不知怎么的,忽的晃过拂儿的影子。
那日麒玉山,那个拂儿看似像拂儿本人,但以她的感觉,总觉得不像。
她现在知道,红月国擅长操控人的能力,要是这般,保不齐拂儿真是红月国的人。
心中微微震惊,看来红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御人之术比起御器那简直没法必,特别还是有血有肉的人。
景挽捏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今日她可是累坏了,从早到晚都没得歇息,建景皇帝功成身退,倒是留下苦逼的她面临一大堆的问题,不过这样看来,也是难为建景帝了,一个外姓人顶着巨大的压力,支撑整个夜延,已是不易。
不由的,她抬手抚了抚额头,现在她也搬到了龙乾宫,一回来建景帝就给她交代了许多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消化,成了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她是新任的女皇帝,很多事情还需要慢慢整理。
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入夜,正值冬天,挽月殿窗外白雪皑皑,因为普天同庆,所有门口的大灯笼打的照亮,染在了白雪之上也不显的死气。
在挽心殿的曼陀罗花丛也搬到了龙乾宫,龙乾宫地大,各处景致在宫女太监的打理下也是养的很好。
她揉揉眼睛,舒展了身体再次拿起毛笔继续批阅奏折,有些奏折囤积许久,眉头蹙起,有些埋怨起建景帝来,他本来就要走了,也不帮着她点儿。
埋怨也只能归埋怨,这奏折还是要她整理的。
“皇上,魏晋求见。”
景挽把笔一搁,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在此期间,景挽理着脑中思绪,这个魏晋是个新人,貌似是科考第一名,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高考状元了,可以说是个人才,不仅有才也相貌堂堂,是有两把刷子的。
趁着又有闲散时间,再喝了口茶,准备下榻活动活动,坐在软榻上许久,大腿都有些麻木不少。
很快的,听见大门打开,就见霞玉领着人来了。
“微臣魏晋,拜见皇上,愿吾皇洪福齐天。”
景挽凤眸低敛,腰肢一扭又落了旁边的榻上,“起来吧。”
“谢皇上。”魏晋一板一眼的站起身来。
他是头一次见到新皇,心中难免紧张,白天仅是远观皇上,这次近看,见她皇袍松散系着,乌发披着,没了白天的那股子威严,反而多了亲近的味道,效忠女子他心中并不是那么服气,但今日见她总觉的平和中透露着一丝霸意,心下微敛,也许她是个好皇帝也说不一定。
而景挽也明白,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然后到社会闯荡的年轻人,必定有带有抱负和期盼的,所以当要让一个人成长,那么必须学会怎么在跌倒中爬起来。
“皇上,微臣前来是想和皇上谈论最近道北县的事情。”
“恩。”景挽懒散的仰在了榻上,凤眸低垂,宽大袖袍落至手关节,风姿妖娆的单手撑了脑袋,面上平淡,似是没有在意魏晋的话。
看景挽的样子,魏晋心中有些暗暗着急起来,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担当国家大任,本来心中有些不服的念头,越发的重了不少。
但如今已在屋檐下,如何不低头,为了百姓他也要忍了心中委屈。
“道北县虽小,但当地百姓常年深受盗匪劫害,而且这些盗匪竟然嚣张到皇城脚下,皇上您要继续坐视不管吗?”
景挽微蹙了眉头,这件事情她之前见到奏折有人提起,她已是留心,打算过几日派人去剿匪。
这个魏晋也真是忧国忧民的良才,竟然为了这件事情,在大家欢庆的情况下,在大家还纸醉金迷的情况下,只有他一人前来说有关夜延的国事。
是啊,那些匪贼都侵犯到她脚下了,当然不会坐视不管,道北县是翼城旁边的一个小郡县,那里的农业发展不错,适合养人,难怪那些匪贼愿意在那里压寨。
“噢?”景挽清淡的微微一笑,就算他心里着急又能如何,总不能在大半夜派兵剿匪吧,而且特别是在举国同庆之下,她已发话让大家轻松三日,要是再把他们喊来,大多定是不服,这种不稳忍心的事情她是不会干的。
就算三日绞不了匪,但这匪贼她定要清理了。
不等魏晋再说什么,景挽抬手阻止道:“好了,匪贼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皇上……”
“行了,我乏了,你就下去吧。”
魏晋心中多有不甘,但景挽是天子,他如何能违背景挽的命令,只好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是。”便就退下了。
等着霞玉带着魏晋下去后,景挽忽的坐起,开始穿戴好自己的衣服。
“秦玉。”景挽喊了声。
秦玉很快推门而入,“奴才在。”
“准备夜行衣,我要出门。”
秦玉是景挽的贴身公公,很是机灵,知道主子有事情要办,话不多说,直接给景挽准备去了。
这次她定要受了魏晋的心,魏晋失落而归,现在他定会以为她是个无用的皇帝。
剿匪之事迫在眉睫,她当然知道此事不易多耽误,要是尽早清理,便就少了一个被迫害的百姓。
如今对于刚上任的她,在朝堂上面的兵权她如何能够轻易调动,就找齐瑞成也不好多说,他虽是支持她的,但总是用他干些浪费他才能的事情,齐瑞成心里不会说什么,可是也会记着,时间久了他也会对她不服。
不过,可以不让齐瑞成去,倒是可以找他借兵,要是成功剿匪,不仅在他们心中地位大大上升,也会笼络了魏晋的心。
思考间,她已然换上夜行衣。
月黑风高杀人夜,那些贼匪必定活不过今晚!
第140章 为何还会存有昙花之毒()
贼匪今夜也是难眠,新皇登基,那贼匪头子毕竟是头子,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离得最近开刀的那就是他们道北县的山寨了。
还未等景挽跨出门外,霞玉带着一个侍卫慌张的上前来。
景挽凤眸微微瞪大,霞玉平常就是个不着急的人,而且有什么事情也是木讷的回应着什么,但只要遇到有关于她的事情便会机警万分,难道……有事?
景挽在他们快要到面前时,赶忙挥手让他们去了礼数,霞玉点头,眼神朝那人一带,那侍卫倒是机敏的上前报告。
“皇上,章醒生归附了。”
“噢?”
景挽微微挑了眉毛,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归附了她,她还以为他能多有骨气。
忽的,她抬起眸子望天,深沉夜色点缀几颗星辰,云淡风轻,看来今夜的匪贼们是真的要难眠。
挥了挥手,让那侍卫下去,转身大步往回边走边道:“瑶羽。”
“属下在。”
“你带着我的手谕去找齐瑞成借兵,然后让他们在道北县外围驻扎下来,不许任何人上山或者下山,看那群贼匪能憋多久,时刻盯着,一只老鼠都不得放过,要是他们被逼急了,时候一到,你便放出信号,我自然会去找你。”说完,她唇角忽的勾起。
如果她今夜去了指不定还剿不干净,要是她一直憋着他们,她可不信他们能憋的长久。
这些人最是容易浮躁,只要他们按捺不住,就好引蛇出洞,到时候一举歼灭那是最好。
一举歼灭前提是在苦心经营之后才能达到,那么,确实只有等,剿匪的事情才办的干净利索。
“是。”
景挽点了头,瑶羽一走,她的位置很快有人给代替起来。
霞玉很是激灵,麻利的给景挽换上平时所穿的龙袍。
景挽龙袍加身,邪魅霸道之气自然显出。
她带着若干人等轻巧的就出了龙乾宫,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章醒生,这人在朝多年,让他归附就等于朝中的害虫已经一一找出,就差最后慢慢找出并加以清理,自己找太麻烦,只能让章醒生供出还是快些的。
……
“皇上驾到!”
“吾皇万福圣安……”
“起吧。”景挽淡淡的接受了御牢内所有人的朝拜,她微蹙了眉头打量四周。
说实在的,当这什唠子皇帝还没有到一天呢,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累,这么坑爹呢!
总觉得她是不是被建景帝那老儿给坑骗了,一想到未来还有好多好多的烂摊子等着她收拾她心头就是一阵浮躁,等下见了章醒生,不免又要费一番脑力和唇舌。
她深吸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不淡定的样子来,带着众人往牢里走。
“章醒生人呢。”景挽黑着脸看向旁边的牢狱头子。
郑微头次见新天子,心中本来就有些许惶恐,再近看皇上,谁见到美人,都会心生好感,奈何这皇上是个美人却是冷艳美人,这冷的好似让人感觉掉进了一个冰窟,那颗惶恐上下乱跳的心更加紧聚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皇上貌似带着怒气,不由暗叹自己倒霉,是谁刚惹了她,把气带到这里来了,这明显是有气正要找别人撒出来的样子!
下意识的搓了搓手,嘴一张,上下两排牙齿都止不住的打起架来。
“回……回皇上的话,在……在里……里面呢。”
景挽听后,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搓手的郑微,眉毛的微稍不着痕迹的挑了挑,这人是结巴?
“朕要去找他。”
郑微在听到皇上开口了,他才微微松下了胸口中的寒气,“请皇上随奴才来。”
景挽微点了头,大步跟着郑微进了一道有一道牢门。
直到一股腥臭味道浓郁扑鼻,旁边的宫女很是机灵的掌了灯,景挽才能看见章醒生正被吊在阴暗中的十字架上。
她看到章醒生抬了头,湿漉的头发紧紧依附在他的脸上,再加上烛光太暗,完全看不到他长得是什么模样,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依附了,该说的话他还是得说,她只需要他的嘴巴。
“如何?”景挽淡淡说了声,感觉身后靠近的椅子,很自然的就坐了下去。
皇帝就这点好,凳子起码不用自己去搬了。
“皇上……”
这两声她已是听出来他的疲惫与无奈。
“朕知道,你以前是朝堂重要的大臣,就连太上皇也要看你两分薄面,可是那是